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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龙战八荒

    阁楼之内,一名丰腴的美妇人正跪趴在地上,衣衫凌乱中一对酥R半遮半露,罗裙被掀至腰间。

    月灵夫人撅起肥嫩的雪臀承受着来自身后的冲击,一Gchu硕龙G正在美妇那湿润的秘洞中来回进出,每一次进出皆会带起一股晶莹的浪水,男人腰胯不断地撞击着那粉嫩的臀R,抖出一阵阵的R浪。

    “公子……好chu啊……顶死奴家了……”

    月灵夫人晃动着丰满的胴体,朱唇含丝,娇喘连连,一双丰硕的豪R随着男儿的冲击而晃动,与臀部的R浪一同构成了一副Y靡的画面。

    “夫人的小X也是紧凑得很啊,小生差点就寸步难行了。”

    龙辉双手探下,握住美妇人晃动不已的N子,狠狠地揉捏着,肥嫩的RR在指间溢出,更在那白皙的双峰上留下数道红痕。

    看似春情四溢,实则凶险万分。

    两人以此为媒介展开了一场拼斗,月灵夫人试图以狐族媚术吸纳采补龙辉的J气,而龙辉却锁阳封J,任由胯下美人如何扭腰摆臀,始终是稳如泰山,而且枪枪直取美人花房深G,杵得月灵夫人高氵朝叠起。

    “噢……小坏蛋……你快弄死我了……轻点……”

    月灵夫人丰满的上身无力低瘫在地上,两颗肥美的N子在冰冷的地板压成了两个白嫩的R饼,下身却依旧高高撅起,尽力迎合龙辉的索取。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做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一丝泻意。”

    月灵夫人暗自叫苦,“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被他攻破Y关……”

    男子有J门,女子有Y关。

    男子J门打开时便SJ,女子Y关打开便会泄身,对于普通女子大开Y关只会增添床事快感,最多也就是时候疲惫,休息一夜就可以恢复了。

    但对于修炼媚术的女子,Y关却是她们的命门,此处乃真Y元气汇集之处,一旦被破轻则功力大损,重则立即毙命。

    所以修炼媚术之女子都有独门法诀稳固Y关,往往都是与其结合之人被吸干一身J气,除非是遇上比自己更J通房事采补术的男子,或者是天赋异禀之人,这才有被击破Y关的危险。

    月灵夫人乃是狐族翘楚,无论武学还是媚术都是族中佼佼者,平时只有她吸别人的份,那曾想过自己也有Y关大破的一天。

    一股恐惧涌上心头,月灵夫人不顾疲惫的身子,勉力支起身躯,扭动那丰满的肥臀,试图摆脱龙辉的鞭挞,谁料龙辉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连刺数下,杀得月灵夫人娇喘不已,浪水四溅。

    “公子……饶命啊……妾身认输了……”

    月灵夫人气喘吁吁地呻吟道,随着龙辉的抽送,那股酥麻销魂的快感由花心蔓延至全身,稚嫩的花心已然不住地抽C。

    这股感觉虽是美妙,但对于月灵夫人却是犹如丧钟,要是再给龙辉多刺几次,Y关只怕瞬间崩溃。

    龙辉握住一颗N子道:“小生还未够呢,夫人可不要如此扫兴。”

    说罢不理月灵夫人哀求,龙枪大显雄威,狠狠地砸在美妇人花心嫩R,猛地一下攻破Y关。

    “噢--”随着一声娇啼响起,月灵夫人浑身抽搐不已,水嫩的肌肤泛起一阵艳红晕色。

    龙辉只觉得月灵夫人的腔R不断地收缩几乎要将自己的RB夹断,随后一股浓稠温热的Y体涌出,狠狠地冲向自己的G头,险些将RB给冲出密道之外。

    月灵夫人身子抽动了几下后,无力地瘫倒在地,眼神迷离,出气多,进气少。

    龙辉心想:“这狐狸J被我破去媚术,不死也要掉去半条命,但我还要她帮我引路,先救她一把。”

    于是伸出手掌抵住月灵夫人份背,以“无相”模仿妖族真气,并将其输入月灵夫人体内。

    得到妖气相助,月灵夫人渐渐缓过气来,但脸色惨白,口唇发青,秀发凌乱,已无昔日那容光逼人的神采,却多了几分病态美感。

    龙辉冷道:“夫人若感觉好点的话便请为小生引路吧。”

    月灵夫人此刻虽保住一条X命,但已是G基大损,日后修为只怕难有寸进了,苦笑道:“真是郎心如铁,罢了,妾身认栽!”

    就在月灵夫人准备穿上衣服时,只闻龙辉说道:“且慢!”

    月灵夫人心中有气,冷声道:“公子,我现在已经一败涂地了,你还想怎么羞辱于我!”

    龙辉嘿嘿一笑道:“夫人刚才倒是快活了,小生可是憋得难受。”

    说罢挺了挺那G坚硬的龙G。

    月灵夫人俏脸一红,看着这G方才将自己杀得欲死欲仙的神物,心中又恨又爱,虽然恨龙辉破去自己媚术,但那阵销魂快感实在是难以忘怀,月灵夫人甚至还有些希望能再尝试一次。

    龙辉心知这狐狸J已经难有作为,于是干脆先享受一番:“夫人不妨再替小生吹奏一曲。”

    月灵夫人狠狠地白了龙辉一眼,只得俯下身去,亲启朱唇,将那还沾有自己Y水浪Y的G首纳入口中。

    媚术虽然已破,但月灵夫人的口舌功夫依旧不含糊,香舌舔洗,朱唇含吸,将上边的Y迹洗净,舔舐得又乖又专心,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双玉手轻揉爱抚着底部的两球,一边轻做推送之状,让龙辉虽没真的干X,也有抽送之感。

    龙辉笑道:“夫人可要好好接着啊!”

    月灵夫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口中之物一阵脉动,随后便是一股浓郁火热的阳J冲入口腔,这轮激S,不但势头迅猛,而且份量极大,呛得月灵夫人不住咳嗽,还有不少白绸的阳J从鼻子溢出。

    月灵夫人只觉得一股纯正无比的元阳之气涌入体内,本事酥软无力的四肢有了几分力气,身子也是暖洋洋的,极为舒畅。

    月灵夫人忙运气查探,只觉得本已亏损的媚术功力,得到这股阳气滋润,竟恢复了几分,虽不如昔日,但只要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便可复原。

    “公子好意,妾身感激不尽。”

    月灵夫人知道是龙辉出手帮助自己,不免生起几分感激之情。

    龙辉在月灵夫人Y关大破之际也吸纳了月灵夫人不少的真Y,此刻反哺回去,对龙辉来说也不算什么损失,而且这般软硬兼施,更向月灵夫人传递一个消息:“你的生死皆由吾来掌握!”

    月灵夫人打开阵法,神秘石洞再次出现,龙辉让她先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进入石洞后,四周石壁皆透S出多重色彩,叫人瞧得眼花缭乱,有种置身幻境的感觉。

    龙辉虽然让月灵夫人前行,但始终将气息锁在她身上,只要这九尾妖狐一有异动,龙辉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将其一举击杀。

    月灵夫人其身心皆被龙辉击垮,此刻哪有任何反抗之意,只是乖乖地在前带路。

    走了大概半盏茶时间,来到石洞尽头。

    那时是一处三丈见方的石室,四周石壁皆以人工开凿成书架,上边摆放着许多书籍,每个书架皆镶有奇异宝石,绚光交错,闪耀着梦幻般的迷离光环。

    龙辉暗忖道:“好一招虚实相应。”

    这卷宗阁外围防守松懈,阁楼内皆为无关紧要的书卷,叫人误以为此处是一个**肋之地。

    实际却暗藏玄机,将重要的卷宗放在这个隐匿的阵法之内。

    此番虚实结合,不但迷惑了外人,更不用费尽心思布防,可谓一举两得。

    月灵夫人道:“公子,这就是卷宗阁内的秘密。这里藏书不下万卷,公子要是一卷一卷地看,恐怕看上三五个月也看不完。不知公子想要找些什么,奴家倒可以为公子分担一二。”

    龙辉冷笑道:“夫人何以如此热心?”

