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等秦红棉将话讲完,举掌一拍,秦红棉的穴道便自解了。
秦红棉娇躯一翻戟指道:“好小子,算你有种。”她这时泪渍未干,杏眼圆睁,樱唇高噘,那副欲嗔还颦的模样,当真是又媚又娇,别有一番风韵。
我不觉大为欣赏,眯着眼睛笑道:“我一直来都很有种,你要不要看看?”
秦红棉举袖一拭泪痕,娇声喊道:“无耻,我与你拚了。”玉掌陡挥,劲风急袭,一掌便向我当胸击去。
我轻轻避了开去,笑说道:“卿本佳人,少爷纵有怜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惩罚,以戒来兹。”
秦红棉一掌落空,更是嗔怒欲狂,挥拳如雨,直向我诸大要穴击去,恨声咒道:“臭小子,今天我纵然拼了性命,今日也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我口中虽讲「略施惩罚」,其实却在一味闪避,并未还手。我这时顽性已起闪避中,敞声笑道:“好啊,我这张嘴,久已不尝胭脂,你若将它撕烂,也免得它馋涎欲滴,饥渴难耐。”
秦红棉听我口齿轻薄,脸上不觉泛起一层红晕,娇嗔中,脚下一顿,宛如轻燕一般,猛向我身上扑去,啐声叱道:“你且尝尝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圆,右臂却从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拧向我的脸颊。我哈哈大笑,身子一侧,左臂一捞,已将秦红棉的娇躯抱在怀里,道:“玉指虽然芬芳,不如胭脂甜腻,我还是尝尝胭脂吧。”话声中,双臂一紧,头脸一俯,便向秦红棉樱唇吻去。
秦红棉大惊失色,樱唇陡张,便欲惊呼,岂知呼声未出,我的嘴唇已像饿虎一般盖了下来。我自幼佻达,平日与姑娘们厮混久了,对这接吻拥抱的事最是熟练。秦红棉突遇此事,那真是惊骇欲绝,不知所措了。
我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秦姐姐的胭脂当真不错,在下三生有幸。”
秦红棉先时一怔,继而又怨又恨,举起玉臂,一拳擂去,恨声道:“你……”
我哈哈大笑,将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在下里外是个臭小子,秦姐姐该说你找死?”
秦红棉真是又羞又恼,恨不得一拳将他擂成肉饼,怎奈技不如人,根本不是他的敌手,只得强捺怒火,嗔目叱道:“臭小子,你便是臭小子,怎样?”
我微微一笑,道:“秦姐姐独具慧眼,对臭小子特别青睐,在下纵然粗鲁不文,不能对秦姐姐怎样,不知道秦姐姐想我对你怎么样?”
秦红棉羞怒恼恨不已,猛一翻身,一头向我怀里撞去,我不虑有此,身子急往后仰,秦红棉顺势夺刀,单手一按马背,纵下地来,嗔声叫道:“姓样的,你欺人太甚,我任你轻薄,只怨技不如人,你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与你干休。”
玉刀一挥,娇躯猛扑,碧光红影,恍若掣电一般,直朝我下腹刺去。
我自恃武功高于秦红棉,又是顽童之心,一时疏神,被秦红棉夺回玉刀,只见秦红棉持刀猛扑,形同拚命,也不觉瞿然一惊。秦红棉来势极猛,刀影重重,在这一惊之际,我已觉劲风逼体,玉刀临身,当下焉敢怠慢,脚下一蹬,猛地倒翻而起,落在地面。
但我避招虽快,总是临机应变,迟了一些,只听「嘶」的一声轻响,胸前的衣襟,已被玉刀撕去了一片。秦红棉心犹未甘,一式「苍鹰搏兔」,刀风厉啸,如影附形,又向我当头劈下。我身子刚刚站稳,忽见碧影临头,急忙错步一闪,避了开去。
我这时也知秦红棉动了真怒,若凭武艺,我纵然徒手相搏,也不惧秦红棉手中玉刀,怎奈我天生怜香惜玉,落了下风。
秦红棉嗔声叱道:“接招。”玉刀陡挥,一招「玉帐深垂」,撒网似地扫了过来。
我闪身避开,秦红棉连番袭击,不能得手,心中也有些气馁。她所以情急拚命,全是出于气愤难消,另外便是遽遭轻薄,恼羞成怒,借机发泄一番。其实她亦自知,我武功高出她甚多,要想得手,殊非容易,况且我貌胜潘安,俊美无比,芳心之中,颇为心动,便叫她真正扎上我一刀,她也难以下手。如今我一再闪避,不禁消了许多,于是她身形一顿,双手叉腰,嗔目叱道:“哪有这么便宜,取你的宝剑,我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我对女人的性情最是熟悉,闻言心知秦红棉气已大消,连忙抱拳一拱,道:“秦姐姐刀法厉害,在下不是秦姐姐敌手,何需再分高下。”
秦红棉冷冷一哼,道:“难道我便任你欺侮了?”
