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都市小说 > 一夜皇妻 > 第十三章
    他很忙,非常的忙碌,她已经连着七天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此刻冰天雪地地气候,他却还在外奔波,很辛苦吧

    她已经下床,少福晋要她今儿个就搬到后院去,永璘还不知道这件事,她想先告诉他一声,说是自个儿想到后院去静养,免得他得知后大发雷霆。

    今儿个的风雪特别大,寒风刺骨,但恭卉还是站在大门外枯等,不想错过永璘随时会回来的时间。这几天秀娥告诉她,贝勒爷老是回来喝口水换件衣裳,又马不停蹄的出去了,连德兴也不知跟着忙什么,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所以她干脆就在门口等,等永璘回来说几句话。

    外头寒风逼人,恭卉穿着棉袄,戴着暖帽厚靴还是冻得发抖,一阵寒风吹过,她简直要弯下身缩成一团了。

    “进去等吧,贝勒爷回来我会立即通知您的。”秀娥看不下去的劝说。小总管才小产而已,这会再受寒,可是大大的伤身,不成的。

    “不用了,我想站在这儿,让他回来第一眼就能见到。”她笑着说。尽管尚不知他相不相信她,但她对他的心意可是从未变过,好几天不见他,她是很思念的。

    “可是也不知贝勒爷什么时候才回来,您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

    “放心,我撑得住的。”她想见他,所以撑得住。

    “撑什么谁要你在外撑的”忽地,一道怒声由她头顶飞越而过。

    恭卉惊喜的仰头,永璘就坐在马背上,目光含怒的瞪着她。

    她无视他的臭脸,开心的奔近他。“你回来了”

    永璘唇角微勾,一把捞她上马,直接奔进府里的大院,跃下马便抱着她入内,回到寝房,仆人一见到他归来,马上升起暖炉。

    “不够,我烧两炉”触及她冰冷的小手,他立即再吩咐。

    房里多了两炉的暖炉,登时快速温暖了起来。

    永璘将她放在,扯来厚被子将她裹住。“你到外头去淋雪做什么”安顿好她后,他皱眉质问。

    “我想见你啊”她红着脸,笑嘻嘻的说。

    “是吗想见我可以要人通知一声,没必要在这冷天到外头受冻。”嘴上说着轻责的话,但他眼底温暖的笑意清晰可见。

    恭卉腼腆的晃着头。“我知道,只是你忙,我不想让你专程为了我再奔回府一趟。”

    他怔怔的望了她一会,抚上她明显消瘦的脸颊。“近来身子恢复得如何,可还有不舒服”近日他忙于处理瑞亲王与日本人串通谋乱之事,无暇多照顾她,心里很愧疚,但没办法,他已答应皇阿玛这事他会负责,不会让国家陷入危险之中,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定会好好陪她。

    “我想不碍事了。”提起这事,她脸上便蒙上淡淡的忧郁。

    “那就好。”窥见她的愁绪,他轻搂住她。“孩子的事你毋须太难过,来日方长,咱们将来还会有孩子的。”

    “嗯可是这是咱们五年来的第一个。”她还是很感伤。

    “顺其自然吧。”

    若不是看出她的在意,孩子的问题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他担心的,只有她而已。

    “可是你真不怪我害死咱们的孩子”

    “那你可怪我没在第一时间带你回来,还让你守身吞毒是否也怪我在得知孩子有问题时,因为要不要留下这孩子而起了犹豫”

    她急忙。“没有,这些事都不是容易抉择的事,我没有怪你。”

    “这就对了,那我又如何有脸责怪你留不住孩子说穿了,这一切都是我无能造成的,孩子是我害死的,该自责的人也是我”他故意这么说,不让她自责。

    “你唉”瞧出他的用心,恭卉心酸又感动的叹了口气。这男人对她的心没变,她怎会担忧他也许会不信任她,认为孩子不是他的真傻

    确定他的心没变,她是安心也安慰了,只是“你从葛尔沁身边带走了我,他一定是很恼怒吧这事该怎么解决才好”她担忧好久的事,总算有机会问了。

    永璘淡然的说:“这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忧。”他不想她将这事放在心上,造成负担。

