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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8他想她随时和他在一起

    展鸣对父母陪了笑脸:“那是,您们可以随便来,完全没问题。只是要是提前知道您们来,我不是可以做好准备,好好招待您们两位老人家么”

    展狄目光严厉:“粉饰的太平,也能算太平吗”

    整个房间气氛凝重起来。

    本来现在这种场景就比较敏感,似乎到处是水晶玻璃的器皿,摆放在一碰即碎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将酿成玉石俱焚的后果。展狄看着儿子一下子沉下来的脸,也觉得自己刚才可能严肃了些。他的脸色稍有缓和:“我也是刚好经过这里,顺道进来看看,是临时起意,哪里还有时间通知你我这次要在h省到处看看,做做调研工作。再者,你爷爷奶奶的忌日也到了,我打算回去拜拜。你妈妈她马上要从单位退下来,这次也一起回去。你看看你工作能不能安排开,也陪着我一起去走走”

    展鸣看着父亲头上冒出的丝丝白发,心软了很多。这一年父亲比任何一年都老得快。他现在借着调研的名,想到h省各地走走,展鸣知道他的心思,查看一下当地的情况是一部分,另一方面,他也想去看看那些曾经的那些旧识,人到了一定年纪,总会有些念旧。而且今年金正方的倒台,估计对父亲心里的触动也很大。

    陪着去那是应该的。他脑海里把近期的工作理了一遍,要脱开身也不是不可以。比如说陪父亲回去给爷爷奶奶上坟,作为程川的市长,陪同省长考察也无可厚非,就算顺带做了点私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父亲很少对他提这样的要求,展鸣想清楚没什么后顾之忧后,就点点头:“可以是可以,只是时间有些仓促,我得把有些工作交代一下。”

    展狄恩了声,这个是自然。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此次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小鸣,你看宝宝也快要有十个月了,现在天气也刚好,不冷不热,带着出门也可以了。你看和小艾商量一下,要不这次也带回去,给你爷爷奶奶看看认祖归宗那是必须的。”展狄沉声提出了这个要求。看他们这么突然上门提出这样的要求,怎么也不算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出的决定,看来父亲已经打算了一段时间了。

    展鸣一下子恍然大悟,父亲连夜前来,其实内心里是想他带着一家子,跟着他回去祭拜爷爷奶吧他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是小艾

    他有些犹豫。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展狄对人的心思的揣摩是很到位的,他看看儿子:“当然,艾小米如果方便的话,也一起去最好。”

    他没有说明白,可是表达得很清楚,艾小米这个媳妇,他承认了。

    展鸣的眼睛里,神采飞扬起来,整件事连起来看,爸爸不用他和小忆做亲子鉴定,就承认了小忆的身份,还有一个信息就是父亲对他的婚事,也不反对了。展鸣的心头大石一下子放了下来。曾经他还为此纠结过,要怎么不伤害到小米,又满足了父亲提出的要求,还一时没想出好些的解决方案。哪知道父亲一句话就把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他高兴起来:“好好,我和小米商量商量,有消息马上答复您。”

    展狄皱皱眉头,眼睛四处打量狭小的房屋,显然不习惯:“怎么住在这种地方,连手脚都伸不开。你原来的那套房子呢”

    这种时候,展鸣当然不能把责任归到小米身上,说她不愿意去住吧。所以,他很无所谓地找了个借口:“那房子刚装修过,怕空气污染对小孩子不利,就先住这里了。这里挺便利的,关键是老房子环保。”

    这个道理完全说得通,展狄点点头。表示认可。只是有些心疼孩子:“小宝还那么小,地方太窄也不利于她生活,等找人检测一下,要是没什么有害气体,就先住进去吧。或者等不及重新找房子也行,用不着非挤在这里。”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展鸣知道连连称是是让父亲不再长篇大论的武器,于是赶紧点点头。

    吕东伦过来这边的时候,早收到了警告,让她少说话或者直接不要说话,她倒是记住了,她只是小米和展鸣惊悚亮相的时候,实在没忍住,说了句风凉话。她现在抱着孙子,越看越爱,倒是一声不吭,忙不得插嘴,由着他们父子交流。

