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电话的评委挂了电话，“好了，面试继续，钟老头马上到。直接开始尝试剩下的两只黑妖吧。”沈十九在医院休养的期间也没有闲着，直接开始筹备起了唱片的事情。戚负时常午后过来，沈十九靠在病床上，身前摊开一张又一张的曲谱，戚负则坐在一边，抱着吉他，帮沈十九弹出他想要的曲调。裴郁有些犹疑。霍徳仍旧没有让沈十九出手相助的意思。既然艾琳不涨教训，那他就让艾琳彻底绝望吧。他的武功本就是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十几年前太行徐氏灭门一案，常不语曾经乔装现身过一次，只那一次，便让整个江湖武林见识了他的可怕。后来进来的新生们也陆陆续续到场坐了下来，纷纷带着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看沈十九。先到的新生们这才陆续知道了门口发生的事情，无数个打量的目光或明或暗地扫过来，却没有给沈十九带来任何影响。这本该是连大妖都要严肃对待的捉妖法诀。一路来到这里，齐明明自然知道沈十九和戚负并没有绯闻里的那种关系。裴郁随即发来了两张图。那里，被水草绑着，悬浮在光源处的十七具尸体格外显眼。沈十九对于陌生人冷淡，但对于相熟的人，他更有耐心一些，他无奈道，“裴哥，没事的。”若是那蟒妖毁了约没有动手还供出了他，那倒还好。他点了点头，连看都不看窦寻一眼，只道：“好久不见，言初哥。我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沈十九：合不拢嘴：“多谢前辈！”沈十九骨子里不是个一被威胁就想着退让的人，他双眼微微瞪大了些，质问道：“魔族已经提出和谈，难道要反悔？而且我平白无故地，又是哪里惹怒了你？”否则让舆论发酵，就算最后澄清，沈十九的路人缘也败光了。时间就是成本，在这种网络时代，舆论的散发很快，澄清却不一定能出现在每个人的眼前。叶无无声地跟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一场平局。一大清早，挂着证件照当头像的微博就被转出了几万的转发量，甚至超过了沈十九现在拥有的粉丝数。“余不常。”所有上课用过的器材，不管成功与否，都会在下课之后被统一销毁。沈十九第二天重上使用的器材没有批量准备，为她鞍前马后的那些人要接触到已经很难了。昨晚沈十九就将处理好的最初的曲谱通过邮箱发给了戚负。这人眼里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