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现在念的不过是选修课程,上不上课都无所谓,搬来环境优雅的密西西比河畔主要也是为了散心,但自从再次遇上他之后,她那颗浮沉的心似乎就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妄下决定,她得好好的想一想,不能做出错误的决定。
也好,这是我的电话,史兰小姐如果有了决定,千万要打电话告诉我,最好在是明天以前。他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史兰。
为什么?
因为明天就是我们少爷去医院做复健的日子,他已经赖掉两三个月没去了,再这么拖下去,我真怕他那只受过伤的左脚会萎缩。林管家叹了一口气,那份忠心的确让史兰感动。
对了,林管家,你们少爷他……他是怎么失明的?还有他的腿伤……史兰终于问出缠绕她心头许久的疑问。
林管家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们少爷是被人陷害的,他是被权势和名利给害的……
是有人看不过去他的飞黄腾达?聪明的史兰一针见血的道。
林管家忧郁地皱起眉,点了点头。
史兰见他无意再多说,遂就此打住,强颜欢笑的道:好,最迟我明天下午一定给你电话。
林管家对她颔首微笑,而转身离开。
偏西的阳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史兰已明显感受到他的无奈与忧心,而她呢?,
她不是也一样为展漠伦伤神且失了心魂?
她该答应吗?唉!她的头好疼啊……
史兰整整考虑了一天一夜,最后终于拗不过潜意识里想关心他、了解他、看见他的自私心态,她答应了林管家的要求。
今天也是她再度踏进这幢庭院的日子。
史兰才刚到达,林管家立刻展开开心的笑容说道:史兰小姐,我真的很高兴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想这一定是我们少爷前世积的德,今生才能够认识你。
哪里的话,我也不过是想尽一己的棉薄之力,如果能够帮忙他那就更好了。她甜甜地一笑,心口却因为即将见到他而忐忑不安,整个人的情绪沉浸在在一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思绪中。
你来的正好,我们少爷也该去医院做复健了,只可借我们怎么说也说不动他,那就麻烦你了。林管家示意一笑。
好,我这就去劝他,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她有丝胆怯,害怕心碎的剧痛又占满她的感官。
不会的,既然是我们少爷坚持要你过来的,那就表示他很看重你,你的话他肯定会听的。他笑咧了嘴,又道:早餐吃过了吗?张嫂正在厨房忙着,我请她也为你做一份。
那谢谢你了。听他这么讲,史兰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沿着数天前才踩过的路径,她又来到了那间小屋,才敲了敲门便听见里头的回音,进来。
史兰咬了咬下唇,给自己打打气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可一进门,即目所见竟然是他坐在轮椅上背对门口的孤寂背影。
她的心陡然一恸,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隐约散发出的一股优郁感。
那天你怎么不打一声呼就跑掉了?展漠伦沉冷地说。
还记得那天他俩缠绵许久,最后她窝在他怀里,两个人相拥而眠,没想到当他再度清醒时,却已不见伊人踪影。
我……你想,在那种情况下,我还有脸叫醒你,告诉你我要回去了,好让你留下我吗?史兰没想到他一开口就问那么敏感的问题,因而口气也不善地冲口而出。
你如果依恋我的身体,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一抹趣味突然在他的眉宇间漾开。
展漠伦霍然转过轮椅,面对着她,既然今天你来了,就表示你答应要照顾我,这也意谓着我们将要长期相处。如果你不反对,以后我叫你兰兰可以吗?
史兰一愣,她的胃像翻了个筋斗,难过地揪在一块儿,脑子更是一片空白,连心……也乱了。
难道他知道她是谁了?可是……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俩也仅有过一夜情,何况又分开了那么久,他没有理由还记得她啊!
史兰就在这忐忑不安中吓傻了眼,久久答不出话来。
怎么?舌头被猫给叼走了吗?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展漠伦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虽然他看不见,但已能将她此刻那张胆寒心颤、莫名惊恐的表情半点不差地在脑海中塑出来。
呃……随便你,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她随即顾左右而言他,请问少爷,现在可不可以出发上医院了?
