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史上最雷的穿越·第一季 > 生生死之间
    在号称全庄第一风景制胜点的房间里凭窗发了会呆,直到山林吞没了残阳余晖,才冷冷清清地吃晚饭。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咀嚼的声响,寥寥回旋,更添几分凄冷。

    我一粒一粒地吃完了饭,他没来;我把豆腐剁成豆腐渣,他没来;我把鲫鱼尾巴上的刺一根根挑干净了,他还是没来晚风充斥整个房间,山中的夜晚总有股挥之不去的湿冷,我扔了筷子忿忿想,叶倾歌你要再不出现,就永远别出现

    外面居然响起了敲门声。我的心情立刻扬了起来,有种快意的舒畅感,故意等了一下,才慢吞吞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季风。

    我努力掩饰大起大落的失望,淡淡说:“季大哥有什么事吗”

    季风脸上带着一抹赧色,低声道:“庄主暂且抽不开身,让我来知会公子一声。”

    “有劳了。”

    我说着就要关门,季风伸手抵住,犹豫了下,说:“抱歉”

    “我说过,季大哥不曾亏欠于我。”

    “我有负应公子的信任。”

    “我不叫应真,也不再是胤禛,我是雷思仁,思考的思,仁义的仁。”我一字一顿,句句清晰,“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了。”

    季风黯淡地注视着地面,轻轻叹了口气:“不打扰公子了,在下告辞。”

    “季大哥,我没有怪你。”我在他背后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像站在戏台子上的傻瓜,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得通透,还自以为演得很好。”

    我苦笑一下:“在你眼里,我也许就是个笑话吧。”

    “在下从未这样想过”季风提高了音量,回身灼灼盯住我,“在下很感激公子能将在下当作朋友看待,可是在下对不住”

    我继续苦笑:“季大哥,你真的不必道歉,你帮了我很多忙。况且你也不过是受人之命罢了。”

    “扬州那次,庄主派在下前往确实是为保护公子。”

    我漠然点头:“哦。”

    季风欲言又止,在月夜下踟蹰。我淡笑道:“季大哥若真觉得过意不去,就替我做件事吧把这个送到同州的当铺。”

    我递去一早写好的密信,季风眼里虽隐有几抹尴尬,还是点头说:“公子放心。”他又摸出两个暗紫色的筒状物:“这是鹰烟,有事拉开它往空中抛,就能给全庄报信。”

    我斜眼看那两个矮矮胖胖的所谓信号弹,讪笑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吗难道还会有危险不成”

    季风沉默许久,把东西塞到我手里:“小心为上。”

    月明星稀,虫鸣风紧,这一夜,叶倾歌终究没有出现。

    偌叶山庄总是给人空空荡荡的感觉,,当韭菜也不见人影的时候就格外觉得冷清。高高的阁楼就像个鸟笼子,让我无聊到发疯。明明没有人囚禁我,我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系紧了腰牌,拂平衣服上的小皱褶,我昂头走出岚陵阁,继续参观没有走完的那部分庄园。

    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到处隐藏着针芒般的视线,刺得我一阵阵的不自在,这种情景与紫禁城何其相似。这就是所谓的富贵闲人,这就是所谓的逍遥自由么我自嘲地笑。德妃的警告也罢诅咒也罢,果然是应验了。

    心下烦闷,我加快脚步,专挑僻静的地方走,三拐两拐的,果不其然地不辨方向了。

    我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地拣了块向阳的草地坐下,拿出事先带着的糕点慢慢品尝起来。没了烦人的监视,此刻微风拂面,花香怡人,多么美好的下午茶时间,好不容易逃出来,整天哀声叹气的也太亏了这么一想,我干脆甩掉鞋子,舒舒服服地躺下,眯起眼哼着歌。

    对嘛,这才是我想过的日子,就算全世界都让你不高兴,自己也要让自己高兴起来。

    从“太阳光金亮亮”哼到“菊花残满地伤”,温煦的阳光熏得我昏昏欲睡,正要顺从本能恬然寻梦,一阵凛冽的杀气贴着地面刺进我的皮肤,我一激灵,眼睛还未完全睁开,身体已经往边上一滚,钉的一声,三尺青锋插进离我不到半尺的地里。

    我又滚开些距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对面的敌人一挽剑花,劈出飕飕冷风,剑尖洒成满天银点朝我刺来。我被打得措手不及,一面狼狈地闪躲,一面看来者何人。

    不看不打紧,一看我的心都漏跳了半拍。蒙面黑巾下的眼睛实在是太熟悉了,俨然就是追杀我八年的那个冤家对头。

    搞错没有,我穿越过来不是给人当刺杀对象练手玩的

    一瞬间的心慌意乱让我的处境更加凶险几分。对方剑分三路,将我团团笼罩进剑影。我情知自己打不过他,再加上没有武器的劣势,被动防御只会死路一条。左脚虚画个圈,我伸腿扫他下盘,在剑势减慢的间隙翻滚出他的攻击范围。

    然而还没等我喘一下,清冷剑光又贴缠上来。我匆忙运一口气,力蕴双掌,抱了玉石俱焚的决绝挺身迎上,目标直指他的手腕。他显然不愿与我硬碰硬,剑花一抖,身影晃动,转眼移到我背后。

