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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9 除非他想,否则没人能

    这问题好诡异,到处是陷阱,可是,对小米来说,似乎有些无解了。她有些颓废和忍无可忍:“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

    正常点的人一定会到此为止,可龚龙龚总显然不正常,因为他说:“不好”

    小米惊愕地转头看着他,他凭什么说不好他凭什么非要谈这个

    她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快:“为什么您要知道这些”

    龚龙再靠回椅背一些,俊逸的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双手十指还是互相交互触碰着:“我想如果我知道了你更多的秘密,那我也就可以毫不顾忌地和你说我的事。”他停了会儿似乎是为了加强效果,诡异地压低了声音增加神秘感:“和你说私事,很隐私的私事”小米注意到,说话间,他那手指都快翘起兰花指了。

    小米鸡皮疙瘩顿生,蹭地站了起来:“龚总,如果您不信任我,大可以请别的人来替您写这个传记,编辑部里文笔很好的编辑很多,我回去就给您推荐几个过来,随您挑挑”

    龚龙把手往下压压,云淡风轻地说:“别动怒嘛,我没说不信任你。只是觉得不平衡而已,你不知道我是天平座的吗你应该能理解天平座如果不能平衡的忧伤。”

    他果然还用他那忧伤的大眼睛瞅着她:“我是真的很想告诉你很多秘密”

    切小米嗤之。还忧伤他还以为他是诗人顾城啊。不过顾城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说明忧伤在现实生活里有多不靠谱。小米撇撇嘴,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小米再度确定这个龚龙和纪萧相像纯属偶然,要知道,要让纪萧那种铁血男儿去研究星座,估计还不如一枪崩了他来得畅快。特别是龚龙刚才那兰花儿指跷得那么专业,让她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纪萧是万万不可能这样的。她原来的想法纯属误会,估计绝不会再雷同。

    他倒是一点不急:“我们今天就开始吧。一会儿张弛园林破产拍卖,你也和我一块去,记得把我写得潇洒帅气一点儿啊”

    小米楞了楞,对他话语中提到的张弛园林。公司最后还是被拍卖了吗那可是纪萧生前的心血啊。她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龚龙似乎一直在观察着她,看她神色不对,冷哼了一声:“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今天张弛园林破产拍卖。”

    小米低下了头,有些颓废。她还真的不知道张弛已经破产。四妹带来的离婚协议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除了那房子,其他的债权债务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后续的关于纪萧的种种甚至包括张弛园林的相关事宜,小米都没上心过。

    龚龙显然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这样一个什么都没给你留下的男人,就这样你还爱他”

    “够了”小米怒了。

    “我爱谁是我的自由,和您龚总没什么关系吧”小米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她忽然后知后觉:“还有,你怎么知道张弛园林和我有关系”她目光中的怒火慢慢褪去,眯起眼睛看着龚龙,眼中满是审视。

    她和纪萧的关系也就是小范围的公开过,也就是在电视台内部曾经公开过。对于媒体什么的,两人更是没有正式地亮相过,这个龚龙,从香港才来没多久,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说

    她再度怀疑起来。

    龚龙呵呵笑起来:“张弛园林这么大的盘子,我既然打算参加它的破产拍卖,当然要了解清楚来龙去脉才是,否则,我还不成口袋里买猫了,你觉得我作为个商人,会那么做吗”

    他把桌子上的一个蓝色文件夹扔到她面前,唇角带着戏谑的笑容:“里面可是有你的资料哦,必须承认,你还是蛮上相的嘛。”

    小米孤疑地打开了那个文件夹,略微扫了一眼,果然,里面有张弛园林发展的详细资料,甚至还有部分财务报表。她一张张地往下翻,的确,她的介绍和简历都在其中,很详细,她小学在哪里上的,家里几口人,和纪萧什么时候结婚什么的,都调查得清清楚楚。照片似乎是她大学里的照片,还带着懵懂的青涩。在往后,纪萧的生前简历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呆呆地看着简历上他的照片,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照片上的人,照片上的他,眼睛亮亮地看着前方,眼神坚定,怎么看怎么不觉得他是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她只是觉得怎么房间一下子变暗了,似乎太阳落山了似的,心情也变得无比的低落。

    也许是她眼中的落寞和悲伤让龚龙觉得自己再说什么就过分了,他从她手中抽走了文件夹:“走吧,跟我去拍卖现场。”

    小米的心情低落极了,何况她和张弛园林这么敏感的关系,她得用什么身份出现在拍卖场上小米摇摇头:“不,我不去”

