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抢劫,是要遭雷劈滴! > 再次出走
    惩罚性的性爱伤得大牛很重,吉盛天停止下来的时候身下的男人已经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因为带着愤恨而比以往粗暴了数倍有余,男人的情况比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的情况更惨,若不是他胸口几不可察的起伏吉盛天甚至以为他已经被自己做死了过去。说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感觉,吉盛天只知道脑中一阵阵发黑,等他冷静下来能思考的时候大夫已经在为那个男人诊治了,他抓着傻男人无力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满身的鞭痕被抹上伤药,直到大夫欲清理他身后的伤口方皱起了眉头。“出去。”他道。

    “啊”大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滞地看着他,停了手下的动作。

    “滚出去。”吉盛天的语气没有起伏,平静得近乎诡异。

    “可是”大夫仍有犹豫,但在看到青年的脸色之后理智地遵从了命令,“是。”

    不喜欢别人碰到他,特别是那么私密的地方。吉盛天边带着几分笨拙地为男人清理,边在心里问自己:什么时候他对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已经这么强烈了

    大牛是在两天后醒来的,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令人窒息。他呆呆地望了帐顶许久,突然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至少没有昏过去之前那种揪心的痛,却仍旧限制了他的行动,在落地的瞬间脚下一软,摔了下去。

    所以继前两天看到“大乌龟意图翻身”之后,吉盛天又有幸地看到了“乌龟满地乱爬”,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回复了一些,几步跨过去将他捞起来,身子一转坐在床头,顺势将傻男人放在自己腿上。“怎么跌下来了”出口的话是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温柔。

    大牛在被他拉起来的时候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在被圈入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之后身体的记忆自行启动,轻颤着。

    “怎么”感觉到他的躁动,吉盛天垂下头,嘴边的话却猛地顿住恐惧的眼神,神经质的颤动,他,在怕着自己怒火瞬间在眼中聚积。

    看见他微赤的眼睛,那夜的记忆复苏,激烈的鞭打,狂乱的抽、插,被撕裂般的痛楚通通涌进脑中,大牛面色一白,拼命挣扎起来。“放、放开”手脚并用,胡踢乱打,青年一个不慎竟真的给他挣了开来,身体失去了依附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呯”地一声闷响,大牛却像没有感觉到痛似的,连滚带爬地往门外扑。

    “你又想往哪里跑”吉盛天一把将他抓回来掼在床上,身子一倾压着他的四肢令他无法动弹,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离开我”

    大牛吓得死死闭住眼睛,双手成拳挡在面上,双肩缩成一团,身子不断地颤抖,嘴里喃喃道:“走、走开走开”明明是同一张脸,曾经最心爱的儿子如今在他的眼里却与修罗无异。

    “吉十余”吉盛天暴喝一声,抓住他两只手用力拉开,狂燥的怒气却在见到他闭成一线的眼角不停滑落的泪水时刹然而止。伸出食指接住那滚烫的液体,向来目标坚定、性情坚毅的青年突然有些茫然,他不想弄成这样的,真的,从这个男人不要命地回来找他之后,从他强忍干渴挤出唾沫喂吃药以后,从他陪着他穿过那片仿佛永无止尽般的森林之后,他就决定了要对他好,他已经试着去那么做了,可是为什么他要逃走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只为了几个女人的闲言碎语,只为了所谓的世间伦常喂,这不仅仅是只了吧,这个男人竟然就抛弃了他,连他们的家也不要了吉盛天心底的怒气一波波往上涌,可是见到傻男人惊惧得缩成一团,又有些心酸,强忍着怒气在傻男人头上揉了几把,好不容易地放软了语气:“大牛我不打你了,你别害怕。”

    这大约是儿子第一次对他这么温和了,大牛在青年生涩的安抚下真的放松了下来,不过心里还是酸酸的,又抽抽噎噎了许久才停下来,睁开红通能的眼睛带着些许惊惧、些许祈盼看着他,小声道:“真、真的么”语毕全身不自禁地颤了颤。

    吉盛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点点头,道:“真的。”

    “那”大牛眼睛顿时亮了许多,“你也别对我做那种事了好吗”