我要你喊我漠伦。他突然说道。
这怎么可以……吃人的嘴软,我不能这么没大没小。何况这么称呼他,怪暖昧的。
在我们有过那种关系后,你还跟我生疏什么?他邪恶地仰头一笑。
你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我俩的关系告诉我老爸,以他的个性,一定会要我负起责任娶你,你愿意嫁给一个瞎子吗?他恶意的强迫她就范。
史兰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大喊:算你厉害!漠伦、漠伦、漠伦……这下你满意了吧?
差强人意,如果再娇嗲一点儿就更好了。他朗声大笑。
史兰闪了神,她居然能看见他这么灿烂的笑容?这是那天他一直吝于表现的啊!奇怪了,难道他今天吃错药了吗?
摇摇头,她排除一大堆的胡思乱想,推着轮椅走出小屋。
展漠伦抿在唇角的笑意却未歇,自从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后,他突然觉得他的未来充满了曙光,不再黯淡了。
不过……他一心想弄清楚,两年前她为何骗了他,与他发生一夜情后,突然消失无踪?凭他的第六感,他肯定她绝不是一个出卖灵r的女孩。
坐进车内,司机小李立刻开车前往纽奥良医疗中心。
经过医生的诊治,史兰又将他推往复健室进行复健,令她欣慰的是,今天每一个过程他都非常配合,令她几乎不敢相信他和几天前那个无情、刻薄、冷傲、心怀怨恨的人是同一个人。
瞧你满身大汗的,休息一会儿吧!史兰不停的为他拭着汗,心中不禁佩服他那不屈不挠的毅力。
从他额上不停地浮出的青筋,与脸部抽搐的肌r,她可以想像在这复健台上走路有多疼,那个伤害他的人怎能忍心加害这个无论是事业、体能、外貌都处于日正当中的男人?那凶手应该会不得好死!
我现在能够理解刚遇见你那时,你为什么会那么愤世嫉俗了!史兰的一句话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煞住了动作,眯起暗沉的瞳眸,凝向远方某一处定点。你知道我的过去?
史兰叹了一口气,才道:你会怪我吗?是我林管家告诉我的。你可以怪我,但请千万不要迁怒他……
展漠伦冷冷一笑,又开始做双腿步行的动作,咬着牙说:我虽然双目失明,但也不会瞎得随便给人乱扣罪名,况且,我也无意继续隐瞒你,处于权贵家庭中就是有这项缺点—危机。
所以,你更应该要好起来,斗垮他们。史兰殷殷切切的道。
奇怪,你说的话怎么都和林管家一模一样,才没多久你就已经被他给同化了吗?他扯开唇角,难得笑得那么轻松。
她被他的笑容迷惑住,定在原地,双目紧锁在他那如刀刻的俊脸上,心中暗忖,如果他能行动,如果他的眼睛能够复明,此刻的他绝对不会站在她眼前,而是让许多人景仰的黄金单身贵族。
上苍真是跟他开了一个超级大玩笑啊!
你的眼睛真的没救了吗?我总觉得它应该会好的。史兰一时冲动又脱口而出,记得上回她也问过同样的话,却被他讥讽奚落得狗血淋头。
这回她不知是哪来的胆子,竟然又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应该还有希望,当初那场爆炸把我的眼角膜毁损得非常严重,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等待一个符合自己的眼角膜。
又是一个意外!他竟能跟她侃侃而谈自己的眼睛?
她的瞳眸猛地一亮,这么说还有救啰,我就知道你一定还能重见光明的,让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史兰忘情地抓住他的手,这一触碰,令他心神微漾,把持不住地吻住了她!
所幸这间复健室是采密闭式的,除了他俩并无外人在场,因此史兰便大方地接受了他的吻,也以深情眷恋的姿态回应他……
展漠伦情不自禁地伸手解着她胸前的纽扣一颗、两颗,来到了第三颗时,史兰猛然抓住了他逾矩的手,不可以在这里,这里是复健室,而且是大白天—
这里虽无外人,但那扇落地大窗映照进亮灼灼的阳光,怎么样都浪漫不到能让她忘了今夕是何夕的地步啊!
