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8 对垒,醋海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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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酒店”的顶楼,原来是一间音乐清吧。但现在清吧被向外打通,连着广阔的顶层天台。天台处,是一人造的游泳池,专供客人休闲游泳。从前也算是该酒店向外推广的一个亮点。
毕竟这么小型的商务酒店,能有一个露天泳池,在这都市的钢筋森林,难能可贵。但当“华云酒店”的姐妹花老板娘把这地方完全开放后,感觉就完全不同,反正和运动沾不上边。
当云逸扬和陈胜“乔装打扮”进入这天台,惊叹之余,心头同时冒冷气。
他们的心冷,但现场实在很热。泳池边的大橙色探照灯都关了,换上暧.昧迷离的紫红色彩灯,彩灯只有一人高,分立在泳池的周围。原来音乐清吧的吧台正对着泳池,而吧台附近不高的演奏台上,一个着装优雅的蓝衣美人正在如痴如醉的拉奏小提琴。
琴声悠远动听,绕梁而过,伴着迷.离的灯光展现一番迷离若梦的情调。虽然说,杨小芸是个小提琴好手,这并不令云逸扬意外,她站在台上拉奏,姿色绝美,琴声绝佳,能吸引众人的视线和驻足也很合常理,但是
但是,一曲开场白拉完。泳池边便换了另一种节奏气氛,这就令云逸扬和陈胜都呼吸急促,大有咬牙切齿,要把小女人拽下来的冲动。
捧着酒杯向下走,穿棱在人群中的女人,笑得亮丽妩媚,对谁都笑脸,人人都像能享受到她的媚.眼。她刚才在台上明明很优雅的蓝色裙子,现在才发现裙脚竟然有点短,胸口其实是件大深.v,闪闪的珠片在灯光的洒照下把她的脸儿衬得晶莹剔透,薄施脂粉的脸像掐得出水来。
泳池边有人在踢水,有人互相玩闹着,“啪”的一声被推下水去。夏日炎热,穿着薄衣休闲短裤的男人掉到水里,不觉得恼,反而更兴奋,只用力的向岸上泼水,水珠总是有意无意的洒向杨小芸,她格格的娇笑着,只听得吧台上杨稚华清亮的声音嚷嚷:
“各位,各位,不要光顾着欺负我们家老板娘嘛,也得关注一下老板啊。”
吧台的舞灯笼罩上杨稚华,下面的人群在激烈应和:“老板,你也来一曲”
杨稚华迷人的甜笑,不着痕迹的撒娇:“拉琴,人家不会,拉链我就会。”她眯着眼睛,很迷人的转一个圈,手指拉着自己胸前的拉链,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拉,然后突然把外衣向上一抛
陈胜刚含到嘴里的酒,“噗”的全喷了出来,云逸扬抹着脸上溅到的酒,没好气的瞄他:“有病不是”
陈胜指着台上的杨稚华,合不拢嘴的想嚷,却发现吊足各人眼球的杨稚华“脱.衣秀”,她下面竟然还穿着一件紧身的红色单衣。
虽然单衣又贴身,领口开得又低,但好歹算是有衣遮体,陈胜长长的舒了口气。
但是现场,她那28d酥.胸喷薄而出,场上先是一阵哗然欢乐的笑,接着又响起一阵一阵热烈的口哨声。
一个有28d胸的女子,幽默的装傻扮二,陈胜捂着自己的脸,不忍卒看:“真是丢死人了。”
云逸扬好奇得很:“又不是丢你的人。你捂什么脸”
陈胜把手放下,睥他一眼:“丢你的人。”
“也对。”云逸扬咬牙:“丢死人了。”
杨稚华却不觉得自己丢人,玩得越来越嗨:“老板娘,来来来,上来亲.热亲.热。”
杨小芸很听话的踱回台上,一路踱回来的时候,一路还有各路僞精英拉她的手臂、蹭她的肩,她笑眯眯的走上台,娇嗔的对稚华说:“老公,他们揩油。”
