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最终敲定了到这上京城的人,也没有别人,只是唐沁一人,也并未收拾多少东西,只是拿上一些个钱财,想要备什么礼品,想来那上京城里也是少不了的,无非是使点儿钱财罢了。
备过一匹骏马,拿上一包裹,腰间自然也没忘了那柄自昆仑山里得来的“秋水”宝剑。本来就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唐沁有快马加鞭的,当然了,途中未曾换过马匹,偶尔的也会让着骏马歇息一会儿,脚程自然也是比不过那日的那名朝廷来的信使,倒也慢不了多少,不到两天的功夫儿,唐沁就到了这上京城了。
本来这上京繁华,又是皇城根儿,来往的人自然是少不了的,这阵子有赶上了皇家的亲事,想着到这上京城来看热闹的自然也不会少的。抬眼一望,正瞧见了城门前的那些个兵卒,腰板儿听得笔直,手上兵刃更是雪亮,见得如此,唐沁不由得轻叹一声,直道龙虎山上的岳长屏师徒俩实在异想天开,就凭着龙虎山那几千人马,就想着造反复国,唉,罢了,走一步算一步,眼前还是将朝廷给瞒过去的好!
没一会儿,唐沁就夹杂在人群里进了这上京城,一进城里,城门处的那些个人群各自散去,唐沁也没别的去处,便想着先找个客栈安置下,赶了这数百里的路,虽说是骑着马匹,可这身上也是累的很的。
只是这唐沁还未走过几步,便见得有一人,着一身灰底短衣,疾步走到了这唐沁身前,低头行过一礼,开口说道:“可是龙虎山唐掌教?”
“不错,你是?”见得来人,唐沁疑惑,自己也不曾来过这上京城,至于熟识,也不过是小儒圣与陈墨几人,看着这来人装束,难不成是那太师府里的下人?
那人笑过,也未曾多说言语,又是低头开口:“我家主人邀您去府上一聚,且移尊步,随我过来!”虽说只是一个下人,只是这言语里却比别家的那些个下人要多上几分倨傲之色。
唐沁也未曾多想,只当是这太师府的下人都是如此,原本想着拒绝,只是想到此时那陈墨八成也在那太师府上,如今这龙虎山的事情实在难办,自己有没别人能够与之商量,倒不如厚着脸皮再去那太师府上求上一番,说不得那陈墨还会记挂着自己父亲的几分的情分,给自己出一些主意不是?
也是因为如此,唐沁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点头示意,便随着那人走去。上京城到底是这大齐都城,这大齐一统的十七年里,也是往外扩了好一些,乃是这天下第一大城,莫说别的,只是从东向西,便是有着上百里。
也是由此,这唐沁随着这人走了也得有半盏茶的功夫儿,总算是到了眼前这人所说的地方,抬眼一看,也并非是什么太师府,只是“观风”二字,再看门前,哪里是什么小儒圣,也算熟识,正是这大齐太子姜伯约!
要不说这整个上京城里尽是这三位皇子的耳目,自那日知晓了自家的那位父皇向着龙虎山那儿递出一封请柬之后,这姜伯约便已经是谴下人去在城门处留意着这位龙虎山掌教的踪迹,要不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太子府里的能人就是不少,便是凭着咱这位太子殿下的只言片语,府里的画师竟也把唐沁的面容给画了下来,唯妙唯俏!许是这太子殿下给说的仔细了一些,便是那眼神里的几分清冷也是一丝不差!
见得门前的姜伯约,便是唐沁那向来清冷的面容也是动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接着便要转身离去。
“唐掌教,既然都已经来了,就不如到府里坐坐,毕竟相识一番,便只是喝杯茶水也好。”姜伯约眼见那唐沁打算离开,接着也是开口,轻声说道,“陛下给龙虎山递了请柬,唐掌教不辞辛苦,远道而来,便是给我们皇家的面子,也让本宫尽一分地主之谊不是?”这话说将出来,细听之下,也是有着几分威胁之意了!
听得此语,唐沁更是动容,此番来这京城,图的不就是龙虎山的一个安稳,姜伯约此番已然说出这等言语,威胁之意已然尽显,此番若是折了他的面子,指不定日后会在圣上面上给龙虎山穿些小鞋儿!心中害怕,唐沁只得服软,低头开口道过一声:“龙虎山戴罪之身,哪里担得起殿下如此?”
“见着唐沁服软,这姜伯约也是欣喜,眉眼间尽是笑意,接着开口道:“罢了,便不说这些个有的没的了,还是快快请进吧!”右手抬起,做过一个手势!
