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第5节 5、她说很痛
老头一进去，媳妇就叫他把门关上，并不停的给公公打手势。
老头从媳妇的手势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故意大声的说道，让门开起，关上不好。
媳妇说，有什么不好！我叫你关上，你就关上。边说边给他打哑语，做动作。
老头读懂了媳妇，两人就一唱一合起来。他说，开起，不会有人来，你娘在外面，放心，有人来，她会给我们放信。
叫你关，你就关，哪来那么多空话！媳妇不耐烦的说道，你不关，就给我出去！我还不想捐呢，本来长的就不多！叫你们捐钱，又不愿意。说完又笑着给她公公打手势。
老头说，要不得，你娘在外面，把门关了，她会咋个想？
你在里面紧是那样哆嗦干啥？他老伴冲着里面吼了起来，媳妇叫你关上，你就关！你管我咋个想，少给我假惺惺的！
老婆子，你这样说我就不对了。老头说，我怎么是假惺惺的，你不开口，我敢关吗？
老婆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为了媳妇同意拔毛，为了不交那一千多元钱，媳妇说要关门，她不敢说不准他关，现在是要求她，不顺她的心，她不愿拔，她上哪里去找那八十根毛？只能打掉牙齿吞进肚子里。
她说，死老头，你少给我狗鼻子插洋葱，装象！我和你在一张床上，睡了几十年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早给你看透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老娘一清二楚，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听媳妇的，把门关上！
媳妇和老头一听，偷偷的乐得人仰马翻。
老头静了下来，冲着门外说道，老婆子，这是你叫我关的哟，不要和我秋后算账哈？你这人喜欢不认账，说了的话，到时不承认，我最害怕你搞这一套了。
你要是害怕，就给我出去！媳妇说。
老婆婆生怕媳妇变卦了，就在门外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叫你关门，你来数落我不是，你害怕我？我又不是老虎！有啥好怕的？
好吗，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我就关门拔嘛。
老头差点笑出声来了，他抑制着心中的喜悦，就对媳妇说，你把裤子脱了，躺在床上去，我好拔。
老婆婆一听这话，心里头像猫儿爪子在乱抓，十分难受，但又不敢说出来，气得脸形就变了。
一会，她听见媳妇在里面大叫起来，哎哟――哎哟――娘哎！爹，你轻点，好痛哟，我不干了。
你穿裤子干吗？老头说，才拔一根嘞。
媳妇说，不拔了，不拔了，太痛了，拔八十根，会痛得不能走路了，要是发了炎，会拉不出尿来。
不会得那么严重。老头说。
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自己拔拔，看疼不疼？媳妇说。
老婆婆平时也没拔过，没事无事的哪个去拔干啥？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也不知道究竟有多痛，于是就把手伸进自己的那里，尝试一下会有多痛。她试着拔了一根下来，确实痛，但不是像她媳妇说的那样严重。但一次要从上面拔八十根下来，也不是那么轻松。她在门外劝她，叫她忍一忍。
媳妇在里面回答她说，我忍不了，拔八十根，会拔肿。
老头说，不然这样，我叫你娘去村上张医生那里去给你要点碘酒回来，拔完后，你消消毒，就不会有事了。
老婆婆在门外说，要得，我到张医生那里去给你要点碘酒回来，拔完了，用碘酒消消毒，不会发炎。
哎呀，不行，我怕痛。媳妇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
老婆婆说，媳妇，你就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到张医生那里去给你拿碘酒。
老头在里面劝道，要得，听你娘的，你咬咬牙坚持一下，我动作轻一点。
好吗。媳妇说，娘，多拿点回来。
要得，我这就去。
老婆婆前脚刚迈出大门，老头开门冲了出来，他吩咐老婆婆说，老婆子，你去拿碘酒时，张医生问你拿来干啥用，你不要张起嘴巴乱说哈，注意保密。
老婆婆瞪了他一眼说，我晓得，大粪要你这个屎来浇（教）！哪个不怕吃枪子。
老头不放心的问道，他问你拿碘酒干啥，你咱个回答他？
老婆婆说，我就说是你脚趾被石头砸！行不？
老头知道她是在诅咒他，这个时候他也不和她计较了，说，你说什么理由都要行，就是不能说拔毛，你要给我记清楚！
老婆婆一走，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媳妇说，爹，没想到，你会想出这种办法来，把娘忽悠得信了。
我不想出这个办法来，她会让我们这样在一起？老头说，那个死婆子，看得太紧了。
爹，我真服你了。媳妇说，为了我，你是在挖空心思。
老头纠正她的话说，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们。我知道，儿子一年回来一次，十几天又走了，你一个人独守空床，换了我，我也受不了。我一直在为我们找机会，今天算是找到了。我们抓紧来吧，你娘一会就回来了。
要得。媳妇说，你去给我弄得水来。
老头问，你口渴了？
不是口渴了。媳妇说，洗一洗。
老头说，不用，把这些事弄了来，时间不多了。
媳妇说，不行，讲究一下，快去吧，动作快点。
老头转身就去了厨房，端着半盆水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