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燕(GL)无弹窗,会员登陆后<b>无弹窗</b>.<a href="http:///register.php"><font color=red>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font></a> 如若找个词来形容薛夫人这大半辈子,那就一个字:好。
做姑娘时眼光好,挑了个年轻有为的相公,如今成了丞相夫人,别人家正房小妾姨娘斗得是你死我活,她一家独大,薛丞相老娘死得早,连个婆媳烦恼都没有,都说一子一女凑成好,她生了两双儿女,那是好上加好。
薛夫人常说,她的福气是上天赐的,一定要知恩图报,所以除了吃斋念佛,还乐善好施,心安了,还图个好名声。
然而人生在世哪会一帆风顺,这不烦恼就来了,长子长女都已双十,却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心放得再宽,还是愁出了白发,如今女儿又跟太子妃搭上边,那是愁上加愁。
霍轻离起身施礼:“夫人。”
霍夫人道:“轻离不必多礼,听说你在教他们俩功夫,真是辛苦你了。”
霍轻离谦逊道:“是轻离打扰府上才是,只要薛公子和知浅不嫌轻离功夫微末,轻离定当倾囊相授。”
薛知浅接道:“当然不嫌弃,只不过呢,真正想学武的是知深,我不过陪衬罢了。”还拍着薛知深的肩说,“弟弟,轻离她这么用心的教你,你一定不能辜负她的期许,为了让你更专心点,以后我就不陪你了。”她连大刀都提不动,还学什么武,何况本来就是为了让薛知深追求心上人,才如此大费周章。
薛知深连忙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霍轻离微微一笑,没有作答,算是应下了。
已是晌午,薛夫人过来是给他们送饭菜,说话功夫,丫鬟们已摆好了碗筷。
薛夫人见状道:“你们用饭吧,我就先回了。”
薛知浅突然问:“娘,爹是不是下朝了?”
薛夫人怎不知其意:“下了,刚才还询问你昨日进宫之事。”
薛知浅连忙挽了她的胳膊:“那正好,我跟你一起走。”走过薛知深旁边时,朝他挤了挤眼。
走得远了,薛夫人才问:“你这么做,莫不是想撮合霍姑娘跟知深?”
薛知浅不答反问:“娘觉得轻离样貌品性如何?”
薛夫人答道:“没得挑。”
薛知浅又问:“轻离是霍将军的女儿,爹会不会同意?”
薛夫人道:“只要知深喜欢,你爹自然应允,何况媳妇是娶进门,霍将军为了女儿,肯定会让你爹三分,怎么算都赚,就怕霍将军不同意。”
薛知浅倒是不担心:“如果霍姑娘答应,霍将军又如何不准。”
薛夫人奇道:“怎么,听你的口气,霍姑娘也有这心?”
薛知浅笑得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不同意,她怎么会留在府上小住,还答应教知深武功?”
薛夫人还是不解:“话虽如此,不过霍姑娘这态度转变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知深心系与她已不是一日两日,何故现在才答应?”
薛知浅挠了挠头:“这个我倒不知,说不定就突然看对眼了呢?知深不就是这样的吗?莫名其妙就喜欢上霍姑娘,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怕是霍姑娘昨日在宫中受了刺激,太子选了我,没选她,退而求其次,选知深将就一下吧。”
薛夫人却惊讶道:“太子选了你?我还以为霍姑娘不想嫁太子,才不得已拿知深作挡箭牌。”
正在吃饭的薛知深连打两个喷嚏,可怜的薛美人被他的娘和大姊狠狠的瞧不起了一回……
提到这事,薛知浅苦恼起来,撒着娇说:“娘啊,你跟爹快想个法子,我不想嫁太子。”
薛夫人劝道:“你先别急,等会儿把昨日在宫中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你爹,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你爹侍君侧这些年,也不能完全揣摩出圣意,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
薛知浅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更不敢嫁,太子看上去温润,还好糊弄,那个皇后,笑面虎一样,着实吓人,至于九五之尊的皇上,她就更不敢想了。
娘儿俩说着话,已到了书房,薛丞相正伏在案台上写折子,关于边境流寇作乱一事,这事原本归霍将军管,不过霍将军主张镇压,在流寇还没有形成大规模之前,斩草除根,消除隐患,薛丞相则主张安抚,这些流寇大部分是边境的游牧人,冬天缺少粮食,才抢夺边境汉人百姓,虽比以往的规模要大,但是还没有到杀光灭光的地步,两人意见不合,已争执了好几日,双方各有道理,皇上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边境战报频频送来,已刻不容缓,皇上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明日早朝一定做出决断。
两人没打扰薛丞相,只在一旁等着,等他忙完后,才把这事说了。
薛丞相听到皇后没立即应允太子那段,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
薛知浅忙问:“爹,你知道了什么?”
