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薤露偶回来了,能再次看见你,真开心投诉№1网友:月是花魂评论:与君猎天下原名梦醒雍和宫打分:2发表时间:2006112316:34:52所评章节:32他是哪个哦看来今天要好好温习一下前面的章节了嗯偶也好好温习了几天呢,所以到现在才恢复更新其实这里也是补前文的漏洞了投诉№8网友:请求评论:与君猎天下原名梦醒雍和宫打分:2发表时间:2006111803:03:28所评章节:32大大给个结局吧,不然等到忘了又要重看一遍,偶已是看3次了才看到这儿,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真是对不住啊,实在不得已离开了这许久,不过偶说过绝对不弃坑的哦,放心,偶一定写完。文若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四阿哥因康熙传召进了畅春园,此刻还未得出来。文若惊觉身在狮子园中,昨夜种种浮上心头,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只骂自己该死。幸而身上衣物看样子并未动过,心知定是年羹尧从中周全。打听得四阿哥不在园内,不敢多留,匆匆和门上招呼一声,一溜烟出了府。回思起来,仍是心神不宁,坐卧不安,想再来次“三十六计走为上”吧,却感觉总像是不打自招,岂不说明了自己心虚如今四阿哥未必真看出端倪来,自己倘若这样跑路,反倒坐实了他的怀疑。这样一想,便冷静下来。可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他知道了呢略作思索,便想,不如早作绸缪好。此时抱琴与十四已经成婚,因她始终不愿抬旗,因此在府中名分并不高,但因着十四偏爱,也无人敢小瞧了她。然而文若却不方便去瞧她了。她便先叫了个府上的下人来,叫往十四阿哥府上打听去,听得十四爷出门了便来回话。又修书一封,让绿绮带了书信过去,只说请宋夫人过府叙叙家常。十四阿哥府上多识得绿绮,见她和宋氏多有往来,只道两人是闺中密友,妇人间往来闲谈本是常事,绿绮也不过是小小翰林的侍妾,因此十四府上那些丫头婆子虽有嚼舌根子的,却也生不出什么风波来。文若这里刚打发了绿绮出门,便听见年羹尧一阵风似的笑声:“邬先生,大喜呀,大喜”文若尚待起身相迎,年羹尧早已到了跟前,一把把她按在椅子里,口里只说:“今儿真是个好日子人人都沾了二阿哥的光,喜事连连啊”文若先是一愣:“二阿哥”猛然醒悟过来:“哦,是太子爷吧”年羹尧诧异道:“你早知道了如今皇上虽有复立太子的意思,却还没下诏,你又知道了”文若漏了嘴,笑说:“我是昨儿酒还没醒呢。一时错了嘴,哪里是知道什么了你说说,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年羹尧来了兴致,侧身在旁边的椅上坐了,道:“今天四爷见了皇上,皇上正和李光地大人议论太子爷的事,四爷早忖度着皇上的心里有复立太子的意思,今儿见皇上高兴,便就着话头提起这事来,果然合了万岁爷心思。万岁爷一高兴,一连下了许多道旨意,先前因为废太子被连累的众阿哥都复了爵位,四爷又提起十三爷来,说十三爷那时候是年少冲动,受了别人蛊惑,如今关了这些时候,想来该稳重了。又提起往日十三爷的好处来,万岁爷也感慨了好一阵子,终究是答应释放十三爷,只是还没复他的爵位了”“啊”听得十三释放,文若也不由激动了起来,“胤祥出来了,可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会一直被圈禁到雍正年间呢”“雍正”年羹尧又不知道她在胡说些什么了,“你你连十三爷的名字也”他与她相处得越深,越是发现她有着许多稀奇古怪不可解释的言行,她跟四爷、十三爷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忽然想起四阿哥的那副画来,心里紧了一下,再也高兴不起来。