    小米回到房间,换了衣服,穿上了舒适的拖鞋,她知道躲在房间里不是办法,丑媳妇总要见公公的。虽然大家搜没承认彼此,可这样一个既成事实已经存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事情究竟是吕东伦自己做主做的,还是展狄授意吕东伦的,她都不知道。如果是前者,某种程度上来说,展狄就是无辜的,如果是后者,那就是她艾小米的仇人,她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一竿子全部打死。她得慢慢来。

    小米走出了卧室。

    这是展狄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媳。换下了刚才的晚礼服的小米,卸了妆脸上的五官精致清秀,气质淡雅,身上的衣服简单朴素,看起来也是个小家碧玉。

    展鸣赶紧介绍:“爸,这就是艾小米。”

    展狄无情地回他:“不用你说,我知道。”

    展鸣讪讪地回头介绍他这威严的老爹:“小米,这是爸爸。”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小米跟着他叫爸爸就行。

    小米可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吕东伦对家里的伤害,有人身伤害,有言语上无情的讥讽,她怎么可能要认吕东伦的丈夫做父亲无论他是否参与了吕东伦的恶行,她都做不到。

    她很淡定,并没有见到高官那种受宠若惊的样子,反而很沉着地打了声招呼,称呼也中规中矩:“展省长好”对坐在一旁的吕东伦却是视而不见。但是却吩咐一旁手足无措很久的张阿姨:“张阿姨,把小忆先抱到床上睡吧,抱着睡成了习惯,以后就不好带了。”

    她说的句句在理,带过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被惯坏养成坏习惯后,的确会带起了比较麻烦。吕东伦破天荒地没反驳,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了张阿姨。

    展鸣垂下了眼睛。她这样的称呼虽然并不是他期望的,可他能理解。她这样把孩子带走,也明智,万一说起话来,情绪激动起来,吓到孩子也不好

    展狄站起来,背负着双手,态度很诚恳:“小米,本来早就想来看看你,可一直有事拖着,孩子的事,辛苦你了”

    这个开场白充满了善意,让小米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小米礼貌地微微笑了笑。这样空洞的称赞,她不需要,可是她还不能失了礼数。

    展狄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次,我们回去汇州,想到你爸爸妈妈那里看看,过去给你们家里造成了伤害,我心里是非常内疚啊,还有,我也想去看看我那还没出世的外孙女。”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心情似乎很沉重。

    小米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无声地哭泣,一声不吭地站着。展鸣站在她身后,扶住了她的肩膀。吕东伦垂着头,绞着手里的纸巾,一言不发。

    展狄的声音很沉痛:“这些都怪我,是我对这个家没尽到责任,对家人监管不力才这样。”他停了停,接着说:“我是个农民的孩子,如果要讲门第的话,我是没什么资格的。我一直在教育我的孩子,做人的根本就是要有人性。可事实证明,我的教育是失败了,”他叹了口气:“这个我也要道歉,是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的家人和孩子都给你造成了伤害。”

    他示意展鸣扶小米坐下,他朝着小米,深深地鞠了一躬。

    展鸣、吕东伦,包括小米都呆住了。展鸣失声叫道:“爸”眼眶已经湿润了。人也冲过去,扶住了父亲。

    展狄制止了儿子。脸上满是沧桑。那个样子,让小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父亲,也许当年父亲就是这样去求他们展家,去求吕东伦的,为了自己的幸福

    那一瞬间小米忽然理解了展鸣的父亲,也许他的道歉是真实的,可他对儿子的爱更真切,他不希望自己心中有疙瘩,让这个家以后磕磕碰碰,让他的儿子不幸福

    如果说小米曾经有过怪罪展鸣爸爸的想法的话,此时,她一点儿也没觉得她的复仇对象里,应该有展狄。她居然觉得,他也是个受害者。

    吕东伦似乎受到了震动,她这个始作俑者实在没勇气去和小米道歉,而且她清楚,那种轻飘飘的歉意估计也只能让她更对她鄙夷。她沉默地坐着,没人理她,似乎她不存在。

    等大家情绪平静下来些。展狄对小米说了想一起回去祭拜展鸣爷爷奶奶,顺带认祖归宗的事。小米知道现在的自己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展鸣家的族谱里。而且,包括小忆也是

