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八月初六,天未亮,耶律淳率领一支锐部队前往大金帝都。
同一时刻,北城白龙营中耶律澶亦策马动身。
倾城化作书童模样随军前往。
按照部队行军速度,两日後,也就是八月初八的这个时候,他们将抵达大金皇,而大金戈硕大帝将於八月初八午时薨。
倾城坐在耶律淳安排给百里的马车里,如无意外,百里将於今日傍晚前来与他们会合。
此刻,倾城无比後悔为何在王屋山时没有先问那些猎物的下落,以至於现在沦落到蜡烛两头烧的局面──既要顾及那些人的安危,又要提防梵天珠、耶律淳搞鬼。
行路不过半个时辰,倾城在车里就坐不住了,隐了身出了马车,当然,没忘记变个替身出来掩人耳目。
出了北夷城,经过约十几里的黄土官道,就到了大名鼎鼎的中原要塞──山河关。
队伍在官道上疾驰,却丝毫不打乱行军秩序,黑龙军确实名不虚传。
现在耶律澶那边也应该在加紧赶路,不过已两军的距离来看,白龙军应该还在後面。
倾城无声降落在耶律淳马车顶上,疾行而起的风将她的黑发黑袍养成黑色的旗帜,肃杀并美丽。
低头,看到马车内耶律淳正与莲城肆无忌惮的调情,丝毫看不出异样。
莲城更是双颊红润、水眸灿亮,本就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她察觉不到莲城身上的魔息。这是一直让她疑惑的问题,先前也是这样,莲城明明就是尸魔,为何几次三番的让她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魔息呢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发现与莲城如影随形的影卫苍昊
这时,耶律淳含住莲城耳珠不知说了什麽,莲城咯咯娇笑著,搂住他颈子。
耶律淳也熟练的揽住她纤腰,大手优雅又温柔地在她腰背上情色的抚。
二人在车内软毯上倒下,激吻著纠缠。
倾城尴尬地收回视线,余光却突然看见耶律淳被蹭起袖口的左腕上那一串圆润的佛珠──梵天珠
倾城一惊,心念一动,人已经在马车内,一把握住耶律淳的手腕,瞪著那串珠子。
谁耶律淳突然冷声低吼。
在莲城眼里,耶律淳突然冷了脸色,戒备的绷紧身体,左手像是被什麽定住了一样僵在半空,而他森冷的视线则一寸一寸在马车内游移,好似车内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倾城也意识道自己的冲动,她迅速出手要从他手腕上夺下梵天珠,却不想一道金光自梵天珠上迸而出,将她击出车外。
她的身体穿过马车厚厚的厢壁,摔到车外的官道上,要不是她反应够快,定会被接踵而来的军队铁蹄踩个肠穿肚烂。
马车内,耶律淳的左臂在倾城被击飞的同时获得自由。
怎了王爷莲城疑惑的问。
耶律淳皱起眉,一脸困惑,没有顿了顿,又看看手上的梵天珠,一脸复杂的表情。
倾城吐出一口淤血,前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掌,火辣辣的疼。
身上也被摔擦出许多伤口,好在都是些皮伤。
倾城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脱下外袍,用灵力疗伤。
外伤都已痊愈,可口被梵天珠击出的伤却怎麽也好不了,而且极费她灵力。
徒劳无功一上午,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她反而因为耗费过多灵力而更加虚弱。
午膳时,队伍在路旁稍做休息。
耶律淳派人来请她一同用膳,被她以身体不适而婉拒。
她极度乏累,昏昏欲睡。竟就这样裹著半褪的袍子,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说话声忽远忽近,她听不真切,只觉得像是梦中之语。
小兄弟不放心百里爱侍的耶律淳亲自前来探望。耶律淳想:百里现在是他的法宝,
要是因为他对小书童照顾不周让两人间起了嫌隙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於是,一听倾城身子不适,便马上过来探望,并带来了军医。
小兄弟可安好本王叫来了军医,可否开门让军医给你瞧瞧
久久得不到倾城回话,耶律淳看著紧闭的厢门,担忧地皱起眉。
小兄弟,本王进来了说著,亲自跳上马车,轻轻拉开厢门,然後,怔住。
那一瞬间,呼吸停滞,心跳静止,世界在那短暂的刹那变得黯然失色,满眼满心的都只有车内酣眠的人儿。
肥大的黑袍松垮垮地盖在她身上,露出一抹凝脂玉背和整个香肩,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她身侧的毯子上,静止的五官在睡梦中散发著夺人心魄的魅力。
王爷在他身後等著上车替人看病的军医,一见耶律淳堵在门口一动不动,忍不住提醒。
下一瞬,军医被耶律淳闪电般消失在车门内的身法和突然关上的厢门吓了一跳。
被自己关在车内的耶律淳也同时回过神来,在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吓人,咳了咳,在车外待命。
军医心中疑惑,但还是十分听令地回答是。说著,背著医箱,以绝对笔直的军姿守在马车旁,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耶律淳看著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的倾城,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却像是怀揣了一只发情的兔子,砰砰乱跳的不得安生。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这感觉像是激动,又像是心慌,让他难受的无力招架。
他的视线一只绞在倾城致的五官上,脑中乱七八糟的,像是有什麽要破土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倾城身边,替她拉好黑袍,又将落在她颊上的一缕黑发轻轻抚开,心中满是莫名其妙的感动和满足。
他想起军医还在车外候命。
於是,深呼吸,让自己恢复平日里的沈稳与镇定,并脱下自己的外袍罩住她的脸,对车外的军医道进来吧。
军医进了来,对端王殿下的衣冠不整视而不见,对被一黑一红两件衣袍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书童也不多言,直接替自己的病人把脉,当女子的脉象轻缓地自指尖传旨大脑中时,年逾花甲的老军医只是微微错愕,然後镇定的收回手禀告王爷,这位小兄弟受了极重的内伤,急需静养。意思是,已不适合赶路。
耶律淳思量片刻,对军医道下去准备好四日用药。
军医领命退下。
耶律淳悄悄掀开盖著倾城小脸的红袍,他们说话的声音都无法将她吵醒,看来伤得真的很重啊。
指尖无意识的抚昨晚上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滚动圆润的珠子,然後,轻轻叹口气,又缓缓笑开。
午膳过後,黑龙军再次上路。
浩浩汤汤的队伍扬起一路沙尘直往西去。
他们赶得匆忙,以至於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朴实无华的小小的马车,没有跟上大队的速度,而是留在了原地。
大队离去後越半盏茶的功夫,从马车里钻出一位身形高大、戴著斗笠的灰衣男子,男子坐在车夫 的位置上,策马扬鞭,驱使著马车缓缓偏离官道向著道旁茫茫草原行进。
倾城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在自己身上抚,带著颤抖和迟疑。
先是脸颊、额头、颈子,然後是锁骨、肩膀、前,当那只手覆上她一方丰盈时,明显的停顿,并若有似无的握了一把,那感觉,像是极力克制後的效果。再然後,那只手再次动了起来,小腹、胯骨两腿之间再次明显的停顿,但是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带著薄茧的指头颤抖地抚过耻骨上的毛发,然後在饱满的花唇上若有似无的揉弄一手指轻颤著伸进缝隙,寻著那一粒敏感,轻轻地按压
嗯
麻、酥、痒,像是愉悦,又似乎很痛苦 : rgb0, 128, 0;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