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燕(GL)无弹窗,会员登陆后<b>无弹窗</b>.<a href="http:///register.php"><font color=red>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font></a> 薛知浅的心思回肠九转后,看着霍轻离,正色道:“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霍轻离见她无比郑重的态度,仿佛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也收起脸上温和的笑,挑了张凳子坐了,又倒了两杯清茶,才道:“你说。”
薛知浅想也没想就坐到她对面,坐下后才发觉,这样的架势不但生疏,而且还有些敌对,虽不舒服,但是适合将要说的话,敛了神色,用最寻常的口吻说:“你这几日似乎很忙?”
霍轻离淡淡应道:“有些。”
薛知浅已料到她冰冷的态度,习以为常,继续道:“我记得来宫中那日,你跟我说你心中有一个结,如若不解开,这辈子都不会开心。”
霍轻离点头:“嗯。”
依然惜字如金,薛知浅努力压下心头丝丝的疼:“那天你对我说分开的话,都是你的真心话,是吗?”
霍轻离未答,只垂下眼帘。
薛知浅原本还抱有希望的心,瞬间跌至谷底,摔得粉碎,好不容易平稳了气息,又问:“所以这几天你对我忽冷忽热,其实是故意的,你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然后离开你,是吗?”
霍轻离依然没有答话,锁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心思藏得太深了,薛知浅想猜却猜不透,心叹一口气,缓缓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能感觉到,但是在你心里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因为我的存在,而让你很为难,之前我不明白这种感受,不过经过这几天,你的矛盾我已感同身受,与其痛苦的在一起,不如逐了你的愿,你也不需再躲着我,我有自知之明,今晚我就会离宫,以后……以后就不见了吧。”说完,心中就开始滴血,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霍轻离终于抬眸看她,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凝视良久后,说:“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薛知浅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她的心已疼得没有知觉,她和霍轻离一起长大,霍轻离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了解,冷酷、无情,心更如海底的针无处可寻,即便寻到,也会被锋利的针尖刺伤,若如不是霍轻离先朝她敞开心扉,她深埋心底的懵懂情愫绝不会越过那条线,可惜明知是雷池,她经不住诱惑,还是踏了进来,如今自食其果,也怨不得人,只不知道现在抽身是否还来得及。
唤进来侍画,简单收拾了几下。
临走时,霍轻离递给她一块腰牌:“拿着它,可以出宫。”
薛知浅只看了一眼,便知是太子之物,心中一窒,淡淡的说:“我自有办法,无需挂怀。”
到了宫门口,薛知浅拿出皇后赐给她的玉佩,侍卫立即帮她开了宫门。
一路上,薛知浅都阴着脸沉默着,侍画也不敢多说,直到丞相府,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下,小姐的心思就算不告诉夫人,还有包大娘,总算不需她担忧了。
薛知浅并没有深更半夜扰了包婉容的梦,直接回到自己房中,和衣躺下,等到侍画退出去后,眼泪才肆无忌惮的流下来……
混混沌沌中,一觉竟睡到了晌午,薛知浅盯着纱帐看了半天,才想起已在自己家中,心中又是一阵疼,眼中酸涩却流不出泪。
许是听到里面有声响,包婉容的声音传进来:“小姐,起身了么?”
薛知浅让她进来。
包婉容已从侍画那把她不在的日子所发生的事问得清清楚楚,再看薛知浅面容憔悴的样子,甚是心疼,帮她梳头的时候,自责的说:“小姐,莫不是我做错了?”
薛知浅知她的意思,扯出一些苦笑:“你有什么错。”
包婉容愧疚道:“若不是我推波助澜,小姐你也不会……”
薛知浅说:“你知我心中喜欢她,做那么多,也是为了让我明白自己的心,虽然结局不尽人意,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不怨人。”
包婉容小心翼翼的问:“那么,你放得下么?”
薛知浅的心又生生扯了扯:“试试吧。”顿了下,问,“知深怎么样了?”
包婉容叹了一口气说:“大少爷跟小姐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
薛知浅突然有一种遭报应的感觉,果然抢来的东西,终是留不住的,再想到薛知深既失去了喜欢的人,还要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心中难过远在她之上,连忙起身:“我去看看他。”
来到薛知深的院落,就见院子里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挥毫,薛知浅走到他身后,绘画之人都未察觉,薛知浅就见心中伊人跃然纸上,她从未画过霍轻离,不知能否画得如薛知深这般惟妙惟肖,不过画得好又如何,那人终不能从纸上走下来。
再观院子里,已有了几分喜气,公主府邸还未修好,所以成亲的礼仪先在丞相府办,薛知深每日对着这些,真不知如何忍受得了。
薛知浅见他画完一张,又摊开一张宣纸,重新画起,再看不下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狼毫,怒道:“既是无心之人,如此惦记有何用?”
