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天下苍生，你再说这四个字，本尊剔了你的骨头。」燎原说。
男主不愧是男主，不甘示弱：「我今日就是死，也要带走她！」
这时，芙芙冲了出来。
她身材矮小，却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师父！师姐不愿意，您不要再强迫她了！」
「芙芙，」男主心痛，「连你也要违逆为师？」
「芙芙不敢，可师姐有选择的自由！她的命在她自己手上。」
「上清宫弟子，命属苍生。」
芙芙说不过他，急得小脸通红。
「五岁那年，我入上清宫，谁都不认识，是师姐在我掌心塞了一颗糖。
「十岁那年，试炼大会上我是最后一名，理应被逐出师门，是师姐把受伤的我背了回去。」「十二岁那年……」
芙芙一件件地数着。
我怔然。
她孩童时期，女配并未把她放在心上。
那些无心之举，在芙芙心里种下了善的因果。
慕浩辰听着她的话，气焰渐渐消了。
她的回忆，也是他的，很多时间，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最终，他让我考虑考虑，十五前给他答复。
只是，没能等到预言中的十五。
上古妖兽，提前出世了。
最终之战，来得十分紧急。
妖兽出世，迅速毁灭几十个门派，无辜百姓也被牵连。
燎原披甲上阵。
我也一并去了。
若我不跟去，那帮老家伙肯定会找到我，放我的血。
只有待在燎原身边才最安全。
妖兽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强大，燎原打得很吃力。
至于其他人——那些自诩强者的人，此时此刻，竟无一人站出来。
只有魔族和芙芙站在他身后。
紧要关头，终于又来个救兵。
慕浩辰手持上清剑，加入战斗。
芙芙很惊喜：「师父，你怎么来了？」
「光靠这只虎，根本打不赢。」
燎原不屑冷哼，却没有拒绝他的助攻。
此刻，正、邪两道的最强者都站在我面前。
我和芙芙的战力嘛，不提也罢。
可我乐观得太早了。
凭他们俩人，还是不够。
妖兽破坏力过于惊人，所有人不堪重负。
慕浩辰替芙芙挡了个攻击。
他倒下后，芙芙失了主心骨，很快也受伤倒地。
最后是燎原。
他为了救我，浑身是血，倒在我怀里。
怎么会这样？
我想哭，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别哭。」燎原伸手擦掉我的泪，「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就算死了，也有全天下陪葬。」
「我反悔了，燎原，我不想你死。」
燎原虚弱地笑了笑：
「阿杏，你知道，我是哪一天决定要娶你的吗？」
「不知道。」
「你说喜欢我的那天。阿杏，我是孤儿，从小叛离族群，没有人爱我。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即便我知道，那是为了活命的谎话，我也仍然高兴。」
我哭着说：「燎原，你听好了，我现在真的喜欢你。」燎原满足地闭上了眼。
我曾说过，我不是圣母，我不愿为了这个世界牺牲。
可是，燎原和芙芙快要死了。
为所爱之人，拼死一搏，又有何妨？
我拿起燎原的剑，擦干眼泪，向妖兽走去。
它周身妖雾缠绕，看不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只能走到最中间，用我的血喂饱它。
可越往里走，我越觉得奇怪。
我好像看到了耳朵？还有尾巴？
嗯？？？
上古妖兽，是猫妖啊？
对这个充满猫咪的世界绝望了！
这作者难道是猫奴晚期吗？
看这妖兽，团团的脸，小塌鼻，四肢圆滚滚……不会是英短吧？！
喂！品种错了啊！起码要落地本土化吧！
原来，那些被毁掉的门派，是被英短一爪子干翻的啊！！
我凌乱地打开乾坤袋。
实不相瞒，还有很多猫薄荷。
我买的那家店，老板不干了，全都打包寄给我。
也不知道这英短，哦不，这妖兽喜不喜欢。
我撒了一点出来，它愣住了。
再撒一点，它的杀气退却了。
再再撒一点，它眼神变得迷茫。
哦豁。
猫薄荷拯救世界！
我干脆把剩下所有猫薄荷都掏出来，全糊到它大胖脸上！
它蒙了，它傻了，它呆滞了。
也对，英短的智商其实不高的。
它在猫薄荷的海洋里撒欢打滚，扭来扭去，非常上头。
趁它沉迷，我划开自己的手，血流下去，蜿蜒成了封印的纹路。
哎，到底还是得死。
不过也不枉此行。
交到了那么可爱的朋友，拥有一个那么满意的恋人，体会过极度的宠爱和欢愉，品尝了不一样的人生。
不比996强？
也算值了。
意识模糊，我听到久违的系统音。
「恭喜宿主，表现优秀，可以回家了。」
回家？真的吗？
不会是死前的幻觉吧？
我在心里，跟燎原认真告别。
然后，被一团白光吞没。
我回来了。
继续我作为普通人姜杏的生活。
我找来这本小说，急忙去看结局。
书中剧情发生了改变。
「师姐姜杏走向妖兽，以身饲妖，从此不知所终。
「妖兽暂缓了一段时间，又卷土重来……最终，圣光之下，芙芙觉醒神力。原来，她是这只妖兽善念的化身！
「芙芙犹如天降神女，在万众瞩目中，封印了妖兽，成为救世的大英雄。」
麻了。
一只英短怎么衍生出兔狲的？
算了不重要，都是不聪明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