文若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真是糟糕,怎么跟这个年糕在一起老是说溜嘴呢难道是因为对他太没有戒心了吗然而年羹尧接着说的,对于文若来说,整个儿一晴天霹雳。“皇上说翰林院的邬佑这两年做得不错,让你到上书房行走呢。虽无实职,可这却是多少人伸长了脖子也盼不着的呀”“什么”文若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三年来,康熙把她扔在翰林窝里不闻不问,她还以为早被那老爷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谁知道竟然突然提拔起自己来,还不早不晚的在这特别敏感的时候,老头子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年羹尧自然也知道,她的官是做得越大越糟糕,离皇帝越近就越危险。先前说报喜原本是打趣她来,此刻见她这样忧虑,反倒不好再说笑。气氛凝重起来,然而他自知临机应变不如她多也,虽见她忧虑,却也知道她自己就有应对的法子。尽管为了她许多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他突然觉得倘若爱着这样的女人,真会很累。可似乎就算累,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无论如何又少了些大男人的尊严,这就不能容忍。她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爱到骨子里去,却仍无法捧在手心里,只让你远远的瞧着,连嗅嗅花香也要当心被扎着。年羹尧的消息果然没有假,午后旨意便到了。文若揣着一肚子疑惑一肚子忐忑忙忙地到上书房报道,等着面圣谢恩。谁料到康熙今天却偶感小恙,中觉一歇几个时辰,害得文若饿着肚子白等了半晌,没有旨意又不敢擅自走开,只在心里把他爱新觉罗家的上下八代都恨了个遍了。尤其是想到爱新觉罗胤禛,更是狠狠地在心里啐了一口。好容易捱到老爷子醒来,便有太监传出旨意来,倒是简单利索:“跪安吧”文若出了园子,骑了马飞一样往回赶,畅春园可不比得北京城,满大街都是饭馆子。在这儿就算饿得发慌,也还得赶回去吃饭。马儿撒开四蹄,似乎体会到主人归心似箭的急切。文若在马上,感觉自己仿佛飞起来了一般。突然,夜幕中一袭黑影闪过,长长一道身影鹰一般掠过马头,落在马儿前方,“嘶”马儿一声长鸣,抬起前蹄,生生被止在当地。那黑影铁钉一般扎在地上,手里拽住的是马儿的缰绳。“早知道你会甘做朝廷鹰犬,当初我就该毁了你”冰冷的声音,熟悉的声音。是他“曾”文若尚待解释,那黑影已在一丈开外,月色下他的身形如游鱼,如飞鸟,透着鬼魅一般的气息,风声里,他的声音直送到她耳朵心里去:“好自为之”那黑影转眼便消失在了夜色里,半晌,文若仍愣在当地回不过神来。她深知,她惹火了他,比惹火了四阿哥后果更严重。思绪飘回到三年前的初夏。当时那不知就里的抱琴引了十四阿哥回客栈,她无奈之下只好扔下抱琴跳窗户逃走,一路直奔西宁,然而,当她到达鄂岱的军营外时,突然意识到一件糟糕至极的事情:她这般简单的女扮男装,如何能瞒过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阿玛去如果不是遇上曾静,只怕她只好寻个深山老林躲着去吧。事实上,那也不叫遇上,因为曾静跟着她们,已经跟了几千里了。“为什么”“我好奇。你是何等样人,竟值得堂堂四贝勒如此大动干戈。”“你一直跟着我们”“不然,你以为单凭你们这蹩脚的化妆,能摆脱胤禛手下粘竿处的追踪”曾静在历史上,也算大名鼎鼎。