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走的路通向木叶村外的森林。

    “神尾老师早。”木叶丸恭恭敬敬的向其打着招呼,剩下的两人也纷纷停下手头上的训练超她走去。

    “早”神尾微笑着回应道并从胸襟中摸出一卷绿色的卷轴,“这次帮你们要到一个b级的任务。”

    “真的”木叶丸怀疑的看着自家老师,“以前你不总是说我们的实力太差了吗,连中忍考试也不让我们参加。”

    “既然早晚都要成为中忍,干嘛非要在实力还不济的时候去送死呢”神尾把卷轴扔到男孩的手上,“不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只有遇到非要保护的事情和人的时候才可以去拼命。我可不希望我的学生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就丢掉了性命。”

    木叶丸迫不及待的打开卷轴完全把老师的教诲当耳旁风。

    “好好保重”宁次从神尾手中接过身体一直扭来扭去的女儿。

    “看来这个孩子是喜欢父亲多一点呢”神尾笑着点着小孩红红的小鼻子,“放心好了,只是简单的b级任务。来,小透给妈妈摆摆手。”

    小女孩闻言把头埋到父亲的胸口上似乎是不愿理会妈妈的要求,宁次见状把小孩的头扭回来,又捉住它的小手朝女人做着告别的手势。

    “呵呵,这样才乖回头买糖给你吃。”神尾心情大好的转过身往院外走去。

    “这么小还不能吃那种东西”宁次的话模糊的飘过来,女人只是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胸口从离开木叶的那天就开始莫名的刺痛,刚开始神尾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这股疼痛竟然到了让她不敢喘息的地步。

    “老师您不要紧吧。”细心的萌黄发现了老师的异常。

    “放心只是有些着凉了。”神尾擦掉额头的冷汗面色轻松的说道。

    大概就是这个病吧,可是离自己将要死亡的时间还有七年。如果这么早就发作的话,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治疗,但是未来的那个自己做不到,现在的自己又有多少把握呢神尾把脸侧到学生们看不到的角度默默的想道。

    这次的b级任务像她想象的那般简单,原本是要让学生们得到充分的锻炼,但刺骨的疼痛还是让她片刻都不想呆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几乎是没有任何耐心的直接解决掉那些在学生们看来棘手的家伙。

    “走”收回手尖上的查克拉千本,神尾皱着眉头扫了眼已经目瞪口呆的学生们,“我没有多少耐心,在遇到这种喽啰的时候不要啰嗦直接干掉就好。”

    “好厉害”木叶丸已经完全浸沉在一种不知名为崇拜还是自豪的情绪中。而萌黄却把重点放在自家老师突然转变的态度上。

    “老师您真的不要紧吧”和神尾住在一间的萌黄摸着已经有些潮湿的被单,老师的着凉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不要告诉木叶丸他们”背对着她的女人冷漠的说道。

    “啊我知道了老师。”萌黄呆愣了片刻,“你是怕他们为您担心是吧”

    神尾冷笑的直起身掀开被单径直往窗口走去:“我怕那群胆小鬼知道我生病之后会惊慌害怕不敢继续往前走。”

    “我们不会的。”

    “哼”神尾打开窗户跳了出去,“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触及真正的黑暗。”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弯曲的脊背上,正对他的脸孔被阴影遮挡着但那锋利的眼神中却闪着线般的光华。“原来您还活着,兜老师”

    “只是运气好还没有死掉。”兜抬了抬眼睛面色平静的望着眼前充满杀意的女人,“这就是你给老师的见面礼”

    “我倒是要问老师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听说你生病了”

    “”神尾慢慢的直起身,被光晕渲染的身影带着冷厉冷酷的线条,只是她的面目依旧被遮挡着看不清楚。

    “你的右臂。”兜垂下手臂淡淡的说道。

    “原来如此”神尾抚摸着被绷带覆盖的右臂,“是不是你做什么事情都要求回报”

    “也许是吧。”那个银发男人的镜片闪着夜的寒光,“那时我有一段时间是真心教授你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句话果然没错你想要什么”

    “这么快就妥协了。”

    “不是妥协,而是交易。”女人朝他慢慢走去,“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呢。”

    “我想你理解错了”兜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胶囊,“我并不是过来要求什么的,这些药可以暂时缓解你的疼痛,你那么聪明应该能找到方法治疗这种疾病。”

    神尾接过药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当初只是随意的提到可以增加力量和交换时间的咒印”兜摘掉眼镜,他抬起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眼镜印迹,“没想到你却真的种了这种咒印,有时候你真是大胆的令人吃惊。你有没有想到过介绍这种咒印给你的老师并不是怀着好心。”

    “”

    “这种激发人体潜力的和交换时间咒印本身就违反了自然规则,时间久了会诱发本体产生类似遗传病的病状也就是说这种病几乎是治不好的。”

    “就像君麻吕一样”

