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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01 禽兽,轻一点

    黑暗地下车库内,满是厚厚的尘土。

    杨小芸自从踏进这一个地方,恐惧便开始紧紧的缠绕着她。云逸扬在水塘边对她情深款款的吻别,带着强烈的不舍和凄凉。

    这不像他

    女人在爱情上是敏感而又多疑的,少许风吹草动便能化作天摇地动。历经4年,她终于再得到他的怜爱,他那样淡的一句“为了你”,再一次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心。

    “逸扬”黑暗中那个修长的身影并不清晰,但是她却能清晰的认出,那是他,是她的逸扬。

    她冲动的扑上去抱紧他,把湿湿的脸挨着她的衬衣擦,他的衬衣也是湿的,连带他从前面伸过来环上她细腰的手指,也是湿凉湿凉的:“你怎么来了”

    “逸扬,我害怕”她抱他的手指又紧了紧,却不由自主的笑了:“现在不怕了。”

    “真难伺候。”他回转身来,与她正面相对,他俯头以鼻子贴着她的额,眸子里的柔情瞬间便淹没了她的感官。

    来时路上那些惶惑不安全化作这黑暗里的微尘,散在空气中,却也仅仅只能污染这一方的空气。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她在撒娇,不管何时何地,她总能自如的撒娇。

    她是受万千宠爱而生的娇娇公主,她本应一直就这样,被他拢在怀中,呵在手心。他本有能力一直让她,像此刻一样眼里涌满因爱而满足安乐的神采。

    但他,却让她历经磨难,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

    他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却只化作唇间深深一吻:“怎么可能会不要”

    “嗯。”她重重的依靠着他,像想把自己完全的烙进他的怀抱里,让他放不开,挣不脱,让他永远都避无可避。

    昏暗的光线让这对恋人像用生铁加工后烙成的雕像,他们眼里的浓情密意永恒不会消散,她们紧贴的身体契合永远分不开杨劲华望着眼前的杨小芸,眼里有一层湿意弥漫,亏得车库的黑暗,才能让他尽情的袒露心中的震憾和悲苦。

    云逸扬的话言犹在耳: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爱我”

    云逸扬果然是聪明狡猾的,他把杨劲华带到身边来,短短两天,便让杨劲华明白:杨小芸爱他,只有他能让她绽放得这般漂亮

    云逸扬搂着杨小芸经过,对杨劲华冷眼以对,杨劲华只能低着头,不敢吭声。

    即使在杨小芸的面前,云逸扬也摆足了上司的架子:“我让你不要过来。这话不够清楚”

    “够清楚,是我自己犯糊涂。”杨劲华低头。云逸扬冷哼道:“智商是天生的,没法一下子变聪明,但是,忠于主人,这是狗都明白的道理。”

    “是。”

    “喂,你干嘛这样骂劲华”杨小芸怒了,即使云逸扬是她的爱人,但也不能这样对劲华的。

    “哼”她嘟着嘴巴生闷气,推着他的腰像要发脾气,他把她捞到怀里锁紧:“别胡闹。我公私分明。”

    “哼,就胡闹。是我死缠烂打要来找你的,和劲华无关,你要骂就骂我。”

    “好吧”他示弱,缓步走近门口,回头对劲华淡淡的道:“对不起”

    虽然没想到云逸扬会道歉,但杨劲华这一次更晓得低眉敛首:“没关系,云总教训的是。”

    杨小芸却感觉极不舒服。一个是痴心爱人,一个是亲如手足,这关系如何把握得好

    她仰脸望着云逸扬,声音压得很小:“我很在乎劲华的。”

    “我知道”车库门在这刻打开一道缝,他却突然就深深的亲她。近段日子,他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她一下,像浓缩的思念,像挥洒的激 情,她已习惯,并自如的去承受、和应。

    门缝透进的光明中,两个深吻的恋人。这一幕如此美好,却稍纵即逝。爱情和时光一样,永远不可能以同一状态留在原地。

    午夜,同一间车库内虽然仍旧没有灯,却因有两盏车头大灯的照耀而显得格外光亮。

    云逸扬侧靠着车前盖,眸子里的阴暗闪烁不明。他的脸掩藏在背光处,因而更显出一种残忍的冷酷之美,这样的美丽本不应该属于他一个以温文儒雅的绅士风度而享尽美名的云逸扬。

    王敏跪在地上,痴迷不悔的凝视他。从前,她爱他的温文淡定,聪明睿智,如今,站在暗光里的冷面男人,却也有让她至死不悔的魅力。

    她一直爱着他,却从没了解过他,如今她足够了解他了,却更加爱他了。

    你要我怎么办逸扬

    云逸扬静静的等待着王敏的崩溃,攻人者攻心为上。

    王敏在他的手上,被关了半晚,又在他的面前跪了半小时,精神上的折磨已经足够。他并不急,只是中途,杨小芸突然到来,稍微打乱了一下他的步骤。

    王敏终于还是忍不住膝盖的酸痛,嘤嘤的求饶:“逸扬,我膝盖好痛。别这样,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做这样的傻事,也只是因为我太爱你。”

    “这世上,有很多女人说过爱我”云逸扬的笑意在这充满霉味的空间里却有一股别样的甜。

    “从小到大,有那么多的人说爱我,我一直拒绝,自己也不觉得有半分奇怪。但上次,王北广在酒吧里给我看一张相片:相片里,腊月的滨江东路桃花长堤,曲馨儿踮着脚尖环着我的颈,我低着头望着她笑。那一晚,王北广在人潮鼎沸的酒吧问我: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那时我却觉得奇怪,我怎么舍得,舍得拒绝她我那时没有想过,我拒绝过那么多人,为什么却认为拒绝曲馨儿,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直到后来,我细细的看你摆在我床头4年的相片,我恍然大悟。”

    云逸扬从暗影中向王敏走过去,很浅却让她冷到骨子里的笑:“我爱的一直是曲馨儿,在滨江东路我就爱她,或者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已经爱上她。”

    “不,不可能,难道你记起来了”王敏的脸色灰白,一直强撑着跪得笔直的身子终于坠地,半躺着仰脸望他。如果云逸扬记得那一切真相,那么她是不是就会万劫不复

    “我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我一直疑惑这张相片。”他把相片扔向她的脸,相片里,他笑得如此深情而宠溺,眼神飘渺的落在王敏的脸上,视线里的光芒却晕得异常的远。

    她记得,那一天,他就这样凝视着坐她右侧的曲馨儿,以这般宠溺的笑意,让自己嫉妒的心开出剧毒的花儿。

    云逸扬:“我一直奇怪这张相片,我眼神的焦点很集中,却好像并不是看向你。我从前很少去观察它,但有一天,我细细的看了许久,才发现,这里”他指着相片中,咖啡茶座的玻璃窗:“玻璃窗上这淡淡的身影,我一直以为是你的影子。原来不是的,她是曲馨儿。那一天,我这样心满意足的望着的人儿是她。”

    王敏颓然倒地,她从没想过,自己一直想以这些相片来做她和他爱过的证物,却不曾想最后,这竟成了她谎言的证物。

    “不是的,这么淡的影子。”她乞自狡辩。

    他冷笑:“我去找专家鉴定过。不光是这张,还有其他的。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的相片,我眼里看着的却一直是我的小馨。”