然而文若却丝毫不能把眼前这个神秘莫测说话时连一丝表情都不带的“鬼魂”和那传说中的腐儒联系起来。“为什么帮我”“鞑子的敌人,尤其是胤禛的敌人,自然是我的朋友。你有了这张面具,从今儿往后就算是重生了。”曾静是个什么样的人江湖侠客阴谋人士她不得而知,历史留下的东西真是太有限,太假。她索性决定将他当作陌生人,原本不就是陌生人么一个陌生人突然说要帮你,这会是什么好事“你要我做什么”还好,跟这样的人说话,不用远兜近绕,倒省了好些力气。“做你自己。”他似乎在笑,但脸上的肌肉仍然纹丝不动。她解不过这意思来。“好好地保护你自己,将来我自然会再来找你。”他仿佛知道她心内所想,“你欠着我这份情,我总要来讨还的。”是了,他是来讨这人情的。文若苦笑起来,可见他当时也未料到竟会这般结果吧也好,死在他手里或者比死在胤禛手里好些吧,毕竟她这条命也算是他给的。青翪马被吓走了魂儿,主人不吆喝,它也不动,静静立着。忽然却长身悲嘶起来,拔蹄狂奔,文若一时不察,竟险些摔下马去,忙紧握住缰绳,刚坐稳身子,但见得又是一幕黑影闪电般划过连马儿都记住了这道黑影,竟这般害怕。文若见那身形虽像极了曾静,她却有很明显的感觉那不是他。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背影怎么好熟悉这一天意外的事情接踵而来,文若回到府中的时候实在已疲累不堪。连饿也忘了,和衣往塌上一倒,不觉便睡着了。黑甜一觉,直到天明。朦胧中却听到嘤嘤低泣,睁开眼来,入目却是桃子一样血红的一双眼睛,绿绮犹如当头一桶冰水淋下,文若猛然坐起,但见得自己满头青丝垂下,散在雪白的一双肩膀上。完了,什么都完了。“你听我说”文若想要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转头只见得那一双妙目中含着愤怒、羞愧、绝望、委屈什么话都被堵在了肚子里。她伸出手来,拉住绿绮的手:“绿绮,我”“你别碰我”绿绮忽然尖叫起来,“别碰我别碰我我”她一摔手,跑出门去,“我恨你我恨你”文若眼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顿觉得浑身无力,好累,真的好累。罢了随她去吧。一样的妙龄女子,一样的青春年华,换了是她,又怎么会不恨不怒绿绮狂奔出去,脑子中一片混乱,又是痛,又是恨。想她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八岁上丧了母亲,十岁时爹爹受人诬陷,家被查抄,而她也被卖入青楼,作了官妓。原本官妓永不得赎,幸而遇上年羹尧,可怜她身世遭遇,打通关节赎了她出来。她原以为年羹尧会是她终生的依靠,谁又想四阿哥一声令下,年羹尧竟也毫不犹豫地将她送与邬佑。她原本死了心,绝了情,不过拟将终生埋葬,来报答年羹尧的恩情。可是自从她进了邬府,这个邬大人对她竟是知暖知冷,温柔有加。而且三年来竟没有纳过一个小妾,且连正室也没有,也没见他对这事上心。她的心,又渐渐温暖起来,以为自己从此得了归宿,可是到最后竟是假凤虚凰原来邬佑对她的好都不过是出于愧疚罢了原来不过是借她掩饰自己的身份罢了天啊她绿绮的命,为什么就这么苦为什么为什么好狠心的年羹尧好狠心的四阿哥好狠的邬佑她恨。她恨。她的混乱和泪水,突然因为这样强烈的恨停了下来,反而出奇的平静。似乎她的心已被这样的恨占满,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包括那些恩情和痛苦。她擦干泪水,抬起头来。眼前竟是两尊白玉狮子,一扇朱漆大门。这座豪门府邸似乎很熟悉,她这是跑哪儿来了“让开让开哪来的野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跑这挡路来了”还没等她醒过神来,一双粗糙的大手野蛮地将她往路旁一推,推得她险些没跌在地上,那声音又朝着朱漆门上嚷着:“你们都是干什么的白拿着工钱不干事么爷就要回来了,还让这些个闲杂人等在门上晃,要死了你们”于是门内一片诺诺,涌出一堆人来,推着拽着绿绮直往路边赶。