    “不行”吉盛天想也不想地拒绝,勉强压下去的怒火再度飙升,两眼凶光闪烁。要知道男人的性福是很重要滴

    大牛被吓得脖子一缩,却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那样是不对的”

    “我说是对的就是对的”吉盛天断然道,“你是听那些女人的话还是听我的”

    大牛又是一抖,像极被欺负得狠了的小动物,湿漉漉的眼睛眨了两眨,勇敢地据理力争:“明明是不对的,我问了杨大哥,他同他儿子相处都不像我们这样,而且正常人家都是男人娶女人,然后才能做那种事,而且只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才能生小孩子。”

    “杨大哥”吉盛天眉头一皱,“你还问了谁”

    “没有了”大牛老老实实地回答,随后发现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那样不对的”这娃,难得变聪明了些,还知道抓重点了

    “我说了只要我说是对的它就是对的”吉盛天冲着他怒吼,双臂下意识地用力收紧。

    “唔痛”大牛腰上被他抽了十好几鞭,哪里受得了他这样顿时痛得脸色苍白,冷汗大滴大滴地往外冒。

    吉盛天虽然恼怒,看到他这样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忙收了力道,正想帮他揉揉的时候却猛听到让他怒火中烧的话

    “你就是错的”大牛强忍着痛楚嘶吼,“反正我不许你再那样,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我,我”大牛想说“我就打你”,可想了想自己也打不过,再说也舍不得打,只好威胁道,“我就走走得远远得,你找也找不到”某人大言不惭,却没想到他才“走”了一次,却不过一天就被抓回来,还被教训得很惨很惨

    “你敢”如要之前吉盛天的怒火是一百度的沸水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上千度的火焰了,赤红的双目紧紧盯着膝上的男人,鼻翼急促地扇动,乍一看像在往外冒烟。

    或许是之前的气氛太好给了大牛勇气,他竟敢在儿子明显气得不行的时候梗着脖子来了一句:“你要做坏事我就敢”

    “你”吉盛天气极反倒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能鼓着眼睛瞪他,用力吸气呼气来压制胸口的怒气。要是以前的话他多得是办法惩治这个男人,精神上的、肉体上的,总能治得他服服贴贴的,可是之前见了他害怕地躲着自己的样子之后,他居然下不去手莫非他最近练功又出了岔子吉盛天不得不反省。

    大牛见儿子一直瞪着自己不说话,倒是先心虚了,不过他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得无可救药,如今这当口是怎么也不能先泄了气的,于是也鼓着一双眼回瞪,可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又被青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气势自然差了不止一点两点,瞪着瞪着眼里的惊惧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这些当然没有逃过吉盛天的眼睛,可是明明将取得胜利的他却不爽了,看到傻男人这么怕自己他该感到高兴的,但他心里就是很不舒服。其实他一直挺喜欢看傻男人带点惊吓的表情,总让他想要更加欺负他些,让他更加怕自己,可现在这男人的惊惧却令他很烦躁,很烦躁越看越烦,吉盛天突然一把将膝上的男人抓起来扔在床上,站起身摔门而去。

    “啊”大牛倒是没再受伤,只是被这么一下弄得晕乎乎的,等爬起来的时候只见到一扇雕花木门在那里晃动,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趁这机会偷走,那门又被一个大力向里推开,英俊的青年去而复返。“小天”大牛呆呆地望着他失了反应。

    吉盛天像没有听见他的叫唤似的,疾步走过来,从床尾拉过一只带链的铁铐,“咔”的一声锁在男人的右脚上,尔后又摔门而去。

    大牛再次看着来回晃动的木门,脑中除了一个念头别的什么都没想好嘛,这下不用考虑要不要偷走了。

    铁链的另一头拴在床尾的柱头上,长度只够大牛在大半个房间里行走,在十几天里又扯又拔了多次而无果之后,他隐隐地明白了小天不会放他走的这个事实。没用的东西,真是个没用的东西颓然地靠着床头坐在地上,大牛在心里拼命骂着自己的窝囊做儿子做不好,害得娘病倒在床无人照顾;当爹也当不好,居然跟儿子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没用就在大牛自暴自弃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他没有动,也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怎么又坐在地上”吉盛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笨男人,责备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