    她还在犹豫中,思想里两个小人在剧烈的打斗着。就在这时,多事的吕东伦,看着情形一片祥和,自我感觉风波已经过去,来凑趣了。她说:“你好不容易进了展家族谱,也该回去看看。”

    小米心中的火,腾地烧了起来。好一个“好不容易”的确是牺牲了父亲,失去了母亲,甚至还悲惨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死去,当然不容易她为什么刚才居然鬼迷心窍地心软,居然差一点想告诉他们小忆的真相

    吕东伦做了这么无德的事情,要别人来帮她道歉不说,怎么事后毫无悔改内疚之意呢,难道她还真以为大树底下好乘凉,难道说就算杀人放火,找好借口找好替罪羊就可以了吗那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米咬着牙想,既然天理要靠自己找回,那好吧,就让小忆跟着回去认祖吧当初她冒着被世人唾弃的风险,在纪萧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投奔展鸣,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不是就是为了他们把不属于他们孙子的孩子,认成自己的吗她可以不怪罪展狄,也可以和展鸣在一起,可是她就是不想放过吕东伦,她就不信了,这世间难道还真的拿这个恶人没办法了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替死去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小米粒找这女人讨回公道而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时机吗

    想到这里,她温顺地垂着头,以退为进:“可是小忆还小,我单位上事情多抽不开身,我怕路上给你们添麻烦。”

    吕东伦听说她不回去,心里压力立减大半,这个小米现在她还真有点怕她,说不得骂不得,还得当祖宗一样供着,不回去正好而且那样的话,她也可以和小忆多亲近亲近。要知道这阵子她想着孙子可是想坏了,天天拿着上次的照片看,越看越爱,越想念。可说句老实话,就是怕这小米,不敢亲自过来看。现在好了,她不在,她那可爱的大孙子归她了

    她非常雀跃:“不麻烦不麻烦,我带上张阿姨,而且我们随行的有医生,就算有过头疼脑壳热的,你也不用担心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马上就请个经过专业培训的保姆一路跟着,一定会保证把小忆带的好好的”她慷慨激昂,恨不得拍着胸脯打包票。

    可惜小米就像没看见她,根本不搭理她。

    小米对吕东伦的态度,展狄和展鸣都看在眼里。事情到了这步,他们也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要破冰,也需要适宜的条件和时间。对于小米,他们没有权利做过多的要求。只好当做不知道。

    看着时间不早了,而他们这里实在地方太窄,没法留宿。幸好有在酒店订房。展狄决定还是到酒店等他们的消息,最好明天尽早启程。

    临行时,展狄语重心长地和小米说了一通话,大意是好好生活,好好过日子,如果展鸣对她不好,只需要告诉他,他会帮她做主。

    小米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看着离去的展鸣父母。小米有些感慨,有时候说话真是种学问。也许展狄并不会主动做什么,可却能把事情安排得面面俱到,话说得熨熨贴贴,这实在是种本事。小米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展狄能坐到那么高的位置了。他显然是情商和智商都同样高的成功人士。

    不过也不得不说,世上真是无完事,这么样的一个优秀男人,偏偏会摊上那么一个不靠谱的老婆,小米没法去评判人家的夫妻生活得怎么样,但是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个估计也是他的一个缺憾。

    不过,她也没太多时间感概,小忆明天就会随着展鸣和他的父母一起回去认祖归宗。她得给孩子准备东西。要知道这样一个奶娃娃出门,那零零碎碎的东西带起来,简直像是搬一个小型的家。为了孩子不至于离开妈妈不适应,她在生活用品上就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张阿姨也来帮忙收拾。今天看到展老爷子和吕东伦走进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把他们让进门后,想着小米对吕东伦的态度,她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很担心会闹出什么乱子。想想她看的那些电视剧,说不定恶婆婆来抢孩子