忽然听得两声锣响,这一群人立马停了动作,各自规规矩矩地捡了位置,垂手低头而立,绿绮见这阵仗,也不敢放肆,便在墙根下站着,心内只想:“这是谁呢这么大排场”有顷,又是两声锣响,却已近了许多,街角转出一顶八人大轿来。墨绿的内造绸缎低调地闪着微光。绿绮不自觉地也低了头垂了手。那轿子在大门口停下,方才那领头的忙上前打起轿帘,哈着腰道:“奴才给八爷请安。”轿子内似乎“嗯”了一声,紧跟着一双绣着龙纹的靴子抬出轿门来,绿绮见了这龙纹,只觉得脑子里忽然嗡了一声,惊呼出口:“八阿哥”那龙纹正好快要着地,肃静的四周越发衬出这一声惊呼的突兀。“这是谁怎么还有女人在此”声音颇是严厉。绿绮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心仆仆乱跳,但觉得眼前一花,八阿哥下得轿来,一身朝服,十分合体,绿绮虽不敢抬头看,却也瞟到了那抹影子,恰如秋天里投影的橡树,刚劲得恰到好处。“你是谁胆敢直呼本阿哥”这声音八分威严中带着两分和善,那无形的气压也是恰到好处的叫你不能不说却不至于说得太难受。绿绮不得不答。“奴婢绿绮,给八爷请安。”她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才道:“奴婢是邬佑邬翰林府上的。”“哦邬翰林府上的嗯,高全,送姑娘回府去。”八阿哥说这话的同时,已是转身向大门走去。“不”绿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一步奔上前去,拦在八阿哥身前,“奴婢不回去”“大胆”旁边下人叱喝着,就要来拉她,八阿哥一挥手止住了他们,却只看着绿绮不说话。绿绮的心跳得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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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下,小时的事,青楼中所受的打骂,年羹尧待她的恩,邬佑对她的照顾一一浮上眼前来,然而浮在最上面的,却是邬佑那一身冰肌玉骨,那该死的女儿身。她满腔的火一下子烧起来了,把牙一咬,轻声道:“奴婢有下情禀报。”==============更新的分割线=====================文若虚弱地靠在床上,不想动,不想说话。恨不能就这样一直坐下去,什么事也不理。她忽然发现自己那些坚强都似乎是假的,这个时候,她好想有一张宽厚的肩膀,恩,就像胤禛那样的。她想念他。是的,就是想念。三年的时间,洗去了那种种怨恨,而他留在她心里的好,却一天天刻画得更加深刻。人真是很奇怪,在一起拼了命的互相伤害,一旦分开,却又发了疯一样记住对方的好。若不是她这样亲身经历,又怎能知道爱原来是这样曲折又古怪的东西。可是他呢在他心里,记住的是什么也许他忘记了吧,如果他没有忘记,那他也一样该记住她的好。“大人,十三爷来了。”门外管家的回话打断她纷乱的思绪,她像是一只睡熟的小猪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然惊醒,跳下地来抓起衣服往身上套,一叠声吩咐道:“让到书房去奉上最好的茶”门外答应了:“是。”文若又叫道:“回来记住了,一定拦住他,别让他闯到后面来,我马上出去。”门外迟疑着:“大人,这”文若道:“还不快去”门外这才应了一声出去了。十三阿哥似乎还是那样意气风发,率性而为,如果你不是那么细心,可以察觉到他笑容里的疲倦和蜷缩在眼角里的审慎的话。今天的十三爷,早不是当年那个率真的少年郎了。这样的十三爷,文若不敢再亲近,他让她觉得万分的危险。