夺宝大会只有两人取胜,这让所有赶来一睹精铁甲地图的修天之人大为不爽,尤其是那日登山又折了许多人,更加叫嚣起来,修天之道门派甚众,又十分杂,这回却是齐心协力,声讨起堕天宫来了。
众人聚在客栈门口,无名一身月白泛蓝袍子,出现在了一排黑衣堕天使身后,他高高举起手,只道:“那夜只是武试,今日尚有一场文试,如若有心觉得能答对,便请进来。”他先走进了客栈的一间房子,关上门,边上都排排站开了堕天使。
这下修天者们都炸了锅,不过只规定一次只有一个人能进去,这才排着队,进去答题,繁华抱着手臂好笑,她今日是一个人前来,看着管玉的脸色有点青,只是眼光拂到她脸上又赶紧移开了,仿佛她是不能多看的带菌体。尤其是他身边橘儿含恨的幽怨眼光。真是
她在心中琢磨回味一番,竟是觉得大乐,又不知为何这般欢乐,果然已经开始变态了开始修天的人都不正常。
今日那个天天巴着她的玄黝却是推脱不舒服在床上没起来,她也不想惯着,没说什么,自己来到了这个修天者聚集地地方。
她也不抢着进去,只是等到所有人都带着颓唐的表情出来了,心里也是得意的,恐怕这次文试的题,比上次登悬崖还要难些吧。
修天者都出来的差不多了,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他们就是答不对,答不好悻悻的修天者都觉得无望,想想也不是非要看到精铁甲而已,一两个闹事的修天者也斗不过堕天使,于是便开始慢慢地散去,准备收拾回去了。
繁华看到管玉要进去,便故作踉跄,往前一扑,正好越过了橘儿,直直扑到了管玉怀中,管玉赶忙将她扶起,她也是波涛不兴,笑得分外娇媚:“多谢。”感觉到管玉扶住她的手有点颤,心中更是无限欢欣。
老实人其实也是和秦官宝一样的人。她本不该去作弄人的,可是,为什么忍不住呢,他笑起来,实在太像他,太像他。
她灌注了强大精神力才勉强将深思拖了出来:“容我先行,多谢。”
橘儿在一旁看着她洁白修长脖子,和自己相肖的五官,却比自己美艳这么相似。管玉哥哥,不会是因为她不敢再想下去,把那个念头掐熄,再也不容许自己多想。
一进去,无名竟只是面无表情,笑容有些淡,有些虚:“文试之题在这里。”他一指桌子上,一副画,只有几笔,却是意象无穷,竟是猜不透是什么东西。
繁华细细看了看,都是线条,细细地一笔笔地线条,若说杂乱,却又排列有致,若说是排列有致,又全无头绪,繁华浅浅一笑:“若我没猜错,这便是藏宝图吧”
无名一回头,眼睛里是惊讶:“你怎么能猜出来”
她耸肩:“若是你们堕天宫能看懂这个图,何必费事悬赏,出动所有修天者一起参悟再说摆明了说所有的修天者都能一睹藏宝图真颜,虽然堕天宫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像是个食言而肥的,这个必然是图无疑。”
无名点点头:“继续。”
繁华指着那些线条道:“这些线条虽然粗了点,但是大概还是有边缘的,这里,这里,连起来看,便是大陆边缘线条,至于这些有些粗有些细的线条,根本是有代表的。”
说着她道:“给我一张大陆地图。”
无名皱眉:“你这方法我也试过,根本不合的。”
繁华不理他,将那些线条重画了下来,又和大陆线条对比了许久,将地图和图都扔给了无名:“对的,就是地图。”
无名大惊:“这不可能,我们对比过的,和大陆地图都不符合的。”
繁华将地图翻身,又将那图合在了上面:“这不是地图,而是指的海图,你看这些线,根本就是反着画的,这里画的,是大海的疆域。”
无名又道:“那”
繁华心道的确这是什么都没说,茫茫大海,去哪里找精铁甲的具体位置呢。她也不知道,她摩挲着袖子内的元宝,想来这也是个关键。
她摸着摸着,竟觉得元宝的中间的凸起有点奇特,竟然有一粒粒的小圆粒,她身上有两个元宝,拿另外一个元宝摸了摸,那个元宝上却不是圆粒,而是一圈圈的螺纹,若不是细细地很仔细地靠感觉,她的精神力又强大到了这个地步,说不定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同。
她脑中冒出了个念头,但又不知正确与否,只说要借这图回去一观,无名点了头,反正这
个时候,繁华已经列在了同去寻找精铁甲的名单里了。
繁华点头示意,看到在门外踌躇甚至有些紧张的管玉,心中好笑,他说过他不识字,不会写诗,大概心里正在为这文试犯愁呢。
她于是莞尔一笑:“真不难,告诉他,那是副地图便罢了。”
她放水,因为她很想这个管玉留下来。
回到自己房间,却听到隔壁有些细微呻吟,那声音带着痛苦,却是玄黝的。她一感知到玄黝的痛苦,心内咯噔一下,便打开了玄黝的门。
这孩子,果然在发烧,她忍不住这般想,手扶上他额头,又被他流走在身体表面的意识吓了一跳
他,在喊她的名字。
繁华。
不再是姐姐。
她的心一颤,他的呢喃,居然很清晰地烙印进了她的脑海:繁华,喜欢喜欢,繁华。
她松开手,有点受惊,却没想到玄黝这时睁开了双眼,一把抓住她手腕:“喜欢你”双唇狠狠地印上她的,有股碰撞的血腥气。她觉得少年强烈的生命力和烧灼着的热烫气息几乎要把自己灼伤,只是一个劲地推拒着。
玄黝竟是轻车熟路,轻轻喘着气,撕咬厮磨她的唇瓣,她一个甩手,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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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印在了他的脸上,他也不觉,躺倒了翻身就轻轻睡了,只是那精神还是极乱,繁华将湿冷手巾盖上他额头,心中有点乱,只觉得被冲击过的海滩,推开门,便走入了冰天雪地中。