    孩子的母亲又不在,她是让那婆婆抢呢,还是不抢又或者小米回来看到她把吕东伦让进了家门,如果怪罪下来,你说这人是赶走呢,还是不赶走好为难

    不过后来还算她清醒过来,考虑到展省长也在,估计也做不出这种抢孩子的电视剧狗血桥断,而且,就算小米再不快估计看在展省长的面子上,也会收敛些,这么一想,她的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些。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出乎张阿姨的意料之外。展省长的意外道歉,还有小米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松动,显然事情越来越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张阿姨心里都替她们高兴。虽然她和小米认识不久,可她真心喜欢这位务实、踏实的姑娘。她觉得这姑娘生活幸福自己也很打心眼地开心。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展鸣和孩子,各种小宝宝和妈妈分开的悲伤,各种行李,果真的差点拉了一车。幸好小米都在行李包上做好了标记,而且为了照顾孩子,张阿姨也跟着去了。小忆有张阿姨在,还算平静,至少没哭也没闹,以为自己只是出去晒太阳。这个样子小米才算勉强放心些。

    不过,人都走了,看着空旷的房间,小米心里也空落落的。她双手合十,看着天空,也许上苍会原谅她的吧,她这么做她喃喃低语,请父母保佑小忆平平安安。

    帮他写自传

    小米匆匆进了办公室。今天一整天的工作都编排得很满,有个选题会,还有一本出版的刊物需要评审。还有一大堆是否是否决定出版的书,等着她下判断。而且那两个会议,她得把事情先自己过一遍,一会儿主持的时候,才不会有遗漏。

    她才刚在位置上坐定,也就才来得及按了个开机键,鸟人就来找她了。

    鸟人现在和她越混越熟,完全显露了本性,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随意敲了敲门,闹着玩儿似的就进来了。鸟人的那个鸟样经常让小米想起了杜子腾,有时候难免会想怎么有着奇怪名字的人,都有那么奇葩的性格看来名字很关键,主掌了人生的大风向,取名真得谨慎行事才行,否则还真成了毁人不倦了

    只见鸟人进门后,也不需要小米招呼,大喇喇地坐在小米面前的椅子上,斜侧着身子,拉长了腿,重量都压在半边承重肉墩上,像得了痔疮似的,避开了敏感部位。他看看小米:“今天很忙”

    “废话”小米头也不抬,忙着手上的工作,答了一句。对鸟人这类人,你越和他客气他越把自己当回事,得瑟得不行,你冷冷的他反而还会自我批评批评,然后把自己的行为收敛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

    虽然作为上司,鸟人还是没能用头衔从小米这里挣回点面子,他清清嗓门切入正题:“今天的工作交接给我,你现在就去总裁办公室一趟。”

    啥小米这回肯抬头看他,满脸疑问。

    “龚老大亲自点名你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鸟人赶紧坦白。他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关他的事。这位市长夫人,他可惹不起。上次他受姐姐牵连,就被折腾得够惨的了。

    “哦。”小米终于肯和他说话。还只是一个音节。顺带把手上的资料交给他:“诺,今天选题会和评审会的资料,你去主持吧。有什么问题你问小孙。”说罢利落地走出了办公室。

    鸟人看着手上厚厚的资料,欲哭无泪,他这带班的日子何时是个头了本来以为忍过艾小米的产假,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哪知道从这艾小米生孩子到回来,好容易消停两天,最高首领一个电话下来,一点也不给他面子,生生地把他弄回来帮她带班鸟人心里哀嚎,好歹他现在也是传媒公司的副总经理了,别这么呼来喝去的好不好工资给少点也行,面子多给点行不行

    悲愤之余,他看着小米婀娜娉婷地走远的背影,心里暗暗感叹,还是做女人好啊,看男人多累

    小米上了电梯,直达顶楼,博艺这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越高级别的领导,所呆的楼层越高。小米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当时内心还恶趣味地想,要是停电了的话,那些高级别的领导,会不会觉得自己当初一览众山小的壮士情怀被打了折扣想着那些衣冠楚楚的精英爬上几十层楼,那满脸流油,气喘如牛的样子,小米想想都好笑。