唐沁点头示意,接着迈步,自那姜伯约身前走过,径直地进了那府里。
姜伯约这出宅子名头唤地文绉绉的,至于里面的那些个摆设,也得跟这名头相称不是。一入府里,先是假山盆景好一些,那些个盆景,经年长青,或是当季花开,煞是喜人!
过了前门儿,复行数十步,便是内宅,先是一座屏风陈设,那屏风之上,许是那姜伯约有意如此,一枝桃花渲染,粉意盎然!
绕过了屏风,接着向后走,应该是这姜伯约早已得了消息,已经备下酒席,那桌上珍馐,好些个都叫不上名头,更别说吃过尝过了。
“唐掌教便先入座吧!”说话间,姜伯约已经走到了前头,拉开了椅子,请那唐沁落座。
“嗯!”行至此处,唐沁心下早已没了分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轻声应过一声,点头示意,俯身坐下。
“啪!”见着唐沁落座,这姜伯约心里更是欢喜的很,合手轻拍,随着那掌声落下,自屏风之后猛然传来一阵早糟杂,不过几息时间,糟杂过后,琴声响起,古琴所发,向来是中正之音,只是此番琴师许是一名女子,沾染过了风尘,指尖下没什么力气,那琴声靡靡,销人魂魄!
“下人说今日唐掌教就到了京城了,本宫特意备下这些个酒菜,只是家常,唐掌教也不要太过客气。”一边说着,姜伯约起身,替那唐沁斟满一杯酒水,“这是江南那边儿来的贡品,唤做‘山青酒’,一年也产不上多少,也就是逢上了昆仑神山开山的事情,宫里边儿给赐下这壶。唐掌教且先尝尝,这酒醇香,还不醉人!”
唐沁心里有着提防,便是那姜伯约给她斟满了这杯酒水,唐沁也是不曾动过,只是任由着那酒水搁置在身前,便是连那筷子也是不曾拾起的。
“许是唐掌教走的累了,无妨,便不吃这酒水,尝尝这些个菜品,这可是咱上京城有名的天下楼送来的,要不说能人还是在民间,似这等吃食,便是宫里的那些个御厨也做不出来的。”一边说着,姜伯约拾起身前的那双公筷儿,挑着一碟儿品相最是好看,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总之那上面雕龙画凤,活灵活现的,姜伯约也不忍破了那龙凤的品相,只是夹起凤爪下云彩一片,递送到了唐沁的面前。
虽说这屋里有着一面屏风隔挡,可是这屏风后的景象还是让人看得清楚,那几个乐师在奏乐的空闲里,自然也是时常偷眼去看那桌前的景象,心里竟是惊讶,要清楚这屏风后的可是什么人,乃是当朝太子殿下,日后可是要登上大宝的人物,要什么女子讨不得?这女子是如何的倾国倾城,要太子殿下如此的上心,似这等待遇,便是连府上的那位太子妃也不曾享受过的。
说实话,唐沁此番的确也是饿了,为了赶路,哪里仔细的用过吃食,不过是凭着龙虎山上带下来的那点儿干粮垫补一下罢了。只是此番这太子府里的这顿酒席,实在不敢动过碗筷的,宴无好宴,刀俎鱼肉的,这姜伯约究竟是个什么心思,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眼见着唐沁如此,这姜伯约也不勉强,一边说着话语,有的没的,好似拉着家常,自斟自饮。没一会儿功夫儿,十多杯酒水已经是入了肚子,都是二三两的杯子,如此便已经喝了三斤多的酒水了,也不曾使出修为蒸散,喝到此时,已是酒至半酣了!
“唐掌教觉得我这观风府如何?”姜伯约酒眼迷离,轻声问道。
“殿下这府上摆设风雅,定然是一处好住处的。”唐沁开口,小声说道,有问有答,多的也不说些什么,说完此语,那朱唇又是紧闭,不发一语。
“哈哈,唐掌教哪里用如此拘谨,来到此处就当是到了自己家里,何况我这观风府上也的确是早就想着换一个女主子了,不晓得唐掌教是不是也有着兴趣?”这世间男子向来好色,姜伯约也是不能例外,手上也不曾闲着,谈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唐沁的那纤纤玉指,葇荑冰凉,甚是舒爽。
唐沁哪里挨得住这个,面上那些个清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尽是惊恐,使着力气,想着抽出手来,只是男子力气要大一些,几番挣扎之后,姜伯约的收握的更紧了!
......
宴无好宴,说淫字论事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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