杨稚华很凶的怒目圆睁,又无赖的搂着杨小芸的颈,居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是我老婆,麻烦大家手下留情。”
两女人亲上了云逸扬觉得胸痛、心痛兼且头痛。
“喂,老板,你老婆这么骚,收回家里多可惜啊。放归山林好好玩玩嘛”
杨稚华嗔道:“你们到底是不是要看表演啊”
“要看,要看”
下面群情汹涌,虽然中间的调节部分被杨稚华老板演绎得过于风.骚,但是表演环节还是很令人赏心悦目,高雅而不失情.调。
杨小芸侧着脖子,轻闭眼睛,幽幽的拉出一曲不知名的古典乐。她在小提琴这一途上的造诣确实很高,令人听之心神皆醉。
台下的精英们享用着酒店的员工们捧上的酒水,在泳池边徜徉,一边喝着清酒,一边聚会交谈,名片伴着员工们的媚.眼满天飞。
这个“夜生活余兴节目”,目前为止虽然只有杨家老板和老板娘在撑场,但场面能搞活搞旺,却是有道理的。
“华云酒店”的办店宗旨,不管是杨小芸通过王文山的关系网抢来的客源,还是杨稚华在“云总酒店”强拉来的客源,都是各界的中层精英。
这些精英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都急于在人情交往上打开局面。要想事业更上一层楼,认识比自己高层次的人物,抱团与自己旗鼓相当的精英,或者在日常交往中明晰对手的弱点,这当中都很有学问。
“华云酒店”现今的一场顶楼欢宴,不光让大家很好的休闲娱乐,更提供了一个聚会结识的平台,一举两得。
更何况还有两个绝色美女老板免费提供现场音乐和搞气氛
猫在角落里的云逸扬撑着额头,磨着牙根:“刚才说小芸骚,要放归山林玩的,是谁”
陈胜:“何氏纸业的何竞。”
“明天,让他家的股票跌8个点。”
“老三,他们家还没上市。”
“那就让他永远上不了市。”
云逸扬气得脸都绿了,陈胜好心提醒:“据我所知,何竞在本市起码有超过10个物业。”
“啊他是上来玩的。”
“不,非酒店客户原则上不能上来玩。他在酒店开了10天的房间,今天到期,又续了10天。”身边的王北广插话了,果然能把云老板气吐血,他觉得很欣慰,所以更加了一把劲:“你看那边的那个,嘉和米粉的太子爷,刚接手父亲的生意,还有刚跳进泳池玩水的那个:何家超市的何二爷,还有”
“他们全在这里开房间”
“嗯,现在华云酒店的客房要排队轮号。”
“shirt”骂人的是陈胜,被抢了对白的云逸扬很不喜,瞪他:“你发什么神经”
陈胜咬牙:“都是在市区有n多物业的人,跑来住酒店,房间一开就是几十天,图什么”
王北广:“图两老板长得漂亮呗,寻常见一个绝色美女拉小提琴,再来一个28d的胸,容易吗这场景,能满足所有人或高雅或淫.荡的想像啊”
“噗”酒喷了,人气蒙了
这是开酒店还是开妓.院啊陈胜扯了旁边一个递茶水的小妹妹问:“你家老板给你多少工钱啊这么拼命”
除了杨家两女老板,现场就连服务员们都是巧笑嫣然的。茶水妹很客气周到的回答:“我们服务业的,微笑服务。力求做到客人满意、社会满意、酒店满意,只是捧捧酒水嘛,没拼命啊”
妈的,客人满意、社会满意、酒店满意但是我很不满意。
打发茶水小妹妹走开,陈胜瞪着云逸扬一副痛其不幸:“华云酒店的员工一边领着杨小芸的薪水,一边领着你云老板私人派发的补贴,能不拼命”
“是我的错”云逸扬抚额。
“当然是你的错,花几千万把自己女人推下火坑。”
是的,“华云酒店”的前任老板当然不会那么仁义,把一间酒店30万收一期,便奉送给杨小芸。