    月灵夫人笑道:“奴家此刻小命还握在公子手上,哪敢不乖乖听公子吩咐,说不定将公子伺候好了,您一高兴就把功力还给奴家。”

    龙辉点头道:“夫人若乖乖配合,小生不会亏待夫人的。”

    月灵夫人嫣然一笑道:“那不知公子想要找些什么书籍呢?”

    龙辉皱眉道:“传闻狐族易容变身之法独步天下,小生倒想开开眼界。”

    月灵夫人道:“公子稍等,妾身这就为公子寻来。”

    说罢走到东面的一个书架前,只见她探出白皙素手按在书架的左上角,默运真气,整个书架发出淡淡白光。

    龙辉眉头微皱,思忖道:“想不到书架上也布有阵法,这阵法虽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有警报的作用,若不明缘由地过去触碰只会引来妖族高手。这狐狸J完全可以设计骗我去触发阵法,引来其他人,她居然会主动替我解除阵法,她当真这么好心?”

    不过多时,月灵夫人笑盈盈地捧着一本秘籍送至龙辉面前,龙辉信手拿起翻阅,细看之下不由兴趣大生。

    这本秘籍名为“万变幻元术”说到如何利用真气、神识,改变自身的骨骼、肌R,同时辅助以障眼大法,随意变化成各种模样。

    看似离奇诡异,却又一针见血,令人拍案叫绝,比起用人皮面具易容化妆,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龙辉捧着这本奇书思忖道:“要是我学会这套法诀不知道能不能瞒过魏雪芯那个丫头的剑心?”

    龙辉越看越是热血沸腾,只觉得眼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仿佛一步步跨入了前所未见的美妙新天地,心中惊骇、狂喜、羞惭、赞赏……如大潮奔涌,交相翻腾,激动之下,眉飞色舞,忍不住想要欢呼狂啸。

    只见龙辉默运法诀,调动真气,身子周围顿时泛起一片如同水波荡漾的光晕,待到光晕散去,龙辉竟然变成了胡三班的模样。

    月灵夫人惊得杏目圆瞪,暗惊道:“这小子只看了一眼便学会了吾族不传之秘术,他究竟是什么怪物,天赋如此惊人!”

    此等秘术高深莫测,月灵夫人凭着其狐族天赋神通,也学了足足三年才能幻化形态,谁想到龙辉竟一个照面便练成,月灵夫人不禁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本来还以为龙辉再怎么也学不会,所以给他看一看也无妨,谁知却是得不偿失。

    有了此等秘术,龙辉再以“无相”模仿妖族气息,对于突围傀山又多了几分把握。

    龙辉散去幻术,再现本来面目,冷视月灵夫人道:“多谢夫人成全,小生还有一事请教夫人。”

    这小子分明占了莫大便宜,还装出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月灵夫人心头有气,怒极反笑道:“不知公子还有何事?”

    龙辉道:“夫人族人被困在傀山多年,为何还对外界所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月灵夫人脸色一沉,眼中带着几分犹豫。

    龙辉也不再追问,他只是试探一下,看到月灵夫人的反应已经猜出个八九成了:妖族必定有通过天罗圣贤封魔阵的方法,不然的话傀山不可能与外界的发展保持一致。

    龙辉道:“夫人既然不想说,小生也不便勉强。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夫人,还望夫人切莫拒绝。”

    月灵夫人面色沉重,龙辉看似客气,但如果自己不照办那后果可要十分严重,只得强忍欢笑道:“公子请说。”

    龙辉道:“小生对于贵族的历史十分感兴趣,不知我该翻阅何种书籍?”

    月灵夫人道:“吾族史书都放在左手边的书架上,待妾身为公子取来吧。”

    说罢便解开书架上的阵法,取出一个盒子地给龙辉。

    “盒子内装着便是吾族史书,还请公子过目。”

    月灵夫人恭敬地道,“盒子内设有机关,待妾身为公子打开吧。”

    龙辉笑而不语。

    又将盒子递回去给月灵夫人,这狐狸J实在太过反常了,龙辉心中始终多留了个心眼:“倒要看看你这妖女想耍什么把戏。”

    月灵夫人素手轻轻在盒子的四个角拍了一下,龙辉听到细微的机括运转声音,只见盒子缓缓打开,盒子内躺着一本镶金书卷,盒子的四个角皆装着一个弹簧机括,各连着一枚蓝汪汪的钢针,显然染有剧毒。

    若不事先,同时将四个机括关闭,开盒之人难免会遭到暗算。

    月灵夫人将盒子捧到龙辉面前,媚眼如丝,巧笑嫣然道:“公子,妾身已经替您除去机关,请您安心翻阅。”

    龙辉道:“夫人好意小生受领了。”

    “奴家这般听话,还望公子能再施雨露。”

    月灵夫人咯咯媚笑,X前竟抖出阵阵波涛,领口似乎也难以束缚,被撑开一道缝隙,裸出颈X间的大片雪肌,甚至还能隐隐可见其肥嫩R脂,如覆N蜜,白得令人难逼视,不觉生怜。

    此番若隐若现之风情比起赤裸相对更有一番风味,饶是龙辉已与其有肌肤至亲,内心也不免生出几分躁动,再配上那露骨的挑逗,使得龙辉差点就要将其压在胯下。

    龙辉探手入盒,轻轻提起书卷,谁知竟见一道紫光由盒内冒出,直S而至,光芒触体爆出夺目电光,龙辉方圆三尺之内皆遭电击,顿时浓烟滚滚,四周尽化焦土。

    月灵夫人看着眼前浓烟弥漫,不由泛起一丝得意,心中Y郁一扫而光:“臭小子任你武功再强,被‘紫电雷针’打中也得变成一具焦尸。”

    盒子内除了四个毒针外,还藏有一枚以“紫电雷针”此物乃以天火雷石打造,蕴含九天惊雷之力,一旦激发便会将方圆五尺之内化为焦土。

    “夫人好算计,可惜区区惊雷之力难动小生分毫!”

    浓烟之中缓缓步出一条人影,“不过,夫人厚礼小生定当回报。”

    月灵夫人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惊讶之际,只感一股雄力入体,顿时五内俱焚,痛不欲生,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丰满的娇躯不住地抽搐,豆大的汗珠布满雪白俏脸,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病态。

    “你……你怎么没事?”

    月灵夫人贝齿紧咬朱唇道。

    “你明明中了紫电雷针……”

    龙辉颔首道:“自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完全相信你,而且自从进入此洞后,你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了。”

    月灵夫人颤声道:“反常吗?我自以为我的表现完全符合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我助你避开阵法和机关,竟然也不能消除你一点戒心吗?”

    龙辉冷哼一声道:“狐X狡诈,当你将盒子机关解开后,你有意无意地使媚,似乎想叫我尽快拿起书卷,那一刻起我早就暗中运功戒备了。那一枚紫电雷针G本没有打中我。紫电雷针将要接近之际,我闪身已躲开,再放出一道气劲引爆紫电雷针。”

    月灵夫人面如死灰,喘气道:“你用了什么手法将我浑身力气尽数禁锢?”

    龙辉笑道:“放心吧,小生还算是怜香惜玉之辈,辣手摧花的事情一般不做的,但夫人如此绝代风华,打打杀杀实在有损佳人姿容,小生想请夫人远离纷争,所以稍微将夫人体内五行之气逆转。”

    逆五行--当初就连林碧柔也惨遭封锁,龙辉心中暗恨这狐狸J狡诈Y险,所以出手毫不留情,比起当初对付林碧柔还要重上三分。

    月灵夫人已然失去战斗力,龙辉将其丢在秘洞内任其自身自灭。

    当夜--袁飞子与蝎鳌急速飞奔,赶到目的地只见一队妖兵伏尸当场。

    袁飞子翻过一具尸体查看,X口却见一个深凹掌印,还可依稀感觉到一股佛门余劲。

    袁飞子目光一敛,沉声道:“是大梵圣印!”