    纪萧没有了她现在心里都还难受,要她亲自去看着他一手创办的企业被这么拍卖,被瓜分,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这种心情和金钱无关。而是一种痛心和不忍。

    龚龙一直在观察她的表现,这回冷笑了声:“你不去,拍卖的事就不进行了吗我要是你就去看看到底谁在其中跳得最欢,那样你也才知道,你老公是怎么被拉下来的,是被谁给拉下来的。”

    小米再度惊愕地看着龚龙,难道,他也对纪萧的案子,和张弛园林的破产有疑虑

    龚龙像是会读心术,点点头:”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对张弛园林我是做过调查,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光固定资产就好几个亿,居然因为一个法人的离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垮台,实在是荒唐。”

    他凑近小米些,压低了声音:“你也说你爱你前夫,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早有传闻了,你老公完全就是个替罪羊,幕后黑手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呢”

    “要知道这种时候,要看谁是敌是友,就看谁是最大的获利者。艾小米,我要是你就算有多难过,也会去睁大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可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威慑力。

    兴许觉得刚才的自己太严厉了,他挑挑眉毛,双手插到兜里:“言尽于此,去不去随你”

    说完,他从容地往门外走去,心中默默数着:一步、两步走到第七步时,身后传来了小米的声音:“等等,我也要去。”龚龙背对着她,站住了脚步,唇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回头看她,冰山脸已经完全消融:“这就对了嘛,走,我带你看一场好戏去”

    小米叫来了墨子,在停车场等着。本来计划和她同坐一张车的龚龙,皱了皱眉:“为什么还要带别人”

    他把她的老底都查了个底朝天,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墨子是谁,有些挑衅地说:“他不是别人,是我的保镖。”龚龙似乎也不吃惊,倒是不吭声了。

    车子行驶在去拍卖场的路上,龚龙轻松自在得就像是去看电影。不过那也想得通,他一买家,也就是酌情去喊个价,买到合适的当然好,买不到估计他也无所谓。倒是小米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这次张弛园林的拍卖,是由债权人提出,法院主持的破产清算。小米看着那拍卖场上的条幅,心情很沉重。

    在拍卖场中,她意外地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四妹,还有上次葬礼时出席的那四大金刚的老二和老三。他们居然全部来了,这个让小米有些吃惊,不过到后来她也想明白了,纪萧既然能在半年前就安排自己和他离婚,那他没理由不提前对 张弛园林做个未雨绸缪的安排。想到这里,她的心绪才平静一些,结果居然看到了大强还有葬礼上见多过的和他在一起的神秘男人程俊飞。

    那么多的“熟人”汇聚在这个拍卖会上,小米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安。她心里对龚龙让自己来此次拍卖有些许的了解。也许他是想告诉自己些什么,却不好直接开口,所以才会用激将法把她弄到这里来,让她自己领悟的吧

    只是,她平常对张弛园林就不了解,信息量实在不够,也许有些东西看在眼里,也无法举一反三,当然就很难得出较为准确系统的结论。

    龚龙对大家来说是生面孔,来找他搭话的人几乎没有,或者直接说就没人认识他。他闲闲地坐在位子上,也只能靠摸样出众,气质脱俗来吸引点场上的眼球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来了,总比什么都没做好。小米静静地呆在位置上,等着拍卖会开场。

    哪知道不管她如何向降低存在感,可四妹还是注意到了她。她和身旁的老二和老三似乎说了些什么,三个人居然一起朝着她走了过来。

    小米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她看看坐在身边的龚龙,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完全是来看热闹的造型。

    四妹在她身旁站定,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大嫂。”

    老二老三也一样。紧跟着四妹,喊的都一样。四妹压低了声音给小米作介绍,这是老二程宁,老三王中伟。

    这几声“大嫂”听到小米的耳中,是无比沉重。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为纪萧做,就光顶着着头衔

    几人也来不及说什么,拍卖的主持人就上台了。此地此时实在是不是适合聊天的场合。三兄妹猫着腰悄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张弛园林破产清算,早在上个月底法院就进行了查封,这次拍卖的有张弛园林的一些物品,关键的有些二手车,最重头戏的是张弛园林的厂房和一幢大厦。事实上据保守估计,单纯张弛的产房地皮至少值几个亿,那大厦地处市中心,市值那就更高了。