皆因背后,云逸扬早就和前任老板谈好了价钱,付清了款项。这间酒店其实是云逸扬买下来给杨小芸的。
他还担心早期运作不灵,会让杨小芸吃苦头。所以,私下里又给“华云酒店”的员工加钱,力求让她他们提供优质的服务。还暗中让王文山把“云中酒店”适合的客源资料泄露给杨小芸,他自己甚至让一些企业把员工定点安排到“华云酒店”做商务居住点。
以至于在外面,其实真的有不少人以为,“华云酒店”其实就是云逸扬私人的产业。故尔不着痕迹的帮忙,力求把马屁擦亮。
本意是想让她有个寄托,有一间酒店傍身,生活也不会潦倒穷困。但哪曾想到,今日会成了小女人任性妄为的狼窝
眼看这些男人没一个心思单纯,人人都想占她的便宜,摸稚华的胸。不经意间,似乎一顶顶绿帽子正从天空飞扑而来,他感到非常受伤。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一天她还在你的心,就能24小时给你制造麻烦。
累啊云逸扬悠悠的叹息:“早知道让前任老板要她60万,那样她就不会有钱来装修顶楼了。”
“嗯。”陈胜极同意的点头。云逸扬突然很奇怪的望着他:“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
“呃我哪知道”
“60万也不是小数目。但是据前任老板说:杨稚华表示,50万现金随时有。小芸没在我手上拿过一分钱,那就是稚华的了她哪儿来的”
“呵呵,我会知道”陈胜笑容有点僵,侧边何氏纸业的何竞过来,拍了拍陈胜的肩膊:“陈胜,果然是你”
“自然是我。”陈胜冷睥着何竞:“何公子,今晚兴致高啊。”
“哪里哪里今晚杨稚华都不下场。昨晚她下场陪我们玩,被推到泳池里鸯鸳戏水,湿透的28d啊,哈哈哈”一阵淫.笑,还沉浸在昨晚那激.情澎湃的28d效果里的何竞,丝毫没察觉陈胜的眼色像刮了一层碎冰。
陈胜挨着云逸扬的耳朵恨恨地:“我要让何氏10年内都上不了市。”
“呵呵,老二,你坏了。”云逸扬冷眼看着陈胜。
何竞和云总裁,陈大律师很得瑟的客套了一番,自觉今晚收获巨大,不光有两美可以意.淫,还巴结了商界云公子,政界陈大律师,但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把这两只得罪得透彻。
姓云的和姓陈的,都是表面温和儒雅,内里却睚眦必报的真小人,假君子。只可怜了何竞,从此后,生意莫名其妙的败北,直到自己拱手把何氏纸业的继承权让了给自家兄弟。何氏纸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段故事无关剧情,不作详述。是时候来说一说我们骚风八面、风光无限的杨氏两老板娘了。
到了午夜,杨小芸趴在吧台上,望着人去楼空、但却杯盘狼藉的顶楼。泳池边的杯盘酒盏、掉落的烟头和一些丝巾之类的,暗示着表面只是玩闹的现场,其实也藏了污纳了垢。
“稚华,很累啊”
杨稚华倒了杯水喝,继续拿着计算机算帐:“累什么你拉拉小提琴,我喊两嗓子,正常的表演,既可以拉拢熟客,还可以赚大笔酒水钱,你别像卖.身下火坑的样子。”
“可是,好别扭呵。”杨小芸踢她一脚:“你不觉得很低俗.吗”
“低俗是什么高雅能当饭吃高雅能让酒店生存下去我们洗湿了头,一定得迎难而上的。再低.俗,我们也是卖艺不卖.身。”
“哧。”杨小芸开怀的笑了,不再纠结,扯她的领口,向她的胸脯瞄:“我是卖艺,你是卖胸。”
“呸,这算什么你看那些当红明星,拍完床.戏拍艳.照,三点都露了,露得越多越红。你弹琴,我抛.胸,比起她们哪里低.俗了正经手段赚钱不是就当我们客串混了把娱乐圈呗。”