    蝎鳌查看另外几具尸首,却是一刀封喉,干净利索。

    此等刀势曾经几乎夺取自己X命,蝎鳌面色冷峻道:“这边的几名士兵是被快刀所杀,定是那个小子所为。”

    袁飞子冷哼道:“看来,那小子和秃驴是准备殊死一战,强行突围了!”

    “唔……咳咳……”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浑身失血的妖兵挣扎着要爬起来。

    蝎鳌一个箭步上前将其扶起,输入真气,却只察觉此人气息微弱,五脏六腑几乎已无任何生机,已是回天乏术。

    蝎鳌问道:“兄弟,是谁对你们下毒手的!”

    那名垂死妖兵断断续续地道:“和尚和一个年轻人……他们,他们……朝那边去了……”

    勉力抬起右手指着东面,随即手猛然坠地,头一歪,生机已绝。

    袁飞子惊诧地道:“东面?那边可是傀山地X所在之地!难道这两个家伙想毁掉傀山地X,断我妖族血脉!”

    蝎鳌眉头紧皱,说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立即调动兵马守卫地X!”

    于是掏出兵符递给一名亲兵道:“你持此兵符调动兵马,赶往地X,吾与袁兄先去地X守卫。”

    袁飞子、蝎鳌赶去地X,留下几名士兵清理尸体,一具尸体却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士兵们却丝毫没有察觉。

    朝西之路,只见两道人影在急速狂奔,其中一名身着月白僧袍正是苦海,而另一名却是身着妖族士兵服侍,浑身染血,竟是方才为蝎鳌指路的那名士兵,本应丧命之人此刻却是生龙活虎。

    那名士兵正是龙辉假扮,以狐族的“万变幻元术”改变相貌,在隐匿体内气息,装成一个将死之人,果真瞒过妖族两大高手。

    自从制住月灵夫人后,龙辉从秘洞内更是找到一份傀山地图,知道了地X所在,于是脑海中拟出了一个脱身计划。

    月灵夫人虽被制服,但她毕竟位高权重,一旦失踪超过一定时间必定会引起众妖注意,所以两人唯有尽早脱困,于是便窥准机会歼灭一队士兵,再装成一名伤兵误导赶来查看之人,让其以为自己的目的是要摧毁傀山地X。

    果然傀山众妖对地X紧张异常,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调集重兵把守地X,对于他们来说,被“聚Y逆阳阵”重创过的Y气地X,已经不能再遭到破坏,所以傀山妖族宁可信其又不可信其无,抽调人手守卫地X。

    苦海笑道:“崔施主这招调虎离山果真奏效,这些妖孽此刻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他们的地X,其他地方得防守相对薄弱了不少,对我们突围甚是有利。”

    龙辉道:“大师过奖,此刻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虽是突破妖族防守,但封魔大阵依旧是个难题,我虽探知了一些闯阵之法,但始终不知其具体功效。”

    龙辉得到妖族秘史后,并没有将其暴露在苦海面前,此物事关重大,可能还隐藏着一些三教不为人知的过去,说不定今后可以成为自己周旋正邪两道的筹码。

    秘史前面皆是由上古妖族文字所书写,龙辉一个也看不懂,但到了后面文字渐渐有了当代文字的雏形,龙辉尚可看懂七八成,这部秘史竟然还记载着历代妖族至尊通过封魔阵的方法和心得,对于龙辉来说实乃雨后逢甘露,不必再经历闯阵苦战。

    两人各展能为,通过了防守已是薄弱的关卡,进入了傀山外围的“天罗圣贤封魔阵”龙辉按照妖族秘史所记载的方法躲避天罗阵的杀机,虽有闯阵之法,但却也是躲得步步惊心。

    若无相当雄厚的修为即便知道方法也难出此阵,所幸两人G基不凡,屡屡化险为夷。

    据秘史记载,欲过天罗阵必须通过阵眼,此处正是天罗阵之枢纽,运纳十方阳气,至刚至烈,不少妖族高手皆魂断于此。

    步入阵眼,龙辉苦海二人只感一股浩然大气扑面而至,凝目一视,四周竟耸立着三具石像,栩栩如生,儒道佛三者之形象恒古不变,虽只有三之数,却犹胜千军万马,那份逼人之神圣,镇压十方妖邪。

    苦海面露虔诚之色,双掌合十口选佛号道:“弟子苦海在此拜见三位祖师。”

    龙辉见状,已经猜出这三具石像的身份--三教创始圣人,看着这传扬千古的传奇人物,任谁都会心生敬畏。

    就在两人思量该如何安全闯过阵眼之际,却闻琵音游忽,四方生、八面消,声无定所,伴着低缓诗吟,荒野倏起一阙哀杀奏!随即,两人只觉眼前倏现诡异身影,自四方涌出,其容颜绝色,姿态婀娜,可谓举世无匹!一名绝代佳人手持琵琶,轻踩莲步,娉婷袅袅,竟为肃杀之氛增添几分柔和温婉之意。

    女郎气质妖媚无匹,薄纱袖管里两条若隐若现的匀直藕臂,姿态娉婷挺拔,曳地的白裙益发衬得双腿修长,臀似满月;行走时足尖交错,摇曳生姿,直教人心神难定,绮念顿长,但妖媚中却又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犹如俯视众生,冷眼生死的女神,使人不敢心生轻薄亵渎之意。

    龙辉心虽起疑,却不显惧色,长笑一声道:“我们二人离去之际竟得妖后娘娘亲自相送,真是万分荣幸。”

    妖后笑道:“两位贵客不愿就留,本G唯有替二位弹奏一曲以作送别。”

    当日涟漪众女摆出“天魔舞”与“天魔音”几乎要了云踪的老命,而涟漪所学皆来自妖后,这首曲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倾听的。

    龙辉与苦海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心中念头:“决不能让这妖女弹奏琵琶!”

    心念急转,两人身影晃动,各展绝技攻向妖后。

    妖后缓缓阖上一双妙目,朱唇含笑,丝毫没将两人之攻势放在眼里。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两道人影闪电般分别迎上龙辉、苦海二人,掌化风雷山火之势,迫使两人不得不放弃逼杀妖后,应对眼前危机。

    两声惊爆巨响,四人分别被对方劲力震退,当距离拉开,龙辉与苦海看清出招之人,一者白发如雪,素衣似云,面容清丽,竟是一妙颜女郎,虽无妖后那般绝色妩媚,但却多了几分冰冷清丽;一者黑发如墨,身披玄衣,蓄有二尺长髯,显得威武不凡,气若深渊。

    白发女子开口道:“对娘娘无礼者--杀!”

    她的声音犹如斩雪断冰,冷得发寒,叫人以为她是一块万年寒冰。

    长髯男子龙辉心中暗叫不妙,能进入阵眼之人定是不凡高手,如今以二敌三,己方已是略输一筹。

    龙辉道:“吾命就在此,有本事就来拿吧!”

    白发女子眼光生寒,四周气压剧降,一股Y寒杀气扑面而至,龙辉凌然无惧,祭起灼热阳和之力反扑Y寒杀气,顿时火花四起,风雷齐动。

    长髯男子衣袖一挥,一道浑厚掌力扫向苦海,苦海不敢怠慢,纳气提元,再施佛门绝式“佛光卍华镜”守得滴水不漏。

    “秃驴受死!”