她必须小心应对。“下官邬士真,给十三爷请安什么风可把您老给吹来了,下官招呼不周,有失远迎,还请十三爷”“哎邬先生怎么越来越见外了呢”十三阿哥不等他说完,打断了邬佑的话。他的话角仍是那样简短干脆,那样的满腔热情。连文若也似乎真被他温暖起来,“你跟四哥的关系,还能瞒得过我去四哥可拿你当个知己呢,要知道,我四哥是什么人,知己二字还是平生头一回从他口中听到”文若口中唯唯,心内却也欢喜。不管是男是女也好,能作他的知己,死又何憾“邬佑,怎么你也不问问,我到这是干什么来了吗”“这下官不敢问十三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哈哈”十三阿哥的心情彷佛很好,也似乎对于邬佑这样战战兢兢的样子很感兴趣,拉了他便走,一路道:“不问就好,到了你便知道。”“十三爷”文若身不由主,只得一路跟着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位十三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软轿一路颠簸,总算停下,下得轿来,文若不由怔住了:这不是狮子园吗搞什么她迷惑地朝十三阿哥看去,可十三阿哥仍是笑嘻嘻地一副不打算解释的样子。忽一阵熟悉的笑声直传到门前,直揪着文若的心里去:“哈哈哈,十三弟,还是你行啊你四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请邬先生来共赏温泉,他却无论如何不肯来。今儿十三弟一出马,邬先生立到”文若“嗡”的一下,简直懵了:该死的胤祥,你想害死我吗温泉怎么办没给她任何反对表示的机会,两兄弟一路携了文若便往园里去,四阿哥显然因为胤祥的释放兴致甚好,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园里的几眼泉水。更新的分割线三人一路穿堂过院,逶迤行来。四阿哥指点着园中各处景致,细致的讲与十三,文若只在暗思脱身之计,于四阿哥的话,一字半言也没听的进去。忽眼前一带草庐新结,几个小丫头便上来行礼。耳边便听的四阿哥道:“此处几眼泉水,皆是天然。故而我只命人在这里搭了几个草庐,免得坏了这天然的意趣。邬先生”“哎,邬先生,想什么呢四阿哥问你呢。”十三阿哥见邬佑一幅怅然若失的样子,提醒道。“哦,哦,果然好地方。好地方”文若醒过神来,忙答应着。身上却是汗流不止了。四阿哥瞧着邬佑,笑道:“怎么一提温泉沐浴,邬先生便似上刑场似的。这样扭扭捏捏,不似个男子,倒像个女人了。十三弟,你看呢”十三听四阿哥言,便笑道:“四哥这会子才想起来我早便说过,邬先生是错投了男人胎,若是做了女人,怕是那倾国倾城四字也形容不出来的。哈哈”文若一脸尴尬,勉强笑道:“二位爷今儿开心,拿着书生来取笑了。实不相瞒,书生小时候曾被大水冲走,幸得人相救才捡回来一条命,因此见了活水就怕。这温泉,怕是消受不了,有负四爷盛情了。”说着连连摆手,转身便走,想趁此机会脱了身。四阿哥见他要走,忙一把拉住了:“先生放心,这里是现砌的水池,从那泉眼里引了活水来的。池中水静如镜,绝不致让先生害怕。”不由分说便叫了个丫头来:“伺候先生更衣”几个人推着搡着,文若再无分辨机会,已是被拉进了草棚。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却并不与邬佑同间,在另一间草庐中换了浴衣,便往温泉来。两人等了半晌,却仍不见邬佑出来。十三阿哥便道:“四哥,你看”四阿哥一言不发,微闭着眼睛,半晌,忽睁眼道:“就算真是,怎么也没来个人通报”十三阿哥正待说话,忽那边草庐走出刚才伺候邬佑换衣的小丫头来,一张脸雪白,战战兢兢的在前走着,后面低眉顺首的跟着邬佑。但见他却仍然是方才那身打扮,不曾换过衣服。