他撤回了手,有些难为情的道:很抱歉,在我眼里,无时无刻都是夜晚,所以—
史兰立刻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是我不好……对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她一时间竟无法适应彬彬有礼、成熟稳重的展漠伦。
现在的他仿若又回到两年半前那个睿智冷静、风趣善谈的他。
史兰发现自己深陷的心又更迷失了……
也好,陪我那么久,你也累了。他勉强自己收敛起浮荡的心绪,一笑回应。
在史兰的细心照顾,及展漠伦自身的努力和坚毅的决心支撑下,才不过数天光景,他已经可以丢开轮椅、拐杖,靠着自己的双腿慢慢步行。虽然仍有些艰涩,动作也不是非常顺畅,但对展漠伦和史兰而言,已是最大的激励了。
相信不用多久,你一定就可以像平常人那样走路,完全复元了。由史兰微扬的语调中,可听出她比他还兴奋呢!
我真该谢谢你了,要不是这阵子有你在身边陪我,我一定无法进步神速。
他飒爽朗笑,彷佛已找回以往的意气风发。
他身材魁梧、体格挺拔,由于常年爱上健身房运动,因此肌r纠结硬实。虽然,这两年多来他因受伤而减少了部分的运动量,但身上仍是无半点赘r。
此刻,戴着墨镜的他给人一种神秘、森冷的错觉,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是一个失明者。
你不用把功劳都记在我头上,这完全是你自己努力不懈的结果,瞧你又为了练走而满身大汗了。
她体贴地从冰桶里捞出一条冰毛巾,轻轻为他拭去额、颈上的汗水,沁凉的毛巾可帮他消暑解热。
好了,别忙了,来吃点东西。展漠伦拉着她的手,依熟悉的路径带领她到大杯树下旧已铺好的野餐巾上,享用张嫂为他们待别制做的三明治、椰果冻、沙拉酱。
你好厉害喔!兜圈子兜了半天,还能知道方向。她钦佩的道。
他扯并嘴甭,这地方是这两年多来唯一的生活圈子,早就摸透了。
我听说了一个好消息,医院已找到适合你的眼角膜,就等着你去医院复检,以便排定手术日期,明天我陪你去好不好?
史兰兴致勃勃的模样立刻被展漠伦的一声怒斥给退了,不去!我说什么也不去动手术。
为什么不去?能看见不是很好吗?到时候你又可以站在商界的战场上叱咤风云了。她一脸不解地问,更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意感到莫名不已。
反正我不去就是不去,你不要再我,要不然你就给我滚!他突然煞住了口,等发觉自己说错话时,为时已晚。
坦白说,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他天天祈祷自己能重见光明,天天幻想着能重回商业舞台卜,为何此刻他反而对复明二字产生一种惊悚与害怕呢?
他是害怕若自己能看见后,就再也没有理由挽留她,而如果她离开了,那么,他的人生就当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要我滚,滚就滚……我最讨厌你这种反复无常的个性了,我讨厌你——讨厌你——史兰委屈极了,她哽住声,丢下手中的沙拉盘,打算离开。
展漠伦的速度更快,他矫健地扑向她,索性用整个人的重量压住她,不让她离开。兰兰,我错了……原谅我好吗?就当我刚刚说的话全是在放p——
他心慌意乱,已不知如何解释自己那火爆的脾气是从何而来,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她,他绝不能让她走!