管玉答完题出来,吃完午饭,便看到那个叫陈繁华的女子立在雪地中,正看着满天风雪发呆,他叫自己不要管,可是橘儿和他说话,他竟回地有一句没一句的,心不在焉地很,橘儿也察觉了,看他眼角不断向外瞟,只还是那个陈繁华,她心中苍凉,再没说什么,只不做声,默默端了碗走了,转身的时候,一滴滴的眼泪都落进了碗里。
管玉叫自己练气,练了半天竟是丝毫不流动,起身走到窗前,她那身影已然不见了,他有些愣,心想大约是回房了,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地很,因为那次,她便站在雪里一动没动,差点没让大雪给活埋了,去问了客栈里的人,说她出去了便没有回来,她出去的时候有些狼狈,他心没来由一紧,便追了出去。
他的修天之气已经练到了很高的级别,一大半都是无天老人传给他的,所以他用了修天之气,双足一轻,便进了雪地中,她的气息,其实还算独特,他记忆很深刻。
她的背影有些瘦削,萧瑟。
“喂,你傻啊又在外面不回去。”他粗声粗气,其实是为了掩饰心中紧张。
繁华一回头,双眼竟是通红,也不由分说,朝他扬了扬下巴,又点了点头:“过来。”
他告诉自己不能过去,不能过去,身体却被她蛊惑,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她一见他走过去,满意地微微撇了撇嘴角,将脸不客气地靠在了他胸口,双眼通红,鼻尖也是通红的,她的整张脸,都在他胸前磨蹭着。
他惊吓到了,举起双手想后退,却被她柔荑贴上了背,红颜双唇吐出一句:“你要敢动,我便非礼你。”
他头脑一团浆糊,再没有动过,只是死死地瞪着她。
从他这个角度,看到她挺翘的鼻尖,还有那垂过泪的晶亮双眸,心中一动,她很像一只猫呢。
虽然她妩媚了些,可是这个时候,却是安静地像一只猫。
“我想家。”她的声音有点呜咽,真的是像极了一直猫,还是一只正在撒娇的猫咪,他嘴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繁华,只觉这怀抱极度温暖,极度舒适,很有秦官宝的感觉。
那个时候不觉得,现在想想,最怀念的,还是他怀抱里,类似于家的温暖感觉。
他知道她哭过,看她抬起头来望着自己,黝黑双颊下一热,呐呐道:“你嘴唇破皮了,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繁华更是心中疙瘩地很,她的眼皮危险地眯了起来:“我的嘴唇破皮了么”尾音带着黏腻,那眯起来的眼睛更是无比地娇艳勾人。
他觉得浑身一烫,呼吸急促起来:“破,破了”这下也开始觉得两人姿势暧昧起来了。脚步一顿,想往后逃开。
却被她双手轻轻往前拉,只听到她魔咒似低语:“我想我更愿意试试看你的味道。”她不知道她的心,她疯狂地,想要确认。
那么近,他有如着魔,心如鼓捶,竟也不知拒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红唇烈焰,一点点地接近,一点点地
印上她的那瞬间,他只觉山摇地动,那柔软的唇瓣,仿若是最可口的食物,他无法餍足,只觉得轰然作响,电闪雷鸣间,已然是他主动将她压到了最近的树干上,那动作,娴熟流畅无比,竟似做过千百次,他拂触着她容颜,又仿佛渴慕了千百年,只是狠狠地,将那近似疼痛的思念,传递给她,借助一个持久缠绵无比的深吻。
繁华竟也沉醉了,她喜欢这感觉,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又很熟悉,她双手紧紧缠着他脖子,只呼吸着他清冽气息,雪片落到了她脸上,一点点融化,她只是贪婪贪婪这一切。
迷醉。
他们唇齿相缠,激烈到几乎要忘记天地时间的存在,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浓浊,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是赤子之心,他的本能也是最强烈的。
他掌心触到她柔滑肌肤,顿时有如火沾上了烈酒,再也控制不住吻住了她耳垂,她光滑纤细的脖子,甚至一步步开始往下。
她声音嘶哑:“管我们认识多久了”
管玉停住了所有动作,她的话,比这冰天雪地更是冻人,他的修天之气也开始流转全身,他顿时背过身去,脸红耳赤,他身上的热度还未消退,这样的激情,对他来说,的确又陌生,又叫人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不想再看繁华,转身便要离开,却被繁华从身后抱住:“别走,我想我喜欢这个感觉。”
有如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且这根稻草,的确是她中意非常的,至少她没有任何抵触和不悦。
是官宝的感觉,而且。
她这个时候,有如母兽寻找同伴,全凭气味和感觉。
管玉只觉得面上全都是火烧一般,身不由己,只是回转身来,又粗声道:“好了,别傻站在外面了,进去喝点热粥。”
他,应该也是喜欢的。繁华执意靠在他怀中:“管玉,我腿僵了。”
于是,在和她独处的第二次,亲密接触了。
管玉心里犹豫着,他是不是该告诉橘儿,他对繁华有和对她不一样的感觉
繁华只是非常喜欢打击橘儿的感觉,虽然说,她其实也没干什么对不起她的感觉,不过如今,她已经决定把管玉划为势力范围内了,所以,橘儿没有什么能拿来和她争得。
这次来弄什么精铁甲,也的确不错。
她看到玄黝已经退烧,正在沉睡着,便掏出那副地图,和元宝,实践着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