薛知深似乎才发现她,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大姊,你回来了。”
不过几日功夫,薛知浅见他竟瘦了一大圈,苍白憔悴的样子,那还有半分平日里的风流倜傥,心中更不知是何滋味,她虽与霍轻离闹掰了,但是至少好过一场,甚至还有亲密的接触,就如霍轻离所说,知道彼此的心意,已无遗憾,而薛知深完全就是单相思,一味的付出,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报,如此一对比,她比薛知深又何止幸运百倍,原本怨天尤人的心,一下子平静了很多。
薛知浅帮他收拾好案上的笔墨纸砚,然后道:“我听说你闷在府里已经好几日了,出去走走吧。”
薛知深摇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薛知浅不由分说,牵了他的手,把他拖出院子,又唤上奶妈,一道出了丞相府。
安宁公主招薛知深为驸马一事,已张贴皇榜昭告天下,路上遇到相熟之人,无不向薛知深抱拳祝贺,言语中尽是羡慕之意,薛知深只能强颜欢笑应之。
才走出一段路,薛知深便要回头,薛知浅知他回去肯定又要躲着不见人,这怎么行,见前面有个酒家,硬拉了他进去,自己其实也是食不下咽,却叫了一桌菜,还点了一壶上好女儿红,斟了两杯,递了一杯给薛知深,脸上尽是歉意,道:“知深,我敬你一杯。”
薛知深接过一饮而尽。
薛知浅心里补了一句,第一杯是为夺你所爱而道歉,跟着又斟了一杯,第二杯是为你无辜娶公主而道歉,敬第三杯时,说出了名堂:“为我们难姐难弟干一杯。”
薛知深饮完了,才问:“莫不是你也有烦心事?”
薛知浅苦笑,你的烦心事可以大大方方表现出来,而我的烦心事只能闷在肚子里暗自嗟伤,却说:“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薛知深叹道:“是啊,你不需嫁太子,自然就没了烦恼。”
薛知浅则劝他:“其实公主这个人虽嚣张跋扈了点,但是心眼不坏,而且她还蛮欣赏你的,你只要抛开成见,相处应该不难。”
薛知深哭丧着一张脸:“可是我不喜欢她。”说完,又连饮了三杯酒。
薛知浅也不拦他,能醉一次也不错,还陪了他一杯,然后说:“我知道你喜欢轻离,不过她已经是太子妃了,你想再多又有何用?”心纠了一下,又说,“如果她心里真的有你,才不会去做这个太子妃,没得到的时候视之为宝,得到了立即弃之如草,这么狠心的女人,还想着她干嘛?只有傻瓜才会相信那个女人的话!所以,从现在开始,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薛知深立即举杯应和道:“对,忘了她,彻彻底底的忘了她!”
包婉容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薛家姐弟一边灌对方的酒,一边语无伦次,只能暗暗叹息,莫不是薛家欠了霍家的,姐弟俩竟为了同一人如此神伤,而薛知浅因自己才如此,心中更是愧疚,却又想不通明明霍大小姐就是喜欢自家小姐,何故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难道真如小姐所说,没得到的时候视之为宝,得到了弃之如草?再看两人已醉的胡言乱语,尤其薛知浅,先是小声抽泣,跟着嚎啕大哭,哪还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样子,还板着手指头,罗列霍轻离的罪状,吓得包婉容连忙点了她的哑穴。
薛知深酒量比薛知浅好一些,先醒过来,看到大姊脸上全是泪痕,还一脸悲苦之色,倒是比他还凄惨似的,不解的问包婉容:“她怎么了?”
包婉容解释道:“小姐为少爷你不值,所以才哭成这样。”
薛知深立即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由薛知浅天天陪着薛知深,还想法设法的开导他,薛丞相和薛夫人心中宽慰不少,半个月一晃而过,明日就是安宁公主与薛知深大婚之日。
皇帝嫁女儿,而且还是最得宠的安宁公主,排场定是奢华无比,京城百姓都翘首以盼,准备一睹盛况。
作者有话要说:无良的作者姑娘,悲催的说一句,因为要去苏州看偶像,再停更两日,泪目,回来后,一定日更,而且缺的会尽量补回来~~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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