“嗯。”杨小芸长长的叹气,今晚坐在吧台上拉小提琴,眼前总是晃动着云逸扬的影子。她已经好久不曾这样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对他的思念了。人山人海的热闹的顶楼,她竟然眼花到以为,他一直都在。
“小芸。”杨稚华抚着她的头发:“等迟一点生意稳定了,我们财政压力小了。就请些行内的人来弹琴,搞气氛,名气不大的,我们还是请得起。”
“嗯。”她还是懒懒的趴在吧台上,抠着吧台上的杯贴,有气无力的。
杨稚华以为她又在闹别扭了,叹息着:“只不过,这样一来,你就很难嫁入豪门了。”
“我嫁不出去了。”杨小芸抹了抹眼睛:“说不定是影响你嫁入豪门。”
“呸,我有自知之明,不做这种梦。”杨稚华叹气,却又抓起杨小芸的手向上举:“嫁它妈的屁豪门,我们要像范爷说的,自己做豪门。”
对啊,自己做豪门,自己做自己的主人这主题太它妈的震憾、鼓舞人心了
满血复活的杨小芸,又开始和稚华商量明天的节目。她们这哪里是客串娱乐圈,分明就是娱乐圈的主角啊
不光要演要弹要唱,还得事前想剧本、搞创作。自导自演、拉打弹唱。
“稚华,你说,我们要真去混娱乐圈,有没有前途”
“前途大大的。尼玛,简直是章什么、范什么、赵什么,全都它妈的给让路。”
“哈哈哈”
所以说,女人这一生,可以没男人,但不能没闺蜜。
杨小芸到大堂里巡视了一下,前台的姑娘很规整的向她打招呼,她点点头,到了后面的值班室安歇。
自从开了酒店,她和稚华也就在酒店的休息室里睡,免得舟车劳顿,也可以更多时间的投入到酒店工作去。
每天都把所有的时间花在了酒店的经营上,晚上还得花时间混娱乐圈,身体很累,但是这很好的冲淡了她失恋的折磨。
穷是件好事啊,穷得狠了,就没有心情再想些没用的风花雪月,毕竟爱情没有了、心丢了人却不会死,面包不吃,两天就能瘦3斤。
她趴在一楼休息室的窗前,望着枝影摇曳的窗边。今天是15,圆圆的月亮挂在梢头,一晃眼已2个月有余,离那观景台上的月儿弯弯足足70天。
70天.他对她从最宠最溺到最冷最绝情,一切都没有按正常的方向走。即使是分手,也逾越了所有的程序。
不曾争吵,没有裂隙,就这样突然的,在最甜蜜的云端,被他松开了手,加了一脚,把她踩到深不可测的谷底。
风摇树影轻轻的舞,她从柜子里拿出藏好的红酒,对着瓶子就这样喝。劲华说:要是再看到她喝酒,就打断她的腿。
但是,她的心都痛得要死,哪里还管得了腿
泪珠儿从眼眶里涌出来,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明明发誓不能再想起那个人,但却总是会想起他,着魔似的想他。
怎么都无法相信,那个含着她、抚着她、在她的身体里剧烈的疼爱她的男人,竟然只两次就把她给玩腻了。
“我明明长得很漂亮。”她对着窗边的树影细声的哭:“你看,我拉一下小提琴,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直了,我走过去,人人都想拖我的手,摸到的腰,占我的便宜为什么你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已经很漂亮了,为什么还会这样为什么你还是不想要”
她没哀求过他,没去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只因她太爱他,太想保留自己在他面前不多的尊严。
不曾挽留,因而肚里就积了太多来不及苛责、质问他的话儿。那么多的问号和不甘,日夜煎熬着她的心。在这个夜,苦痛比任何一晚都更加痛彻身心。