    不过她站在龚龙面前,听到他说的话后,却是笑不出来了。

    他办公室四周都被绿色植物环绕,甚至他椅子四周都是,那种崇尚绿意的追求比起鸟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他就坐在椅子上,身旁的两盆大叶巴蕉像两个侍女给他撑的伞,一左一右,一边一片叶。此时,他旋转着椅子,手上的笔轻轻扣着手指,像个帝王帮地和她说话:“我听说你擅长写自传我的人生经历挺丰富的,一直想把过去的事情写下来,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

    这家公司都归他管,他要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把公司改成个游乐场,他们这些下属也只有陪他去玩旋转木马的份,哪里还有拒绝的可能

    何况写自传也不是多难的事。小米推辞了几句,最终还是点了头。

    如果说小米对龚龙一直心存疑窦的话,经过上次餐厅里共进晚餐,看过他的种种表现后,小米终于认识到,弹得一手好钢琴,讲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和粤语的龚龙,完全不可能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纪萧能扮演的角色。就算他真戴了人皮面具也不可能。而且两人之间偶有相似之处事实上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她再度在内心强调,这人真的不是纪萧,是自己总是沉浸在往事里,神经过敏了。才会有了曾经的错误认知。

    有了这种想法后,她在龚龙面前表现自然大方多了。

    此时,龚龙靠在椅子上,斜挑着眼角看她,眉宇间的神色,让小米心里一动,这厮的神情,真的太像纪萧,让她就算心里认定了他不是,可还是没法自制地会被拨动心弦。自然而然地把两人联系在一起。她垂下了眼睛:“那龚总需要我这边,做些什么呢”

    龚龙的冰山脸,现在在她面前越来越活络,似乎还有丝笑意:“不用做什么,你每天跟着我,看我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有什么你觉得需要了解的,问我就好。有觉得用得到的就先记下来。”

    什么让她天天跟着他还抬着个笔记本在跟着他记小米脑海中浮现出了鲜朝最高领导人脸色红润身体白胖地在台上指点江山,而一旁面如菜色\肌体瘦弱地跟着一群人,无比虔诚地记着笔记,而自己将和那些人一样

    小米脸上浮现出了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龚龙理解了她那无声的抗议:“不了解我,你怎么能写出好的自传而且,我会不定时地抽空给你讲我过去的经历。你实在不想记,用录音笔也可以,不过下来整理的话,你又得花时间。”

    这理由很充分,小米知道好多大人物要写自传,作家是要跟很久的,就为了龚龙口中那两个字:“了解。”既然如此,只要是上班时间,她也就当坐班了,那有何不可

    不过她还是得确认一下:“只需要上班时间跟着你就好”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稍后却是冒出这样一句话,差点把小米噎死:“你想下班也跟着”

    小米回答迅速,不假思索:“不想”

    他不吭声了。把小米晾在一旁。自顾自地看起文件来。

    小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是什么人呀,想想他提出的跟着他的要求,小米忽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可能看她坐立不安,那位龚冰山又发话了:“别觉得无聊,你可以观察我呀,譬如说仔细看看,有没有真的戴面具”

    小米眨巴着眼睛,脸红一阵白一阵,近乎崩溃边缘,是不是大人物都没正常思维啊怎么说出话来那么惊悚,而且那言外之意似乎有些取笑她那天喝醉酒胡闹的意思如果真是那样,她也只好认了。

    不过,既然她是受命观察他,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免得到时候自传里不好描写他的样子想到这里,小米真的盯着他看起来。

    龚龙的皮肤之好她已经领教过了,也懒得再一再复述。只见他浓浓的眉毛,让小米不由自主地想起纪萧也是浓眉,可显然龚龙的眉形和纪萧的明显不一样。他的是剑一般,而纪萧的没那么刚烈。还有眼睛,纪萧的是狭长的内双,而龚龙却是大大的双眼皮,国字脸的纪萧,显然和这个脸型狭长的龚龙,毫无相似之处。鼻子都同样高挺,可显然纪萧的更大,而龚龙的则是那精巧的希腊鼻。嘴唇那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一个厚唇,一个薄唇。薄唇的龚龙显然为人处世也没法和厚唇的纪萧比憨厚和实在。

