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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节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富豪呜呼哀哉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富豪呜呼哀哉

    何子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摇头,“按你所说之言推理何龙指使小美投药,然后来北京对你下毒手哪有这道理,他是我儿子,你是我老婆虽然是续弦,但终究一家人,岂能水火不容,互相残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因为他是你儿子,有权继承你的巨额财产;正因为我是你续弦,有可能侵犯他的利益,所以我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了他不昔一切代价铲除的对象。还怀疑吗不相信你自己打电话过去问。”许金花将手机递过去,生硬冰冷的背后可以触摸到浓烈的艾怨和愤怒。

    何子文拨打何龙工地上的号码,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再拨北京的号码,里面有小姐甜甜的应答,“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目瞪口呆百爪挠心,寻思小美也是个关键人物,真实性即可兑现。电话打过去,很快她亲切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姨您就回来了,还好吧”何子文冷静地问:“小美,你每次给阿姨茶里放了药是什么药”

    “我不知道药名,何龙回北京了您自己问他。”小美吞吞吐吐,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仿佛断了大电,茫然无知。何子文再打过去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老何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们不会父子串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吧我跟你是因为自己有身体缺陷,找个年龄大的,是图后半生稳妥安逸。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与你儿子争夺财产呀,你在公司的股份,你在北京的家产我只字不提。我诚心想同你生个孩子,更好地维系这个家庭,找郎中、看名医,一年三百六十天药不离口,难道是假心假意难道你还看不出到头来好心得不到好报,落个如此下场。现在还不知道小美放了什么药,你看我这两个月人瘦了一圈,虚脱得不成人形,要是放的水银、砒霜量小的慢性毒药,过不了几个月我可能就不在人世了老何啊,我的命为何这么苦啊”许金花一阵眩晕,泪雨滂沱,哭得悲恸欲绝。

    “满堂儿女抵不上半路夫妻,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他对你不尊就是对我不孝,他对你不仁就是对我不义,他对你起歹心就是对我下毒手这个逆子太令人心寒了,十三岁学会抽烟,十五岁虐待他爷爷,十七岁开始吸毒,十九岁将他的娘活活气死,今天又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老子与他势不两立,将他扫地出门”何子文乌紫着脸,走火入魔一般,反剪双手像沉不住气的败阵将军转来转去,往日卓尔不凡的风度荡然无存。他突然停住,“我现在就去找他,不搞个水落石出誓不为人”

    事实铁证如山,疑问依然存在。许金花回过神来,拽住他好言相劝,“知道就行了,气头上别去找他。太晚了你喝酒开车怕出事,我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安全。”

    “不安全他敢胡来我先宰了他”何子文挣脱开她的手,下了电梯,坐在宝马车里撑着额头苦思,愤怒的火焰仍不能熄灭,哪里顾得上系安全带,猛踩油门,小车像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夜已深,北斗灼灼,银河灿灿,长安大道灯火通明,数条车龙稀稀落落,沸腾了一天的城市逐渐平静。宝马车下了四环路,驶过立交桥,风驰电掣地向住宅区开去。对面的车忽然开了大灯,毫不减速,让两旁的行人产生不安全感。何子文铁青着脸,神情一直在痛苦中挣扎。十字路口绿灯变红灯,白色宝马车毫未减速,一辆货柜车冰山般地压了过来,何子文猛打方向盘,“咣”的一声巨响,他整个身子移位,内脏破裂,脸上涂满血浆。

    大雁丧偶悲戚戚,形影相吊心已逝。连情感专一的飞禽尚且如此,何况高级动物的人呢许金花灰心槁形,茕茕孑立,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残落。何子文罹难她虽然不是肇事者,但她不介入他的人生,不激怒他,断然不会有这曲车轮下的悲歌。许金花悔恨交加,心如死灰,协助交警和国泰蓝公司处理完何子文的后事,带着他的一张遗像离开了北京。

    小美投毒的事败露后,许母、许银花岂能等闲视之,比国民党接收八年抗战成果还要积极,动作更加利索,第二天早晨便带着唐怡接管了别墅。电动院门徐徐开启,两个年轻的看着富丽堂皇的大厦,异口同声连连惊呼:“哇,好阔气的房子哇噻,好洋气的别墅”。

    许母深沉老道,喜怒不形于色,呤诗般地感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算不如天算啊”。她剑眉耸着考虑起另一个深层次的问题,难怪这么长时间金花不能开花结果,难怪她身体越来越弱不禁风,原来有人包藏祸心,暗中倾扎,该千刀万剐的畜牲

    现在何子文魂归九泉,何龙做了亏心事也不敢来打照面,许家人日复一日,相安无事。只是许金花依然失魂落魄,恍恍惚惚,心像拧去了一角,时不时看着何子文的遗像呆立默语:“老何,你走了倒是无牵无挂,这么大的摊子,这么个残局留给我怎么办你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毛躁,平时不是这样的早知道我克制一点也就好了”

    “人死不能复活,还有什么好想念的,他儿子是祸根,怨得了谁”许母干脆把那相匾藏了起来,免得影响一家人的情绪。

    二十多天过去了,别墅里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许母百无聊赖地坐着。院门铃声响起,邮差进来将一封大邮件递过来。许金花刚洗完头,未干透的头发胡乱地束了条小纱巾,她签收后忧心忡忡地坐下。这是何龙通过法院寄来的起诉书副本,内容简明扼要,要求许金花偿还其父两百万借款。许母不识字,见大女儿脸色骤变,揪心地问:“怎么啦”

    许金花紧锁眉头,一语不发。许银花睡觉刚起床,腮帮子一边全是竹席子印,像一块块骨牌盖下的痕迹。她拿过邮件看了眼,吃惊地问:“今年何子文给过你两百万”许金花点头诠释,“四月份两边都开工后少了周转资金,他主动给了我一张支票,这事无第三人知晓,何龙哪来的线索”许银花乍乍呼呼:“他每天都在工程部转,何子文不告诉他才怪,你以为十万八万,儿子终究是儿子吧如今这么大一笔钱哪里拿得出”许母愤愤不平地骂道:“他爹尸骨未寒就开始争夺财产,简直不是人养的东西”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