她看见他了。在那门角落的暗影里,云逸扬就站在那儿,看她和杨稚华在台上卖弄风.骚。为了一些精英住客,为了在他眼里少得可怜的酒水钱,她和稚华像个小丑一样在台上表演。
最后一次,她演砸了,她把自己在他心里仅有的美好都演变质了。像稚华说的:她已经失去了嫁入豪门的机会。
他,肯定更加鄙视她,她已变成他心目中一个急速剔除出去的跳梁小丑。
突然很崩溃,趴在窗边起劲儿的哭。4年来,曾经很努力的活着,因为生命里还有他值得思念和向往。现在他不见了,她却得延续这种表演人生。
很悲摧的人生,即使有一天酒店步入正轨,她还清了酒店欠着的帐。她真的和稚华自己奋斗成了豪门,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也不会有他
窗边有个流浪猫在“喵喵”的叫,起风了。夜凉,月色也往后退。杨小芸推开门,走向酒店的后巷子。
巷子里,小猫在一张旧报纸上“喵喵”。她走近它,学着它的叫声,猫儿不跑,就那样看着她,乖巧的被她抱在怀里。
通体白色的毛发,只有腮边有两撮紫黄的腮毛,她以手梳理着小猫的毛发,毛茸茸的把手心都暖透,让她冰冰的心都像暖了,软了。
“这么晚了,不回家吗”她对着小猫温柔的问,小猫向她“喵”了一声。她喜欢得很,两手举着它的胳肢窝举到头顶:“你好漂亮啊,这么漂亮,主人也不要你吗”
就像我一样,即使有一千种美丽,却不会得他一分的欣赏
“可怜的。”她把它紧紧抱到怀里,脸颊侧着碰触它的毛茸茸的身体,傻傻的低语:“不怕,你有我”
身后,被他轻轻的环过来,大手越环越紧,直到她喘不过气。他伏在她的肩膊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馨馨”
她泪如雨下,却没像从前一样挣脱他的拥抱。她太累,太需要一个倚靠。微醉的身心不由自主,想要寻到现实中的温暖。
她从来都是个爱娇的女孩儿,自小备受呵护,却不得不在残酷的现实里一次又一次的低头,放弃抗争。
“回到我的身边来,馨馨。”他枕在她肩膊上的下巴渗下热泪:“我很心疼。别让妈妈在下面,也为你心疼。”
“孙宇军,你为什么心疼”
“因为我爱你。”
“谢谢”她和他在风中相拥着,站立良久,她才轻轻的吐出一句“谢谢”。她以为,她的身边已无一人怜惜,但原来还有一个人。
即使他是个坏人,但他起码还在
“让我靠一靠。”她头向后仰,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脯上。
爸爸,原谅我无法一直坚强,原谅我也有脆弱到想要随便抓一块浮木倚靠的时候。
怀里的女人,静静的站着居然睡着了。孙宇军轻轻的抚她额角的碎发,那样娇俏的脸,唇边牵强的笑意浮着,腮边却有泪珠儿凝固。
他低头轻轻的亲她,她的唇瓣可口,她本能的抿了一下,这一抿把孙宇军多年积压的深情激发。
他横抱起她,一步一步踏出昏暗的后街,她始终紧紧抱着的小猫咪瞪着大眼睛,像在望着他们俩。
像望见那些年,他们俩的路。
那一夜,他跪在曲承风的书房里,鄙微的低着自己的头:“爸,前事不计,旧事免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馨馨。”
“孙宇军,就凭你,也敢威胁我用你爸爸的过去来要挟我哈哈哈,把小馨给你,你就不和我清旧仇呸” 曲承风那天的残酷得像个魔鬼,一掌把面前的文件书籍全拔到地下,他怒骂着:“就凭你别说馨儿不喜欢你,即使她喜欢的是你,我曲承风也绝对不会把馨儿嫁给你。你配吗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我的馨儿发你的春秋大梦。”
