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抱起胳膊,踢了踢半死不活地梵天珠,她可不可以把他过於敏感的反应当作灵魂与身体不符的排斥效应
哼。尊者大人冷笑一声,蹲下来,用细白的指尖在他漂亮的额头上戳啊戳啊戳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梵天珠,极恶之物。本想著用神界灵气净化他的恶念,好将他渡化。没想到这才才下凡数日就让他好不容易得到压制的恶念再度爆发,甚至还变本加厉,还对她动了念,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时,房间内传出一声极其微弱短促的救
倾城挑眉,咂舌,这个莲城会不会太暴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好像自出来後就没有听到其他声响,除了刚才
糟了倾城一脚踢开房门,只见浑身赤裸的苍昊被莲城压在地板上,浑身惨白,突著眼珠,大张著嘴,一脸痛不欲生。
而莲城则埋首他口,大口大口地喝著从他前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伤口里冒出来的鲜血。
倾城飞身一掌,将莲城击飞。
然後迅速给苍点止血,然後咬破自己的左手腕,让苍昊喝下自己的血。
苍昊一开始十分排斥,倾城不得已捏住他下巴逼他喝下去。
莲城闻到血香,寻味扑过来,倾城右手一挥,一极细的红丝线急而出,像有生命一样将莲城捆成蚕蛹。
倾城的血入口清香,苍昊一喝上瘾,即便不用倾城逼迫也能一滴不浪费的吞下去。
你在做什麽
被苍昊吸住的手被人蓦地握开,倾城瞪一眼表情震怒的梵天珠,然後一掌劈晕苍昊,慢条斯理的说不这样做,他就会变成尸魔。
他变是尸魔管你什麽事你知不知道你一滴血有多宝贵你竟然给他当水喝梵天珠吼著,狠狠给了昏迷的苍昊一脚,表情由愤怒升级为嫉怒。
倾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没办法,谁叫我看见了。说著,就要收回手。
谁知梵天珠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既然你觉得自己血多,不如给我喝个够说著,低头狠狠吸住倾城还在渗血的伤口。
嗯不知道是因为方才情况紧急让她感觉迟钝,还是梵天珠倒了什麽鬼。苍昊吸她血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异样感觉,为什麽梵天珠薄唇一贴上她的皮肤,她就不由的双腿发软、头晕目眩
这感觉像是
梵天珠一把揽住倾城的腰,同时斩断她另一手上连接莲城的红线。
此时,倾城也许能够懂得为何耶律淳为了体会被吸食时的快感而转换灵魂了。
这种快感,确实,无可比拟的绚丽。
就像有多个自己,同时抵达高潮,加倍的刺激和欢愉。
她浑身虚软,不知该如何自处,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房间内游移。
她感觉梵天珠抱起了她,将她放上了床。
然後,他停止吮吸她的伤口。
凉薄的唇顺著她的手腕、手臂、肩头、颈窝、锁骨、颈子、下巴,然後压上她微启的唇。
那双狭长的漆黑的眼睛,像是地狱般沈暗,又像漩涡般深邃。
三百年了,你终於能看见我了吗
突然,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像是带著颤抖的告白,又像是凄婉的叹息。
明明,先遇到你的是我;明明,先爱上你的是我;明明,一直陪伴你的是我为什麽,你却为他赴汤蹈火
既然,你爱他,那我就变成他为什麽,你还是不肯爱我呢
你追随他的脚步,却不曾看看,在你身後,我一只都在的都在的
你的痛苦,你的孤独,你的愤怒,你的悲伤我懂的。
他却忘了。
不公平,你对我太不公平
你是谁颤抖的抬手,触眼前冶豔的五官,睁大了双眼,无法拼凑出一张完整的清晰的脸。
