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贺景天继续打过来, 厉寒舟直接关掉了手机,然后动手手段, 让人在云初吃的药里面,偷偷加上了安眠药。
贺景天就要让云初一觉醒来,贺景天的篮球比赛就结束了。
虽然云初比预料的醒的要早,但是这会儿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云初被厉寒舟的眼神吓到。
以往厉寒舟看她的眼神, 要么是不屑, 要么是鄙视,要么就是愤怒,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她的眼神。
幽深的眸光中, 像是燃了一团火,里面燃烧着不满与嫉妒。
不满与嫉妒?
云初被男主的这种眼神吓了一跳。
男主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云初拧着秀眉,“你弄疼我了。”
厉寒舟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 他一只手按着云初,一只手拉下云初肩膀上的衣服。
果然发现她雪白的肩头上, 有一处被他捏的发红。
厉寒舟眸光深沉, 看着她雪白的肩头, 腹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兴奋如火苗般一下子蹿起。
他起身, 拿起桌子上的那半瓶水, 仰头喝了几口。
“不准去找他。”厉寒舟说。
云初有些不高兴,他不能因为送她来医院, 就可以限制她的自由。
“那是我弟弟。”
厉寒舟盯着她冷笑,“弟弟?他姓贺,你姓云, 你们算哪门子姐弟。”
云初都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强词夺理的人,姐弟关系,靠的是血缘,跟姓什么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再迟一点,估计连闭幕式都赶不上了。
云初起身,一把推开厉寒舟,“你让开,我要去哪里,管你什么事?”
厉寒舟抓住她,“我是你丈夫。”
云初觉得她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丈夫?
他什么时候当她是妻子了?
他又是什么时候尽过丈夫应尽的责任?
云初抬头盯着厉寒舟,眼神有些奇怪,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厉寒舟沉着脸,“你这是什么眼神?”
云初垂下眸子,声音淡然,“厉少,我们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厉寒舟盯着她,“你想跟我成为真正的夫妻?”
云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清奇脑回路,她当然不想跟男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重获一世,就是为了摆脱男主,摆脱剧情,她怎么可能冒着重蹈上一世的覆辙的危险,跟他做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云初一把推开厉寒舟靠过来的身体,“厉少想多了,我虽然从小在乡下长大,但是最起码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知道厉少不喜欢我,一年之后,没了爷爷的阻碍,我们就离婚,到时候厉少也可以去寻找自己的真爱。”
厉寒舟眼神阴沉,眸光幽深,他冷笑,“你倒是很会为我打算,不过可惜了,如果你说什么,今天都别想出了这间病房。”
云初抬头瞪他。
即使恨得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护士拿着吊瓶走过来,见云初坐在床上,蹙眉道,“病人咱们下床了?快躺回去。”说着就上来给云初扎针。
云初本能的抗拒,这些医药费将来她还要还给男主。
她这会儿已经不发烧了,完全可以出院吃点药慢慢恢复。
护士见她往后缩,“怎么了?”
云初小声的问道:“我已经不发烧了,吊瓶可不可以不打了?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护士有些不满的说道:“不打针了?你知不知道昨天你老公送你过来的时候,你都什么样了?再晚一会儿估计命都没了,你先老老实实挂三天吊瓶再说,把手拿出来。”
云初不情愿的把自己的小手伸过去。
云初的手很白,白到能看到肌肤下细细的血管,手指不算修长,但是却很细软,手上有点肉,看起来有些肉嘟嘟的,因为输液的缘故,手背那里有些发青。
护士输上液,转身走了。
厉寒舟坐在床边,不自己的抓起云初那只输液的手。
果然像他想象的一样,小手握在他的大掌中,只觉得软的不像话。
云初被他的动作下了一条,慌忙往后抽。
“不动。”厉寒舟的声音低哑,“扎着针呢。”
云初都快被这样的厉寒舟吓哭了,“你能不能放开我?”
厉寒舟轻轻捏着她是手,大拇指指腹轻轻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记下,“你的手太凉了,我帮你暖和一下。”
“不用了。”云初也顾不上会不会扯到针头,从厉寒舟的大掌里抽出自己的手,“厉少,我没事了,您不用在这里陪我。”
厉寒舟嗤笑了声,他那里听不出,云初这是在变相的赶他走。
厉寒舟的脸色不太好,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放低姿态了,他活了将近三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对待一个女人过。
他也不是那种能在女人面前受气的人,云初话音刚落,厉寒舟就起身气冲冲的走了。
讨厌的人走了,云初终于松了口气,她拿起手机再次给贺景天拔了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云初怕贺景天生气,只好打开微信留言。
云初:景天,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所以没去现场看你比赛。
云初:不过比赛有录像吧?我们以后一起看录像好不好?
