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燕(GL)无弹窗,会员登陆后<b>无弹窗</b>.<a href="http:///register.php"><font color=red>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font></a> 在薛知深进宫前,薛知浅拉着他,殷切的说:“知深啊,凭着你跟太子的基情,不,交情,无论如何都要劝他打消娶我的念头。”
薛知深:“……那轻离怎么办?”
薛知浅撇了撇嘴说:“说不定人家霍姑娘求之不得呢?太子妃啊,多么尊贵的身份。”
薛知深听她如此说,立即作势甩袖子走人。
薛知浅只好投降说:“好了好了,大不了你劝太子两个都不要娶。”
薛知深道:“这还差不多。”
薛知浅又忍不住泼他凉水:“你说你长得一表人才,倒追你的姑娘都数不胜数,何必吊死在霍轻离这一棵树上?都这些年了,她要是肯喜欢你,早就喜欢了,我说她那颗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无情的很。”
薛知深叹口气道:“多情总被无情恼,我要是放得下,也早就放下了。”
薛知浅受不了他一个大男人跟女人似的悲春伤秋,推了他一把说:“你,赶紧走。”
薛知深走了两步又回头:“要不你帮我探探霍姑娘的口风吧。”像似做了一个重要决定,悲切的说,“如果她真的有心嫁给太子,我,我可以帮她。”
薛知浅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说我该夸你痴情好呢,还是该骂你愚昧好,你也太大度点了吧!”
薛知深又一声长叹,径直去了。
薛知浅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摇头感慨:“我怎么会有这么个没出息的弟弟,真是可怜可叹。”
刚准备回房,包大娘找过来说:“小姐,钱公子派人来接你了。”
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儿,薛知浅哪还有心情陪不相干的人去赏花看月,意兴阑珊的说:“我没兴致了,去账房取了银子还给钱公子吧。”
包婉容按她的吩咐照做去了,办妥之后回来,就见薛知浅临窗坐着,托着腮,盯着从霍轻离手上抢回来的那匹云锦发呆。
奶妈一惊一乍的说:“小姐,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想做衣裳送给水公子。”
薛知浅斜了她一眼:“不可以吗?”
奶妈瞧不起的人说:“你会吗?”她家小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有几斤几两重,她最清楚不过,让小姐作诗作画,那是一点不在话下,说到这女红,可就太强人所难了。
有次小姐跟霍家小姐赌气,比的正是这绣花针上的功夫,人家霍大小姐是个使剑的姐儿,没想到使起针来,一样不含糊,绣得那个香袋跟铺子里卖的一个样儿,而她家小姐,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把鸳鸯绣成水鸭不说,十个指头扎得全是血泡,吃饭连筷子都拿不了,可没把霍大小姐笑岔了气,还好人家霍大小姐没嫌弃,不但把自己绣的漂亮香袋送给了她家小姐,还收了她家小姐丑得不能见人的水鸭手绢儿……
“我不会,不是还有你吗?”薛知浅不由分说的把绸缎放到奶妈手上,又说了那天观察来的水公子身形尺寸,“后天我去见水公子之前,要看到做好的衣裳,。”
奶妈见她往外走,问:“小姐,你这是去哪?”
薛知浅一脸不高兴的说:“知深让我去探探姓霍的口风,问问她想不想嫁给太子。”
“要不要我跟着?”
“不用了,你专心帮我做衣裳就好了。”
包婉容担心的问:“要是你跟霍家小姐打起来,怎么办?”
薛知浅一咬牙:“大不了我忍她一次。”又捏了捏奶妈的脸说,“婉容啊,衣服的事就拜托你了,放心吧,老规矩,十两银子。”
包婉容眉开眼笑的说:“哎哟,小姐,瞧你这话说得多见外,谈银子多伤感情啊,二十两,我一定做得比城西的王绣娘还好。”
薛知浅一拍她的肩说:“成交。”
霍轻离正在院子里练剑,就听到常四喜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而近。
“小姐,大事不好了,薛大小姐来咱们府上了!”
霍轻离手上捏了个剑诀,从一丈多高的树顶上削下几片树叶,才轻盈的飞身而下。
这边常四喜也到了,一边喘气一边说:“一个人,脸上无杀气。”
霍轻离淡淡的说:“你去让薛姑娘稍等片刻,我换件衣衫就来。”
常四喜如是跟薛知浅说了。
结果霍轻离这衣衫一换就是半个时辰,薛知浅早料到她会这么做,见霍轻离过来,愣是压下一肚子火,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笑道:“我还以为霍姑娘准备留我在府上用饭呢。”
霍轻离也笑:“我倒是想,不过薛姑娘早已约了钱公子,怕是我没这个机会了。”
薛知浅打断她:“霍姑娘此话当真?钱公子的约,我已经推了,霍姑娘要是真想邀请我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才不相信霍轻离会好心的留她吃饭。
果然霍轻离拒绝道:“怕是我府上的饭菜不合薛姑娘的口味。”
薛知浅却说:“如果是霍大小姐亲自下厨,再难吃,我也能吃得下。”
“这样啊。”霍轻离稍作犹豫,然后道,“如若薛姑娘不嫌弃,我下一下厨房也无妨。”
薛知浅这下可以确定霍轻离今天真的是吃错药了,先是把绸缎让给她,现在又亲自下厨请她吃饭,举动何止反常,简直诡异,立即怀疑她是不是有所图谋,难道说也是为了太子选妃一事?这么一想,便说:“霍姑娘如此盛情相邀,那么知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当然,我也不会白领这份情。”转头跟常四喜说,“四喜姑娘,麻烦你跑一趟丞相府,让管家把那坛宫里赏的汾酒取来。”
霍轻离道:“三春竹叶酒,一曲鹍鸡弦,薛姑娘不如让四喜将古琴一并取来,以琴助酒如何?”