    长髯男子怒喝一声,抢身而动,掌法如雷火霹雳,刚猛暴烈,是要强行击溃苦海防守。

    面对如此强招,苦海不惧魔威,转守为攻,脚踏“罗汉步”每踏一步皆带起磅礴煞风,犹如伏魔罗汉,掌势宏大。

    双掌交击,顿时方圆乱流,风沙掩目,乍见沙尘之中祥光涌动,邪气弥漫,尽显妖佛争锋之末日景象。

    长髯男子怒喝:“秃驴不差,再接一掌!”

    话音未落,一掌直取苦海X口,苦海一侧步,再次挥手相迎,两人拳脚相搏,妖气斗佛元,风云为之错落,空间为之震撼。

    长髯男子散发无尽翠绿灼热炎火,宛如上古巨妖,挥舞出焚尽万物的妖火。

    苦海面对妖邪极招,无谓魔杀,饱提内气,化身怒眼如来,顿显佛门圣耀,力撼邪绿妖火。

    与此同时,妖后挑引征羽,按捺G商,琴音婉妙处,竟不啻于乌桐冰弦、古今名琴,曲调欢快跳脱,令肃杀之意为之一缓。

    本该宏大无匹的佛门绝式,在琴音的干扰之下竟显出半分迟缓,长髯男子窥准机会再发一掌,翠绿妖火化作惊天骇浪,淹没吞噬庄严佛光。

    战局不利,苦海无奈之下,只得步步后退,避其锋芒。

    可是长髯男子一招得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掌出连环,逼得苦海是险象环生。

    龙辉眉头一扬,冷笑道:“堂堂妖后竟是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可笑!”

    话音方落,龙辉顿时仰天长啸,宏大声波动撼云霄,刹时天惊霹雳、地裂龙图,庞大气势,威迫四方!如果说妖后的琵琶乐曲蕴含着温柔情乡的意境,那龙辉的啸声就像就是金戈铁马,以野蛮的兵锋,铁骑,直接摧毁旖旎之乡,踏碎温柔之梦。

    如同龙啸九霄的声波,不但破除了妖后摄神魅心的琴音,还令得长髯男子内息一窒,掌势凶猛减半。

    情势转变,苦海运起佛门绝招--“大梵圣印”绝地反击,一掌轰散那翠绿妖火,扳回劣势。

    龙辉倏感四周气温剧降,只见寒气席卷而至,所过之处皆是凝霜结冰,原来是那名白发女郎出招了,一G修长的手指由衣袖内探出,指尖寒气凝聚,化作一柄尖锐的冰剑,直奔龙辉心窝。

    剑势锐利迅猛,龙辉只得手捏剑诀,并指凝光,卯上白发女郎的冰剑。

    剑气相撼,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以两人为中心的一丈之内形成了一个真空漩涡。

    就在一刹那间,龙辉散去一身真气,全身放空,任由那道寒冰剑气侵入体内,随即忽闻龙辉一声雄喝,施展“御天”神技,寒冰剑气猛然爆发,竟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白发女郎反应神速,裙下莲足虚踏,堪堪避过剑气,但依旧被剑气削断几G秀发,清冷的花容泛起一丝恼怒。

    龙辉举步上前,正要再攻,忽感阵眼生出变化,磅礴之气不断汇聚凝集,天空竟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

    龙辉暗叫不妙,这显然是天罗圣贤封魔阵发动的先兆,只见妖后朱唇含笑,素手抚琴,一弦启奏诉泣音。

    魔魅妖声响起,引发天罗阵剧烈反应,只见佛门祖师石像散发夺目圣光,以圣光化金莲,散莲瓣成佛字,纳方圆百里为疆界,覆天上地下于穹庐。

    顿时法阵铺天而下,漫密织成,佛光大盛,鬼神邪灵不容,天际佛字化作梵光法雷,追击阵内异端。

    一化十,十化百,光雷如雨落,眨眼未止休,妖后翻袖一化,催动雄厚G基,以诡异真气织出千丝万端,牵连束缚,以自身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妖茧,无畏圣雷攻击。

    白发女郎素衣一摆,周身顿时被坚冰包裹,长髯男子双手结印,爆出妖异绿火,硬抗佛门圣雷。

    封魔阵一经启动,其攻击不分敌我正邪,只为毁灭入阵之人,龙辉苦海也被殃及池鱼。

    龙辉催动戍土真元,铸土为墙,隔绝雷电轰击,而苦海有佛法加持,与梵光法雷同G同源,亦可自保。

    倏然,一道犹如水桶chu细的雷光从前方S来,土墙竟被轰碎,龙辉也被这道迅猛的雷电震得血气翻涌,几欲吐血,凝目一看,却见妖后素手轻挥,那本是降妖伏魔的梵光法雷居然在其掌握。

    妖后美目中J芒大盛,衣袖一翻,聚集了数十道梵光法雷,龙辉只觉眼前电光闪过,又是一道chu如水桶的雷电朝自己劈来。

    “这妖妇竟然能调动封魔阵的攻击,修为真是可怕之极。”

    龙辉惊诧之余,再施展“御天借势”霎时间斗转星移,梵光法雷被龙辉还返于妖后。

    只闻妖后一声银铃脆笑,玉指轻捏,琵琶再奏,光雷未及妖后一丈之内已被宏大音波震散。

    就在龙辉准备拟定下一步动作之时,忽闻琵琶转弦促促,弹拨之间,琴思如刃,直S闻着心怀,忽而,琴调一转,哀婉琴波转变成凌厉锋刃,一声声、一思思,直透来着命门。

    音波夺命,而从天而降的梵光法雷受到琴声牵引竟然也向龙辉和苦海劈来,佛门圣雷如今却为妖异所用,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大多数的雷电此刻已是针对龙辉苦海二人,白发女郎和长髯男子压力剧减,亦是腾出手脚来攻击两人。

    音波奏杀、圣雷怒鸣、寒冰刺骨、邪火张狂,龙辉与苦海陷入四面围杀之危局,一不留神便会埋骨傀山,魂断妖地。

    苦海猛喝一声,发出佛门炽烈梵音--狮子吼,对抗妖后夺命音波,双手同时运化,祭起“大梵圣印”拍向长髯男子那团翠绿妖火。

    龙辉以“御天借势”收纳梵光圣雷,以此为矛,反向逆施,借组圣雷之威攻击白发女郎那刺骨寒流。

    五强会战,各施绝技,顿时红尘惊爆,裂地千尺,风沙飞扬。

    只闻一声闷哼,一口鲜血洒落黄沙,苦海面如金纸,连退数步。

    长髯男子脸色虽有几分苍白,但呼吸匀称,并未受到太大伤害。

    反观白发女郎的寒冰冻气被梵光法雷击溃,她本人脏腑亦被电流所伤,口角溢出一丝鲜血,雪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病态的酡红,更为其增添了三分娇艳丽色。

    只在一瞬间,苦海已遭重创,唯有龙辉独立支撑,而妖后尚有长髯男子这一高手相助,龙辉此刻更显不利。

    妖后见手下受伤,于是命其退下火线:“明雪你暂且退下吧。”

    那白发女郎应了一声是,便退出阵眼之外,龙辉暗吃一惊:“明明受了不轻的伤,还能如此来去自由,这妖女之G基实在可怕。”

    看过妖族秘史后,龙辉心里很清楚,天罗圣贤封魔阵虽然威力不及千百年前,但若无相当的G基也休想在此活命,更别说闯阵而去,如今看到这个白发女郎走出威力最强的阵眼竟像吃饭一样简单,不由对其实力更为叹服。

    “大师,你也先在一旁休息,此阵待我接下!”

    龙辉按下心中惊讶,抖索J神面对眼前两大高手。

    苦海也不多言,退至一旁,以佛门心法抵御从天际不断落下的圣雷,所幸这雷电与自己修为同出一脉,苦海即便受伤也可自保,而且还能借助几分圣雷之力疗伤。

    妖后双手抱琴,朱唇含笑,盛装一尘不染,在这四面惊雷的阵法之中,依旧保持那份气派与从容,十方怒雷虽然朝她劈落,但却被妖后的护身气罩震开,难损半分,只闻妖后轻声细语道:“公子,如今的形势你还看不清吗?”