    大牛就当没听见他的话,埋着头仍是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该是他儿子的青年,说不通、打不舍,就连躲开的机会也被剥夺。想到如今困窘的局面他的眼睛就有些泛酸,垂在两边的双手死死地握成拳,指关节处泛出死白色。

    “你”吉盛天气得呼吸一滞,却拿他毫无办法,骂吧,这个傻男人也不怎地学精了,也不还嘴,就沉默地任他说去;打吧,他是真的不愿意了,因为只要一想到他惊惧地躲开自己的样子胸口就很闷。强自压下心底的怒气,吉盛天干脆也不跟他讲话,直接走过去半蹲在他身边。

    突然的接近吓了大牛一跳,他身子往后一缩,抬起头一脸防备地看着青年。

    吉盛天心中一紧,努力按捺下不满,向他伸出手。

    “你要做什么”大牛忙往后躲,只是他身后就是床头,哪有地方给他躲只好用自变为最凶的眼神瞪着儿子,警告道:“你别过来,俺不会允许你再做那种事的”

    吉盛天气极反笑,根本懒得同他搭话,一把抓起他的右脚。

    “你,你不要”大牛身体僵了僵之后用力挣扎起来,“走开走开俺不许你乱来”

    只是他这些动作在吉盛天却无丝毫作用,一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脚踝,一手从怀里摸出把钥匙插进铁镣上的孔轻轻一扭,“咔嚓”一声铁镣开了,随即“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大牛这才觉察不对,看看地上的铁镣,再看看自己的脚,突然咧开一个笑容,喜道:“小天,你终于想通啦太好了”同时心里美滋滋地想:小天以前肯定也是因为不明白才会对他做那种事,这段时间他应该去找人问了,知道那样是不对的,所以再就才来放了他,以后他们就会像别人家一样,小天娶个妻子,再生个儿子,他就有孙子了,他就当爷爷了

    被傻男人灿烂的笑容晃得一愣,不过吉盛天很快就明白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冷冷一笑,抓住还沉浸在美梦中的人的衣领就往外拖。

    毫无防备的大牛被拖得一个踉跄,忙稳好身子跟在儿子后面,惊道:“小天,你做什么”可是儿子根本不理会他,大牛有些失落地看着青年的背影,虽然心里还有疑问,却没再挣扎,默默地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拉拉扯扯地出了寒石轩,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口,正是他们来时乘的那辆。

    “上去。”吉盛天松开他的衣领,冷硬地命令道。

    大牛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问,默默地爬上了马车。

    车里铺着又厚又软的羊皮垫,坐在上面只有极轻微的颠跛,比大牛以前坐过的木板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他心里并却不觉得开心,反而难受得要死,只因为对面那个冷若冰霜的青年。小天从上车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时而拿起薄子查看,时而闭目养神,就连用餐的时候也不曾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过,显然是在生他的气,可他却毫无办法,他不能让儿子继续犯错,只能忍着心痛等着小天想通的一天。

    一天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度过,傍晚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吉盛天仍是没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径自起身下车。明明是青年先行离开,可他在车帘外若隐若现的背影却给人一种被抛弃的错。

    大牛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愣了许久才呆呆地垂下不知何时伸在半空中的手,眼中一酸,想哭,却终是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默默地下了车。等到他磨磨蹭蹭地进了客栈,青年已经订好了房,背对着他立在柜台前,大牛走过去,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那人却突然转过身来。

    “上去。”吉盛天冷冷地说了一声,又转身往楼上走去。

    大牛愣了愣赶紧跟上,一颗心随着楼梯被踩出的呻吟声一上一下的,沉闷压抑的气氛令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突然很难过,难道以后跟儿子之间的相处都要这样子

    “你住这一间。”青年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大牛了思绪,他呆呆地左右望望,这才发现两人已经上了二楼,正站在一间房的门前。迟钝地“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儿子的意思,“我,我知道了。”不敢去看小天的表情,手忙脚乱地推开门奔进房,装作很有兴奋地打量着自己今晚的住处,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入他的眼,整个心思都留意着背后的人,却许久都没有听到动静,有