    “嗯”明白他这态度就是不打算再多事,恭卉颔首。这男人不产的话,逼也没用。

    她顺手整了整他的衣襟。发生这么多事,她已好久没亲自照顾他了,这刁钻的男人不知道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可别要一不满意就拿人出气了才好。

    对了得告诉他自己要搬到后院的事。正准备开口,恭卉整衣的手忽地教他紧紧握住,她抬眉望向他,瞧见他深凝的视线带着的,她瞬间就明白他想要什么。

    头又低下,红霞顿时飞满脸,下一刻,下巴被长指勾起,两片唇就贴上了她。他的唇温温的,她微启唇瓣,任他品尝。

    永璘越吻越深入,激起了彼此难以控制的,如燎原般绵延上恭卉的四肢百骸,她很快沦陷在他放肆的索求下。

    她从来不知道自个的能够这么急速被挑起,她也急切的想要他,攀住他的身躯,任衣裳一件件掉落,在他浑然忘我的霸气侵袭下,她不住着他,略微抬起臀回应他的热切,感觉他即将像往常一样,激烈的她

    蓦地,永璘却扫住她不安分的腰肢,不让她再动,恭卉忍着身体难耐的骚动,茫然不解地望向他,见他额际冒出一颗颗吓人的汗珠,她惊诧的张大水眸。他在忍什么

    她不要他忍的,主动吻上他的胸膛,她需要他的热情,他的

    “恭儿”暖玉温香的身子再度敦他圈制住,不再任她在他身上放肆。

    她迷离地看着他。“嗯”

    “我还有事,得走了。”他突然绷着脸说。

    “什么卓现在”她这才抓回游离的神智。

    “嗯,很抱歉,你就在我房里睡一会好了,我先走了”他仓卒地丢下她,迅速起身穿上衣物,连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便匆匆离去。

    “永璘”

    只是嫣红走没两步又回头,不甘心的恶劣撂下一句。

    “喂,你那孩子真是贝勒爷的吗我瞧不是,葛尔沁郡王的身躯也挺俊拔的,怎么,与贝勒爷比起来,如何”

    恭卉脸色骤变。“滚”

    嫣红这才得意的大笑离去。

    “小总管,你别气了,她们的话都史屎,听不得的”秀娥见她气得发抖,急忙出声安慰。

    可她眼眶还是气得火红。“秀娥,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对我说实话。”她绷着声音,脸色凝重的说。

    “嗯您问吧。”其实她多少猜得出来小总管想问什么。

    “秀娥,是不是大伙都疑心我已不洁,配不上贝勒爷了”她颤声问。

    果然秀娥暗叹。“这”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的。”瞧见秀娥的表情,她已能得知几分,心渐渐在往下沉。如果众人都这么认为,那么永璘

    “这小总管您确定,那孩子真不是葛乐沁郡王的吗”迟疑了半天,秀娥硬着头皮反问。

    恭卉眼前一暗,一阵晕眩。

    果然,是她想得太美了

    日渐渐西落,外头落雪已停,恭卉披上件短袄披肩,一个人走上街头。

    那男人又三天不见人影了,这是一种煎熬,在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的情况之下,她的心情是说不清的沉重。

    后院已被少福晋清空,异常冷清,她无法承受那份清冷,所以出府了。走走也好,让寒风吹吹脑袋,也许能让她感到舒服点。

    人说,爱字像毒药,让人上瘾却戒不掉,时间越长越是难戒,五年了,这毒至少深入她骨髓五年,怕是根深蒂固,去不了了,但是如今永璘已有了个名正言顺的少福晋,可比起自己这个青白早受质疑的女人终究略胜一筹吧