    这么实力雄厚的一个公司,居然就此要从程川市消失,而消失的最直接根本原因是自己前夫离世。小米心里是五味杂陈,什么感觉都有。

    台上的拍卖师先对拍卖品做介绍,让后参与拍卖的人举牌,加拍,就按着这个流程一路走了下来。小米身旁的龚龙一次都没有加拍,倒是前方有个28号的买家,频频举牌。小米看出了那举牌的事实上都是看着程俊飞的脸色行事,他们其实是一伙的。她只是心中还是有些迷糊,这个程俊飞到底是谁,据说有黑社会背景,难道是想通过这种拍卖后的途径来洗白

    容不得她细想。台上的拍卖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因为现在是张弛园林的厂房拍卖。张弛园林的厂房,根据片区设立,比如说东北片区,东南片区,根据方位来布置,几乎已经涵盖了城市所涉及的区域。从厂房的规划就可以看出纪萧当年的野心。他并不是一个仅仅把企业做在程川的人,他显然有着做强做大的心。

    厂房的拍卖龚龙还是不为所动。完全一副看戏的样子。可是场上的角逐却是激烈起来,一个56号的买家,和28号举牌的,针锋相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那厂房的拍卖价一路飙升。双方互相咬紧的拍卖价格,几百万几百万地向上跳,连在场看拍卖会的,都替两家捏了把冷汗,这个不是争个小猫小狗的问题,是好几个亿啊,那钱换成百元钞票,估计都能把小米压死她看看身旁的龚龙,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不过她观察到了一个细节,他的指节在每次拍卖师要一锤定音的时候都会有节奏地击打着一旁的椅子。

    拍卖师在激烈的角逐中,擦着汗宣布中场休息。他也是精神紧张,还要情绪激昂地负责调解场上的气氛,那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他能感到一身都是汗,得赶紧出去透透气。

    56号买家想,作为场上风头如此劲道的买家,小米也观察了一下,只见那人脸色蜡黄,细高的鼻梁,薄唇,两只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个人精,可是看不出是什么来历。

    从他举牌的技巧来看,这人还真是很有分寸,每次在28号频临崩溃,在要与不要之间挣扎时,他都会很适当地补上一脚。末了,每次28号都是险险地中拍,可那价格显然也高上去了不少。

    而生生拖了自己来看热闹的龚龙,还真是看热闹的样子,身旁的助手拿着的拍倒是像给他护驾,一次都没举起来过。小米还真有些看不懂了。

    短暂的休息后,又进入了激烈的角逐中。最后张弛园林的厂房还有张弛大厦都以程川同类拍卖中,前所未有的高价被拍下。

    一整天下来,小米就算光坐着看,坐着听,都是疲累不堪。四妹抽空又过来了一趟,和小米聊了几句。张弛园林此次的拍卖所得在优先拨付破产费用后,将按照以下的流程来进行清算,先要清偿破产产企业所欠职工工资和劳动保险费用。然后缴纳破产企业所欠税款。最后才能进入破产债权,也就是指破产还债企业所欠的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款项的清算。

    四妹之所以和小米聊得那么详细和专业,其实是为了告诉她,纪萧生前曾经留下遗嘱,如果还有剩余,那剩余的款项将划拨一部分进入兄弟姐妹基金,估计就是墨子说的那个不用发工资,他可以从中取生活费的基金。其余的将会全部捐出,作为慈善事业的善款。

    小米估计作为纪萧的未亡人,虽然已经被离婚,虽然四妹执行的都是纪萧的意思,可四妹觉得还是应该和小米说清楚。

    小米前来本来就不是为了钱,而且潜意识里,她压根也没觉得张弛园林的钱和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所以对四妹的解释,她也就是一笑置之。

    四妹的眼中难以掩饰地闪过了一丝惊愕。要知道,这种待遇,作为一个女人的话,谁都会有些梗阻吧老公没了,留下的东西没一样是自己的不说,还全给捐了,是个女人难说都会难过的吧可是小米,却让四妹刮目相看,因为她,似乎真的不在乎。

    她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看小米。似乎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才忽然冒出一句:“嫂子,你不要怪大哥,他这个遗嘱,其实在三年前就立好了。”

    小米明白她的意思。三年前自己还不认识纪萧,纪萧立什么遗嘱,事实上肯定和她没关系,可是,为什么那么年轻的纪萧,那个时候就想到了立遗嘱呢到底他是过着怎样风口浪尖的生活,才会有这种想法”她陷入了沉思。