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对视了一眼,四阿哥便问道:“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伺候先生的”那丫头只管发抖,嘴唇张合着却半天没发出声音来。十三阿哥笑道:“邬先生莫非想穿着外衣下去不成”那邬佑本一直低着头,听了十三的话,忽地抬起头来。那雪白一张鹅蛋脸跳入四阿哥眼帘,正是他朝思暮想、日夜牵挂的那张脸“若儿”他张嘴欲呼,却见一道白光直逼身前,那张鹅蛋脸上满凝冰霜,咬牙切齿地道:“灭族之恨,不共戴天我跟你爱新觉罗家誓不两立”突生巨变,四阿哥恍如在梦中一般,竟呆立不动,那剑竟是好快,转眼直刺到胤禛胸前,十三阿哥惊叫道:“四哥,当心”一步枪上去赤手夺那长剑,另一手一把将胤禛推开。可终究不及解救那一剑穿胸之厄,“仆”地一声,长剑穿胸而过,剑尖闪着银芒,一点一点滴下鲜红的血来。十三阿哥目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忙抢上去救,口里只叫道:“你敢伤我四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那邬佑却冷哼一声,毫不犹豫拔剑而出,四阿哥胸前登时血如泉涌,冷冷地道:“十三阿哥胤祥哼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说话间已和十三阿哥交上了手。地上的小丫头原本被吓的失了魂,眼见四阿哥重伤,仿佛突然醒过神来了,夺路奔出去,大叫道:“刺客有刺客来人啊快来人啊”屋内十三阿哥奋力抵挡,但觉得那刺客剑法凌厉无比,渐难抵挡,口里道:“好个四嫂原来你早有图谋,可恨我竟不知道”那邬佑却愣了愣:“四嫂谁是你四嫂”口里说话,手上却不停。“哼死到临头还想占我便宜”胤禛倒在地上,血流如柱,却神志未失,喃喃道:“若儿,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与十三弟无关,你放过他吧”胤祥见四阿哥伤重,若再不救治,只怕性命难保,心中急躁,手上更乱了章法,被那邬佑刺了一剑,左臂上长长一道口子。那刺客冷笑道:“还想救人顾你自己吧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一个个都得死”说着一轮抢攻,刷刷刷三剑,每一剑竟都是精妙绝伦,若非与她对敌,十三阿哥也不禁要喊出一声“好”来。可眼下这三剑,却在他身上刻下了三道血痕。“哼没想到你这满狗功夫到也不错,可惜了”十三阿哥已被她逼至墙角,再无回寰余地,但见得那刺客利刃破空而来,却连还手之地也没有了。正危急间,忽听得“当当当”一阵金铁相交之声,一条灰色长袍的身影已是和刺客战在了一起。来人是年羹尧,他听到了丫头呼救之声,忙赶来相救。一阵迅雷般的快速过招,两人均知遇上了对手,各自跃开一步,伺机再战。这一跃开,年羹尧登时看清了对方相貌,不由惊呼道:“若儿怎会是你你为什么要害四爷”那文若却道:“什么若儿什么你啊我的我几时认得你了”不待年羹尧打话,又攻上前来。她身法飘忽,恍如鬼魅,手中剑法却毒辣无比,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狠招。年羹尧不敢轻慢,打起精神应付,心里却许多疑惑,便不使出狠招来。高手对阵,岂容犹豫,他这一犹豫,便让文若占了上风。十三阿哥听得年羹尧叫那一声“若儿”,心中便疑惑他怎如此称呼但眼前情势危急,他也瞧出年羹尧手下留情,已是失了先机。忙道:“年羹尧先拿下她”地上四阿哥已是昏迷不醒,十三阿哥再等不得,抱了四阿哥抢出屋子去,那刺客被年羹尧缠住了也脱不开手来,只好眼睁睁看着胤祥抱了四阿哥出去。屋子外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侍卫,那刺客就算长了翅膀此时也怕是飞不出去了。