    他望着王敏,这个仰脸咬牙,脸色灰白,诧异有之,惊恐更甚的女人。是她,利用他的失忆,骗了他4年:“其实这也没什么。即使没有这些相片,我还是会爱上她,即使她已变作杨小芸。”

    “你诬蔑我,你想和她好,就找个罪名栽赃给我。云逸扬,你变心了,又何必找这些借口”

    “变心我一直爱的是她,这份心从没变过,又何必找借口”他突然的抬腿,一个飞踢直中她侧边的板凳。板凳砸到侧边响声刺耳。

    王敏捂着胸口差点闷过气去,深沉冷静的云逸扬,重重踢来的一脚却是藏了多大的怨恨

    要不是看王敏是女人,他这一脚就得踢在她的身上了。

    “你骗了我4年,我也受了,分手没让你受委屈。但你居然敢唆摆孟夏来算计我王敏,你是自己闲得慌还是嫌我不够忙”

    王敏咬着牙在地上爬起,脸上污满了泥,眼睛也全是泪,眼前这个男人她深深的爱着,她可以输,但不能输得没有风度:“我没有唆摆孟夏骗你。我是给钱让他要挟你,但是,他所说的一切全是事实。”

    “哼,事实曲家是易老大策划追杀的,而我亲口下令杀了曲馨儿哈哈哈”他剧笑出眼泪,被反绑在一边的孟夏忽然拼命的拉扯着身上的绳索:“是的,这的确是事实。你下令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你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我跟了你多年,也没见过你这么失控,我吓得都在抖。所以,林华对我说:这次你去,要是不把曲家二小姐毙了,你也休想回来。我因为怕,所以那天追赶得最卖力,那一枪也开得很准。”

    “啪”,云逸扬扑过去就是一记耳光,揪着他的衣领怒道:“王敏知道我失忆,所以才和你一起生编乱造了这一番说词,她骗了我4年了,你以为我还会被同一个人同件事所欺骗”

    “云逸扬,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是自己亲手要杀曲馨儿。你想想,你那么爱她,却恨不得亲手弄死她,你得有多恨她逸扬,她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然,你不会这样做的,逸扬,相信我,我心疼你”她哭哭啼啼的悲愤欲绝:“不管我说了多少谎,犯了多少错,但我爱你,我心疼你逸扬,你被她骗了,她是个人尽可夫的骚表子,她和孙宇军早就一起了,她从前堕过胎”

    “闭嘴”他狂怒的拔了一下侧边的桌子,一个不锈钢水杯被他不偏不倚的扫倒,直中她的额头。他咬着牙吐出狠绝的话:“小顺,给我拍得像样点。”

    “是。”黑暗中手下恭顺地回话,云逸扬转身上车,车灯在车库内刮起一道亮丽的弧线,转动的车轮子把地上的粉尘刮到漫天飞扬。

    几个黑衣大汉挨近前来,手里拿着摄录机,开着闪光灯,冷酷的主人便有冷漠的手下,其中一人冷冷的说:“孟夏,念在我们也曾一起拼过命。今天,你可以选择来真的。这样不冤枉”

    王敏骤然望清孟夏突然流露的狰狞而又猥琐的神色,她懵懂的明白了。

    拍得像样点可以选择来真的

    “云逸扬,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追着车子残存的尾光跑,却被人重重的扯了回来,她的哀叫变作求饶:“逸扬,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4年啊,4年的痴情无悔、4年的隐忍爱惜,到头来,却换来他如此的残酷冷待。这样的侮辱,你怎么可以亲手施加给我

    可是,他是云逸扬,他曾经在4年前,亲手弄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如今,又有什么不可以

    是她低估了他、错付了痴心。

    杨小芸伸着懒腰,揉着惺忪的眼,身上裹着的衬衣又宽又大,太阳的影子在窗前拉得好长好长醒在这样的早晨,她眯眯眼睛,觉得是梦,倒下来,抱着身边的男人又睡。

    她的手心摸到很结实的皮肤触感,鼻子闻到很让她贪恋的男人味道,窝在颈窝的头一仰,额头却碰到有点扎的胡须渣子。

    唉,4年来,还是今天梦得够真实有喜感。她咪着嘴笑,舌尖伸出来舔了舔,牙齿顺势轻轻一咬

    “咝”的抽气声,她突然像天旋地转一般被人搂到怀里,她直直的躺在一个健壮的胸脯上,腰间碰着的大大的某物顶着她小屁屁的下方

    大小

    云逸扬

    她倏的张开眼睛,侧头一看,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云逸扬纠结的皱着眉心,一叠声的抽气。

    昨晚一夜,从截获孟夏到端掉王敏,几件大事纷繁复杂,他不管是身或是心都有疲惫的感觉。但眼前的人儿,却这般心满意足的单纯的窝在他的怀里熟睡。

    他认为,自己得稍稍停一下和杨小芸的感情,孟夏和王敏的那些话,他虽然不尽信,但是,却还是如哽在喉,让他的心里极不踏实。

    以王敏的聪明,自然明白假话必得要有7分真,才可乱人耳目。但在她的这个谎言里,到底哪7分是真,哪3分是假

    如果,真的是易老大害得曲馨儿家破人亡如果,真的是他自己下令追杀曲馨儿如果,这里的一切有7分是真的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渐紧,勒得她生生的痛。她醒来时的良好心情被他冷淡深思的表情瓦解。推开他环腰的手,嘟着嘴儿委屈地:“生气了。”

    男人还是不动,她重重的侧转头来:“喂,我说我生气了。”

    “嗯”他疑惑的望着她,她嘟着的嘴儿是生气的,但是那眼睛里装着别扭的俏皮:“喂,快哄我。”

    他灰暗的心,顿时被晨风轻吹到清凉。这个爱娇的妩 媚女子,是他碾转4年,在脑里掉失却深烙在心间的女子。这样标致的眉眼,这样细软的腰,云逸扬,你怎么可能会舍得舍得把她推进万劫不复

    真是笑话。

    他轻轻的笑,接着便窝进她的胸脯上吃吃的笑。女人的胸 脯是让男人最沉迷的领土,两柱挺立的娇 挺绵软而富有弹 性,温暖泛着惑人的香。他的笑意渐转淡,以牙齿咬扯她衬衣前的纽扣儿。

    男人在情急时,似乎总有天赋异禀。就像天生就晓得觅食的动物,本能的咬开她的领口,含着她的乳 0尖。

    挑、逗、吮、吸反复地缠绵的动作,她敏感的尖尖处被他熟练逗引出情 欲,忽轻忽重,忽快忽慢,从胸脯最敏感处向全身蔓延而过的激 情,痒啊痒让她不由自主的伸直腰身,仰起胸 脯让他一含到底。

    “啊,嗯”她咬唇压抑却还是脱逃的腻腻的娇音,让男人身体的炽热一下子涨满。缺堤的情 欲翻起滔天巨浪。

    “逸扬,不要”她说不要,去推他的小手却不由自主的托着他的后颈,由颈沿搔他的黑发,滑向他的耳垂

    他饱含着娇挺的嘴巴,泄漏暗哑的喉音,性 感惑人:

    “嗯,小妖精儿”她是他的小妖精儿,眼神儿半眯、嘴唇儿轻颤、细腰儿紧拧、这么美丽的小妖精儿。

    他不记得,从前有没有被17岁的她这样迷惑过,但如今,在4年多的心如止水,性海无波里,他的情 欲每次都被她撩 拔到无法自抑。

    他想占 有她,想直直的撞进她的身体里,让她的花儿包含着自己,如同他此刻含着的尖尖儿一样。

    他要做她的男人,不管过去如何,他如今只想做她,狠狠的做她

    在他的嘴里绽放的尖尖儿挺立,他突然以齿尖狠力去啃咬,那一下酸痛搔麻突袭,让她尖叫般娇唤出声:“啊不要”

    这一声却把云逸扬刺激得更疯狂,他没有心情再挑 逗,更不记得还要伤春悲秋,他翻过来压在她的身上,高高的俯视欣赏她的身体,她的上衣扣子已全开,敞开的领地,白暂、娇嫩、惑人的红。那小腹下方滑软的肌肤间,让他情不自禁的俯脸下去,舌尖吻向那淡黑的丛林深处

    “小芸,别怕,我来了”房门被大力的撞开,破门而入的杨劲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云逸扬正俯身压着杨小芸,她衣襟全松,云逸扬的黑发让杨小芸身上的春色半遮半掩,而他的唇,他的唇,居然在亲她那儿。

    杨劲华的脑子“嗡嗡”的像要爆炸,这让人脸红耳热的一幕却让他的心掉到冰窖的深层地底。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是云逸扬的保镖,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坏老板的好事。呆呆的望着杨小芸又羞又急的扯过被子蒙头,被子一抖一抖的,显见在被窝里的她更是羞得厉害。而云逸扬那被情 欲涨得通红的脸,慢慢的冷却下来,如腊月河流上的冰封千里。

    “杨劲华”云逸扬咬牙迸出这三个字,再扯了件上衣穿上,经过杨劲华的身侧,他的语声细不可闻,咬字却冰冷清晰:“这种事情要是再发生第二次,你就玩完了”

    没什么比亲眼目睹心爱的女人与男人上演活春. 宫更让人崩溃的了。杨劲华站在客厅里,脑海里的色 晴镜头却不断的回放,挥之不去。

    他自问也看过不少的片儿,女人的身体,男人的身体,男人进入女人的身体,但是他今天看到了云逸扬的身体,看到他差点儿进入杨小芸的身体。

    他一直爱着的女子,白白嫩嫩的纯洁的身子,就这样睡在云逸扬的身下,迷离恍惚、痴醉呢喃。

    他明白有一天,她的生命中会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让他亲眼目睹,这一份记忆于他何等残忍

    云逸扬从浴室里出来,杨小芸已经穿戴整齐,别扭的在凉台上装作看风景。她的脸蛋儿红晕未散,像朵花儿开在这个香 艳的早晨。

    他轻轻的抱紧她,以五指梳理她长长的秀发:“有什么好害羞的劲华又不是没看过a. 片。”

    “变 态”她做出狠狠瞪他的样子,但眸子里却没有半分凶狠的影子,只有那如水澜般轻漾的眼波流转。

    “唉”他叹气,抱着她的腰轻轻的摇,好不容易被水淋熄的火又再燎原:“真想,吃掉你”

    “嗯,我”她扭捏的咬了咬唇,却又踮脚亲他的下巴,刚刮完胡子的下巴微香,迷死人的男人味:“其实我,一直想给你。”

    她仰着的眼神儿浮上坚定,像沉溺在很深的柔情里:“我想给你,4年前的生日夜,我就想给你。”

    4年前的生日夜他忘记了,却还是感觉到她话语里的沧桑和唏嘘。

    她伏在他的怀里,指尖一点点的绕他胸前的衬衣:“那天,你要上飞机。我去机场送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就是不肯留下来。你答应我,会很快回来,很快回来和我破 处。但是你,让我等了4年,还是不回来”

    “对不起。”他把她的抱怨含在嘴里:“再也不会了,宝贝儿。”

    “当时你在机场对我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哼,我真怀疑你根本没忘记。”

    “哦。”他不敢说话反驳,因为他实在连想都想不起来。

    她却踮起脚尖,像机场那天一样,以手环着他的颈、小巧的她像吊在他的身上,任性的撒着娇:“逸扬,不要去嘛不要嘛,不准。”

    “啊”他被她这个样子晃了神,明明是空白的记忆库,他的脑海里却清晰的出现了一场心酸的离别。

    人潮涌涌的机场大厅里,一脸俏丽的任性的小女孩任性的撒娇、温和俊雅的少年无奈的抚额。

    杨小芸嘟着嘴:“你记得吗那时候你说:我去5天,嗯不,3天吧,就3天”

    他以手拔一拔她的腮角,她扁着的嘴巴狠劲的又扁出另一个角度,小手却像从前一样扯她的衣袖子摇啊摇:“ 不要,不管是3天还是5天,你回来,我生日就过了。”

    她在跺脚,脸却又贴上来偎着他:“18岁呵,我的18岁生日呵,逸扬。”

    她的旧日重现只演了一半,他便觉得心腔里的郁闷散不了:“唉,我居然不留下来,我是混蛋。”

    她伏到他的怀里,指尖撩着他露在领口的肌肤,很委屈地:“那时候你不混蛋。你说:馨馨,18岁我陪不了你。但是,我会陪你过19岁、20岁、30岁的生日,即使到了80岁,你的生日一直有我那一天,我其实好甜蜜,一直都等着你回来。在我18岁前,你一点儿都不混蛋,对我千好万好,说过的话也比蜜还好听。”

    “是的,你18岁前我不混蛋。只是后来”他低头亲她,沉浸在往事的杨小芸太过哀伤。他始终欠了她,欠了她一段爱情的忆记。

    他记得,4年后,他在她的22岁生日夜拍碎了她的蛋糕,残忍无情的对她说:曲馨儿,我不管今晚是你的多少岁生日,也不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我来陪你过这个生日。但是,请你明白:不管是22岁,23岁,30岁还是80岁,你的生日都不会有我

    那一夜,她在云中集团的门口崩溃痛哭,还被孙宇军强 吻占了便宜。

    “对不起,后来我很混蛋。”他抚着她的长发,除了对不起,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伏在他的胸膛,为这样的往事黯然神伤:“如果时光倒流,你还会走吗逸扬”

    如果时光倒流,如果知道这一去可以便是无法重来的离别。他还会走吗

    可是,世事不会有如果。

    他垂下头,闭着眼睛寻找她的唇,4片冰凉的唇瓣在粘合下渐暖、炽热。

    “我不会再走了,相信我”

    “嗯,我相信,我一直相信。”她软软的话像是梦呓,他眼前的晨曦温暖的向着四周散开,装点前方的每一寸土地。

    她总是相信他。作为曲馨儿的时候相信,杨小芸的时候更是相信。她以为,这世上,如果只余一个人可信,便是她的逸扬。

    她却不知道,人心甚至无法忠于自己

    四兄弟的聚会,近来很频。

    看着易绍刚拿在手上的王敏与孟夏的一叠。陈天平慨叹道:“事情干的这么狠。果然是老三的作风。我就好奇了,老三你把人王敏抛弃了,不心存愧疚,到最后竟然还能下这样的狠手”

    陈天平自己在叽叽喳喳,却发觉,老大和老二一起忤着不说话。这明显不同寻常。

    等陈天平安静下来,陈胜才严肃的问:“老三,你什么时候找到孟夏的”

    云逸扬不动声色,淡淡的像在沉思:“不是我找他,是他自个找上门的。他说,要向我卖一个秘密。”