    回去的路上,龚龙虽然有车,可却还是放着他的豪车不坐,和小米挤在了一张车上。美其名曰是为了增加小米对他的了解,好给他写自传。小米现在已经对这样的龚龙逆来顺受了。

    看着百无聊赖地坐在身边的龚龙,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参与拍卖,反而是问了个让他觉得很突然的问题:“龚总,您立遗嘱了吗”

    既然这位龚总和自己说话那么肆无忌惮,不绕弯子,那直接问他就好。小米早就打好了主意。

    这个问题太惊悚,以至于开车的墨子都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龚总的脸色。

    龚龙似乎不在意:“有点身家,却不立遗嘱的男人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你看我是那不负责任的人吗”

    小米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必要立遗嘱的,可真如龚龙所说,像纪萧这样的人,如果不立遗嘱,那留下的烂摊子,谁能收拾

    小米心中对刚才自己突然冒出的纪萧不在意自己的想法,有些惭愧。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程川的街道上,前方不远处,就是程川的中央广场。他们回去的时间正值下午下班的高峰期,车子被红绿灯挡住了。小米把目光投向了那中央广场。

    在周边一棵棵雪松掩映下,诺大的广场人来人往,有小贩随意地找到位置,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还偶尔吆喝上两句。广场中央竖着一个大大的牌子:欢度国庆。广场上一片繁华和热闹。

    小米不由得有些感概,这么快国庆节就要到了。国庆过后,这一年似乎也快结束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广场的一角,忽然,她的眼睛瞪大了。她身旁的龚龙正打算邀请她共进个晚餐什么的,哪知道她似乎浑然没听见他说什么,反而是告诉看到绿灯亮了正打算起步的墨子:“这里停一下,我看到一个熟人。”

    转身告诉龚龙:“你们先走吧,我有事不和你一起了。”

    反正已经是下班时间了,龚龙也不能把她怎么着了。墨子一声急刹,后面传来一阵叫骂声。小米开车门,下车,一气呵成,瞅着空挡,已经惊险地过了马路,站在 了对面的中央广场上。

    她朝着那个弹着吉他唱着歌的人,走了过去。

    一年多不见,金梓楠的短发已经留长了不少,人看起来也淑女了很多。原来那大喇喇的神色已经在她脸上见不到了,倒是多了些成熟和沉稳。她面前放着大大的吉他盒子,里面零散地丢着一些零钱。四周围满了人群,此时她正神采飞扬地唱着:“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我对自由地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地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地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许巍的蓝莲花,小米也而很喜欢,她含笑悄悄站在人群里听着。这样的金梓楠看起来生活得还不错,真正打趴了的人是那些缩在龟壳里不敢再探头的,能主动积极进取的,说明她心中的希望还在,而且她还有行动力。

    金梓楠有勇气站在大街上,就说明她真正站起来了。

    她的歌喉很不错,一看就受过专业训练,那吉他水准也很高,她唱起歌来,表情生动,又有激情,听过的人都纷纷慷慨解囊往吉他盒子里丢钱。还不时有人多扔些钱,要求点歌

    小米注意到金梓楠满脸的汗水,还真是有些繁忙。

    她悄悄地走出了人群,到一旁的麦当劳买了汉堡和可乐。她也没吃饭,正好两人一会儿可以一起边吃边聊

    哪知道她买了东西才拐过去一小段路,前方像秋风扫了落叶,一路的的小贩喊着:“城管来了”瞬间消失得像是练过武功。街道一片空白,刚才那热热闹闹的繁荣景象瞬间摧毁,剩下些溜达在街头的人张皇地四处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来不及收拾的塑料袋在空中飘舞,红红白白的,飘得是无比的寂寥。

    “坏了”金梓楠在广场上还不知道城管已经到兵临城下了

    小米一激灵,抱腿就朝着广场的方向跑去。

    她是速度型选手,否则展鸣当年也中不了她的招。只见她飞速地挤过环绕在广场一角的人群,动作迅速地啪地一声盖上琴盒盖,太过突然了,还差点夹到了一个正打算往里投钱的人的手。

    金梓楠的歌声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她。她也来不及细说,气喘吁吁地吐出几个字:“城管来了”,然后提起琴盒,示意金梓楠赶紧跑。

    金梓楠显然是练出来了,自己悄悄地跑掉显然不够义气,她对着周围喊了一嗓子:“城管来了”然后,背着吉他,拉起被镇住了的小米,撒腿就跑。

    广场上像是掀起了蝴蝶效应,那些小贩作鸟兽散,瞬间那广场一片萧条。

    在一旁某个角落坐在车上的某人,看到这一幕,笑得差点打跌。他拿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吩咐正冷眼看他的墨子:“跟着她们。”