    龙辉哈哈一笑道:“当然知道,鄙人以一敌二,形势可谓大大不妙!”

    妖后道:“本G着实佩服公子能为,再次诚邀公子,一同共商大事!”

    龙辉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妖后娘娘能亲身对小生施展美人计,何愁大事不成。”

    长髯男子面色一沉,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对娘娘不敬,该杀!”

    龙辉冷冷地道:“我命就在此,你有本事就拿去吧!”

    长髯男子手掌生起一团妖火,正想教训龙辉之际,只听妖后笑道:“公子真是好心情,如今此等劣势之下还能如此从容。”

    龙辉哈哈大笑道:“娘娘过奖,如果鄙人现在处于傀山其他地方,对上娘娘和这位长须兄台,我已是九死一生。但是此处乃天罗大阵之核心所在,阵势千变万化,为战局多增了难料之变数,而且娘娘的手下也不见得都能进入此地吧。”

    妖后脸色一沉,知晓龙辉所言不虚,这个阵眼威力比外围阵法更为强大,偌大的妖族也只有自己和为数不多的几名长老高手可以在此自保,但是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阵法变化,任何联手皆难以收到效果,一不留神,将是万劫不复。

    自己虽能在阵中游刃有余,但长髯男子却没有这份修为,必须分出很大一部分的功力对抗阵法,功夫难以尽情发挥,再加上天罗大阵的阻隔,断绝了召唤军队相助的可能,所以自己虽占有人数的优势,但不见得能稳C胜券。

    龙辉厉声一喝,再试龑武天书之玄妙,单手向天,祭起“霹雳篇”霎时风云变色,天空中的梵光法雷顿时收到牵引,尽数汇聚于龙辉手掌之中,天际上空的千雷万电竟被龙辉一举吸纳,金黄色的雷电压缩成了一个耀眼夺目的雷球。

    第九回 天罗破阵

    妖后妙目一瞥,心中讶然:“此子竟有如此修为,他究竟还藏有多少底牌?”

    只见对面龙辉一掌推出,雷球化为一条张牙舞爪之雷龙,朝妖后翻腾扑杀而至,雷龙所过之处裂地成痕,遍地焦土。

    妖后美目凝视,纤腰一扭,曼妙娇躯随之而动,滔天妖气瞬间爆发,化作一只墨羽凤凰,不畏雷罡恶龙之威,迎面扑上。

    龙凤恶斗,只闻惊天巨爆,阵眼之地再遭重创,两种极端的力量冲突,竟在地面炸出一个三丈见方的大坑。

    龙辉再捏唤雷之法,顿时天际雷光大作,怒雷化内元,龙辉每出一招皆是霹雳之势,气势宏大,威力霸道。

    妖后亦不甘示弱,挽袖奏琵琶,音波时高时低,犹如一支攻守进退得当的百战大军,尽数阻隔九天怒雷之威。

    执琴妖姬飘忽如风,掌雷真龙卷势如云,双强鏖战,动荡琴声怒雷,裂破风云乾坤!梵光法雷被龙辉抽取一空,佛门法阵已是功效,此刻轮到道门先祖石像产生变化,只见道门圣人四周浮现八种卦象,分别是:干、坤、巽、兑、艮、震、离、坎。

    八卦旋动,交汇出激烈的伏魔降妖之威势,道门绝阵将长髯男子逼得手忙脚乱,无暇兼顾战局。

    龙辉妖后两强鏖战,任由八卦绝阵如何千变万化,如何杀机逼迫,两人丝毫不顾激战之中就地取材,将阵势的威力引向对方,这八卦绝阵已然成为了两人手中最为犀利的武器,夺命极招加上八卦绝阵,只要一个不留神,便是血溅十步之死局。

    妖后G基雄厚,举手投足皆有灭神诛仙之威,再配合琵琶杀曲,可谓举世无双,神佛莫敌。

    龙辉以“御天”借力打力,吸纳妖后真气用以对抗那无形无相的音波攻击,仍由妖后攻势再猛,自己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妖后连发数招皆感到自己的真气被龙辉用来打击自己,不禁暗思对策:“这小子会一种类似借力打力的功法,不断用吾之矛攻无之盾,再打下去只怕我会真元大损。”

    心念急转,妖后招化疾风,飘忽不定,手捏莲花妙指,收敛J元,内藏真气,每次出手皆不轻易吐劲,再度交接,龙辉竟毫无所获,“御天借势”再难借到半分真气,只得凭借本身修为与妖后缠斗。

    毫无引气借力的时机,龙辉当机立断,双足驻地,双手朝天,一手召唤九天雷劲,一手吸纳十地阳气,“霹雳”与“Y阳”两篇融会贯通,苍穹怒雷结合烈阳丹火,霎时震惊四维十方。

    “妖妇受死!”

    龙辉一声雷霆怒吼,双掌平直推出,烈阳怒雷直扑妖后。

    妖后一肃花容,周身燃起墨色火焰,玉手一指,墨色火焰蜂拥而上。

    烈阳怒雷硬撼墨火妖光,顿时一声惊天巨响,两股极端之力冲突,竟时吞天灭地之惊爆,震爆百里方圆,三教祖师石像--碎!霎时间,天罗阵内蕴含之极阳气化作一股强烈的旋风,四人只觉得犹如置身烘炉炼狱,浑身水分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干。

    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地面开始崩溃。

    两人同时口角迸血,气息紊乱。

    震耳欲聋的轰响声中,忽闻一阵银铃脆笑,只见妖后笑靥如花,玉颊生晕,咯咯笑道地道:“本G多谢公子援手,替吾族解除了万年之禁锢!”

    龙辉闻言脸色一沉,暗叫不妙:“妖妇利用我与她交战时产生的力量来破坏天罗阵阵眼,中了她的奸计了!”

    再联系起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龙辉恍然大悟,原来妖后从一开始就设计布局,为的就是将自己引入阵眼,再暗中利用两大高手激战时产生的力量震溃阵眼。

    这些天来妖后的无所作为并非在与龙辉斗耐心,而是借势制造出一个让龙辉和苦海逃亡的机会,之后便在阵眼等候二人。

    而且在激战的过程中,龙辉连用“霹雳”、“Y阳”两篇功法,吸纳九天雷电,抽取十方阳气,更加速了天罗大阵的崩溃。

    天罗圣贤封魔阵的崩溃已是不可阻挡,妖族出世更是铁板钉钉上的事,龙辉不禁懊悔万分,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妖族出世又如何,今天我就先毙了你这妖妇,我看妖族群龙无首后又如何祸害人间。”

    心念一动,龙辉豁尽全力,压制内伤,再运Y阳,引气黩武,吸纳天罗圣贤封魔阵即将消散的阳气,将一身真气提升为至极阳气--“烈阳元丹”龙辉浑身散发出璀璨金光火芒,宛如九天骄阳,叫人不敢正视。

    就在此时崩溃的阵眼已然山崩地裂,地面不断地崩塌,不消多时地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十丈方圆的大坑,而且在不断地扩大。

    只闻龙辉怒喝一声,不顾天灾地祸,运起“烈阳元丹”化作一道火光扑向妖后。

    妖后秀眉一皱,冷哼一声,玉手挥舞,墨色火焰再度浮现,烈火汇聚为一点,化作螺旋之气迎上“烈阳元丹”再闻一声巨响,两人被对方之雄力震退,同时口呕朱红,再次负伤。

    龙辉“御天借势”收纳妖后余劲,藉此凌空换气,足下轻点,踩着尚为落入地底深渊的碎石,施展绝世轻功,踏空而过。

    妖后眼神一寒,再起攻势,招行半式,随即逆运真气,一掌凌空发出。

    龙辉故技重施,招运“御天借势”之法,然而在接招的同时,竟然大感惊讶,蕴含正逆两股气劲的一掌,防无可破之守竟是防不胜防,“御天借势”--破!强烈的震荡,使得龙辉内息紊乱,脏腑受创,气息难以维持,忽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陷入万丈深渊。