    陈天平:“什么秘密啊”

    云逸扬却也不说话,只抬眼看着易昭刚。

    易昭刚镇定自若的喝茶:“孟夏当年偷了我们三百万一走了之,贪吃贪财好色嗜赌,这种人,要编个故事来骗你,那多容易”

    “你又怎么确定孟夏的秘密是编的”

    “孟夏串通王敏,王敏知道你失忆,这个谎要怎么编就怎么编不过能令你雷霆震怒,弄这一出戏码来整她,这个秘密如果和你现在的心肝宝贝杨小芸没关系,这才真是大笑话了。”

    陈天平:“就说个谎而已,老三你拍了旧相好的果照,想着这辈子要么她对你低眉俯首,要么就等着身败名裂。这招,又损又狠啊”

    “你以为,王敏就只说了个谎”云逸扬冷着脸说:“她从前骗我4年,我念她也算是一往情深。我再无情,她好好呆着,我也不会向她追究4年的谎言。但是,王敏居然让人开车撞小芸。那天在酒店后门口,如果不是小芸命大,难道我和小芸还会有另一个4年”

    易绍刚皱眉:“所以,你才问我要人”

    “嗯。我这些年,人静了手慢了,就连孟夏也敢勒索我了。”云逸扬轻慢的摇头,眼里那抹玩味的微笑更深:“想不想知道孟夏给我编排了什么”

    “自然是和曲馨儿有关。”易绍刚继续泡他的茶,递了一杯给云逸扬:“说来听听”

    “他说当年是你下令追杀曲家,而且,他开的那一枪,是我亲自下令的。老大,我没怀疑你,但当年的真相,不管如何给我个明白。”

    “你今天这样来问我,就已经是怀疑。”易绍刚:“当年曲家虽然已经外强中干,但烂船也有三斤钉,我们当年扳倒他,还是集了几大势力的力量。到今天,我的易氏江山还是有你的一半。因此事,老头子才赏识你的作风,把云中集团全盘交给你,这事儿,你会一点都摸不清老三,你是失忆,不是失心疯。”

    云逸扬长叹气:“当年是商业决定,曲承风输了,我们赢了,我疼惜小芸,但我没有愧疚。毕竟,我认为我们只是在其中捡了点便宜。但是”

    “但是什么就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陈胜过来拍他的肩膊:“王敏能一句谎言骗了你4年,你居然还相信她”

    “我只是有点慌。如果”

    “没有如果,现在,你只需要好好谈你的恋爱,破你的处。”

    “破你的处”云逸扬沉静的帅脸难得的红了,有点尴尬的拔开陈胜的手。这一幕落在三兄弟的眼里,简直是千年难遇的取笑机会啊

    陈天平:“老三,你不是吧你还是处啊”

    “谁说的”

    “不是,你脸红个屁处 男,哈哈哈,本世纪最后一个处 男。”

    “陈天平,我切了你。”云逸扬瞪着他想揍人。他29岁了,记忆中他的确还没开荤,虽然和杨小芸“大大小小”的无数回,却始终门前一脚滑了坡。

    处 女是金贵,但处 男却活该被人笑话,更何况是个29岁的处 男

    陈天平靠着窗边笑到内伤,易绍刚和陈胜也摇头暗笑不语。但在那一抹笑容中,他们交换的眼神却异常的沉重。

    真相如何重要吗

    能让一直处变不惊的老三,像个三岁小孩一般羞涩,流露情不自禁的小男人情态,什么都值了吧

    今天还能这样欢笑的老三,失忆对他来说,是上天赐给他的最好礼物啊

    杨小芸的心情倍儿好,赖在前台和杨稚华晒了一早上的幸福。杨稚华忍无可忍的凶她:“够了啊,你自己吃饱喝足,非得在我这个闹饥荒的人面前晒”

    “哪有我也没吃上。”她又扑哧的笑,仰着脸,张大眼睛想云逸扬那欲. 求不满的样儿。要是永远不让他得到,只让他每天都记挂着,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杨稚华怒瞪着她:“你就拽吧。吊着他的瘾,让他到死也吃不到那才叫本事。”

    “到死都吃不到那多吃亏。”她厚颜无耻的笑:“而且,我觉得啊,要是我再装,他得把我狠狠来捆 .绑。”

    “捆 .绑”杨稚华气得牙痒:“哼,看你家云大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像他这地位、这身材,即使没有1千几百个床. 伴,和王敏也睡了1千几百回。男人尝过腥,便一定不会饿着自己的小弟。要么满足他,要么让他打野食。你自己看着办。”

    “哼,他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哪种人除非他不是男人。”

    也对,云大人对她那一副猴急相,调. 情调得轻车熟路,挑 .逗手法也层出不穷,像稚华说的,这真多亏王敏栽培了他4年。

    “稚华,你最讨厌了。”她凶稚华,扁着嘴巴回策划部的办公室。

    杨小芸一想到,王敏和她的逸扬曾经在床上激战4年,他对自己的呵护宠爱也曾一分不剩的给过王敏,杨小芸的好心情立马就烟消云散。

    不是她小心眼,实在是感觉到憋屈。要说她现在才认识云逸扬,他的过去,她当然会痛快承受。但问题是,云逸扬,17岁时就应该属于她。但这中间却忽然被王敏插上无数腿,真是令她心头火大。

    要是17岁时,她干脆利落一点,把献身破 .处这事儿早点落实,云逸扬也许那晚就不舍得上飞机,也许17岁、18岁、19岁、20岁、21岁,他都是她杨小芸的。

    世上既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那她就要让自己少一点后悔。

    杨小芸回到策划部的楼道很安静,明亮的窗棂格子映着春花摇曳。树影摇晃处,她突然被人在后面一推,人向前方扑了几大步,头发便被揪住,一个耳光扇过来,她眼里金星直冒。

    这一巴掌扇得够狠,像积蓄了很多年的怨气,在今天全部迸发出来。王敏仍旧揪着她的头发撕扯着,嘴里话语癫狂:“曲馨儿,你这个臭表子、破烂货,我今天就和你拼了。我和你一起死”

    “王敏,你疯了。”杨小芸忙乱中以手捉紧王敏的手臂,稍稍减轻了头发上撕扯的力度。发根处痛得让她想哭。

    “你还我逸扬来,还给我,还给我”王敏今天力大无穷,竟把她直推进侧边的清洁间。她这才抬眼看清楚王敏。

    她和王敏也曾经是发小好闺蜜,记忆中王敏不管何时何处,都刻意保持着斯文淡定,一副修养修为可睥睨众生的模样。但今天的王敏,面色苍白、披头散发、身上的裙子也沾着灰黑的尘,完全没有平时的名门大家闺秀的风姿。

    “你怎么了”杨小芸觉得好奇,毕竟,王敏和云逸扬分手,是应该容颜憔悴,但却不应该容颜狼狈啊。

    “喂,王大小姐,一大早就发疯,你这是刚刚被人强 .暴完”杨小芸被推进清洁间,王敏没再扯着她的头发,她身上压力稍解,但脸和头还是辣辣的痛。她怒不可歇,便尽挑恶毒的话儿来说:“哦,不对,应该是你强. 暴别人,堂堂王氏的千金,只有自己随随便便的扇人耳光,哪有被人强的道理”

    “啪”的一巴掌又要扇过来,杨小芸情急之下竟握住王敏的手臂向外甩:“你真神经了啊。”