    不用他说,墨子也会跟着小米。只是这妖里妖气的男人真真是让他看不惯。刚开始第一眼见到他,瞧那动作神情那么像大哥,他还先入为主,觉得好亲切,哪知道做事可是越看越不像,哪里有大哥做事的那种大气简直是白白瞎了那像极了大哥的背影

    他开始有些不喜欢龚龙来。

    不过,此时龚龙这般说,他也没意见。他估摸着两人跑开的方向,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追了过去。

    小米和金梓楠两个人一路狂奔,终于跑到另外一条街道。两人整整衣衫,很有默契地表情镇定地放慢了脚步。远远地看起,就是两个爱好音乐的文艺青年。

    只是两人的喘息未定,未免能让人看出有些惊慌失措。两人互相看看,都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金梓楠一年多没见到她,一下子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那么惊悚地帮自己提着吉他盒子逃跑,忍不住问。

    “路过那里,刚好看到。”小米淡淡地说,她四处打量,发现路旁大树周围用不锈钢围起了椅子,索性坐了下来,放下吉他盒子,也不问金梓楠是否要吃,把手中放着汉堡的纸袋和饮料袋取出来。一样递了一份给她。

    金梓楠在广场上唱的时间挺长的,,她又累又渴,也不和小米客气,接过来就吃了起来。

    那可乐在奔跑中洒出来不少,都在塑料袋里,两人也不介意,仿佛那是多好的美味,吃得很香。

    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意思。小米看着金梓楠:“还有哪里可以唱的地方么,我陪你去。“

    金梓楠摇摇头:“算了,这阵子在准备国庆活动,好多地方都被管制了,我们就算去了,也会被赶走。”

    小米看着金梓楠狼吞虎咽地吃着汉堡,心里还是有些感概,有时候平平常常的生活未必不好,一直能高高在上也行,怕就怕忽然间从高处落下来了,那样要找准位置,的确是件让人痛苦的蜕变。

    金梓楠嚼着嘴里的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小米,借你的钱,我可能会过一阵才还上,你不会是来找我还钱的吧”她抬头看着小米,突然想到一般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她。

    小米笑起来:“我说了我那钱放着用不着,你不用着急。我只是看到你了,想过来和你说说话。”

    金梓楠放下心来,吸了口可乐,带了些调皮:“我知道你不缺钱。”

    看着这样的金梓楠,小米不由地想起了高尔柏,那位少爷可是捧着卡请她随便花,可这姐们还就不要

    只能说这人世间的事,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金正方的案子,拖了很长时间,一直没开庭,金梓楠就一直住在程川,住在靠近父亲的地方。

    小米有些抱歉:“其实我老早就该来看你了,只是刚开始我们的身份都特殊,怕走近了反而给你和你父亲添麻烦,后来又生了孩子忙孩子的事去了。现在事情退出公众视线些了,才敢这么大大方方地看看你。”

    金梓楠有些眼热。其实她清楚,小米虽然没亲自来,可是还是会遣那位黑黑的小弟过来自己这边看看,不时地送些东西,自己一直记挂在心里呢。

    她觉得小米对自己来说,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她把眼泪瞪回去:“我父亲的案子,也有些日子了,上次律师告诉我,下个月开庭。”

    “哦那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听到金方正案子终于进入审理程序,小米来了精神,要知道一直处于等待中,也是种煎熬,反正都要走到这一步,不如早些还好。”

    金梓楠脸上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们查出来的那些赃款,我都还上了。至少能保他不死了,其他的那些具体怎样减轻刑罚的辩护,我都交给律师来办了。”

    小米有些吃惊:“你一个人怎么还得上你去借高利贷了吗”她也不知道,那一瞬间忽然会有这想法,她也就直接说出来了。

    “怎么可能”金梓楠否定了她的猜测。

    “我遇到了父亲曾经的一个部下,他借给我的,不过我自己也赚了不少,我计划5年内全部还清这些债”金梓楠有些骄傲,自信满满地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小米说这些,也许真的是患难见真情吧,她对小米也不设防了。

    看着小米担忧的表情,金梓楠拍拍她的肩头:“放心,我是合法地挣钱。以前学钢琴、跳舞和唱歌,想着是陶冶情操,现在倒是成了赚钱的工具了。我一天教着两个小孩钢琴,周末或节假日到高档酒吧弹钢琴,晚上在夜总会唱歌跳舞。”她耸耸肩膀:“比如像今天这样有闲暇时间,我还可以来街头做个流浪艺人。”