“想要我的馨儿,除非我死了”
那你就去死吧
曲承风说他不配,他就立誓要让姓曲的知道,他其实有多么的配她。他强大到可能扳倒整个曲氏帝国,可以从一个弃子变作一个掌管“蓝宇集团”的大财阀。
但他终归是把她弄丢了。那个从小跟在他的后头,俏皮捣蛋的唤他“军哥哥”的女孩子,他把她弄丢了。
让她的人生蒙上了尘,让她在这无奈的阶层挣扎。
“军哥哥,我饿了”
“军哥哥,我好闷”
“军哥哥,我不想拉小提琴”
“军哥哥,我好喜欢你呵,带我去郊游,嗯”
“军哥哥,军哥哥,等等我”
梦里千回百转的“军哥哥”,一声声的伴他走尽寂寞的心路。今晚,他终于可以再把她拥抱入怀,温柔的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膊,督促司机小心的开车。
他亲她的唇:“馨馨,我们回家”
孙宇军的车子开出暗巷。酒店对面,有人彻底疯掉了。
她上了孙宇军的车,杨小芸,你居然上了孙宇军的车
呼吸不顺畅了,脚步都不受控制了。云逸扬要疯了。
如果说今晚在“华云酒店”顶楼的杨小芸,还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的话,那现在上了孙宇军车子的杨小芸,就彻底让他失控了。
孙宇军是谁啊是为了得到她,不惜出卖曲氏,毁家灭国的男人啊他对曲馨儿执念之深,无法想像啊。
杨小芸落到他的手里
云逸扬一路开着车子跟随,恨不得把油门踩尽。他当时就瞧清楚了,孙宇军和杨小芸坐的是后面,前面还有一个司机。
虽然说有第三者在场,孙宇军总不能狠到立马来个车.震。但是换另一个方向想,孙宇军不用开车,一双手便可以腾出来,摸他的小芸芸。
脑里不由自主的就是一副杨小芸娇.媚又娇怯的像个惊惶失措的小绵羊,推啊推的说:“不要,不要,禽兽,请放手”
而孙宇军这个大色.狼哈哈大笑,露出尖尖的牙,就往小芸芸粉粉的颈边啃
云逸扬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刚把自己脑里肮脏的念头压下去。车子驶到前面与孙宇军的车子并排,侧脸一看
气炸了
孙宇军这个大色.狼居然真的露出尖尖的牙,往小芸芸粉粉的颈边啃基于飙升的肾上腺素,云逸扬后来认为:这次的车祸,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是本能,是反射动作,是人类最心爱的东西被侵犯后做出的最正常的保护性行为。他是被逼无奈之下的自卫。
谁让你非.礼我的女人
两辆在极速状态下,平行刮碰,继而相撞到一起,再冲出主干道,滑向路边隔离带几十米才停下的两辆豪车,亲密的合抱在一起。
杨小芸摇着被撞得有点傻的头,张开眼睛,看见云逸扬像个疯子一样,睁着血红的眼,用拳头捶着车窗:“杨小芸,出来”
杨小芸醉了,刚睡一会儿,又撞了车,脑子不是一般的迷糊,听到他狂怒的唤她,本能的就要下车,却被孙宇军一把拽进怀里:“出息点,你还没受够”
她懵懂的回头望了望孙宇军,再望了望窗外的云逸扬,恍然才明白,今天月圆之夜,果然是多事之秋。
对啊,她出息点好吗云逸扬是她的谁啊是前任,是过去时,是goodby lover
凭什么要失忆就失忆,要复炽就复炽要出来就出来
“呸,云逸扬,我就不出去”她怒瞪着他,顺势向下一倒,靠到孙宇军的怀里:“军哥哥”
噗,有人血喷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