    “真是你,真的是你。曲馨儿,是你怂恿逸扬这么对我的,不然,他一定不舍得这么对我。”王敏以手指指着她,红透的眼珠子凶光毕露,这让杨小芸感觉到,王敏疯了,真的疯了。

    杨小芸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清洁间的凉台上吹来劲风,让她觉得心尖儿都在抖。王敏一步一步逼近她,手里拿着一张相片在她的面前摇啊摇。

    相片上,王敏的脸清晰,衣衫尽碎,肩膊嫩肤裸 露,一个粗壮男子正趴在她的身上,低头啃咬她的香肩

    相片中黑暗朦胧的房间,正在进行时的前戏,这一幕,刺 激中带着残酷。

    杨小芸迷惘得很。王敏深爱着云逸扬,但相片中的却明显不是云逸扬,那男人的一张脸,熟悉得很,熟悉

    她正在思忖间,脚上一滑,却是王敏冲过来把她扑倒。王敏把杨小芸按在凉台的栏杆上,完全是疯狂的同归于尽的神色:“你狠,你恨我这么多年,抢了逸扬,你现在得势了。就报复我,怂恿他害我。他那样温和的人,一直都那么疼我,怎么可能舍得舍得让人侵 犯我,还拍我的照”

    这么多年,她付出的真心啊,却换来这么狠毒的对待。如果没有曲馨儿,如果曲馨儿真的死了

    王敏哭得凄厉,乱发被泪水粘在脸颊,可怖的神色,突然疯狂大笑:“云逸扬,你爱她是吧那我就帮你毁了,我得i 到你,你也得不到她,我们扯平了。”

    她按紧杨小芸的手加力,疯狂的女人身体的力量是平时的几倍,那一只手钳得杨小芸喘不过气。

    她乞自疯狂的骂,眼里尽是云逸扬那冰冷狠绝的脸色,耳边还回响着他一声一声的:宝贝儿,小乖乖,小妖精儿

    “哈哈哈,你是他的小妖精儿,呸 ,你是妖精是吧妖精会法术吗会飞吗会死吗”她这一声疯狂大吼,单手却把杨小芸的身体扳高,抬着就想把杨小芸向楼下抛

    眼看杨小芸就要被她扔下楼,王敏狂喜迷乱,杨小芸拼命的抓紧她的身体,和王敏一起往后倒。王敏却不害怕,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仇恨里:“曲馨儿,我要你死,我要你不得好死,啊”

    她的后颈被人凌厉的揪了起来,再一摔便扔到清洁间的露台上。

    王敏晕倒时,恍惚看到云逸扬那英俊的脸。他狂怒的给她一掌,手一甩便把她摔到一边。她的小腹惨烈的痛,葡伏在地上时,他却越过可怜的她,伸手把杨小芸搂进怀里。

    “不怕,有我。”他把惊魂未定的杨小芸抱起,转身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王敏。踩过她身边的地板,脚尖极厌恶的踏在王敏散落在地的外套上。

    王敏明白,这一生,依他的个性,再也不会温柔待她。她想毁了他爱着的女人,所以,她只能接受被他毁灭。

    “云逸扬,4年,我有哪一分不如她”能明白他的决绝,却不能接受他的厌恶,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腿。

    “你哪一分都不如她。”他低头凝视着杨小芸,以唇去温暖她冰冷的脸:“宝贝儿,我们回家。”

    杨小芸脸色白得像纸,刚才的那一幕,像是很长的故事,但其实只不过短短数十秒,她却又像在地狱边上逛了一回。

    即使云逸扬是因她而抛弃了王敏,但是,王敏仍旧不应该这般的恨自己,恨到要把她置之死地。

    云逸扬把女人高高的抱在怀里,把她的胸脯紧贴着自己的心脏,让他和她的心以同一节奏跳动回响。他冷洌的话音没有看王敏:“我昨晚让人制止孟夏,不让他真的动你,这已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啊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他要求孟夏不能真的侵 犯她。所以,她才得以在最后的防线崩溃之时,挣脱孟夏肮脏的身子,而孟夏如今身在何方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原来他还怜惜她,不是真的要把她赶尽杀绝。她爬起来扑过去从后面抱着他,她抽泣着:“逸扬,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不怪你,我和你好好过,逸扬”

    杨小芸怜悯的望着王敏,一个被爱遗弃的女人,她的申诉,她的鄙微,同为女人,杨小芸也觉得心酸。

    杨小芸望着木然不动的云逸扬,探询的望着他。他却误会了她眼中的可怜,心头又恼又怜,轻轻的亲她的唇:“别怕,我一直在。”

    只怪他一直对王敏太过容忍,才连累小芸哆嗦受惊。他在4年前没能护她周全,今天也害她身陷险境。

    他眼里的冷酷渐浓:“王敏,明天等着做明星吧。”

    “不,不要”王敏惊惶失措,这才记得自己还有把柄握在他的手。昨夜的相片和录像被公开的话,不光是她王敏身败名裂,就连王家都会被牵连。

    她昨晚受辱,心惊胆战的来找杨小芸。本打算只对杨小芸道出云逸扬的假面,却不想,情敌相见,份外眼红,她疯了急了,做出伤害杨小芸的傻事。这样,必然已惹恼云逸扬,把自己推向更悲惨的景地。

    但是云逸扬既然已发话,她就很难令他改变。与其一败涂地,不如找他来垫背。王敏脸色灰白,却咬牙切齿的狂笑:“拍我的艳  照,让我身败名裂,我相信你会这么对我。哈哈哈云逸扬,你的手段我又怎么会不相信呢曲馨儿,4年前你家破人亡的真相,你们曲家”

    云逸扬向后突然一个巴掌掴过来,她眼前金星乱闪,小腹又中了一脚,五脏六腑撕裂一般疼痛,她眼前一黑,便已晕倒在地。

    这一下变故,事出突然,云逸扬冰冻着的脸,严厉的对身边的人下命令:“守着她,让刘少华来领人。”

    他的一张脸平静,眼里却有混乱的怒潮,他把杨小芸抱出走廊,远离那个残忍的清洁间凉台。他这才舒了口气,望着怀中瑟缩的杨小芸:“吓坏了”

    “嗯。”她低低的应,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情愫。不仅仅是因为王敏对她的伤害,更因为云逸扬身上那突然迸出的杀气。

    云逸扬居然回身利落的就踹了王敏一脚,力气很大,一脚便把王敏踹得说不出话。

    这是他的旧情人啊,是陪了他4年的枕边人。杨小芸双手环起圈住他的脖子,眼眶潮湿:“你也曾爱过她的,是么”

    “不是。”

    “啊”他实在太绝情、太凉薄了,不是吗她黯然:“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

    “不会有那一天。”

    “会的,世事难料,我们都不知道。”她闷闷不乐的把脸窝进他的怀抱,心尖儿的冷意却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云逸扬长长的叹气。他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唇亡齿冷,他这样对“旧情人”,她当然也会联想到有一天,如果她也变作旧人。

