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玄幻小说 > 兽医非浅 > 第三十八回
    沈浅对于尤然的跳跃性思维颇为无奈,她妈妈爱她关结婚什么事惯性地,沈浅又朝尤然翻个大白眼,她咬着面前的插在椰子里的吸管,吸了几口,爽够了抬起眼睑对尤然说:你得多注意时间,别把我的杂毛遗弃在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

    尤然端着椰子,看了看腕表,蹙了下眉毛,先吃个饭吧,过会儿再回去。

    沈浅点头,两人便去沙滩特助餐馆子里随意吃了点东西,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填饱肚子。

    重新返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六七点,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空运杂毛的飞机才到站。待出口处工作人员把狗牵出来那刻,眼尖的杂毛立即疯癫起来,拼命地拉绳子,朝沈浅的方向拉伸。

    沈浅惊喜过望,飞奔过去准备给杂毛一个熊抱。

    杂毛。沈浅人还未到,声音就热切欢呼出来了。

    汪汪。杂毛兴奋地跳起来。工作人员见这只狗拉不住了,只好松了绳子。受到解脱的杂毛立即像脱了线的风筝,嗖的一下,飞奔去重逢。

    眼见一人一狗即将相遇熊抱,也就在刹那,杂毛忽然转个弯,与沈浅的熊抱错过,直接往尤然那边扑。沈浅当即石化,机械地转身,却见杂毛在浅浅面前跳着舞,偶尔两腿着地,扒拉下浅浅的头。浅浅倒是眯着眼睛,仰着头,抖了抖耳朵。

    沈浅顿觉悲伤,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它拉扯大,如今这个狼心狗肺的死狗,居然如此无视她

    尤然低着头看着两只狗亲热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沈浅已经到他身边,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杂毛。尤然说:夫妻团圆了。

    你明天找只帅狗,勾引浅浅去。沈浅咬牙切齿。

    尤然眉毛一挑,你还想让杂毛强奸一次浅浅

    耶为毛杂毛还要强奸一次

    怀孕的母狗,一般都是无人问津,就像人一样,孕妇的话,男人一般谁都不敢下手。尤然上下打量沈浅,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浅被他这颇有诡计的眼神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拽着还在发骚蹭浅浅的杂毛,对尤然说:赶紧去码头吧。

    好。

    他们到码头的时候,那游轮正停在那里,上下有很多人出入,工作人员也在进货出货,看起来挺忙碌的。两人刚进了船,就见李美丽在甲板的另一侧招手。

    沈浅走过去,见是她独自一人,不禁愣了愣,问道:高长丰呢

    下船给我买特产去了。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贪吃。沈浅嗔了一下。在沈浅脚下的杂毛见到李美丽的第一反应就是叫,汪汪这叫声似乎是在炫耀或者提示李美丽它的存在。

    李美丽刚开始还真没注意杂毛,听这叫声,才把眼眸往脚下瞟了一瞟,一见是杂毛,立即囔了起来,我擦,沈浅,你怎么上船旅游也带这狗不是叫你放在宠物医院的吗

    沈浅干咳几下,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个我不放心。

    杂毛又叫起来,吵得李美丽吹胡子瞪眼,很不爽,死狗,再叫把你宰了吃掉。

    不想,杂毛叫得更凶,嘴都皱在一起,蓄势待发地哼出几声威胁的鼻音。李美丽不禁眼睛抖了抖,这狗越来越像他主人了,动不动就炸毛。

    李美丽。沈浅忽然低沉地鼻哼威逼。

    李美丽瞄了眼在一旁看戏的尤然,大队长,把这带有胸器的炸毛战斗鸡带走,随意蹂躏,蜡烛、皮鞭、绳子什么的。

    沈浅立即扑上去,准备干一架。

    还在蓄势待发,上船来的高长丰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一边跑过来,立即在背后叫停,住手。

    沈浅立即僵硬起来。李美丽忽而得意洋洋地扭动着身子往高长丰身上粘,娇滴滴地撒娇,老公,浅浅刚刚对我使用暴力。

    我看到了。高长丰帮李美丽顺了顺毛后,对沈浅佯装批评的样子,浅浅。你以后要对美丽温柔一点,别动不动就炸毛。

    沈浅阴沉地看着这对夫妻,尤其是高长丰。沈浅跟李美丽常常互相掐脖子然后扭在一起搞相扑的,他该是见惯不惯了,如今,这李美丽温顺了许多不说,这高长丰也表现的特别宠爱,而李美丽也似乎很沉溺在这份宠爱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浅侧了下头,你们搞什么啊,这么古里古怪

    尤然细细观察到高长丰手里提着的袋子,是些钙片和维生素,还有点小零食,话梅山楂,偏酸类。而李美丽今天穿的是一件比较宽松的连衣裙。在尤然的记忆里,李美丽平时喜爱穿短裤配紧身背心,显得比较中性。