    小米仔细打量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居然忍不住摇头,这个人完全不可能是纪萧

    兴许是看到了她摇头,龚龙突然冒出一句:“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小米一惊,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地又把龚龙和纪萧拿来做比较了不是都认定完全不可能是一个人了吗真是走火入魔了她内心里有些深深的懊恼。脸上自然地有些丧气:“没有,什么也没研究出来。”

    他气定神闲:“没觉得我很英俊”

    小米差一点咬到舌头。

    龚龙压根没等她回答,翻过了一页文件,头也不抬地突然又冒出一句话:“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要哭”

    小米怔住了。这个问题真有些突兀。她不回答可不可以她看看龚龙,他还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也不关心答案。于是,她沉默了。

    “为什么不回答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个男人倒是非常直接。而且他那么久的等待,还固执地想听到答案。

    小米无奈中带了些不情愿:“龚总对不起,我记得我当时已经说过了,是我认错人了。”

    龚龙抬起头看着她:“把我错认成谁了”

    小米忽然觉得这个不是她在替龚龙些传记,而是他在审讯她

    “一个故人。”小米终于还是从牙齿缝中挤出了这个回答。带着一种被胁迫的不情愿。

    “故人”他反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什么故人”

    小米内心里有千万个什么马奔腾而过,什么故人关你嘛事可实际生活中,她还是低眉顺眼地答:“我丈夫。”

    “哦”龚龙来了兴趣:“这么说我的背影像展市长”

    小米抬头看看屋顶,似乎那房顶终于分散了些不适,然后才再次咬着嘴唇答话:“不是他,是我前夫。”

    “哦”这回龚龙似乎真的有了更多的好奇,把文件放桌上,身子靠在椅背上,做出了一副打算长谈的姿态。

    看到小米踌躇的表情。他还安慰她:”没关系,以后你帮我写自传,还会知道我更多的秘密。如果你肯把你的事说给我听,我会非常高兴,那样的话,我们大家都有彼此的秘密。这个算是交换。”他顿了顿。比划着双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那样的话,我们都会感觉更唔更安全。”

    妈蛋,我可不想知道你的秘密小米在心里暗骂,她有种被迫从事了交换活动,可交换的又不是自己可心东西的不。

    可是她来博艺,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她不能现在就和老大闹翻了拂袖而去吧,那样的话,前期付出的真的成了东流水了

    想到这里,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龚总,我结过两次婚。”

    他双手交差,指尖互相触碰着:“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有了现任老公,可看到了长得像前任老公的人,你就你就哭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相信似的。

    小米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就是委婉地说她有了老公还念着旧嘛她心里有层薄怒,所以没接他的话。

    他倒是自顾自地往下说:“那你前夫呢”

    “死了”小米硬梆梆地说到。心里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有完没完了。难道说是他打算给她写自传

    她越来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是他还有兴趣得很,只是在这之前说了声:“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似乎这时候才晓得触犯到了别人的底线。

    场景一时很诡异,没人说话,办公室了一片寂静。小米都以为这个谈话到此为止了,差点悄悄地呼出一口气了。

    “你很爱他吗”龚龙忽然冒出一句。小米抬头看看他,他脸上那讥讽的表情似乎收敛起来了,严肃多了,让她的心里也平衡了些。她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游离:“爱不爱怎么会在一起”

    他笑了笑,显然觉得她的话有语病:“那你也爱现在的老公”

    这问题好诡异,到处是陷阱,而且,对小米来说,这样的问题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似乎有些无解了。她有些颓废和忍无可忍:“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

    正常点的人一定会到此为止,可龚龙龚总显然不正常,因为他说:“不好”

    小米惊愕地转头看着他,他凭什么说不好他凭什么非要谈这个他到底是谁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