    本就没指望空手夺白刃,我要的只是这一点点空隙。趁势迈前几步拉开距离,我快速回身戒备,一手在怀里摸索季风给的信号弹,手指触到信号弹粗糙的表面时,他也杀了过来。

    脚踏乾坤,我改用太极步伐变换身形,躲闪他刁钻歹毒的攻击,凝起全部精神稳定心绪,拉开信号弹往空中抛去。

    古诗十九首吧

    信号弹挟着尖锐的鸣声呼啸上窜,在半空中炸出蘑菇云状的紫色烟雾。也正因为这一下分神,他的剑绕上我的左臂,划出长长的一道。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可我一时之间没有感到多大的疼痛,趁他的剑势一下收回不及,猛然前冲贴到他胸口,钳住他的手臂,转身、顶腰、双臂贯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轮起来摔到地上满分

    那一点点得意刚刚萌芽,我仅着一双罗袜的脚刚巧踩到尖石,脆弱的脚心被刺痛,一下让我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我心里一沉,正要起来,可惜来不及了他魁梧身躯投下的阴影整个罩住我。

    他一脚踏在我胸口,几乎要把我的心肺给踩出来,剑尖抵住我咽喉,冷冷说:“你总算该死了。”

    我努力表现得临危不惧,艰难喘气道:“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

    “你本就不该活着。”他眼中满是嗜血的冷意,锋锐剑头闪着残酷寒光,微微往上提了提,下一瞬就要刺穿我的喉咙。

    风声萧萧,四周依然静谧得可怕。我阖目,眼前血红一片,白色的人影浮现出来,牙缝里逸出绝望低喃:“叶倾歌”

    我能感觉到精铁触及皮肤散开的死一般的幽冷,这股冷气钻入身体几乎冻住我的血液,我无法遏制地颤抖着。风声忽然大啸,我像坐过山车一样猛然被抬离地面,落入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

    睁开眼,面前是熟悉的月白色衣料,鼻中满满是他的气息,抬眼望去,他的眼眸里交织着担忧、痛楚和愤怒。我冻结的心不可思议地恢复了跳动,带着死里逃生的巨大惊喜,哽咽道:“叶倾歌”

    他搂紧我,不想触动了伤口,被压抑的痛感席卷而来,汹涌盖过我的神智。眼前一黑,我无力伏在叶倾歌胸前,恍惚听到他堪比北冰洋的声音:“我告诉过你,不准动他。”

    刺客还没走惊慌仅仅出现了一小下,立即被安心取代。有叶倾歌在,没事的。

    精神一放松,我窝在这团让人心安的暖意里,沉沉昏去。

    意识始终是模糊的,如同沉在海底,周围都是昏暗迷蒙的一片。偶尔有几次浮出了海面,看着白光有些不真实的迷糊,然后眼一闭,再度回到黑暗中。

    第一次醒来,剧痛自左臂漫延,如火车般呼啸轧过全身,我两眼一翻,干脆地昏死过去。

    第二次醒来,有人拿着寒光闪闪的长针扎向我,我怔怔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僵尸脸,接着想起他叫皮卡丘,于是被雷昏过去。

    第三次醒来,边上坐了个人,脸跟梦里那个人一样风华绝代人神共愤,嫉妒得我直接昏迷。

    第四次醒来,身边什么都没了,却有个飘忽的声音传到耳里,蕴满浓浓怒意:“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他,但这一次,我绝对不原谅”

    声音有些像叶倾歌那只狐狸呢,不过他在跟谁发火大脑像中了病毒一样运转困难,我极度疲倦地闭眼,继续睡觉。

    王子一个吻,睡美人就醒了。但看来,王子的段数明显没叶倾歌高,因为我是被他“深情”的目光给刺醒的。

    “你醒了”嘶哑的声音说着毫无新意的台词。我在他面上巡视一圈,吓得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没有变,深陷的眼窝、粗糙的胡渣、削瘦的脸颊都没有变,不是我的幻觉。我惊叫道:“叶倾歌,你怎么了”

    我是想惊叫的来着,为什么出口的声音微弱得跟呢喃没啥区别

    叶倾歌伸手从我额头一路摸到下巴,手指微颤,声音也发抖:“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对白实在俗,可是谁让电视上都这么演。喉咙干得发痒,我难受地咳起来,叶倾歌忙端来一碗水,往自己嘴里倒了,直接伏下身喂我。

    咽下水,我满脸通红地推他:“干什么,我自己能喝”

    “皮卡秋说,你现在还不能移动。”他神情自若,不带一丝情欲。

    “不就被砍了一下,至于么”

    叶倾歌眼里悄然射出冰寒,淡淡道:“剑上有毒。”

    我注视着他憔悴的面容,心里一凛,不假思索问:“那你有事吗”

    冷意顿消,他眼里唇边满是柔情,温和笑道:“我没事。”

    美人就是美人,憔悴不堪的脸绽开笑,照样看得人心神荡漾。我眼珠子乱转,下意识地逃避,问:“偌叶山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怎么会让刺客混进来的”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叶倾歌沉默许久,才轻轻说:“他是我大哥,叶落欢。”

    众:地球太危险了,快回火星去

    思思:眼泪汪汪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倒霉,你到底是不是亲妈

    叶倾歌:拉回怀里抱紧你是在撮合我们还是拆散我们

    某优:笑得高深莫测不磨砺磨砺怎么应对风雨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叶倾歌:冷冷笑置之死地想怎么个死法

    某优:慢慢后退最好的,当然是自然死啦光速撤离,跑了一会后又折回来拉起思思借用一下

    思思:跑也没用,叶倾歌会轻功。

    某优:你被毒傻啦别忘了我才是作者乖乖听话,我会给你回报的。

    思思:什么回报

    某优:继续高深莫测地笑你最期待的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