    扑通一声,龙辉落入冰冷刺骨水中,口鼻同时进水,大脑霎时一者空白,意识也逐渐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龙辉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身子浮在水中,随波逐流,浑身筋骨却是剧痛欲裂,脏腑仿佛交缠在一起,难以提起半分真气。

    所幸龙辉练成葵水真元,即便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身体也可以适应水X,要不然可是要被活活淹死。

    龙辉放松身子,默默吸纳十方水元之气,用以滋润受伤经脉与脏腑,暗思道:“这莫非是傀山地底暗河水脉,只是不知道通往何处。”

    稍一思考,龙辉便觉昏昏欲睡,很快便又昏睡过去。

    朔风城的上空依旧飘荡着浓烈的血腥味,自从龙辉带人深入草原后,铁烈大军就没有发动过万人以上的攻击,只是偶尔派出小队人马骚扰。

    铁如山也曾派出J兵袭击铁烈军营,但每次都是铩羽而归,无奈之下铁如山也只好下令按兵不动,静观对面敌军之动向。

    铁如山登上城墙,凝视远处敌营,心中百念交集,此番铁烈大军处处透着诡异和神秘,特别是敌营上空那朵噬魂妖云,犹如哽咽在喉,叫他难以安宁。

    “将军!”

    一名亲兵快步跑来,行了个军礼道,“探子回报,铁烈派出一支千余人的骑兵朝清羽河奔去。”

    铁如山浓眉一扬,神色冷峻地道:“这帮蛮子终于有动作了,立即派出三千骑兵,给我把这些打清羽河水源的蛮子尽数剿灭!”

    就在此刻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神色有异地道:“将军,铁壁关派来使者,说是手中持有督帅的军令。”

    铁如山面色一敛,点头道:“快请!”

    传令兵应了一声,便下去邀请铁壁关使者。

    不消多时一名身着素衣儒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城墙,铁如山一见此人,神色不由一沉,拱手道:“谋师请临朔风城,铁某倍感荣幸。”

    中年男子便是铁壁关首席智囊,被尊为“谋师”的陆乘烟。

    陆乘烟抱拳道:“劣者见过铁将军,此番前来是口授督帅军令,这是督帅交吾之兵符,还请将军过目。”

    说罢由怀中掏出一个青铜虎符,铁如山接过一看确实是虓勍督帅所有之物,亦是代表着铁壁关至高军令。

    铁如山面色凝重,思忖道:“督帅竟然让陆谋师来传授军令,还佩戴青铜虎符,不知是何种重要军令?”

    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铁如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谋师请到内府一谈。”

    陆乘烟摇头笑道:“不必了,劣者在此说便可。”

    铁如山不由有些纳闷,能动用青铜虎符的军令竟然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宣读,真不知道这回督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陆乘烟道:“铁将军,督帅有令,命令朔风城内所有军民在十天之内尽数撤离。”

    此话一出,不但是铁如山,就连在场的士兵也惊得哑口无言。

    过了一阵子,铁如山才反应过来:“陆谋师,你所说的可是督帅的意思……”

    陆乘烟笑道:“当然,这是督帅亲口告诉我的,将军莫非怀疑此令有假吗?”

    铁如山叹道:“不敢。只是弃城之事非同小可,铁某需得给城中军民一个交代。”

    陆乘烟摇头道:“弃城的理由劣者可以告诉将军,但是决不能宣扬出去,还望将军见谅。”

    铁如山点头道:“也罢,还请谋师明示。”

    陆乘烟俯首在铁如山耳边轻语了几句,只见铁如山脸色大变道:“此话当真?”

    陆乘烟点头道:“当真,还请将军尽早下令。”

    立时,铁如山将朔风城内的十八名万兵长尽数召至将军府,不多时十八名万兵长神色凝重地离开,点齐各自兵马候命。

    三个时辰后,铁如山公布弃城的命令,顿时引起朔风城内一片慌乱,但百姓当中有不少退役老兵或者民团乡勇之流,有这些人主动挺身而出协助军方组织百姓撤离。

    朔风百姓久经兵灾,对于迁徙之事也不陌生,所以很容易便平静下来,听从军兵的安排,有条不紊地从西门撤出朔风城。

    经历连番激战,朔风守军也减员不少,原本二十万大军此刻只剩十二三万,而铁如山给每一个壮年男子配上一柄钢刀,让其亦担当起守护妇孺的责任,无形中又多了几万的兵力。

    正所谓军令如山,众将士唯有毫无条件地执行,但不少人心中皆有疑问:虽说铁烈此番军容强盛而且还有妖魔助阵,但朔风城内兵多将广,粮草充沛,打起来未必会输,为何一向英明的铁将军竟然会主动弃城。

    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有朔风高层有资格知晓,下面的士兵只能郁闷地执行军令。

    铁如山登上城墙看着不断撤离的百姓,心中生出几分焦虑:“朔风镇内有百姓十余万,可谓是边疆最大的城池,不知道能不能安然撤出这片是非之地。”

    “将军!”

    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来道,“敌军开始有动作了!”

    铁如山闻言快步跑到城池正方,远远观望只见敌营之中沙尘飞扬,显然是军马集合的征兆,以他数十年的戎马生涯可以断定,铁烈这次派出的兵马不下五万之数,而且观其尘土飞扬的方向,很有可能是要绕过朔风城的正面,进攻西门撤退的军民。

    铁如山脸色凝重,冷哼道:“铁烈定是知道我军要弃城的消息,所以派出大军准备阻止朔风军民离去。”

    步兵营万兵长,陈方皱眉道:“将军我们是否让百姓先撤回城中?”

    铁如山冷哼一声道:“撤?你说该怎么撤!现在城门里还排着几万人的长队,若是让前面的人撤回来,前后百姓堵在城门,只会造成更大的混乱,到时候铁烈大军一到,朔风城便要不攻自破了!所以不能撤,陈方你立即带领你的人给我堵住敌军,直到大部队撤离为止!”

    陈方肃然道:“属下遵命!”

    铁如山不由叹了口气,眼中闪出一丝悲痛的神色,这个命令就是要牺牲最少的人来保全主力,而陈方与他的士兵就成了这个战术中的弃子。

    陈方乃是铁如山一手提拔之人,想到要亲手将自己的爱将推出去送死,铁如山心如刀绞,但身为朔风最高统帅不由得他感情用事。

    陈方猛地行了个军令,道:“属下永远记得将军提拔栽培之恩,我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放一个铁烈蛮子通过!”

    铁如山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强忍泪水,解下配在腰间的军刀递给陈方道:“此血铸刀陪老夫征战数十个寒暑,斩杀了不少异族蛮子,这就赠予你,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陈方接过血铸刀,沉声道:“多谢将军赠刀,陈方定不负将军重托。”

    莫名其妙的撤军令,众人已是一肚子的狐疑,此番又逢铁烈进兵,一种慌乱的情绪已经在二十多万军民中渐渐滋生。

    铁如山看着陈方远去的背影以及队形凌乱的队伍,心中不由一阵凄然:“虽是无奈之举,但不知能有多少人可以安全抵达铁壁关。”

    陈方点起一万步兵,以陌刀、钩枪、弓弩、铁甲、神火五营为基础,在城外五里处的一个小山丘上组成的步兵方阵,此处乃敌军冲击朔风城西门的必经之路,陈方借助地势,不但可以居高临下,还能最大限度地减弱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

    在山丘后方暗中藏有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这一万五千人担负着掩护大部队撤离之重任,只许胜不许败。

    构枪营的一名百兵长小声嘀咕道:“明明倚城而守是最佳的方法,铁将军为何要命令弃城而去,这下可好,城里面乱成一锅粥,不但没有发挥最大的优势,反而还将自己置于绝对的劣势。这搞不明白铁将军在做什么!”