    “呵呵,你也记得这个人”兜把擦好的眼镜重新带着脸上,“我是没有能力彻底治好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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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会把一些当年的一些治疗资料免费送给你。”

    “我可是不相信什么免费,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把大蛇丸彻底杀掉我已经受不了了”原本很冷静的兜突然激动起来,身体也开始变型。

    “哼,这个好办”神尾从胸口摸出一张白纸,“把你也杀了不就干净了”

    “难道你不要资料了”

    “对不起,我对治疗失败的资料不感兴趣。”

    飘落到屋檐上的纸片带着红红的血迹,神尾抬起脚把那瓶药踢到尸体的旁边冷漠的说道:“我最恨别人要挟,就算你曾是我的老师那也不行”

    就像是做梦一样,自己的妻子执行任务回来之后变的温柔体贴无比。

    虽然神尾平时就很温柔,但宁次还是心里发毛的看着她面带笑容的逗弄着地板上的小女儿。

    “神尾你没有什么事吧”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有啊。”神尾把小孩抱到腿上,抬起脸看着有些奇怪的男人,“怎么你觉得我有事吗”

    “没有”宁次立刻把头低下来装作认真研究卷轴的样子。

    到了晚上,自家妻子的表现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两个人都是早婚,虽已育有一女但还是相当年轻的。每当男人有那方面的需要的时候,女人的配合还是很默契的,但是晚上只许碰一次,哪怕是神尾先开始勾引的,最后还是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块可口的美味团成一团,不再理会他剩下的激情。

    “你还有体力”宁次奇怪的看着她并没有把身体蜷缩起来。

    “嗯”她应了一声直接把男人又勾到床上。

    早上醒来就发现枕边只剩下淡淡的余香,人已经没了踪影。等他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的时候,看见家里原本懒懒的那只竟然抱着早醒的女儿在地板上玩耍。

    “你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神尾头也不抬的说道。

    “”

    “你看着我干嘛,还用那副奇怪的表情”她抬起头看着站在那儿不动的宁次。

    “每次都是我喊你好几次你才起床,更别提这么自觉地把早餐做好。”宁次走过去看着她在孩子的小胖手上栓了一根细细的彩线。

    “这是什么”

    “五彩线,祝福用的。”

    “”

    “我看起来很像后妈吗”

    “没有,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喜欢这个孩子。”

    “这孩子长的像你呢,我怎么会不喜欢”神尾把一心想往父亲怀里爬的儿女揪回去,“只是不习惯宠爱孩子罢了。”

    整整一天除去宁次呆在外面的时间,自家女人的表现实在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要是说神尾以前不温柔贤惠那是不可能成立的,那个女人虽然在和他结婚后便把自身懒散的毛病完全暴露了出来,但宁次每天还是能吃到可口的饭菜,日子过的也十分幸福。

    那个女人真的是把懒散与懒惰这两个相近的词很完美的剖离开来。

    “我回来了。”

    “今晚做了清蒸螃蟹。”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宁次忍不住的想着。结婚纪念日,自己或是神尾或是女儿的生日鸣人的生日直到他亲口吃到清蒸螃蟹,而那个女人也依旧面带微笑的时候,宁次才安下心来,不过心中的疑惑却更重了。

    神尾托着下巴笑容闪亮的看着吃饭的宁次,当她得知宁次最喜欢吃的食物是螃蟹时,她还真有些意外。在此之前她一直做糖醋鲤鱼和饭团,而饭团却是宁次最讨厌的食物之一。能带着无所谓的表情每天吃着自己最讨厌的食物还真是厉害呢。

    “你又喝酒了”

    宁次微微不满的看着依靠在栏杆上喝着果酒的某人。

    “是果酒”她老实的把酒杯交给脸色不善的男人,然后空出手心,“我已经好久没有喝过了。”

    “这种酒喝多了也会醉的。”宁次把酒杯放在旁边,一把搂过女人细细的闻着她身上的酒气,“不管怎么样,经常喝酒也是会伤身的。”

    “以后我不会喝了。”女人依靠他怀里柔顺的像一只猫。宁次显然没有想到女人这么好说话,在这以前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她减少喝酒的次数。

    静默了片刻之后,男人终于肯定的说道:“神尾如果你这次碰到的事情比较困难,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

    “真的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神尾抬起脸清澈的眼睛中带着片片水波,“宁次我生病了。”

    男人抬起手摸着她的额头,“不烫。”

    “不是这里”神尾微笑着,“是心脏出了一些问题呢。”

    “很严重吗”

    “大概永远不会痊愈了吧,或许只能再活七八年呢。”

    酒盏中的酒水洒了出来,男人抱着怀里的温软没有说话。寂静的夜空中只有大片大片的星星,月亮却早已消失了踪迹。

    “没关系”

    “嗯”怀里的人小声的发出疑问。

    “就算只能陪我七八年也没关系”宁次的眼睛盯着窗外,“原本能遇到你就很幸运了,能跟你结婚并孕育孩子真是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