    她不是那种遇事便沾沾自喜,全然不思虑后果的人,所以,她会有忧虑,而且会长久的有忧虑。

    可是,他除了以暴制暴之外,还有办法吗如果孟夏编的那一套谎言,由王敏的嘴里说出来给杨小芸听,后果会如何他无法想像,因而只有阻止。

    他最最不想让杨小芸看到自己的这一面,但他却偏偏就让她亲历了这一面。

    云逸扬和杨小芸一起来到酒店的雅间吃午饭。酒菜还没有上,他坐在茶几边上给她泡茶。今春的新茶茶香清洌,从茶杯里倒出的茶水,清盈碧绿,透明的影着他英俊的脸。

    他拿了杯热茶给她暖手,把她的双手握在掌心,皱了皱眉:“我好像感觉,你挺同情王敏的。”

    “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滋味我也曾经试过。”

    “嗯”他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平潭般的深眸凝视着她:“怪我”

    “不怪你。我得感激你,你忘记我的这4年,没对我这旧人太残忍。”

    “傻瓜。”他长长的叹气,坐下来,把她拢在怀里:“我从前,希望你能聪明点、强大点,那样我就不用整天为了钟照、孙宇军这些人而对你操心。但现在,我又希望你能傻一点,好好的躲在我的身后,不直面路途的风雨。可是,唉”

    她眨巴着大眼睛瞅他,静静的听他说话,像个乖巧的孩子。

    “王敏不像你一般单纯,她失去了3分世界,便想夺回7分领土。我对不起她,她便千方百计的要我比她更加悲惨。她对付不了我,便一心要对付你。”

    “她恨我,可能比恨你更厉害。”

    “是的。”他怜爱的亲她脑后的长发,为自己的形象重建尽心尽力:“上周,你发我脾气,一个人冲进去吃鱼蛋,嗯,鱼蛋好吃吗”

    “啊好吃。”

    她懵懂的样子好看极了,微张的唇瓣像晨起清润的露珠儿。

    “那一天,我在背后叫你。幸好那串鱼蛋吸引,你冲快了几步,然后车子便与你擦身而过。”

    “你是说,你是说”她这会儿有些懂了,吓得结巴。

    “是的,是王敏,她派人暗中开车撞你,我为了惩罚她,昨晚找人假装强 暴她,拍了相片,以为有东西在手,她以后便能听话的,不与你为难。没想到,今天,她居然想把你从楼上抛下去,小芸”他把脸趴在她的背后,声音闷闷的,颤抖着:“我是真的害怕,很害怕我不能再失去你”

    她的心软绵绵的,虽然为自己的遭遇后怕,但却后知后觉的明白和感恩,原来她苦难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原来他一直在守护着她。

    这种感觉真好,甜得心丝儿都没了空隙。她回身亲他,奖励的抚他的额角:“嗯,我错了,我以后会小心。明天我就去少林寺学功夫。”

    “这是”话题的转向太无厘头,他适应不来,她笑眯眯的解释:“我要练就18般武艺,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再也不用你担心。”

    “嚏”他笑,心情好得不像话:“你啊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呆着就好。至于王敏,不管她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相信。”

    “嗯,但是今天,她说4年前我家破人亡的真相”

    “她会知道什么真相不知道又要编什么谎话。4年前,我们来说一说4年前。”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很真诚的望着她,眼里波光盈盈,是能惑人心魄的黑眸。

    “4年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王敏在一起吗”

    “谁知道忘记不了她呗。”她又别扭了:“哼,你就一点儿都不记得我,却一点儿也没忘记她。”

    “因为我车祸醒来时,只有她守在我身边。医生判定我失忆。我第一句话是:你是谁而王敏的第一句话是:我是你的爱人,你是我最爱的人,逸扬”

    “啊,这么说,她骗了你她说从前你是在和她谈恋爱太,可,恶了。”真是无耻到世无仅有了。

    “嗯,她骗了我4年。用那些只有我和她的相片,告诉我,从前我有多爱她。”话说到这儿,他喝了口茶,开始沉默,不想在这事儿上纠结下去。

    杨小芸心头怒火却熊熊燃烧着:“王敏,你太卑鄙了。她这是剽窃、侮辱、抢夺、盗版、不择手段、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她一叠声的痛骂,实在气得语无伦次。如果不是她还有一点运气,如果不是云逸扬还有一丝清明,她的男朋友,就这样被个姓王的山寨货给霸占了。

    即使没霸占一辈子,也它妈的霸占了4年。她恨极咬牙,义愤填膺的望着他:“我想骂粗话。”

    “骂吧”

    “去它妈的. b,去他全家的.b”

    “不够粗。”

    “啊,要多粗”她望着他,却发觉他的眼神儿狡黠,拖着她的手放到他的小腹下,一寸旁:“这么粗”

    她一直在悲愤的脑子,没管好自己的手,被他带领着握在他很粗的云小弟上。她一脑子的仇恨变作哭笑不得的浆糊:“云大人,我们明明在探讨悲剧人生的大道理,你居然还”

    “你要粗又要b,它就粗了,我也没办法。”他坏坏的笑着,手一勾便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微刺的须根轻 佻的扫她的俏脸:“乖,它是你的,我作不了主。”

    “我才不要。”她呵呵的笑,被他腮尖儿扫过的肌肤又酥又痒。这个男人,温柔时如水,热情时似火,却是那样偏执的爱着他的男人。

    要有多爱,才会在失忆的情况下,才会在被另一个女人的谎言骗倒的情况下,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自己

    杨小芸,你很有魅力哎。

    她想到这处,更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那一身的妩 媚劲,被他的热情挑 惹得,能成为勾心的茶、断肠的剑

    他要得到她,4年来,他失去得彻彻底底,今天,他要把她占有,毫不犹豫。

    他利落的推高她的单衣,温热的掌心抚按着她胸 前的柔 软,引得她的尖尖无助地颤.栗。

    那挺立的尖尖绽放,是让他瞳仁收缩的艳 色:“小芸,你真美。” 说完低头以唇覆上了她极有弹 性的丰 盈上。

    “嗯。”她咬唇,闭着眼睛,忍着不让自己无助的娇唤出声。只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听着他喉咙发出的沙哑的低鸣。

    他用他的舌.头轻轻的逗引,亲、吮、吸,直把她的灵魂都吸出体外,少女那敏 感的身体被唤醒,被压在他身下的腰身像蛇一样扭动着,推拒着,却又迎合着。

    亲爱的,来吧18岁那年的生日夜,我们今天让它重头再来

    他她胸口的舌尖更加放.肆了,咬起着她胸前的尖尖急促的吮吸,力度和速度带动的搔 麻传遍她娇 嫩的身子,她轻轻的哼:“逸扬,我爱你”

    这一句情话俗烂,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放下所有的耐性,只想狠狠的进入她,占领她,把她揉碎,放到怀中,压在心尖,永恒不散

    他单手曲起她的腿,把她的小腿儿分开,她害羞的把脸后仰,不敢让他看清自己的痴醉轻狂。腿间,他在以指尖轻轻的拔弄,那样熟练的伸进来,勾下她的内 0 裤,大手放肆捏起她腿间最迷人的娇 嫩,却还是压抑了力度,指尖一下轻挑

    “啊嗯”她咬着自己的衣袖,抬手握住了沙发的侧边缘,有一种晴欲正在四散,她承受不住这种挑 逗,她已如此渴望他的占领。

    “逸扬”她的嬌唤带着哀求,像个求 欢的欢乐小猫咪,迷人姓感,惑尽一生。他再也忍耐不住,压上她的身体,把自己的粗大捅向她花儿的大门。

    “啊”他无法自抑的叫唤出声,只在她那儿轻轻一洞,便是爽到极致的块 感。这女人,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能令他这般疯狂,失去理智