    小米张大了嘴,居然还有这样的金梓楠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金梓楠也不怕她有什么想法:“我现在的收入,估计比你上班打工还要多,放心,我很快就会还上你的钱的”

    小米哭笑不得:“我说了,我不是来要钱”

    金梓楠又恢复了那男孩子一般地性格,啪地拍她肩头一下,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小米忽然觉得,这样的金梓楠真的好可爱,难怪那个高尔柏对她现在那么上心

    不过想起还在看守所里的金正方,小米心里还是有些沉重:“哪里请的律师,可靠吗”小米有些不放心。

    “呃,是展鸣帮忙找的,据说打我父亲这类官司的一把手,应该还行。”

    小米知道展鸣的热心,八成是高尔柏在后面顶着。可金梓楠现在的状态,和高尔柏

    就像回到了当年的展鸣和自己,也许甚至还不如

    小米没说破:“那你见到你父亲了吗”

    金梓楠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小米:“我告诉爸爸,你老公出事了,我想问问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在对付纪萧,那样的话,你也好有些防备。我就悄悄地问了父亲。你猜我爸爸怎么说了”

    小米没说话,探寻地看着她。

    “他说:除非他想,否则没人能。”

    金梓楠有些迷惑:“我没听太懂,还想再问问,可他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小米,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除非他想,否则没人能,小米品着这句话,心头涌上了一阵酸涩之意。

    短短几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足够得引起她的心底一阵钝痛。

    小米也学着金梓楠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今天还要赶场吗不赶场就喝酒去”

    金梓楠看看她的表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哪,此时何须多言,她点点头:“好,走”

    盈江河边的酒吧里,在临江的一个小包间里,夜色还没落下,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是两个女人。

    大白天的,两人一来就点了酒,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那些小二看着两人豪爽的样子,还以为是能喝的主。哪知道,一打啤酒还没开几瓶,两人似乎就有些不行了。

    从进店到挂了,时间也太短了点,夕阳西下进店,天还没黑就趴在桌上了。介个还真是有些影响后来的生意,小二们都有些为难。

    挪走吧,太没职业道德,没动作吧,下一批客人来了就看到这造型,会不会被吓得影响生意

    小二还在纠结着呢,门口进来两个人。

    一个黑黑的,很健壮阳光。一个白白的也健壮可是太妖孽。两人说是这两个女人的朋友。来接她们的。

    就算有人接手,小二还是很谨慎地要对这两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尽点监管之责,于是问道“你们是她们的什么人”

    这声音可能太声如洪钟了点,吓得那趴桌上的一个女人抬起了朦朦胧胧的双眼,对着那白人喊了声:“老公,你来了。”

    小二放心地把两人交给了来人。

    于是就有了龚龙扶着踉踉跄跄地小米,墨子扛着人事不知的金梓楠回到了小区这么狗血的一幕。

    墨子也腾不出手一人扶俩,所以只好让龚龙进了家门。

    龚龙扶着小米,径直地去了她的睡房。墨子扛着金梓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金梓楠抱进了张阿姨的房间。

    他从小米房间门口看进去,龚总还是很体贴的,正帮着小米脱鞋,好让她睡得舒服点。小米不像金梓楠那样一醉就沉睡不知归路。她还比较闹腾。感觉龚龙帮她脱鞋,嘴里也不消停。叫得那叫一个嗲:“老公,你回来了,我要喝水~~~~~~~~~~”

    两个男人都一震。墨子只想着赶紧放下金梓楠过来看看。脚步不停地进房间了。

    等他出来,看到龚龙手里捧着杯子,背对着他,很自然地在舀水都杯子里。墨子注意到了,那杯子正是小米经常用的。

    小米家里有个很不同常人的习惯,那就是水烧开了都会盛放在一个陶瓷盆里凉着,要喝的时候用茶缸子舀出来。以前艾小米的母亲在世时,就养下的习惯,她老觉得饮水机不卫生,还是老式的这种盛水方式好,于是就这么承袭下来了。那个水缸的位置有些隐秘,一般人看到了也未必能想到那是喝的水

    陌生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艾家这个特殊的习惯。看着龚龙那酷似纪萧的背影,还有他那么准确地拿到了艾小米的喝水杯。小米曾经的话在墨子耳边响起:“我怀疑你纪大哥他没有死”

    就在那一瞬间,成千上万的思绪似乎都向墨子的脑袋中涌去,涨得他头皮发麻,他瞪大了眼睛:“你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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