    这些现象只能说明一件事

    尤然不禁微笑起来,把

    炸毛的沈浅搂在怀里,对他们夫妇说:我这就回去给她顺顺毛。说罢,硬拉着沈浅进舱口。

    沈浅嘴里嘟囔着,你帮外不帮亲。

    尤然不说话,把她扯进他的101,然后对她置之不理,自个去倒茶喝去了,浅浅自然忠心的跟随着它的主人,而那只重色轻友,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狗杂毛,一直跟在浅浅屁股后面转悠,还不亦乐乎。

    沈浅心里那个难受啊,以后的趋势可是一比三尤然端了杯水过来,坐在沈浅旁边,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东西。沈浅很胸闷,也不说话,心里却有些着急,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尤然微微动了下眼皮,专注地看着手上拿着的马克杯,眯了眯眼,最后把脸转向沈浅,说:浅浅,我心里难受。

    啊沈浅一愣,刚才到现在,尤然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确实是有些阴沉,但是对于他突然说起自己很难受,她确实有点消化不良。她眨巴眨巴眼,愣愣地看着尤然,等他的下文,他怎么难受了

    他却没下文了,而是把马克杯放下,身子朝她倾了过去,清澈的眼眸里闪着一丝狡黠的金光,他问:还记得我最向往的姿势吗

    沈浅嘴角抽了抽,牵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下蛋。

    一个蛋都没有。尤然忽而叹息一下,右手指轻轻滑过沈浅的脸颊、嘴唇、下巴,然后盯着那只翡翠玉兔看了几秒,手指一路下滑至大腿,他忽而抬起眼眸,漂亮的眉毛挑了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浅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她觉得禁欲很久的男人,一旦碰了荤,就上瘾了。比如眼前这个男人。还记得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干坏事的时候,某个男人地说:浅浅,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该好好补偿我。

    她那时是意乱情迷,胡乱地点了头。

    眼前这位吃上瘾的男人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她自然是懂,其实这事吧,她也挺喜欢的,主要是尤然对她的身体太了解,很到位。

    要是单方面想那啥那啥,她不介意的说只是尤然刚才那惋惜的一个蛋都没有的意思很明确,而她又做不到,只好弱弱地回应他,不能播种。没结婚之前,我不能怀孕,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跟我一样,没有爸爸。

    这是沈浅的原则,没有爸爸的疼爱,亲情的疏远,让她的感情举步维艰。她总是很恍惚地以为缺一点没什么,可每次见到别人提起他们爸爸对他们的好,心里总是羡慕。

    人生中三段人情,亲情爱情友情其实缺一不可。在没遇到李美丽只有沈母的时候,沈浅体会到了生活的相依为命,过日子的寂寞;有了友情以后,她充实了一阵,只是那心口处总觉得缺了一块,那便是空虚。直到遇到尤然,她又充实了,心口流淌的血液,再能灌满整个心房。

    可是她心中还有一处堵塞,那便是她的相依为命的母亲。她当初来这座城市,只不过想看看那个能让沈母甘心背其一生的负累的男人,他到底有什么好

    可她见到的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除了长相刚毅外,没有一点特别之处。

    不过是仗着沈母爱他罢了。只是为何不去想想值不值得

    沈浅不禁抿着唇,咬得嘴唇泛白。尤然见沈浅这模样,以为是他的逼迫让她为难,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发,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告诉我,我等你。

    沈浅愣愣地看着尤然,他的脸上泛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这个男人还愿意等她她有什么资格让这个男人一等再等

    忽而,有人在按门铃。尤然坐正身姿,上前去开门。沈浅也摆好姿势,心里五味俱全。

    哎呀,然然,你这里治头痛的药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天阳。

    有,于伯伯先进里屋坐。

    于天阳看了看里面沙发上,正坐着的沈浅,想了想,不了,拿了药就走。

    沈浅多看了他几眼,脸上并没表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

    沈浅不禁站了起来,对于天阳说:你流鼻血了。

    于天阳连忙用手巾擦了一通,尴尬一笑,最近上火太严重了,常常头痛流鼻血。他的笑容与他的外表很不对称,却让沈浅的心下沉了一寸。

    这个男人是她爸爸。

    尤然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止痛药递给他,我建议于伯伯还是去看看医生得好。

    哎,这是老毛病了,肝火重,没事。于天阳又鬼鬼祟祟地对他们说:对了,这事不要告诉你的于伯母,最怕她念叨了,要不也不找你这药罐子借药。

    尤然失声笑了起来,送走于天阳,沈浅立马问:药罐子

    没什么,事故后遗症而已。

    沈浅一下子阴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