    他稍用力再轻进,她却本能的把腿夹紧,被他的巨大刺激的花朵浅痛,却又有一股新鲜的刺激让她轻哼。

    “痛”

    “我轻点”他说轻点,但动作却着实重了。他已被她湿润娇嫩的花芯牢牢吸住了魂,只这般触碰,他便全身细胞都在起舞。

    他要进去,攻城掠地,尽情驰骋。但是,她腿夹得好紧,那儿像有阻力一般无法洞穿,他低头强硬的分开她的腿,她那绽放着激 情的地方,潮湿、美丽,开着血色的花儿

    他怜爱的又亲她,唇尖伏在她的小腹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宝贝儿,我还没进去,你就见 红了你真是想弄死我吗”

    “啊”她被“见红”这个词刺激到,曲起身子,看到沙发上一滩小小的血迹,顿时吓窒了,推开他,羞涩而又恼怒地吼:“禽兽”

    “别怕,第一次都这样”他拉她的手,想重新伏上她的身子,反正都“见 红”了,他要是不吃,可不是浪费了这一次

    “小芸,来,乖”她的颈项被他吻到搔 麻,却突然记得一件事,把他重重的推开:“等等”

    她逃一般的进了洗手间,他趴在沙发上咬牙,胯 下的巨大立正得让他感到惶恐:“小芸,你再不来,我要吐.血暴毙了。”

    “”

    杨小芸只一会儿便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苦楚:“逸扬,我来了”

    “来了就好,赶紧的。”还趴在沙发上后悔前 戏太长的云逸扬,飞一般的跑过去,把她拦腰抱起,再放回沙发原来的地方,开始扒她的衣,分她的腿:“我们继续,继续”

    他又推她松乱的上衫,她却扭扭捏捏的捉紧他作恶的手,眼睛水盈盈,小嘴儿噘着:“我是说,我那个来了。”

    “什么那个”

    “那个”她又咬咬唇,这样子迷人死了。他心痒难耐,吼了一嗓子:“哪个”

    “大姨妈。”

    “”他在她的身上急速游走的手停了,满脑子的晴欲细胞被无情的冷却,冻得自己都一抖一抖的,咬牙切齿的迸了一句:“去它的大姨妈。”

    想不到关键时刻,沙发上的一滩红,不是见 红,是可悲可叹又可歌可泣的大姨妈。

    看他狼狈的抓了件衬衣冲进洗手间,杨小芸茫然了一阵,才一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激 情半途被打断很要命,很沮丧,但是,她和他的人生只会有一次“第一次”,如果他得到她了,这往后的每一次激 情再热,都不会有现在的懵懂和跃跃欲试了吧

    他会癫狂、会陶醉,但是却再也不会有今日的期待了吧不会再如此渴望得到她的身子。

    她那么自私的想:如果可以让他永远这般爱 欲交煎,吃到嘴边,印在心里,让他永远都不觉得厌烦。

    服务员把菜送上来,他坐在她的侧边闷闷的不说话。这男人,有时候会像孩子一样别扭。

    “吃一口。”她明白这次自己的大姨妈过份了,卖力的哄他:“啊,乖乖张嘴。”

    “不吃,都不能吃。”他还记着刚才到嘴的“处”飞走的事儿呢:“总是这样。”

    他把头伏在自己的手掌里,根本就看她一眼都嫌烦。这能看不能吃的,是要弄死他,弄死他啊

    身旁的她,身上散发微香,这让他迷乱的味儿。她的身体有一股让他着迷的味道,这味儿在后来他们离别很多年后,仍旧充盈着他的感官,占领他的记忆。

    他一狠手,又把她扯到怀里搂着,嘴儿在她的背后拱:“你这妖精,憋死我,你存心要憋死我。”

    “又不是我的错。”她扁嘴,确实觉得冤枉啊,天要下雨大姨妈要驾临,这事儿谁能控制得了

    他隔着薄薄的裤子在后面向她捅,她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东西的强大。唉,都过了半小时了,冷水也淋了,冷茶也喝了,怎么还是降不下温来

    “你用得着这么急吗”她欢快的吃了口虾仁,故意逗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急,我等着开 苞。”

    “我才不急,处 女金贵着呢。我要等到海枯石烂才开 苞。”

    “海枯石烂杨小芸,你杀人不见血。”他狠劲的在后咬她脊背的肉,痛得她抽气,他在后含糊乱语:“处 女不急处 男急。”

    抱她在怀,只是身体这么磨蹭几下,他又心头火盛,这东西真的能憋死人的吗他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开 苞不成被憋死的处0男吗

    他刚想把她推开,好远离火源,但她却一把攥紧他的手,声音儿颤抖着:“处 男”

    他咬着了舌头,心里肠子悔得都青了。这种事,很丢脸好不

    她却双眼亮晶晶的,托着他的脸左右上下狂亲了个遍,兴奋莫名的问:“你真的没做过”

    他被她这欢脱的样子迷了魂,哼道:“如果我失忆那段,你17岁时没和我做过,我确认我没做过。”

    “怎么可能”她怪叫着:“4年啊,你和王敏4年,你会这么好,放着身边大鱼大肉一直不吃,做清心寡欲小和尚你骗人打打草稿好吗”

    太没良心了,太没良心了。他气愤的转脸,憋得脸儿都红。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可以把他气成这样,杨小芸,你是人才,是天才。

    她细心的观察他的脸色,才恍然明白他说的竟是真的。她欢天喜地的跳起来,心中的快乐无法言表。

    她的男人,历经4年回来,没破没烂,还是清清白白的原厂出品高配置,啊哈哈哈

    她又托着他的脸亲,口水全都污在他的脸上:“亲爱的小扬扬,我要奖励你,补偿你,临幸你”

    “真的”他狂喜,眼睛放出异样神采,捉住她的小手:“我听说,那个来了,也可以做的。”

    她无语的一手推开他的脸蛋,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你确定我们的第一次,要血肉模糊,血流成河,来个血染的风采”

    “唉”他颓然的低下头。虽然他其实只是说着玩玩,并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时刻要她。但是当她这般拒绝,他还是拿头撞枕头,一直撞

    憋死吧,就让我憋死算了吧

    且不说,云逸扬老板如何被女人的大姨妈憋到内伤,只说一说,杨小芸心满意足的在床上睡醒,第二天便遭遇极 品烦心事。

    果然是“针没两头利”,情场得意,其他场就失意了。

    一大清早轮休不用上班,本想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陪云大人吃中午饭。但才8点,门铃便响声震耳。

    稚华和劲华都上班去了,她打着呵欠开门,门刚打开一道缝,便被“啪”的撞开,两个黑衣汉子束拥着个红衣妇人进来。

    作为王敏曾经的发小闺蜜,杨小芸自然认得王敏的妈妈,刘少华。这女人爱穿红衣,性格刚烈,性情火 爆,在王家以剽悍作风闻名,是公认的女强人。

    “刘阿姨,早上好”毕竟刘少华是长辈,她表面的客套还是要做足。

    刘少华进屋,凌厉的眼色瞄了一眼四周,确定室内只有杨小芸一人。她这才鄙夷的笑:“我听说云逸扬很宝贝你,大敌当前的,怎么没见他派几个保镖保一下你”