我心里发笑,表面又作一揖,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秦姐姐貌比天仙,在下有幸一亲芳泽,纵属唐突,却也是一片爱慕之意,实在说不上「欺侮」二字。”
秦红棉脸上升起一片红晕,嗔声道:“哼,说得好听。”
我故作惶然,道:“在下如有谎言,天打雷劈。”
秦红棉见我誓言旦旦之状,确也不脱稚憨之气,暗暗忖道:“这冤家刁钻古怪,想必自幼骄纵已惯,与他认真,那是白白生气了。”转念至此,不觉怒气全消,但出于尊严,又不容她回嗔作喜,只见她抿一抿嘴,冷冷一哼,道:“我岂能任你戏耍?”
我时真时假,乃是另有目的,闻言暗自得计,缓缓步了过去,道:“请秦姐姐收起玉刀,容在下慢慢向你道歉。”
我走到秦红棉面前,轻轻将她手中的玉刀取了过来,又轻轻将那玉刀替她插入刀鞘,动作和缓而灵巧,当真是小心翼翼,又惶恐,又诚挚,说得上涎脸至极。秦红棉心头一阵荡漾,不觉美目斜睇,白了我一眼。美貌少妇的明眸善睐,受者固然受宠若惊,那白眼表示的意味,更使人魂消魄散。
我见了,心头暗自窃喜,动作也就越发细腻了。我趁势轻舒右臂,缓缓揽住秦红棉的纤腰,柔声说道:“秦姐姐那边坐,坐下好讲话。”
秦红棉的腰肢被我揽住,顿觉一股电流陡传全身,心头小鹿冲动,也不知是慌是喜,自己投怀送抱,难免羞涩。她腰肢一扭,美目横睇,嗔声道:“放正经些,我不和你攀亲搭眷,你搂着我干什么?”我心中暗笑,却不答话,仍旧拥着她朝房间走去。
男性的气息,熏人欲醉,秦红棉但觉陶陶然浑身舒泰,欲拒还休,不觉随着我在那床沿边坐了下去。我揽着她的手臂仍未放开,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痴痴地望着秦红棉微笑。秦红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任由眼前这个男子轻薄,感觉就像十六年前遇上段正淳的情形,甚至比那个时候的自己还迷醉,乖巧。秦红棉被我瞧得玉脸泛红,羞涩地道:“你这人毫没正经,说给我道歉的,怎么不道啊。”
我涎着脸道:“秦姐姐太美,我不觉瞧得呆了。”说着,把她往怀里一带,温香软玉。
“嗯……不要吗……不要……”
“现在我就是给你道歉来的!”
“你使坏!”秦红棉呸了我一声。
看见秦红棉脸红的样子,我突然心中一动,上前就搂着她,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并把的舌头伸进秦红棉的嘴里搅拌。秦红棉脸庞突然拂来男人的鼻息,尚未搞清楚两片嘴唇已被紧紧的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