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吴昊带人反杀出去,刚开始靠这一股冲劲,确实打得南洪门和青帮措手不及,逼到对方连连后退,可时间不长,等这股子冲劲过去之后,立刻陷入对方的重围之中。
吴昊忽略了一点,他是主将,不是冲锋陷阵的头目,他带人杀出去,无人指挥大局,北洪门和文东会那么多人无协调和调动,相互配合不起来,使己方的局势变的更加混乱不堪。
等吴昊意识到这一点在想撤回来,已然来不及了,只是周围都是南洪门和青帮帮众,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这群人围个水泄不通。
能发号司令的主将都被敌人所困,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越发慌乱,临时组织起几次进攻,想把吴昊解救出来,可遭到对方强烈的阻击结果都是损兵折将的无而返。
当突然他们还想再做一次救援时,外面的战斗也已结束,吴昊去的人员一个没跑掉,大部分都成了对方的俘虏,而吴昊自己的下场更惨,当场被对方乱刀砍死。
争斗还在胶着状态,可主将却被对方杀了,这对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士气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心气达到顶点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再无顾虑,对残余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展开了最后一击。
很快,南洪门和青帮连续突破北洪门八道防线,大批的人员如同洪水一般向后败退,而对方却紧追不舍,大有不把他们全歼不罢休的驾驶。
此时,南洪门和青帮的追兵已接近谢文东所在的车辆,车内人员神经也开始越绷越紧,众人都知道,己方的绝地反击要开始了,人们在紧盯车外状况的同时,目光不时向谢文东飘去,都在等他的下达反击的命令。
在谢文东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平静,他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
众人相互看看,谁都没有说话,又纷纷向车外望去。己方大批的兄弟从面包车的两侧仓皇而逃,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斗志,又的只是惊慌失措的恐惧。
如果这时候再不下令展开全面反击的话,恐怕真就兵败如山倒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三眼嘴角动力动,想要说话,可一看谢文东那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面庞,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到半分钟的时间,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已从面包车的周围撤离的干干净净,而接下来就是蜂拥而至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
这时候,车内众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点,人们再次把目光集中在谢文东身上,若是等对方杀到近前,把面包车围住,那还了得,自己是生是死不要紧,关键是谢文东也在这里。
看眼着对方的先头人员越跑越近,眨眼工夫,已到了面包车的近前,片刀的刀锋扫过车身的铁皮,发出咯吱吱刺耳的声响。
正当三眼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眼巴巴地看着谢文东的时候,后者猛然间欠起身形。离开座位的同时从车做低端抽出一把开山刀,猫着腰,几个大步来到车门前,没打任何招呼,拉开车门。
哗啦啦!面包车的车门应声而开,而车外正在向前飞奔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同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收住脚步,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看向从面包车内漫步走出来的谢文东。
双方交战已有一会,在前面,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汽车里都是空无一人的,南洪门和青帮帮众自然而然地任务对方车辆都是空的,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去刻意搜寻,现在谢文东突然从车里冒出来,将他们都吓了一跳。
停顿了两秒钟,周围的南洪门和青帮人员反应过来,大声叫喊道:“这辆车里有人!”喊话之间,已有两名大汉向谢文东扑去,手中的刀片直取他脑袋。
谢文东现在还有伤在身,可应付对方的普通人员还是绰绰有余,他身形微晃,脚下一个滑步,轻松闪过两把片刀的锋芒,随后他突的向前近身,手中的开山刀顺势刺进其中一人的胸膛,不等对方倒地,他已飞快地将刀抽出,横着向外一扫,另一名大汉闪躲不及,脖子被划了个正着,随着哧的一声,血箭喷涌而出。
谁都没想到,来人竟然如此厉害狠毒,只眨眼夫连续干掉己方两名兄弟,就在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怔住的瞬间,谢文东纵起身形,先是踩住车门,然后等下车窗,身矫捷,好似灵猴,地窜上车顶,接着站直身躯,高声喝道:“我还没有死,你们慌什么?”
