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殇宠 > 疲于应付
    “姐姐,你那跳的是什么舞”宇文煞与廉宠相对坐在小圆桌上,一边吃着“自助餐”,一边享受“烛光晚宴”。

    “街舞”

    “街舞”

    “嗯,顾名思义,就是街头上跳的舞,我老家那里大部分人都会,听见音乐,何时何地都能跳。还可以斗舞赌钱。”廉宠眼珠朝上缅怀了一下:“高中时零用钱都是这么挣来的”

    宇文煞似懂非懂,正想当好奇宝宝,迎上她杀气四射的目光,明显警告自己不许再问,立刻乖乖住嘴。瞄着廉宠面前的酒杯,问道:

    “姐姐,难得除夕,我可以喝酒么”

    “你今年和明年的额度都被你自己昨天喝光了。”廉宠凉凉应道。

    宇文煞泪奔,为什么自昨天以后,姐姐变得好可怕,不再成天宝贝亲宝贝抱,待他越来越像对张经阖一样。这两日凶他的次数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都多。遂故意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道: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宝贝了”

    “呢”

    “姐姐现在好凶~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君子阁宝贝亲唔”

    廉宠飞扑过去一把捂住宇文煞的嘴,直到确定他不会再说些不该说的话才松开手。可眼前化身宇宙超级无敌可爱小正太的某人仍含情脉脉“我见犹怜”地盯着自己,她立刻溃不成军,只得抱住他的粉嫩脸蛋一阵乱啵:

    “宝贝乖,我最喜欢宝贝了。”

    以张经阖玉嬷嬷李颦儿为首一众宫人立刻非礼勿视,心底默念:“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宇文煞奸计得逞,整晚都乐呵呵地,跟屁虫一样紧紧粘着廉宠,一刻不离。

    子夜,宫人们收拾残局,宇文煞、廉宠抱着暖炉坐在后院里,皇宫依旧灯火通明。

    没有任何电视节目,干巴巴熬通宵,廉宠光想想都觉得度日如年。本来她提议打麻将,但这个守夜似乎是很庄重的事情,虽然他们平时很配合自己,但面对传统强大的力量仍选择将她无情抛弃。

    唉,往年这个时候,她和怜应该还在舞会抽疯,然后烂醉如泥让怜抗回家,或者和怜一起烂醉如泥横尸街头自记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没有怜的除夕。

    心头突然一酸,她到这里多久了每日与宝贝玩得乐不思蜀,竟未发现时光匆匆。她原本从未担心自己回不去,此刻第一次慌了神,快四个月了,她到底还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

    不知不觉间她吹起了故乡的原风景,这是老师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和怜最喜欢的曲子,还记得每次郊游,他们三人都会排成一列,老师在前怜在后,三人一起吹口哨迈大步,所有行李都让老师背着,她和怜这两个逆徒跟在背后互殴

    忽然被抱入一个单薄的怀抱,廉宠略微失神地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幽深双眸。

    “姐姐,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有那么一瞬间,宇文煞觉得眼前人会突然消失,忍不住紧紧抱住她,翁声翁气,略带哭腔。这首曲子他听过,自然也知道典故,她在想家,想离开他。

    廉宠感伤地拍了拍他的背。若她回去后,这孩子是不是又会变成以前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今天是除夕,家家团圆的节日,她不该伤他的心,可总有一天,她会深深伤害他。是不是,应该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了

    隔日,宇文煞将普通铁矿试练成功的殇月龙牙交付廉宠,却不甚令人满意。她亦明白此事不能急,指出其中一些缺点,让工匠们重造,自己先将就用这把劣质品。孰料和宇文煞、张经阖过招个两三天便刃口断裂,但仍令他们大开眼界。

    时光荏苒,转眼即逝。

    鸡鸣而起,与宇文煞洗漱早餐,送他至门口,回去补觉。

    宇文煞下课返府,指点他练武两个时辰。

    晚餐后一起做功课,日落就寝。

    如无事,呼三奴四仆,或麻将,或“杀人”,或喝酒。

    廉宠的生活过得像流水帐。看日月循环,她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了,深藏内心的焦灼渐渐浮露这样下去,她是不是得一辈子呆在这里

    不知何时,一双略微冰冷的手滑入她衣衫内握住胸前玲珑,廉宠向内侧移了移,轻轻拨开。不一会儿,那双手又渐渐袭来,同样的姿势,她再次挥开,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置于背后,即将回归沉睡前,身后的热源欺近紧贴,挣脱本已松懈的钳锢,死死捉住那对小兔,廉宠猛然睁开双眼,睡意全无。

    小心翼翼地回头试探他的呼吸,确定是他睡着后无意识的动作,她尽量放轻力道将他手指一根一根扣开,迅速滚向里侧,将被子下压挡在两人中间,他不满地挥了挥,翻转身背对自己不再动静。

    不是第一次了,连她都不确定他到底是故意还是睡着后无心之举,只是以前她总是迷迷糊糊掰开几次又睡过去,还有好几次压根懒得管,可今夜彻底醒转,发了一身虚汗。

    自从除夕那次接吻后,他们之间便越来越不正常。

    宇文煞以前睡觉都会穿单衣,现在却毫无顾忌裸上身抱着自己睡觉;以前她洗澡时,他会自动避讳,现在却专爱挑那种时候找她;中午提前回家,他也不会像以前恶作剧捉弄睡觉的她,反而坐在一旁盯着她入神。