薛知浅道:“难得霍姑娘有此雅兴,如果不嫌知浅技拙,当然可以。”
两人表面上又客气了好一番,实则心里都在想,看谁装得过谁。
霍轻离对薛知浅说:“那就再请薛姑娘等上一等,日头已下,我这就去备饭。”
薛知浅道:“如此就有劳霍姑娘了。”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常四喜,听着她们客套的对话,只觉头皮阵阵发麻,今日这两位小姐怎么都突然转性儿了,见自家小姐同意,便往丞相府而去。
月上柳眉梢,薛知浅终于听到传饭,就知道霍轻离没安什么好心,做个饭拖这么久,饿得她前胸贴后背,连走路都不稳了。
桌子摆在霍轻离闺房外的小院子里,薛知浅的古琴被架在一旁,桌子上放着几样小菜,竟是色香味俱全,让薛知浅着实刮目相看一回,没想到这霍轻离一个千金大小姐,竟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舞得了长剑,绣得了香囊……
薛知浅坐下后,问:“霍将军不一起用饭吗?”
霍轻离盛了一小碗汤放在薛知浅跟前,说:“我爹去了秦大人府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见常四喜帮她们倒好两杯酒后,一挥手,“四喜,我跟薛姑娘有要事相谈,你先下去吧。”
薛知浅也不跟她客气,喝完了跟前的汤,又把每样菜尝了一遍,腹中没那么空了,才放下箸,道,“以前真当是小觑你了,没想到你连下厨都会。”
霍轻离淡淡一笑:“我娘不在,如果我再不做这些,家就更不像个家了。”
薛知浅唯一不跟霍轻离吵来吵去的地方,就是关于霍轻离的娘亲,有时想到霍轻离一个没娘的孩子,甚至还多出几分同情之意,岔开话题,说:“太子选妃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霍轻离点头。
薛知浅问她:“你怎么看?”
霍轻离不答,还举起酒杯:“难得有机会跟你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顿饭,这件事待会儿再说,喝完这杯酒,我想听你弹奏一曲。”
薛知浅无所谓的说:“好,反正时辰还早。”饮完杯中的酒,就走到古琴旁,指尖拨了一下琴弦,“我有些日子不弹琴了,都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霍轻离把玩着手上的酒杯道:“薛姑娘精通琴棋书画,何必自谦,而且我对琴律一窍不通,就算是弹错了,我也是听不出来的。”
薛知浅也没指望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没答话,直接坐下,酝酿了一下情绪后,将一曲平沙落雁行云流水的弹出来。
霍轻离也不再言语,只静静的凝望着她。
薛知浅穿得是一袭红色纱衣,是她一贯的艳丽打扮,微风徐徐,衣袂飘飘,身后之景如烟一般朦胧,称得她的轮廓越发鲜明,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让天上的月亮都失了颜色,嘴角勾着浅笑,比之往日,又多出几分温柔,在她空灵的琴声中,仿佛真有雁群在空际中顾盼盘旋。
当然,如若真有大雁,看到薛知浅这样的绝色佳人,听到这样的悦耳琴声,一定会跌落地下。
一曲终了后,薛知浅抬眼询问:“如何?”
霍轻离也已从琴声中缓过神来,不冷不热的说:“助兴刚好。”
难得她这么用心弹琴,结果就换来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薛知浅顿觉没意思,重新回到桌前,什么话也没说,只顾着吃东西,用力咀嚼的样子,应该气得不轻。
霍轻离好像没察觉她在生气一样,又冷嘲热讽了几句,薛知浅当然也不甘示弱,牙尖嘴利的还回去,一坛子汾酒都见底了,也没能说到太子选妃的正题上,薛知浅更忘了薛知深的嘱托,问霍轻离要不要嫁给太子。
酒量差的薛知浅前一刻还强调,谁说没人喜欢我?后一刻就醉趴在桌上,彻底睡过去之前,低喃了一声:“水公子……”
霍轻离看着她,渐渐收起脸上的笑,良久轻吟出一句:“长相思,浅情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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