    “大胆!”

    只闻陈方一声怒喝,“铁将军行事岂容尔等非议!”

    那名百兵长吓得脸色铁青,冷汗直冒。

    陈方瞪了他一眼道:“此番若非用人之际,定要将你军法处置。”

    那名百兵长赶紧回礼谢罪,陈方看了他一眼,走到队伍的前方大声喝道:“诸位兄弟,这次弃城撤退也是从大战略考虑,大家不用想太多。只是如今铁烈蛮子试图出兵偷袭撤退的百姓,这里边都有我们得亲人,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死守此地,决不后退?”

    “是!死守此地,绝不后退!”

    念及亲人家属,众士兵斗志大增,战血沸腾,霎时行伍间的颓风一洗,爆发出一股浩然军威。

    远处沙尘滚滚,显然已是铁烈骑兵强势压境。

    陈方虎目一寒,手掌一挥,喝道:“准备神武大P!”

    只见一队士兵推着五口大P行至阵前,P口一律向外。

    朔风城城墙上本有十口大P,如今为了掩护大部队安全撤离,铁如山令人将其中五口拆解下来,推至此地,可见此战不容有失。

    “上膛!”

    陈方高举令旗,P手同时为火P推山P弹。

    “打!”

    陈方猛地一挥令旗,只见P口吐出耀眼火光,随即震天霹雳怒,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铁烈骑兵被炸得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第一轮攻势便打出了气势,恒军的士气霎时高涨,铁烈众兵目睹了如此毁灭X的武器,一时间也被打懵了,军容已然不整。

    陈方立即捕捉到了这一刹那的战机,对传令兵大声说道:“命令骑兵出战,冲击敌军阵容!”

    这队骑兵正是当日李霄云的残部,李霄云战死后,这五千人暂时划入陈方管辖,在接到出战的军令后,众骑兵纷纷抽出马刀,策马狂飙,朝着铁烈冲去。

    “杀!为李大人报仇!”

    这队骑兵当日被兽化为狼人的铁烈士兵杀得溃不成军,减员五成,就连主将也丧命,如此耻辱使得这些残兵一直郁郁不乐,如今看到仇人就在眼前,每个人眼睛皆是一片血红,恨不得将敌人挫骨扬灰。

    骑兵杀入铁烈阵中,正是以骑对骑,劈汇出恒远悲壮的烽火硝烟。

    水无常势,兵无常形,却忌无形。

    行军并无固定形势,但却不可失去阵型,因为一旦阵型丧失,面对敌军的攻击就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守或者反击,只能任人鱼R。

    铁烈此刻已被五门火P给打懵了,气势丧失,阵型不整,虽有五万多人,但却被区区五千恒军铁骑杀得人仰马翻。

    “呼--”铁烈军中响起洪亮的号角,正是撤军之征兆。

    虽然恒军此番动作只是对前军造成伤害,其主力并未受损,但前军溃败势必影响军阵,如此下去只会让整队人马的士气丧失,无奈之下唯有撤军一途。

    看到敌军后撤,陈方也不愿过于纠缠,他的任务就是拖住铁烈直至大部队安全撤离,所以也就此鸣金收兵。

    清点人数后,骑兵减员一百二十人,而铁烈至少死伤两千人以上,如此战绩换做平日足以自豪,但此刻陈方没有丝毫喜悦,在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战局的担忧:“希望将军所说的事不是真的……”

    打退铁烈后,陈方命令就地扎营,修建防御工事,誓死死守阵地直到朔风的百姓和主力部队撤离为止。

    天色渐暗,凄冷的Y风送来浓烈的血腥味,陈方登上暂时修建的了望台,回望朔风城,只见一条火龙在缓缓地向城外挪动,这正是点着火把撤退的百姓和军队。

    看着这一幕,陈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三十年前那场兵灾是否也如现在这般,百姓颠沛流离,无家可归……”

    与陈方一同站在了望台的一名哨兵出声叫道:“大人,有情况!”

    陈方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远处似乎有一团黑影正在蠕动,显然是大队人马正在逼近。

    心中一愣:“莫非是铁烈发动夜袭?”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看这队人马的规模不下于五千,如果要夜袭的话动用如此多的人马难免会打草惊蛇,但是如果要强攻的话,这队人马移动的速度实在太过缓慢了,完全起不到雷霆一击的效果。

    陈方冷哼一声:“管你耍什么花样,老子照打不误,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作战!”

    军令一下,全军齐动,不消多时已是集合完毕,整戈待发。

    由于P弹有限,在未明虚实之前陈方不会轻易使用。

    于是再次摆出步兵方阵,铁甲营在前,神火营与弓弩营紧随其后,陌刀勾枪列于后方,骑兵待命准备随时冲击。

    远处的黑影渐渐显出轮廓,凝神定睛,竟是一群衣裳褴褛的士兵,其动作缓慢,步态蹒跚,不像铁烈的J兵悍将,倒更像一群残兵败将。

    陈方不由纳闷起来:“让这么一批残兵上阵,铁烈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想让我们多杀几个人,好让噬魂妖云吸纳充足的冤魂吗?”

    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敌军进入火枪的S程之内,陈方举起令旗,正想挥下之时,却看到最前面的一个士兵竟已断了一条胳膊,肚子也穿了一个窟窿,溢出一大截的肠子,陈方不禁大吃一惊,手中令旗迟迟为曾挥落。

    随着距离的拉近,众士兵看清楚眼前的敌人--一群似人非人的东西。

    这些人要么就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开膛破腹,拖着内脏行走,其动作缓慢僵硬,神态呆滞,双目无神。

    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依旧能够清晰地闻到一股怪味,那是一股发臭的咸鱼味,也就是所谓的尸臭。

    仔细再看,竟然看到丧尸中有不少穿着大恒军服的人,显然是被敌军带走的恒军尸体。

    僵尸!众人脑海里同时浮现这么一个词语,一种莫名的恐慌在队列中蔓延开来,面对半人半兽的铁烈J兵时,众人虽惊讶但依旧骁勇,但看到这群恶心的丧尸,不少人心中却多了几分恐惧。

    无论是谁内心对于死亡都会恐惧,即便是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士兵,更是惧怕死后不得安宁,如今看到这一群丧尸,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一种错觉:我死后是不是也像这个样子?白天胜仗积累下来的士气已是开始逐渐消散,恐惧、绝望等多种情绪在队伍中蔓延……陈方大喝一声:“他娘的,不就是一群死人吗,你们怕个鸟啊!活着的时候咱们都不怕他们了,更别说死后,这次就要这些狗杂种再死一次!”

    说罢,甩下令旗,抽出血铸刀。

    锵的一声,一道寒光绽放而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伴随铁如山征战半生的血铸刀强势出鞘,刀身上散发的铁血杀气竟让为首的几个丧尸出现了一丝惧怕。

    “你们身经百战,乃大恒之J兵,会怕这区区死人吗!”

    陈方手持血铸刀发出一声雷霆震怒。

    众士兵闻言J神忽然一振,齐声大喝道:“不怕!”

    陈方大喝道:“那就给老子狠狠地杀!叫这群孙子再死一次!”

    当恐惧到达极限的时候,人就会用另一种形式发泄出来,杀戮是最直接的方法。

    神火营率先开火,火枪齐S,漆黑的战场闪现无数焰火,犹如天上繁星,点缀着这片肃杀之地。

    前面的丧尸首当其冲,纷纷倒地。

    “好!”