他着憋足力气的一嗓子,在战场内好像平地炸雷,别说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在前面败逃的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也忍不住边跑边回头,想看看是谁在叫嚷。
等他们看清楚站在车顶上的人之后,一各个反射性的张大嘴巴,原本奔跑如飞的双腿纷纷停下,抬着头,仰望车顶怔怔发呆。
谢文东手持着还滴着鲜血的开山刀,在车棚的顶端来回踱步,振声喝道:“我的兄弟,向来只有被敌人打倒的,而从来没有被敌人吓跑的,哪怕是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说着话,他低下头,环视下面黑压压一片的地方人员,冷声说道:“我不需要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得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谢文东,如果今天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把这个名字记清楚记牢靠了!”
哗——随着谢文东的话音,场内一片哗然,无论是北洪门还是南洪门,无论是文东会还是青帮,都以为谢文东早已凶多吉少,甚至命丧黄泉了,哪里能想到,此时他竟然会活蹦乱跳的站出来,而且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北洪门和文东会人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揉揉双目,仔细观瞧,站在车棚之上,身穿中山装的青年不是谢文东还是谁?!
“是,东哥!真的是东哥!”
“啊!东哥没事,东哥没事啊……”
一时间,溃败的北洪门和文东会阵营一片沸腾,所有的恐惧,惊慌,忙乱统统消失,人们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的狂喜和雀跃所代替。
反观南洪门和青帮,其人员的脸色都挂满茫然之色,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上面明明通知谢文东已经死了,怎么突然又完好无缺的活过来了?
一个人,在如此大规模的争斗中根本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双方之间那种无形的士气却能起到极大的影响。
谢文东看向又惊又喜的己方兄弟,嘴角微挑,朗声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都给我像个男人,统统回来,今天我们要一鼓作气打回广州,明天回家去和家人团聚!我说过,我既然能把你们来,就能责任也有能力再把你们带回去!”
对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兄弟来说,谢文东不单单是他们的老大,也是他们的天,是崇拜的对象,谢文东死了,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天塌了,而现在看到谢文东还活着,仿佛倒塌下来的天又重新支撑起来,原本荡然无存的士气和斗志重回体内,上下人员仿佛获得重生一般,失去神韵的眼镜瞬间又泛起光彩,浓浓的杀气爬升到脸上。
“吼……”
不知是谁率先发出怒吼,这好像是发起重逢的号角声,北洪门和文东会帮众瞪着血红的双目,抹掉夺眶而出的泪水,一个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嘶吼着,咆哮着对还处于震惊中的南洪门和青帮发动了攻击,致命的反击。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交锋,针尖对锋芒的碰撞。北洪门、文东会。南洪门、青帮四大社团的精锐力量基本上皆集中于此。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双方势力相差无几的争斗中,比拼的是斗志与耐力。
当、当、当……
随着双方再次混战到一起,场内铁器碰撞声练成一片,只刚一接触,双方不知有多少人员几乎同时中刀倒地,献血在地面汇集成小河,汩汩流进公路下的水沟里。
谢文东的突然现身,同样也把在后方观战的向问天和韩非惊出一身冷汗,二人眉头深锁,刚才的得意与欢喜一扫而光,原来谢文东并没有遇刺,看样子,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策划的假象,那他的目的何在?难道他是故意引己方来追杀?
想到这里,向问天和韩非同是一咋舌,下意识的望望四周,担心谢文东在这里安排的伏兵,可转念一想,二人又觉得多虑了,眼线已查的明明白白,对方并无伏兵,可越是摸不透谢文东的想他俩越觉得事情诡异。
韩非苦笑,突然说道:“谢文东花了这么大心思演出这场戏,难道只是想把他们引出来和他来场正面较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向问天激灵灵打个冷战,脱口说道:“会不会真如肖雅所说,谢文东引我们出来是要偷袭我们的总部》?”
韩非闻言脸色顿变,急忙掏出手机,给肖雅打去电话,询问总部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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