我是爱你的只爱你的
什麽只爱我的什麽
啊触,前传来让人战栗的触。
她混混沌沌,感觉自己现在一片云海之中,却清晰的感觉到有人退去了她的衣物,亲吻她的
脸颊,抚她的肌肤,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身体。
缓慢的节奏,像是淬著毒汁的乐章,麻痹她的思维,让她在欲望里沈沦。
得到你,得到你,我要得到你
脑海中,那个声音在喘息在低语,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重复,阿静,我要得到你
阿静,我要得到你
猛然清醒。
倾城茫然四顾,这里是他与百里的营帐
她惶恐的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书童男衫整整齐齐地穿在自己身上。
迅速卷起左袖,手腕完好无损。
是梦吗
她松口气,继而,皱起眉,已经三次了这样莫名奇妙的梦。
不对
梵天珠呢
她手忙脚乱的找遍身上和营帐内每个角落。
没有梵天珠不见了
她想起梦中被梵天珠附体的耶律淳,还有莲城和苍昊。
她冲出营帐,直往主帐奔去。
她太过心急,竟忘了隐身。
在主张门口被侍卫拦下。
让我进去她沈声低吼,横眉冷对的模样让那见惯她卑微表情的侍卫骇了一跳。
那侍卫镇定下来,强忍住惊异,履行自己的职责何事王爷和莲夫人已经就寝,有事明日再来。
倾城不跟他废话,一掌将他推开,那侍卫连反应都不急就飞了出去。
什麽人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王爷的暗卫。
眨眼间,倾城就被六名黑衣人包围。
她迅速扫一眼这六人,没有苍昊。
倾城不与他们罗嗦,直接动手。
双方刚拉开架势,就挺帐内传出耶律淳慵懒的声音何事
倾城见六人停住攻击,也收起招式。
禀告王爷,百里先生的书童夜闯主帐。一名暗卫如此回答。
倾城这才注意到,现下天色正晚,好似子时左右。
里面传来女子不悦的咕哝声,和耶律淳低柔的轻哄乖,先睡,我去去就来。
不知为何,倾城听到耶律淳如此温柔的对另一女人温存,她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接著,她听到穿衣声和脚步声,片刻,帐帘被打开。
耶律淳长发披散,一张妖冶的俊脸带著酣睡的红晕,对她扬起客气有礼的笑小兄弟找本王所谓何事
倾城不语,一双黑眸盯著他许久。
直到一名暗卫低斥放肆说著,就要上来压制她。
耶律淳抬手阻住,好脾气地对倾城问小兄弟,深夜来此不会就是为了盯著本王不语吧顿了顿,暧昧的笑若是先生知道,明日从蜀山回来,本王可就遭殃了哈哈哈
鼻尖急出来的汗,风一吹,凉飕飕的。倾城抬手抹一把冰冷的鼻尖。
垂眸,低头,水亮的眸在黑暗中闪烁海蓝的流光,是在下冒昧了。说著,转身,飞身而起。
那飘逸轻灵的身姿,让六名暗卫看傻了眼。
直到倾城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星空之下,他们才回过神,惊慌地跪下去,奴才该死竟然眼睁睁的看著人就这样不告而别简直是对王爷的大不敬
耶律淳微笑,望著倾城消失的方向点头赞许不愧是先生身边的人,真是深藏不漏啊。说著,转身进了主帐。
留下六名暗卫面面相觑,就这样算了
倾城来到澜沧山下,对著夜空下绵延起伏的群山,心中隐隐恐惧。
屏息凝神,努力回想苍昊当时的动作和口诀,然後依葫芦画瓢地重复一遍。
一道淡淡的光线自她手中出,却不像记忆中那样蜿蜒出一条异空间之路,而是直直向前方,像是流星一样转瞬消失
倾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三界六道何为最恐怖之事答:那便是你分不清自己正在做梦,还是活在梦中。
她无意识地抬起左手,抚梵天珠曾经所在的地方,像是抚那一颗颗佛珠,轻轻摩挲。
梵天珠,你到底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