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研赶紧把那个斧子捡了起来用报纸重裹好放进了书包里头,羞赧地道:“老师,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比较弱,所以就带点东西压压书包就当煅炼了!”
老师也有些无语,没往深里想,在她看来,像心研这样的好学生是绝对不会跟别人打架的,更不会出手跟别人斗殴,她又哪里知道,几天前心研像是一只发了狂的母兽似的把那个高三的学生大腿都咬得鲜血淋漓呢,今天带着这柄斧子来就是奔着把人往死里打的心思来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那两个女同学彻底地绝了要再找回场子的心思,人家随身都带凶器了啊,今天带斧子,怕是明天就要带炸弹了,以心研的学习能力和动手能力,自己悄悄在做颗炸弹绝对不成问题的。
老师不知道,但是在学生当中却传遍了,知道了那天心研最疯狂的一面,甚至今天突然把斧子给掉出来的一幕正是让不少学生,就连那些平时混得比较牛逼的男同学都有些全身发冷,妈卖批的没这么玩的,不过就是一些高中生罢了,弄一把小匕首都觉得自己牛逼得不要不要的,你看人家心研,直接就带了一把斧子,这玩意要是抡起来,别说是他们这些学生了,就算是来个道上混的大汉怕是也要心里头冒寒气了,这一斧子下去,非把脑浆给劈出来不可。
学生传遍的事情,老师自然也知道了,心研的班主任特别喜欢这孩子,一听到这消息赶紧把心研叫到了办公室要把斧子没收,心研只是紧紧地握着那把生了锈的斧子低着头不说话,偶尔一撩眼皮的目光就像是一只饥饿的母狼,让这位教书育人十几年的老师都是满心的无奈,不过她也知道了心研之前挨欺负的事情,也知道这孩子的家庭情况,别提多心疼了,只是拽着她的手一再地劝着千万千万别弄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耽误了自己一辈子。
直到这位老师说了一个多小时停下喝水的功夫,心研淡淡地道:“路老师,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带这斧子真是为了压点重量煅练身体的,当然,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我用它自卫也没什么问题,顶多就算是防卫过当吧,而且我还只是高中生,还未满十八周岁,防卫过当都判不了我的刑,如果老师您真的担心的话,那我就不带它了!”
听到心研的最后一句话,这位老师总算是放心了,可是第二天她心血来潮又看了一下心研的书包,这回眼睛都直了,因为心研这回带来的怎么看都不是凶器,而是工具,一把锤子,还是一把木柄的圆头锤,连个羊角式的尖头都没有,在手上掂量一下沉甸甸的足有三四斤重,这是心研在杨野的工具箱里头找到的,擦洗得干干净净直接就放到了书包里头,晨姐也看到了,只以为学校需要用的工具也没多做理会,她哪里知道心研带这东西用来防身呢。
这下子心研可算是出了名了,在学校里头都知道高二有一个学习贼好长得贼漂亮的女学生带着斧子大锤来防身,然后越传越离谱,甚至还有人说心研用这锤子砸死了两个社会上的混混之类的,让心研除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学生之外,隐隐还有要向校园大姐大的趋势发展了。
不过好处就是学校里头那些校混子,哪怕是那些自诩在社会有关系甚至敢校园横行的大哥都对心研敬而远之,拿刀敢捅人装逼的不少,但是敢像心研这样拿锤子直接往人脑袋上搂的可不多见,碰到这种下手就要命的,哪怕是个女人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了。
再不受欺负的心研终于体会到了杨野对她说的那句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是什么意思了,当自己真的摆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式的时候,还真的是恶人都怕啊,心研也在书里头找到了相应的一句话,叫做君王一怒,血流漂橹,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既然自己还没有当君王的资格,那不妨就当一个一言不和就血溅五步的匹夫吧,当她在放学的时候抡着锤子砸向一个来学校门口勾搭女同学的混子肩膀,然后拎着锤子把对方三个人追出两条街以后,她就更加相信这句话了。
现在就连校长都知道了心研的大名,也找这个优秀的好学生谈过几次话,心研只是死咬着带锤子就是为了煅练身体的,非要人家拿出带锤子不合法不合校规的哪一条,气得校长都要修改校规了,心研又道,当我受欺负的时候校园已经不能保护我了,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保护我自己?难道非要我被人拍了全身的裸*照甚至是被轮*奸了以后学校给我保送大学才行吗?难道凭我自己的能力我考不上一个好学校吗?
