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牢里探过对她歉声连连的阿玛后,恭卉独自步出宗人府。
万岁爷开恩,让她阿玛再坐足一年的牢就出狱重生,至于牒子也会给,不过降级了,不再是位王爷,但依然是皇亲,这已是万岁爷极大的恩典了,而她知道,只是万岁爷给她的大婚贺礼,证明他是真的接受她了。
她含笑走着,正思忖着从此终于雨过天晴,她将能真正幸福的过日子,忽然,一个颐长的身影踱到她身边。
“永璘,你怎么来了”她惊喜的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
他脸色却不太好。“你出门都不必向我报备一声的吗我找不着人,能不出来寻吗”
“我不过是”
“住口,我是病人,你不照顾我,还找了理由随意乱跑,是想气死我不成”他口气极差。
瞧着这使性子的男人,恭卉非但没有生气,还掩嘴笑了。
自从两人将事情说开后,她的心结没了,可这男人却似乎还解不了余毒,就怕万岁爷随时反悔,又对她“动手动脚”,所以盯她盯得紧,也更黏她了,就怕她消失,更怕又出现一个葛尔沁。
原来他是这么没安全感的人,经过这些事后,她才算是真正了解他了吧。
永璘搂着她登上了轿子,他身子还虚着,却专程乘轿子找人,这份心,她瞧在眼底,更是笑在心底白致的脸蛋染着嫣红,朝他煞是娇媚的倚着。
女人安稳在怀,永璘总算是安心了,让人将轿子抬起,凝视着她嫣红的粉颊、水亮的明眸,忍不住低下头准确的攫住红唇,的舌尽情在她口中翻搅。
恭卉微嗔的推开他。“御医交代,你的身子躁进不得的。”他不是个听话的病人,她得时时提醒他“节制”。
偷香不如意,他马上翻脸,一张脸臭得可以。
“永璘”她不得已,只得使出撒娇手段,重新挨回男人身爆一脸委屈的望着他。“人家是担心你的身子再不好,咱们可能就成不了亲啊,万岁爷说过,你进不了礼堂,就甭拜堂了。”
他倏地眯了眼,看她的脸上满是当新嫁娘的期待,就算有再多无处发泄的火气也在一瞬间熄灭了,宠溺的将她搂进怀里呵宠。
“知道了,我就算爬也爬进礼堂,容不得这身子出错”他恨恨的说。
倚着他,恭卉娇笑。“对了,提起万岁爷,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万岁爷送我去葛尔沁身边时,说是给了我剧毒,事后又说没有,你后来怎知万岁爷说我身上没毒是假的”那日他与皇上的对话,她始终放在心中惦记着,只是没机会向他问清楚。
“含皇阿玛恼你坏他的事,又气我私自将你由葛尔沁身边弄回,这毒自然不肯痛快帮你解,但我知道这毒应该没有立即毙命的危险,皇阿玛只是留着这步棋,好牵制我听话,而且他怕我将来真为了此事怨他,没将事情真的做绝,可是经过葛尔沁城下威胁之事后,皇阿玛真被惹恼,并迁怒于你,因此才打算要你自尽不如就让你自个毒发身亡的主意,可我怎能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只好使计逼死自个,让皇阿玛妥协先为你解毒再说。”
她一听,莞尔一笑,这才终于得知,原来她被送进他屋里的那日,宫里人逼她喝下的是解药而非毒药,她曾以为自个决计活不了了,哪知峰回路转,她的生命在这男人的狡计下,又转活了下来。
为了她,他还真是费煞了不少功夫在与皇上斗智啊,可惜父斗不过儿子,最终还是得认栽。
“永璘,谢谢你始终肯信我”恭卉扬睫巧笑,眼角有泪花,欢喜幸福的泪花。
他蹙了眉,星眸半闭,状似倦懒地用指头勾住她的发丝把玩,可狡诈的双眸闪着阴损的寒光,勾着发丝的力道倏地多了份想杀人的感觉。
“其实,我并没有真信你,你最好一五一十对我交代仔细,那日在葛尔沁的军帐里,你们都做了什么”
她一愕。这是秋后算账吗
不过这回,她终于可以说实话了。“唉,事实上,葛尔沁这人真的不坏,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对我用强的,又不甘心就此放我离去,所以,我与葛尔沁聊了一夜他的初恋情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