    “和平年代,不用这么夸张。”对刘少华的手段,杨小芸还是领教过的。要不是有两下子功夫,她和王敏两母女就不会在王家也举足轻重。她到桌子旁给刘少华倒了杯水,刘少华伸手来接,手伸到半途,杨小芸以为她已接住,手一松,杯子倒在地上粉碎,地上还热着的开水便烫到杨小芸的脚。

    杨小芸跳了跳脚,适应脚面上的麻痛感,刘少华却恼怒的道:“果然是陈玲这个老贱人生的小贱人,我好心来访,你一杯开水就想弄死我”

    “刘阿姨,明人不做暗事,这小打小闹的栽赃嫁祸太儿戏了。你不会为了一杯热开水而蓄谋过来。”

    “哈哈,长大了啊,怪不得小敏会被你害得躺在医院。”

    “王敏是自作自受,这事儿你要怪我,我也没办法。”杨小芸刚起床,蓬松的头发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反正看刘少华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肯走,干脆跑回房间梳了个头,洗了把脸,思绪平静了,才出来应战。

    再出到客厅,刘少华身边的随从已经在外面忤着。刘少华站在沙发边上,更加的盛气凌人:“刘阿姨又不是少男壮健,无须打扮半天来勾 引我。”

    “嗯,刘阿姨这几年老了,鱼尾纹我看得见,不劳你提醒。”

    “你哼”刘少华额角的鱼尾纹颤了两颤,鄙夷的道:“是啊,我自问及不上陈玲那风 骚劲,一把年纪还能勾三搭四,害死老公,自绝当场。”

    “刘少华,有点修养,就不要拿去世的人说事。我妈妈她一生清白,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诋毁得了的。”

    “是吗诋毁你不想想,你这风 骚劲是得谁的遗传”刘少华打开红色的名包,一张相片砸向杨小芸的脸面:“好好看清楚你母亲的表子样,别还自以为是的装清高。”

    杨小芸顾不得和她争辩,相片中,那脸颊晕红,肌肤水嫩,咬唇在男人身下呜咽的美艳女子,竟真的是逝世多年的母亲陈玲,但伏在她身上的清瘦男子,虽然看不见脸面,但从身材和发式上来判断,却绝对不是父亲曲承风。

    杨小芸的脑子混沌,“嗡嗡”的像不断有回声的响。相片的下角,记录着的拍摄日期竟是4年前的15号,曲馨儿的生日夜。

    母亲在她的心里伟大纯洁,是她心间认同的最完美女子,是最慈爱的母亲,最体贴的妻子。杨小芸冷冷的拿着相片,抑制住心底的激动,强笑道:“你以为,用一张假冒的相片,就能中伤我母亲的名声就能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刘少华,不要太好笑。”

    “哼,假的我能给你看,就不怕你去鉴定,我能把这相片扔给你,手上就还有无数张,无数个体位。曲馨儿,你以为,我在乎陈玲的表子名声我在乎她的形象呸”

    “刘少华,请你保留对死者应有的尊重。”她打开门,便要把刘少华赶走,但刘少华却坐到沙发上,自如的跷起二郎腿道:“哎呀,好有个性,好爱母亲的女儿啊。好女儿,你这么爱你陈玲,曲承风呢你有没有想过,他在泉下死不瞑目”

    “刘少华,你到底想怎么样”看到死去多年的母亲与别的男人偷 情的相片,不管是谁都无法冷静。

    杨小芸的心越来越乱,刘少华便得以畅所欲言。

    “曲承风早年白手兴家,打下大片江山,扩张过快,因而导致根基不稳,树敌太多,导致生意崩盘。这的确是人生很大的打击,但曲承风一生英豪,又怎么会仅仅因为生意失败,而跳楼自杀在你眼里,你父亲真的是这么无用的输不起的人”

    的确是,杨小芸花了4年时间也想不明白。即使生意失败了,债台高筑,但以父亲那不服输的固执性子,怎么会轻易言败,并绝望跳楼而且还舍得抛下他那么爱的妈妈和馨儿。

    “实情却是,曲承风不仅发现自己生意失败,还发现最爱的妻子与人私 通,还合力与外人致他于死地,他万念俱灰,才会悲愤自杀。”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杨小芸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向刘少华的脸上砸:“你滚,不许你侮辱我妈妈,你滚,滚”

    “这个真相连你都接受不了吧更何况是当年的曲承风。曲承风当年访谈,逢人便说:生命里最得意的不是辉煌江山,而是他家里的两个女人。你和陈玲,是他生命里的宝。他那么的爱你妈妈,又怎么可以接受她的背叛你妈妈伏在你父亲的尸体上痛哭,心脏病突发猝死,才存了她的名声,才让世人一直以为,她对你父亲情比金坚,生死相随。”

    “够了,你滚,你滚”杨小芸粗喘着气吼:“刘少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诬蔑我妈妈,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云逸扬手里的相片。小敏被他所害,不但被侮辱,还被拍下那么丢人的相片。这个傻丫头斗不过姓云的,但是我能。我告诉你,曲馨儿,如果我小敏的相片有一张外流,你妈妈便会有10张艳 照享誉全球。到时候,就让人人都见识一下,这对四年前生死相随的夫妇,背后是多么的肮脏不堪入目。”

    “你是为了王敏”

    “当然。”刘少华站起身来,平视着她,眼里有淡淡的哀求:“我护小敏,和你要护母亲的念头一样强烈。再不争气,也是我们的亲人。小敏不恋云逸扬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总会找到好男人,好婆家,但是那相片外泄,她就声名狼藉。而你妈妈,九泉之下,那些丑事、烂事也当随风而散。掘人坟头,把死人的名声拿出来坏一遭,这也不厚道。阿姨也不想的。”

    刘少华举止优雅的走出门,这一役她是赢了。曲馨儿这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她洋洋自得的在门边倚着道:“把云逸扬手里的相片搞齐交给我,你妈妈的事,我自然会让真相随着她一起埋了。”

    身后杨小芸弱弱的声音:“告诉我,相片里的男人是谁”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要知道。不然,我不会帮王敏。”

    “哈哈哈,你想知道那就等你有一天,有更重要的东西来交换。”

    云逸扬正在开会,却接到陈天平的电话,话里几分调侃几分狡猾:“老三,我看到你的心肝宝贝儿了。”

    “嗯。”云逸扬淡淡的。陈天平语再惊人:“厉害哈,我说心肝宝贝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谁。”

    “心肝我就一个。有话直说,我在开会。”

    “哦我很好奇,到底是开会重要,还是你的心肝重要杨小芸,糟糕,我靠,绑架啊”

    “什么”云逸扬猛然直起身子,提高话音,会场内一众高管顿时噤若寒蝉。

    “老三,你快来,东湖路4街往南走,杨小芸被提上车了。”

    “是哪儿的人”

    “不清楚,我正跟着。”

    “跟紧了,别丢了。”云逸扬跑进了电梯,手机仍旧在通话,他疯狂的一脚就踢向电梯门壁。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又被绑了

    但听陈天平的语气,杨小芸是与人交谈后又被强拉上车,应该是熟人。

    “老四,我云逸扬求你,保住她。”正经的带着哀求的语气。

    “”陈天平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求他老三居然求他了啊看来这个杨小芸真真的是入了心肝的宝贝儿啊。

    如果他不能把杨小芸保得周全,那就愧对老三了。但是,车子却一路向南狂奔,半小时后便到达偏僻的海堤深处。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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