    众人一阵喝彩,与其说是喝彩倒不如说是发泄心中的恐慌。

    第一排火枪手S击完毕,第二排紧随而上,举枪瞄准,准备进行下一轮S击,谁知竟看到震惊的一幕--本已是倒地的丧尸又缓缓爬了起来。

    狼人尚可杀死,但眼前这群丧尸竟然毫发无伤,恐惧、绝望等多种负面情绪再次产生,众人已经到达崩溃边缘,持枪的手不断颤抖,手指仿佛被冻僵一般,迟迟扣不下扳机。

    陈方神色一寒,虽是震惊,却依旧沉着,大喝道:“给我再打!”

    军令如山,众人虽是恐惧但还是本能地扣下扳机。

    同样地结果再次发生了,倒地的丧尸再次爬起,即便是被火枪打断腿脚的丧尸也用手朝爬恒军阵地爬来,口中还发出低沉的吼叫。

    陈方眼睛一亮,因为他发现并不是每个丧尸都能再次爬起来,被火枪打中的丧失中有不少已经躺在地上不动。

    陈方思忖道:“些丧尸并不是不死不灭,躺地不起的丧尸一定是被某些兄弟打中要害,只是要害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陈方从一个神火营士兵手中夺过一把火枪,瞄准一个丧尸的心脏开火。

    倒地,再次爬起。

    陈方皱眉道:“不是心脏,那便再打他的脑袋试试。”

    于是又拿过一把火枪朝着丧尸脑门打去,只听呯的一声,那名丧尸轰然倒地,这次再也站不起来了。

    陈方暗喜,立即下令道:“神火营,给我瞄准这些死人的脑袋开火。”

    神火营士兵闻言纷纷举枪瞄准丧尸脑门开火,虽然是在黑夜,视野受到影响,但这些士兵还是凭着感觉瞄准,虽然并不是百发百中,但一轮S击之下也撂倒了三五十个丧尸,看到这些丧尸并非不可战胜,众人心中的恐惧消去了大半。

    陈方暗思道:“要不是这些丧尸行动缓慢,走了半天也没走一百步,我也难有机会发现他们的弱点,只是在黑夜中弹药的损耗也比以往多。”

    陈方并没有让神火营的士兵节约弹药,因为他知道士兵们需要发泄心中的恐惧,不然这个队伍迟早崩溃。

    虽然命中率不高,但丧尸的动作缓慢,迟迟也未能进入有效的近战范围,神火营连续开枪,也撂倒了三五百个丧尸,但弹药的损耗却是极大,这么下来竟耗损了四成的弹药。

    看着丧尸进入两百步之内,陈方果断命令神火营后撤,弓弩营顶上。

    弓弩营众兵士将箭矢尽量对准丧尸脑门发S,由于距离拉近,视野也有所改观,这一轮箭雨下来竟杀了五百多名丧尸,这两百步,弓弩营一共发S了五轮的箭雨,杀死的丧尸也超过了两千之数。

    随着丧尸的逼近,勾枪营与陌刀营将弓弩营换下,与丧尸展开短兵相接。

    丧尸闻到活人的气息,姿态癫狂,发出嗷嗷的嘶吼声朝众人扑来,虽然力气比活人还大,但由于动作缓慢,而且毫无章法,被铁甲营挡在外围,难以寸进,勾枪从盾牌缝隙中刺出,对准丧尸的脑门狠狠地招呼,勾枪刺杀,陌刀出战,恒军之王牌岂容小视,陌刀挥动,这些丧尸要么就是身首异处,要被就是被斩成两截,虽然还能用手攀爬,但勾枪营的士兵可不会给他们机会,对着脑门补上一枪彻底结果他们的生命。

    五千丧尸尽被杀灭,恒军竟然无一人死亡,只是有三十余人受了轻伤,被丧尸抓伤或者咬伤,又是一次酣畅淋漓的大胜,士兵们都是眉开眼笑,高兴不已,陈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次战斗神火营消耗了将近四成的弹药,这还仅仅第一天,按照撤退的进度,朔风军民最少也要十天才能安全撤离,这其中还没有考虑到敌军那些穷出不穷的怪异打法。

    “陈大人,如今大获全胜,您为何还是愁眉紧锁呢?”

    一名亲兵低声问道,在他们看来战胜这些丧尸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战胜了死亡,哪有不高兴之理。

    陈方道:“我没事,你快去让弟兄们尽量回收箭矢。”

    这场狙击战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火枪弹药已经消耗了四成,弓箭能节省就尽量节省。

    黑暗,昏迷……不知过了多久,龙辉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跑着一块岩石而卧,全身皆泡在水中,刺骨冰寒袭遍全身,五脏六腑仿佛挤在了一起,苏醒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我此刻在哪里……”

    四周张手不见五指,黑暗,寂静充斥在自己周围。

    龙辉勉力爬上岩石,谁知刚一离开水面,只觉得身子剧痛欲裂,痛得差点又晕过去。

    盘膝坐下,默运真气疗伤,此处水元充沛,正好吸收十方水源之气,再以五行相生转化之法调养静脉脏腑。

    谁知刚一运功,龙辉只觉得内脏一阵剧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真气竟然难以维持。

    惊讶之余,竟然发现伤势其重,竟然令得自己真气难以运转,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真气在体内运行速度极为缓慢,每经过一条经脉都疼得龙辉直冒冷汗,运功将近一个时辰才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若是以往,半刻钟就可以将完成五个大周天,如今伤势依旧沉重。

    御天借势乃吸纳消化对手真气劲力的功法,施展之前需要放空浑身真气,从而吸取对手的攻击,再藉此化为己用。

    但妖后掌力之中蕴含正逆两气,龙辉将此掌力吸纳,使得体内造成了气流冲突,他这种情况就像一个高手先正向吐纳,随即逆向运气,这种做法乃是武学之大忌,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立弊当场。

    被正逆之气重创,使得体内气息失衡,又造成吸纳入体的阳气紊乱,从而冲击周身经脉,龙辉此刻一身经脉已然出现了裂痕,所幸他已修成先天真气,凭借先天真气强行续接经脉,但一身功体因此散去八分。

    调息一阵,待到疼痛略为舒缓,龙辉才缓缓站起身来,打量四周环境。

    如今身负重伤,眼力不及巅峰时期三成,只能面前看清一丈之内,远处的只有一片黑朦。

    无奈之下,鼓起余力涉水而行,入水之后龙辉感觉到水流隐隐向着一个方向流动,不由心中一喜,水流向同一个方向就说明前方可能有出路。

    越往前方,龙辉感觉到越是寒冷,伤残之身更感疲惫,本想催动葵水真元御水而行,但无奈寒气入体,不得不鼓起余力抵御严寒。

    游了许久,龙辉更感疲惫,忽感身体被某些物体撞了一下,伸手在水中一捞,抓起一条十斤的无鳞白鱼,此鱼光滑细嫩,血R融化也似,通体透明,可见内脏筋骨。

    龙辉不做多想,把鱼塞入口中,生啖鱼R,渴饮鱼血。

    腥臭之中却有着丝丝鲜美,鱼R鱼血普一入口,龙辉只觉得体内生出一股暖流,舒服无比。

    此地乃地底Y河,这怪鱼应该在Y河寒泉中长大,肌理细嫩无比,抑且生来不见阳光,血R不似地面生物,月久年深,化为无色。

    此Y河水至寒至Y,本来不能活物,此鱼长在玄Y之地,乃是Y中之阳,能够滋补人体元气,对习武之人,效力尤佳。

    若非龙辉此刻伤势过重,此鱼绝对能对其功体大有裨益,如今鱼R鱼血只是补充一下自己的元气,功效不大。

    白鱼遍布地底Y河,龙辉一旦感到饥饿便随手抓来,以其果腹,也不知游了多久,只觉得水流朝一处汇聚而流,而且越流越急,显然是出口就在不远处,龙辉心喜逃生有望,再次抖擞J神,朝前游去。

    龙辉从一处洞口游出,顿感冰寒刺骨,眼前尽是一片白芒,四周尽是一片冰天雪地。

    正是“妖姬定计挫真龙,山崩地裂天罗破。督帅军令弃孤城,壮士胆魄战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