    她低着头,漫无目的的往前赚忽然,在街角瞧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形,她蜷缩在角落,天冷,她却只穿了件单薄的袍子,冻得直打哆嗦,十步之外的她,几乎都可以听见那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她一面朝那人走近,一面脱下自个的短袄披肩,走近那人背后,将披肩披往她身上。

    有了暖意,那人惊喜的抬头,两双眼睛这一对眼

    “兰姨”恭卉惊呼。

    孔兰也一脸错愕。“恭儿”接着像羞于面对人似的,拔腿就要跑。

    见她要逃,恭卉在愕然回身后,急忙追上去。“别住”

    遮着脸,孔兰奔得更快,身上才披上的披肩又落下,只是她连日饥饿受冻,早就没什么体力了,跑没几步便喘得瘫在地上,再也跑不动。

    恭卉见状,拾起披肩便跑至她身边。“你我找你很久了,想知道你过得如何,为什么见了我要跑”她不住喘气。

    “我我没脸见你。”孔兰掩面啜泣。

    顺了顺气后,恭卉蹲了下来。“别哭了,我已经已经不恨你了。”现在的兰姨一身褴褛,从前珠围翠绕的模样早已不复在,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以上,看起来憔悴苍老,连头发都近半灰白了。

    见了兰姨这惨状,她也高兴不起来,毕竟当年在简王府还风光时,兰姨也曾待她极好过,牵着她的手,喂她糖,说故事给她听曾几何时,这一切都已遥远,成了过眼云烟

    “你当真不恨我了”孔兰惊喜的抬眉。

    “是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人的心装不了那么多恨,恨多了,只是负担。你起来吧,别坐在地上,地上都是冰冻的雪,坐久了会生病的。”恭卉拉她起身,重新又将披肩帮她围上。

    孔兰激动地热泪盈眶。“谢谢你过去都是我的错,没能坚持要王爷带着福晋一块赚我是自私我是没有良心福晋当我是妹子,对我那么好,我却”她泣不成声,愧疚得说不下去。

    “够了。额娘不会记恨的,如你说的,她当你是妹子,又怎会苛责你所有的错事,都是阿玛一个人造成的,他才是罪魁祸首,是最让人不能原谅的一个。”

    “他唉,他对你额娘真的很狠心,对我却我恨不了他,他对我的情,我一辈子不能忘怀。”拭着泪,孔兰无法跟着责怪自个的男人,不私心,对爱的人可以有情有义,对不爱的人却可以绝情绝义,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了一个,另一个就只能落泪,这道理她逐渐能体会。永璘若有朝一日不要她了,那悲伤定会伴随着她一辈子,可会有另一个女人在他身边欢笑,就像之前后院的女人们,当她笑倚着永璘时,有多少人正在悲泣

    爱与不爱,尖刻无情,半点不由人啊

    “罢了,他是你的男人,你恨不了他也是应该的。”

    “恭儿我听说,王爷不会被砍头了,这应该都是你的功劳吧谢谢了”羞赧一笑,孔兰朝她猛道谢。

    “是贝勒爷去求万岁爷绕过他的,不是我。”她不想居功。

    “还不一样,没有你,他不会出手的。”

    “嗯”恭卉没再争辩,因为确实如此。只是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低斥,“永璘太过分了,怎能这样对你他不该”

    “我这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只要王爷能活着,我就算在街上行乞也会活着等他出狱的,等他出狱一块回山东这些年,我习惯住那里了,我想与他一起回去。”孔兰腼腆的说。

    “我明白了”她霎时明白,兰姨与阿玛两人的感情有多深刻,不禁佩服起她来。“对了,这阵子你都住哪儿”

    “我住破庙。”孔兰红着脸说。

    “破庙天这么冷,你住破庙怎生挨得住”她心惊。

    “没办法当时贝勒爷派来的人将我身上的钱全书搜刮殆尽,我一点钱也没有了。”

    “那吃呢你三餐如何解决”

    “我”孔兰更加羞于启口。

    见状,恭卉更是心疼。除了乞讨还能怎么样呢她沉下脸,拉紧眼前人的手。“赚跟我回贝勒府,你跟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