薛文生抚须点头道:“原来是这个道理。”
薛夫人瞧着他的脸色问:“老爷,是不是这事儿有转机?”
薛文生道:“今日早朝,皇上旧事重提,说皇后对知浅和轻离赞不绝口,可惜太子正妃只能选一个,让皇后和太子都着实为难,只能将此事暂缓,等观察数日再作定夺,但是听知浅这么一说,定是皇上皇后那两口子意见发生分歧,才难下定论。”
薛夫人接道:“按老爷的意思是,皇后看上知浅,皇上看中轻离,这其中有何深意?”
薛文生道:“夫人,你有所不知,如今我官居一品,旁人看来已是只手遮天,实则不然,皇上虽信任于我,却也防备于我,对霍锦启亦同等道理,而皇上本身对太子选妃也矛盾的紧,不论选知浅还是选轻离,都担心形成太子党,若是不选这二人,又怕太子得不到靠山,其他皇子结党营私。”
薛夫人道:“照这么说,那是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
薛文生担忧道:“说不定还能招来杀身之祸。”
薛夫人吃惊:“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薛文生沉吟:“如今之计,只有同进同出,要么两人一起嫁,要么两人都不嫁。”
薛知浅立即叫道:“让我跟霍轻离共侍一夫?当然不行!还是都不嫁好了。”
薛文生道:“如若两人同时进宫,那么这太子妃只能空着,既然做不了正妃,嫁给太子便无意义,如若两人都不进宫,那么就要在皇上做出决断前,先帮她们找到夫家,我琢磨着皇上暂缓的意思,怕也是让我跟霍锦启赶紧把女儿给嫁出去,省得皇上他老人家为难,而且还要我和霍锦启做出一些事来表忠心,否则只有削了我们的权,皇上才能彻底安心。”
薛夫人乘机把薛知深和霍轻离的事给说了。
薛文生道:“哦?这倒是好事一桩,没想到知深竟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就怕霍锦启那个老家伙不肯。”
薛夫人又把薛知浅一番道理说了。
薛文生点头:“霍锦启急着嫁女儿,他女儿跟我儿子又情投意合,如此一举两得,确实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怕皇上认为我跟姓霍的勾结,那就难办了,不过朝中两派对立已久,我跟霍锦启的政治立场又不同,皇上深思之后应该会放心,那么知浅,你呢?前几日听你说已有意中人,请回来让我跟你娘看看,出身不打紧,只要人品好,咱们当机立断,赶紧把这门亲事给定了。”
薛知浅脸上一红,她的意中人由公子变小姐了,如何能告知爹娘,而且还是长公主,说出来,恐怕会牵扯更多,权当没发生过吧,便道:“女儿识人不深,竟被骗了,不提也罢,麻烦爹跟娘帮我重觅夫君。”
薛文生立即怒道:“谁胆大包天竟欺到丞相女儿头上了,你告知我听,看我不严惩他。”
薛知浅只好一番推托,还说那人已离开京城,远走他乡了。
薛丞相听她如此说,也只好作罢。
还是薛夫人道:“发现的早总比没发现的好,这事不坏。”又跟薛丞相说,“老爷,你在朝中识得人多,赶紧帮知浅选一个品性好的夫婿。”
薛丞相想到做到,连忙提笔,把朝中跟他关系好的大臣罗列出来,看看有谁家儿子尚未娶亲。
薛知浅从书房出来,心里没着没落,虽说让爹娘尽快帮她选出一个优秀夫君,不过到底还是希望亲自找一个情投意合之人,只可惜如今已轮不到她做主,真正体会了什么叫身不由己,忍不住一番唉声叹气,又想到水榭亭情投意合的两人,更觉自己可怜,没了去凑热闹的兴致,垂头丧气的回房。
不想却在房内看到了霍轻离,薛知浅奇道:“咦,你不是在教知深武功吗,怎么回来了?”
霍轻离淡淡的说:“薛公子被太子招进宫了。”
薛知浅“哦”了一声,在她身侧坐下,考虑着要不要把刚才爹娘的一番话告诉她。
突然听到霍轻离说:“知浅,你是不是在有意避开我?”
“诶?”薛知浅惊讶抬头,对上霍轻离盈盈欲滴的美眸,突然想起扎马步时被她误会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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