    忽而今夏原:双城故事帖吧

    些迟疑地慢慢转过身去,门口空空的,早已没了人影。大牛猛地松了口气,可隐隐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上前将门关了,大牛茫然地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倒扣着的茶杯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几声敲门声惊醒。小天大牛第一反应就是儿子来了,可随后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客官,你要的饭菜到了。”小二的声音豁亮,即使隔着一层木门也可听出里面的轻松愉快。

    大牛的心却一沉,木着一张脸过去把门栓拉开,道:“进来吧。”

    “粉蒸排骨、糖醋鲤鱼、油焗大虾、清炒通菜,客官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小的就是。”许是小二见他脸色不对,报菜的声音特意压低了几分,将饭菜碗筷摆好,躬了躬身便赶紧退了出去。

    大牛坐到桌前吃饭,桌上都是他爱吃的菜,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引起他的食欲,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往嘴里送,越吃越难过,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进菜中,只吃得满嘴都是苦味小天,小天,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害了你大约吉盛天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因为他难得做出的关怀举动反而更坚定了离去的决心吧

    夜深人静,同辉客栈后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处无人,忙钻了出来,又轻手轻脚地关好门。这个半夜还到处乱走的人正是大牛,他在吃饭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再次离开,想着上次之所以被小天抓回来大约是在路上被人看到了的原因,便假装上床睡觉,却在估摸着小天睡着了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

    这天的夜色并不好,望出去的景物如同一团团或浓或淡的水墨,只能看出大概的形状,不过这难不倒走惯了夜路的大牛,只在门口稍微驻足便认准了方向。左突右拐,眼看镇口就要到了,明明一切很顺利,大牛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所以当不久之后看到淡淡的月光下那人朦胧的身影时他不但没有惊讶和害怕,反而有种“总算来了”的感觉,“呯呯”跳个不停的一颗心也瞬间落到了实处。

    吉盛天眼神冰冷地看着面色平静的男人,心中的怒火几乎压抑不住,好不容易才用平淡的语气道出:“我准你走了吗”

    “小天,”大牛声音干涩,“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吉盛天讥讽地重复一遍,冷声道,“不愧是读了书的,这么快就学会讲大道理了。”

    “小天”大牛神色哀泣,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跟小天会变成了这样子如果他不知道两父子发生那样的事情是错的,那么他跟小天一定还是像以前那样开心,那该多好这个想法一出他自己倒先吓了一跳,随即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错的就是错的,就算不知道它也是错的,他该庆幸自己知道得早才是

    吉盛天见他面上变幻莫测,却无意去猜他的心思,断然道:“跟我回去。”

    “不”大牛想也没想地回绝,却在看见儿子眼中的冷意时骤然顿住,随即又想到自己这样欲断不断地可不行,忙劝道,“小天,我们这样真的不可以的,你就让我走好不好”

    低声下气换来的只是吉盛天一声冷笑:“哼看这情形你是不会心甘情愿地跟我走了。”

    “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让我走吧”大牛说话这话之后垂下头,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疯狂的怒火再也没办法压抑,吉盛天双目闪过一道噬血的红光,猛地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彼此呼吸相闻。半晌,他道:“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青年的语气近乎平淡,可大牛的心底却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了。“小,小天”从被掐住的喉咙里逼出几个字,大牛抓住儿子的手腕往外扯,可他用尽全力却对其丝毫无法撼动,全身不自禁地颤抖小天,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怕了吗”吉盛天微微一笑,明明是俊美的笑靥,此刻却犹如地狱魔鬼般怖人。他五指猝然收紧几分,眼中的红光在看见男人痛苦的表情时大盛,邪笑着直到见这个愚蠢的男人真的受不了了方收了手。

    “咳,咳”打阎王殿上走了一圈的大牛全身瘫软地趴在地上,骤然涌入肺里的空气使他剧烈地咳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也顾不得,可不等他喘平了气又被抓住襟口扯了起去。

    “啧、啧、啧,”吉盛天一边摇头一边拿了张手巾动作温柔地为他擦面,“真是可怜啊现在知道错了吧”