云初:过几天我去你们学校,带着蛋糕给你吃好不好?
云初刚发完这条,贺景天的微信进来了。
贺景天:为什么是过几天?你现在在干吗?
贺景天:是谁说要来现场看我比赛又没来的?
贺景天: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
贺景天:还有,为什么不接电话?
云初正想着该怎么回复他,贺景天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云初正在打字,几乎是秒接。
云初:“······”
贺景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云初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烧的事情,到时候又会问她为什么会发烧。
她从小就不会撒谎。
“嗯,就是,昨天晚上有点事,然后我睡着了,没有听到手机响。”
贺景天:“那今天早上呢,今天早上你也睡着了?”
她能说今天早上她其实也睡着了吗?
云初很拙劣的转移了话题,“比赛打完了吗?不会这么快吧?”
贺景天:“你知不知道你转移话题的技巧很拙劣?”
云初:“呵呵,是吗?”
贺景天:“而且昨天晚上是个男人接的你的电话,是不是厉寒舟?”
云初:“是。”
贺景天:“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他为什么会半夜三更接你电话?你说要离开他,不会是骗我的吧?”
云初忙否认:“当然不是,我们确实快要离婚了,景天,你放心,姐姐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
听到云初的保证,贺景天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所以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初犹豫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我昨天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昨天晚上手机在别墅,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贺景天语气微急:“你发烧,严不严重,现在退烧了吗?”
云初赶紧说:“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好好比赛就行,要拿到奖杯呀。”
贺景天轻笑了一声,显然并不觉得拿到奖杯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你在什么医院?”
云初:“是第三医院。”
电话那边传来其他男生的声音,“景哥,下一场开始了。”
贺景天扯着嗓子大喊,“知道了,就来。你休息吧,我要去比赛了。”
云初笑道:“嗯,要加油呀。”
贺景天冷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云初挂断电话,一脸的笑容。
真好,她跟贺景天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明明互相关心对方,却在无可挽回的时候才彼此意识到。
现在她的努力还不算太晚。
挂断贺景天的电话后,云初又给秦茗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发烧在医院,要请几天假。
秦茗什么也没问,只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云初看着这三个字,觉得挺像秦茗的性格的,于是又给詹可佳发了微信,让她帮忙请假。
詹可佳听说云初发烧了,直接打来电话,各种问题问了一遍,知道云初已经没事了,才放心的挂断电话。
不一会儿乔姨拎着食盒走进来,“少夫人,该吃饭了。”
云初虽然对这位从小看着厉寒舟长大的乔姨没什么好感,但是人家过来给她送饭,她也不可能冷眼相待。
道了谢后,从食盒里取出粥喝了几口。
虽然烧退了,但是她还是没什么胃口,食盒里的菜几乎没吃几口,吃捡了几块切好的水果吃了。
下午的时候,云初睡的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
云初蹙了蹙眉,睁开眼。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贺景天跟张岩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位护士,“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我们受到家属的委托,不能随便让人进去。”
云初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
贺景天拎着一袋子水果,往病房里的桌子上一放,转头瞪着护士说,“我就是她的家属怎么了?怎么了,有问题?”
云初听护士那么说就知道一定是厉寒舟吩咐的,她对护士说,“大夫,这是我弟弟。”
那位护士看了眼云初又看了眼贺景天,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只好关上门退了出去。
云初见到贺景天来看她,非常高兴,指了指一旁的板凳对贺景天还有他的朋友说到,“你们怎么来了?快坐下吧。”
贺景天脸色有些臭,他上下打量着云初:“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云初仰头看着他,笑眯眯的回复,“感冒而已啊,也没什么的。”
贺景天冷哼一声,“感冒确实没什么,但是感个冒把自己折腾到医院的可不多见。”
云初笑了笑,觉得还是少说为好,如果被贺景天知道自己之所以折腾来医院是因为在外面冻了一夜,估计以贺景天的性子,能去找厉寒舟拼命。
一旁的张岩见两个人的气氛不太对,立刻出来缓和气氛,“云初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话还没说话,脑袋被贺景天狠狠的拍了一下,“真tm恶心,谁让你这么喊我姐的?”
张岩摸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说,“不是上次你同意说,你姐姐,就是我姐姐的吗?”
贺景天完全不认账,“谁tm同意了?”
云初笑道:“没关系,怎么喊都可以。”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姐姐真好。”/“不可以。”
云初:“······”
“景天,你帮我削个苹果吃吧。”
张岩:“我来就好,我帮姐姐削苹果。”
贺景天:“滚犊子用不着。”
云初:“这个,其实谁削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骂男主是可以的,但是请不要骂女主,女主虽然重生没错,但是她不是女强人,她只是一个19岁的少女,没有超能力,她一个人的能力是斗不过男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