屋中年羹尧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定下神来,心想:“她明明是文若,却仿佛不认得我恩,须得先将她制住了,才能明白。”当下手上开始发力,招招进逼。那刺客剑法虽然精妙,但毕竟是女子,且年纪尚轻,开始仗着招式便能压制住年羹尧,渐渐地缠斗下去,便有些内力不济。若再斗上几百回合,必为年羹尧所擒。年羹尧心中不忍,道:“若儿,你若有难言之隐,此时只我们两人,不如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年羹尧一说话,手上不免慢了些,那女子却不答话,瞅准时机一阵快攻,逼得年羹尧退后,趁机冲出屋子去。年羹尧提剑跟出,外面侍卫已和刺客交上了手。但见剑锋所向,尽是一片鲜血。年羹尧忙道:“你们退开”侍卫闻言忙退开半步,却仍是将刺客团团围住。那女子得了这个机会,从怀里丢出一支信箭来,直冲上天,划出长长的犀利的尖叫。年羹尧跃入战团,手下再不容情,决意将她制住。那女子不敌,连连后退,口里急叫着:“师父师父快来救我”眼见她已再无还手之力,三两招之内必能擒住,从半空中却忽然掠下一只全黑的大鹏来,直啄向年羹尧,年羹尧一惊,顾不上那女子,忙一大步跃开,定神一看,哪里是什么大鹏,却是个浑身黑衣的男子。穿了长长一身斗篷。那男子逼退年羹尧,淡淡地对那女子道:“慌什么这般没出息。”说话间便只瞧着那女子,竟对这几百王府卫士视如无物一般。那女子低了头,轻声道:“徒儿无能,让那两只满狗跑了。”那男子道:“来日方长。你也累了,咱们走吧。”年羹尧见他浑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恼怒,但他却不是没涵养的人,因此口里也只冷冷道:“阁下不打算留个名么就这么走了,年某怕不好交代。”那男子也没转身,淡淡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四川的年军门。难怪我这小徒儿栽了跟头。”年羹尧道:“好说。留下她便是。”那男子道:“那得看看你有这本事不”说着反手一剑掷来,年羹尧早就提高了警觉,见那短剑来势凌厉,忙腾地跃起,想避开去。谁料那剑竟像长了眼睛似的,半空中竟然转了弯,直追年羹尧而来。年羹尧此时已身在空中,无从借力,眼睁睁看那剑奔自己而来,却无力闪避,这等诡异剑法,实在闻所未闻,不由心中大骇。眼见年羹尧难逃那一剑之厄,忽一阵诵经声朗朗而来,跟着风声骤起,一条灰袍几个跨步已到近前:“年军门莫慌和尚来也”来着正是文觉。他口里说话,人在一丈开外,照准那剑一掌拍过去,但见他袖中真气鼓荡,那短剑竟被他逼得转了方向。文觉一掌拍出,更不大话,又是一掌直冲黑衣男子。那男子识得厉害,忙放下女刺客,双手迎战。左右卫士蜂拥而上,与那女子战到一处。年羹尧逃开大劫,心道:“好险好险”定下神来,见文觉与那男子相斗,虽也未占到上风,但也不致吃亏。加上自己和这几百侍卫,制服他当不在话下。定了心,见文若尤自苦斗,叹了口气,也不愿她多伤卫士,瞅准空档加入战团,将她制住。命人收押了等四爷发落。那男子见文若已被捉,料自己独力救不得她,忽地连出怪招,逼退文觉,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在天际外。文觉和年羹尧眼见他去远,半晌没说出话来。文觉合十道:“如此轻功,世上恐无人能出其右”年羹尧心中沉重,道:“好在刺客已经拿住,咱们先看看四爷去。”各位想不起绿绮是谁的朋友们可以回头看看第二十六章佟佳现活佛出西藏轮转动弘时染天花里面是绿绮的第一次出场。都怪偶这么久才跑来更新啦最近懒得不像样,自己先鄙视一下,大家就轻点砸啦,偶怕疼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