    或许是物极必反的缘故,本来还很心虚的大牛竟前所未有地以强硬的语气回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

    吉盛天脸色先是一沉,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突然笑了:“好吧,错的是我。”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认错,大牛猛地一怔,方才建立起来的强硬姿态顿时软了下来,嚅嚅道:“你都知道错了,还不放开我”想了想,又道,“其实只要你不对我做那种事,我也不想走的”这是他的真心话,在这个世上他也只有这个儿子,要他离开跟杀了他无异,可发生了这种事,为了儿子好,他又不得不离开,心里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哼”吉盛天嗤笑,“我是错了,错在给你太多自由。”以至于让这个蠢笨的男人有机会一次次抛弃他。污了的手帕自指缝中滑落,吉盛天手掌温柔地在男人的脸上来回抚动,嘴角勾起一抹恍惚的笑容:“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纠正这个错误。”

    诡异的气氛惊得大牛背上出了一片冷汗:“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有趣似的重复了一遍,吉盛天脸上的笑意更深,“很快你就知道了。”

    的确很快就知道了,可大牛情愿自己不知道。上路那日被取下的铁镣再次回到了他的脚上,只不过禁锢的地方从房间变成了马车,铁链的长度甚至限制了他踏上车辕的自由,天黑了也不住店,吃喝拉撒和睡觉都在车内解决。这些都还可以忍受,可最让大牛痛苦到绝望的是,那件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小天却总是乐此不疲,不分白天夜晚,不管车外是闹市还是荒野,只要他想了就会压在自己身上,时而暴虐施为,时而温柔挑逗,不管他苦口婆心地劝诫还是剧烈地挣扎抗议,就像今天一样。

    “你看,硬起来了。”吉盛天指着男人身下高高竖起的东西,脸上满是恶意的调笑。

    不用他提醒大牛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丑恶的形态,心里既是难堪又是痛恨,痛恨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明明心底千般不肯万分不愿,却总在小天的抚弄之下做出反应。他没办法管住自己的身体,唯有死死地闭上眼睛,驼鸟地认为只要不去看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有人却不会让他如愿,那握住他东西的手快速动几下之后骤然离开,即使不想身体也诚实地表达出不满,那东西猛地弹跳几下,他的腰也情不自禁地微微向上抬起。

    “呵”吉盛天轻笑,手指在小东西顶端轻弹了一下,道,“你看它多舍不得我。”

    想要发泄的急切和被儿子亵玩的难堪同时在心里左突右击,逼得大牛紧闭的眼角滑下一股股液体,可身上的青年仍没放过他。

    吉盛天食指顺着小东西的形状来回划动,满意地感觉到它随着自己的动作而颤动,嘴里诱惑着:“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让你快活。”

    “不,不要”睁开眼看着儿子,大牛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艰难地组织语言不死心地劝说,“小天,不,不对的,不要,这样”

    那双眼湿漉漉的,带着些许恳切,些许期盼,引得吉盛天的欲火更甚,那张嘴的颜色也不似平时的浅淡,而是带着几许令人迷乱的艳色,令人血脉贲张,可里面吐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让人讨厌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猛地倾身含住男人的双唇,灵巧的舌举顶开他牙齿,探进里面勾住他不停闪躲的舌头共舞。

    “唔”大牛用尽全力挣扎却是徒劳,反倒引来青年更为深入的侵占,淫秽的津液自唇角滑落,身下的毛皮大片大片地被浸湿。霸道的侵略完全夺去了他的呼吸,失氧的痛苦令得他的挣扎越发无力,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的时候却又突然被放了开来,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等到脑子正常运转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仅穿着的一件薄薄内衣已经被撕得精光。“啊”大牛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就往车外爬。

    吉盛天像没看见他的动作似的,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衣扣,绸衣一层层剥下,露出精瘦却有力的上身。一手悠闲地拉开裤带,一手拎住还挣着铁链想往外爬的男人拉回来,一个翻身将其压在身下,抓住他还要乱踢的双腿往两边一掰,肿胀不堪的那物顺势一挺,进入了那狭窄的地方。