    一次两次,她可以满不在乎,甚至还有心情去同情当年的怜,不知道他有没有像这样被自己无意识非礼过,可是,宇文煞真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睡前的“家人之吻”,他越亲越慢,一攫住她嘴唇便不肯放开,她简直都不愿意主动亲他了,但若不亲,又显得心虚,这种朦胧一旦扯开,岂非更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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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出于保护心理,睡觉时都是她睡外侧他睡内侧,不知何时起,他开始坚持让她睡里面。今早起床,她眯眼半坐穿衣,他却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她疯狂说服自己他是撒娇,可天地良心,那怎么可能是撒娇他那眼神就差没直接扑倒她了

    这里不是21世纪,也不是美国,她不能再假装大家和她一样的想法。

    或许最初,她根本就是把她和怜的相处方式转嫁到宇文煞身上,把她对亲人的思念一厢情愿毫不负责地寄托到他身上。

    可宇文煞毕竟不是怜,他们之间不可能像她和怜一样

    她的朋友christophe,国际知名心理医生,一直不肯相信她和怜不是情侣。

    他说像她这样的孤儿,父母关爱缺失,恰好五六岁左右,不到青春叛逆期,又已经有对自己成长被别人赞许的需要。特别容易对比自己大,又很照顾她的楚怜产生爱烈屈拉情结情节。

    她和楚怜自幼一起睡觉一起生活,异性之间荷尔蒙分泌也极易导致彼此互生情愫情不自禁。更何况他俩还都属于典型的异性磁铁。

    事实胜于雄辩,她还曾嘲笑过christophe不专业,可此时回想,她以她和怜的个案经验来处理和宇文煞的关系,才是大错特错

    christophe所说的荷尔蒙分泌和俄迪浦斯情结,全部发生了

    廉宠思绪一片混杂,无法假装没事人一样继续躺在这里,扣紧衣领她想越过他落荒而逃,却被一双手臂猛然拦截轰然压倒。

    “姐姐,你去哪里”

    宇文煞双眼惺忪,迷蒙问道,身子自然倒匐,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捣乱。

    廉宠哑然,有口难开。

    怎么说,说你他妈的耍流氓把我给吓跑了

    向来雷厉风行的自己一旦对着这个孩子就格外优柔寡断,难道真是天下一物降一物

    “我,我落枕,想睡外面,换个方向”廉宠,你真是个窝囊废

    “我帮你揉揉。”他迷迷糊糊又要入睡,手却绕过她脖子按摩起来。

    没辙,她只得继续睡觉。半梦半醒间,按摩她脖子的手时缓时疾,有时渐渐停歇,突然又动起来,她意识不清觉得他好辛苦,将手拿开让他自己睡,可过不了一会儿,他的手又摸索到她脖子上按摩,一夜不止。

    第二日,宇文煞没舍得喊醒她,而他刚离开,廉宠便自动醒转。

    虽然自己也弄不清楚下半夜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却笃定他真的给“落枕”的自己揉了一晚上脖子,连睡着后手都没停过。

    那感觉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怅惘

    转眼已至夏季,宇文煞十二岁生辰即将来临,依大炤习俗,皇子十二岁后便须娶妻设府独立。

    廉宠近来在处理宇文煞的事情上,有些精力交瘁。她曾经故作不经意想提分开睡,稍有那个意思,宇文煞立刻垮脸,一副天真无邪心理受创的正太样,令她欲言又止,一拖再拖。

    总算拖到他设府娶妻。

    昨日宇文煞带回来的消息,皇帝已经下旨在容明街设府,待七月廿五他十二岁生辰后迎娶右相商尘珙嫡女商尘梓纨为王妃,大婚与迁府在同一日。

    廉宠闻言如释重负,有了老婆,他对她这种不正常的感情应该会好转。

    今日回府,宇文煞拿着新王府建筑地形图让她选院子。

    她选了一座不算偏僻也不算核心,离侧门近方便出门的小院。宇文煞摇头,将手伸至王府中轴线上北部三座最为核心的居所:

    “这三个选一个。”

    廉宠一看,两所靠湖,遂选了唯一不靠湖的。

    她就是个适合生活在钢筋水泥世界的俗人,这风景美矣,关她何事,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湖边一到夏天蚊子多死了。

    宇文煞又详细问了她房间摆设。

    在这世界她总算也有自己的房子了廉宠完全异想天开按自己喜好安排。

    什么可容十人的kingsize大软床,什么滑动门,什么专门的着衣室,房间需摆个麻将桌,小隔间要有咖啡桌沙发方便她玩杀人打扑克牌,这里要有蕾丝,那里要有珠帘,蜡烛罩子形状千奇百怪不能重复等等等等。

    张经阖一旁奋笔疾书做好记录,宇文煞蹙眉深思,喃喃自语:“那岂非成了小姐闺房”

    廉宠横眉竖目,她是做男装打扮,可她心理可是百分百的女人啊

    在现代,她穿得多妖娆性感,不露的绝对不穿,哪像现在这样糟蹋自己,还不是因为古代女装实在太复杂太沉重了

    第一次给宇文煞过生日,她总得表示表示。

    廉宠这人神经粗,就没动过“意外惊喜”的念头,决定要送什么后,便和宇文煞有商有量。导致宇文煞生日未到,礼物已经被看光光了。

    “姐姐,为什么全是我被你虐待的画啊。”宇文煞看着这幅巨型q图集,面部抽搐。

    “我为了画这个,脑细胞死了成千上万,你还有意见”廉宠向来恶霸。

    “那姐姐,为什么你有猪鼻子。”宇文煞好奇道,这样的画很特别,挺有趣的。

    “我每天好逸恶劳,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是猪是什么”

    “姐姐,你是想告诉我,我得养你一辈子,还被你欺压一辈子么”宇文煞凤目流转,满脸笑意。

    厄你想多了

    不待廉宠回答,宇文煞抱着画欢天喜地找来李颦儿,让她传召司制局,按此画绣作屏风添置到新府去。

    作者有话要说:阿阿阿阿阿,股市又跌了,我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