你好坏……你为什么要那么坏……史兰再也憋不住,窝在他怀里号啕大哭!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他、多关心他、有多爱……爱他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打,你打我、骂我吧!他锁在墨镜后的双眼无焦距地凝视着她。
现在他才知道视力有多重要,至少他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如何,状况好吗?而不用像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只能瞎子摸象,胡乱猜测。
兰兰,我不许你哭了——展漠伦倏地衔住她的小嘴,将她的呜咽哭泣声一并吞入腹中,舌尖娴熟大胆地钻进她口中恣意妄为,旷野地挑逗她,每一个喘息都夹带着撩人的火焰……
他的吻愈烧愈狂野,着火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侵入她的薄衫内,揉蹭她高耸柔蜜的茹房。
你怎么……
他霍然咬住她的舌,遏止她的抗议声,嘘——让我爱你——
他只想借由掠夺她的手段中告诉自己,她是他的。
史兰想推拒、想挣扎,但他的攻势是如此剽悍,手段是如此富有技巧,即使她心里警铃大作,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在她急促的喘息下,他捺了起她的上衣与胸罩,双手霸道地掌握住她圆润的饱满,紧接着狂肆地捧起它,唇舌迅速地占有它。
天……史兰痛苦地呻吟,理智也在肋的情欲中游离。
展漠伦灼热湿润的唇瓣在她的酥胸上爱抚、徘徊,每一个亲吻都烙上他火热的印记,使史兰胸前两蕊粉色蓓蕾更加娇艳绽放。
当坚挺的r尖在他的掌心中摩挲,这种麻辣的触感简直令展漠伦疯狂。
他的呼吸逐渐浓蚀,喘息变得急促。昂长的欲望已在他的胯下勃起,下意识里,他伸手扯下她的长裤。让他灼热的熔铁在她双腿间的柔软处悸动、战栗……
说你要我。
他一手探向她耻骨下的女性禁地,隔着底裤 触碰那湿热的x口。
我……我要你……史兰无力地躺在草地上,在激情的烈焰下,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娇喘。
我能够休会你的渴望。展澳伦更进一多触及亵裤里头,在她泌水的唇瓣轻轻滑动,让滋润的声音刺激着史兰的耳膜。
哦——漠伦——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难堪于自己竟是如此渴望他,并尝到了欲求不满的折磨。
慢慢来,让我取悦你。他突然俯身,以唇舌滋润她的双腿,双手则捧起她的臀部,将整个脑袋埋进她的双腿间。
史兰睁开眼,突然被天上的烈阳给刺伤了眼,这才猛然惊醒自己身在何处。
不!不可以……不能在这里。
史兰奋力的想推开他,但已被欲火焚身的展漠伦根本不为所动,一心只想尝遍她全身的馨香。
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你别闹了—
他突然解开自己的裤子,硬是褪去她的底裤,强迫分开她的双腿。
他正要一骋雄风时,突闻远方传来张嫂的声音,史兰小姐、少爷,你们在哪儿?我给你们送新鲜的苹果派来了。
展漠伦霍地松开籍制史兰的手,以身掩住她,让她迅速着装。在张嫂尚未找来之前,她已慌乱地穿好衣物,但神情变得有些惊悚和仓皇。
她紧揪住自己的衣领,试图抚平胸口那狂乱的心跳声,展漠伦则顺手摸到一块三明治,当场啃了起来。
少爷、史兰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快来尝尝我的苹果派。不知情的张嫂一点也役有感受到现场的尴尬,还自顾自地推销着自己的精心杰作。
张嫂,东西搁着就行,我们待会儿再用。展漠伦扯出一抹笑,丝毫看不出他正极力压抑着小腹那一团团燎烧的火球。
好,那我就把东西放下,你们可得趁热吃了。
关照了几句后,她才转身离开。
无意掺进一脚的电灯泡离开了,徒留下两人相对无语的紧绷气围,最后还是由展漠伦率先说道:是我太激动了,今天我老是做错事,你可以原谅我吗?
史兰看了看他,脸颊彤晕滟滟,嗫嚅道: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叫小李备车,待会儿送你去医院复检眼睛。
未待他开口,她已羞涩地急奔而去。
展漠伦耳听她远离的脚步声,久久,嘴角才划开一抹苦笑。他确定,这辈子,无论如何是不会再放开她了。
第六章
经过一个上午的检查及眼球弹性测试,最后医生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如果展漠伦的眼睛接受角膜移植手术,其成功率可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史兰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欣慰的泪也在不如不觉中溢出眼眶。
这真是上天最大的庇佑啊!苍天终于睁开了眼,愿意补偿他了!
你好像很高兴似的。展漠伦无奈地说。
当然了,难道你不开心?
她觉得他的反应奇怪极了。眼睛能够复明对他而言不是天大的喜讯吗?可是,由他那无动于衷的表情看来,似乎找不到一丝丝的喜色。
我怎么会不开心呢?两年半来,每当午夜梦回时,我总会因梦见自
薛耀文紧皱着眉,虽觉得不妥,但为了那笔巨款,他也不得不再冒一次险了。好吧!我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