    “啊”大牛惨叫,虽然那处近几日因被频繁使用而松动了不少,但本不是作此使用的地方哪堪被这样粗鲁地对待虽不至于出血,那撕裂一般的痛苦却也难忍。大牛本就惨白的面色越发难看,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下颌滑入发中,十指死死绞着身下的毛皮,两只眼睛瞪得几乎呈一个圆形,眼前却一阵阵地发黑,什么也看不见。

    本就狭窄的地方因主人的痛苦而绷得更紧,吉盛天闷哼一声,“啪”的一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斥道:“放松些,你想夹断我吗”

    大牛哪里听得进这些,用力扭动着臀部想将那令他痛苦的东西弄出去,岂知这样一来更激起了青年的欲望。

    “你自找的。”再也忍耐不住,吉盛天话音方落便猛地一个大力挺进,微一停顿后抓住男人的腰上下起伏动作。

    “啊啊”大牛随着他的动作大声叫喊,不过其中包含的却不再只是痛苦。

    吉盛天又岂会听不出来,一边用力冲撞他的敏感点,一边笑道:“叫这么大声,不怕给人听见了”其实他们正在人流较少的一段官道上行驶,附近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车夫不算,反正人家早看惯了。,可他知道蠢男人肯定会介意,这话一出果见身下的人咬紧了下唇不敢再喊叫,一张脸慢慢憋得泛红,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很是可怜地望着身上的青年,疏不知这样一来反而引起他强烈的施虐欲,身下的动作更加狂暴。

    熟悉了性事的身子很容易就进入了状态,一波波的快感自连接处升起,大牛享受的同时又觉得十分羞耻,想要推拒却下意识地觉得无力推拒,矛盾的情绪逼得他眼中的泪水一串串地滑落。

    “又哭了。”吉盛天身下的动作不停,食指接起他眼角边一滴透明液体送进嘴里,笑道,“你不是也很快乐吗为什么还要哭”

    “这、这样不、不对,啊”大牛勉强抓住一丝理智想再劝说,可不等他说出更多不中听的话来身上的青年就猛地加快速度,忍不住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忙咬住牙关不敢再说话,可儿子并没有放过他,顶端不停地擦过令他颤怵的那一个点,逼得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嗯啊哈”

    “很快乐吧”吉盛天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道,“这么快乐的事你还抗拒什么”

    “不、不对哈啊”大牛却意外地坚定,只是反对的话很快就淹没在青年更为狂暴的动作中。

    这场性事一直持续到太阳西沉方才结束,大牛裸着遍布青紫的身子独自躺在凌乱的车中,失神地望着车顶,车外很是热闹,时不是有“使臣”、“双帝”之类的话传进耳中,却没有过脑,左耳进右耳就出了。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限,他却连昏睡过去也做不到,乱伦的羞耻感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被禁锢着做这种事不知道还要历经多久,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他突然觉得小天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大牛身体一颤,他怕自己的猜测会成真,连忙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可越是这样越禁不住要去想,心里的寒意越来越重。

    就在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马嘶,大牛乘坐的马车紧跟着奔驰起来。剧烈的晃动中大牛光溜溜的身体左突右冲,他再顾不得去想自己的心事,双手在空中乱抓,好不容易抓车壁固定住自己,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巨大的力量以他如今的状态根本无法抗拒,手一松就给摔了出去,因着脚上还拴着铁链幸而没有摔下车,却也有半个光裸的身体穿过门帘暴露在空气中,大牛甚至还来不及产生羞耻感就重重地跌在车架上。周围的嘈杂声突然一滞,大牛晕乎乎地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猛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小天”大牛双眼湿润,将头埋进儿子怀中。

    “嗯。”吉盛天应了一声,抱着他跃进车内,门帘放下隔绝了外面各色的视线,沉声道:“老陈,走。”

    “是。”车夫自知有错,不敢怠慢,忙遵令行事。

    马车平稳地前行,两人静静地相拥,不知过了多久,大牛轻轻推开青年,祈求地看着他,道:“小天,你放我走好不好”

    “想也别想。”吉盛天断然道。

    大牛绝望地垂下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