校长直接就被问傻了,看着这个倔犟的小姑娘紧握着锤柄摆出一副要鱼死网破一言不和就要向自己的脑袋上抡的好学生他也头疼得要命,索性也不管了,反正这东西就算是到最高*法院去都算不上凶器。
跟心研同班那两个欺负过她的女同学天天吓得肝都颤,最后还是转学了事,心研在学校里头也算是彻底地站稳了脚,小姑娘仍然文文静静的,努力学习也不惹麻烦,那个锤子真的就当成了煅练和自卫的工具,见她不主动惹事,学习又没耽误,老师和校长也就不管了,甚至都没有通知家长,毕竟校园暴力这种事要是捅出去,他们的脸上也不好看,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他们的麻烦也够头疼了,特别是这种慈善型的学校更容易受到关注。
心研整个人气色都跟从前不同了,小脸总是红扑扑的甚至多了几分水润,这跟心情有关,也跟现在营养充足有关。
心研的改变,自然让她身边好奇的,讨好的或是单纯看热闹的女孩也多了起来,不少人都找她要微信号什么的,可是心研现在连一部最古老的功能机都没有,又上哪弄智能机去。
心研回去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气,甚至从这香味中都能分辩得出来是妈妈最擅长的那几样菜,那是家的味道,不是那个在郊外租住的十平米的小破房子,那个不是家,在那里她不安,惶恐,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那个小房子似乎随时都会塌下来把她活埋在里面。
这个二层小楼虽然也是租住的地方,甚至用妈妈话来说仍然没有离开寄人篱下,仍然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但是对于心研来说,这里越来越有归属感了,这种归属感是一种叫做安全感的感觉带来的。
心情愈发好起来的心研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像是几岁不懂事的时候那样一跳一跳的,一直到了楼下才停了下来,从停在楼下的车可以看得出来,是那个满口脏话却特别可爱直率的姐姐来了。
然后心研放下了书包,十分自然地上楼去吃饭,陈素秋照例在跟杨野打着嘴炮,看到心研上来眼睛都亮了,心研虽说总觉得这个可爱直率的陈素秋姐姐总透着一种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杨野的脸都有些黑了,这娘们悄眯眯地把晨姐给鼓捣了,但是贼心不死又盯上了心研,让杨野觉得担忧的是,这娘们好像有挺长时间都没有说过男人什么什么的,也挺长时间没在自己和王佳宜之间手欠了,难道她已经从男女通吃彻底的弯了?
陈素秋咯咯地笑着,拉着心研的小手一个劲说着人家瘦,然后大咧咧地拽着对方的衣领往里头看了一眼,“你可得多吃点肉啊,这都十六七岁了,怎么还跟个小笼包似的,以后可怎么办呐!”
陈素秋光看还不够,还伸手进去摸了一把,晨姐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脸都青了,等回到厨房再做菜的时候干脆就做了一个鸡蛋摊饼出来,这也是最后一个菜了,陈素秋和王佳宜在城里长大的自然不知道,但是杨野却知道在北方的一些小地方上菜是有规矩的,招待客人的时候是万万不可以最后上鸡蛋的,那简直就是在赶人走呢,意思是吃完就滚蛋,可惜人家陈素秋和王佳宜根本就不懂,白抛了个媚眼给瞎子看了。
陈素秋夹了一筷子鸡蛋剪鸡蛋尝了尝,然后向晨姐竖了个大姆指头,简单的摊鸡蛋都能做得这么好吃,用来当下酒菜正好,回头向心研问道:“送你的衣服喜欢不?别看都是二手的,可实际上没穿过几回呢!”
“嗯,很喜欢,我同学都问是在哪卖的,我说是别人送的,都很羡慕!”
陈素秋捏着下巴像是琢磨着点什么,杨野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娘们倒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没多大一会,陈素秋啪地一拍巴掌道:“小丫头,咱们两个合伙做生意吧,你有渠道我有货源,咱们做二手服装销售怎么样?还可以把晨姐拉进来做后勤,她又不是天天都有工作,我把收上来的衣服送过来,然后晨姐把它们洗得干净一些,你再卖给学生,这些十六七八岁小姑娘的钱最特么好赚,不过你得先有一部手机才行,现在不都流行微商嘛,在你那个学生圈子里头做微商,保证赚钱!”
“我次奥,这也行?”杨野的眼睛都瞪大了,王佳宜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向杨野悄悄地道:“怎么不可能,我们在读高中的时候,小秋就统一了附近五个高中的据说是某种进口中性笔的市场,实际上就是在国内定制的一种笔,然后自己又找人做的logo之类的,一块钱的成本她卖到十块,一年多就赚了七八万块呢,可惜后来露馅了,赚来的钱又赔出去五万多块才算是把事情平息,还差点被学校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