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李思思才从西门庆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小声说道,“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再见时会是在这里。”
西门庆这才看清了李思思的脸,发现她还是那么漂亮:有着一张令每个正常男人都不能不心动的娃娃脸,眼睛也还像以前那样地黑得发亮,只是那白里透红的皮肤,因为见的太阳少,而且长时间在烟雾缭绕的舞厅里度过,因此气色已经大不如前了。而且她的眼睛里再也难看到那种对世界充满渴望的纯真,有的只是一种对生活的无奈。穿着一套黑色的低胸连衣裙,由于胸部的设计不太合理,使得她那不大的胸部露出不少肉来,裙子的下摆拉得很高,似乎有露出大腿根部的嫌疑。浓妆,嘴唇涂得猩红,有点像准备去参加化装舞会。看到李思思身上这些明显的变化,西门庆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或许许多纯真的女孩,正是因为现实与理想差得太远才选择豁出去的。
西门庆明白李思思的心里很不好受,忙强装笑脸道,“这也不错呀,至少现在你每天再也用不着担心别人说你喜欢唱歌了。”
李思思苦笑道,“想起当初和你分手时,我说的那些话,我……”
西门庆忙道,“不要气馁。其实你的嗓音很好。只要你努力唱,一定也可以有一番成就的。”
李思思说道,“我也知道我的嗓音很好,只是……”
西门庆明白她始终忘不了超级女声的事情,忙道,“别想那么多了,只要你尽力去做了,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或许是别的原因使得你没能继续往前走。”
李思思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尽全力。”
西门庆以为这是她的自嘲,忙道,“你那么在意那次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尽力呢。”
李思思苦笑道,“我没骗你,当时我真的没尽全力,因为我根本就没唱。”
西门庆不由得说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思思看了西门庆一眼,叹声说道,“在那前50名女孩中间我的嗓音是公认很好的,听到她们的赞许,我也更加努力地准备着。同时我也有了自信,认为自己进入前三十名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我还自以为冠军就是一定会是我。可就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
西门庆见李思思的表情异常痛苦,忙道,“怎么啦?”
“由于我太想进入下一轮比赛,因此在比赛前的那天晚上,我竟然失眠了。”说着,李思思长叹口气道,“如果仅仅是失眠,也许并不妨碍我进入下一轮。但我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感冒了,并且我的嗓子沙哑得连说话都很困难。虽然我的嗓子连说话都困难,但我明白比赛的安排不可能因我一个人而改变,因此我只好强装笑脸上了台……”
西门庆听到这儿,忙道,“不要太过伤心,只要是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李思思摇头说道,“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再也不敢抱任何希望了。”
西门庆忙把她搂在怀里说道,“别气馁,一定要自信,你要知道你是最好的。”
李思思说道,“由于我当时唱不出歌来,因此就在大家惋惜的眼光下离开了。当时我很想回到这儿来,可是想到我们在分手时说过的话,我真的……”
西门庆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成了她的心理包袱,忙道,“其实在我眼中,你仍是以前的思思,那么的单纯和漂亮。”
李思思说道,“我在长沙的歌舞厅混迹了两个月的时间,直到最近我才来到了这里,因为我真的很想再见到你。”
西门庆忙道,“我也到处在找你,由于联系不上你,我只好去了你舅舅那儿。”
李思思笑道,“连你都联系不上我,他当然更不知道了。”
西门庆笑道,“虽然我没在他那儿得到你的电话,却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西门庆笑道,“你舅舅告诉我说你妈妈就快要回来了。”
西门庆原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李思思会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然而他错了。
只见李思思突然低沉下脸来,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西门庆怎么也没想到一直都希望妈妈回到她身边来的李思思,听到她妈妈就要回来时,竟会是这种态度,不禁很不理解。再看李思思那苦闷的脸,明白这其中必定有缘故,因此忙道,“你怎么看上去并不高兴?”
李思思听到这话,眼泪又流了出来,说道,“我当然高兴,毕竟我和妈妈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只是……”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能告诉哥哥吗?”
李思思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等我妈妈回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随即看了西门庆一眼,说道,“你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西门庆忙笑道,“挺好的。既然你已经回来,要不你还去公司算了,免得……”
李思思忙摇头说道,“不去了,我就在这儿唱歌挺好的,这样或许能让我心里好受点。”
西门庆明白尽管李思思这么说,但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知道她妈妈就要回来的消息怎么会很不高兴呢。
中国最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老舍曾说过最伟大的牺牲是忍辱,最伟大的忍辱是预备反抗。
就在几天前,当孙雪娥以为裸照风波就那么结束了时,吴庸再次打电话来说明天她的茶楼前将会有好戏看。
听到这话,孙雪娥再也不想忍气吞声地过下去了,尽管她并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人,但这段时间由于有了身孕,她的性格似乎有了变化,不再那么偏激和好斗,以为凡事只要肯低下头,决不可能会有撕破脸的时候。但她决没想到吴庸竟如此的卑鄙,竟然一次次地拿着她的裸照相要挟。她是个经历非常丰富的女人,明白仅凭自己的一家之言并不能控告他,因此她决定要掌握证据了,因为她觉得假如她再这样低下头去,别说生活,就连起码的廉耻都没有了。
孙雪娥虽然想到要掌握能控告吴庸,至少是可以令他知难而退的证据,但她着实思虑了很久。她认为就算吴庸那么卑鄙地对待自己,自己仍然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到时候不好收拾。身为女人她想到的只是令他知难而退,并没想过要让他身败名裂。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前几年,哪怕就算在几个月前,她可能会豁出去和他对干一场。但现在不行,因为她就要做妈妈了。想到自己就要做妈妈了,她的心情异常的开心,满脑子都是已经忘却多时的憧憬。就因为她是个准妈妈,她的心里总狠不起来,这或许正是母亲让人尊敬的地方。
吴庸怎么也没想到孙雪娥会主动邀请自己,想到那令人遐想的古铜色的身体,他连忙从办公室往她的茶楼赶。
“你终于想通了?”吴庸诞笑着走进孙雪娥的卧室,嘴里的唾沫喷出来可以和一场暴风雨相提并论。
“想通了。”孙雪娥苦笑道,“我明白自己不管怎样是斗不过你的。”
吴庸笑道,“这就对了,其实我是因为太爱你才这样。”说着,就要动手解孙雪娥的裤子。
孙雪娥忙一把推开他的手说道,“别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你先把话说清楚。”
吴庸笑道,“你说吧,是不是那照片的事,我都带来了。”说着,从不管走到哪儿都带在身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笑道,“这是所有的照片,底片也在那里面。我保证决没留任何一张照片。”
孙雪娥说道,“这个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既然说那么爱我,你为何那么早就结婚了。”
吴庸做出痛苦的表情来说道,“谁让你当时根本就不给我一点机会。我看到你整天和西门庆在一起,心里很不好受,因此一毕业就赶快找个女人结婚了。说真的,我那老婆虽然也看得过去,但我一点都不爱她,我爱的是你。”
孙雪娥笑道,“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呀,你既然不爱她为何要和她结婚?”
吴庸举起右手,脸色凝重地说道,“我是说真的,我是不得已才和她结婚的,如果你跟了我,我……过几天就和她离婚,怎么样?”
“就怕说得到做不到。”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立刻就离婚。”说着就把孙雪娥给抱住了。
孙雪娥忙用力推开他说道,“既然你说为了我会离婚,那你还是离了婚再来找我吧。”
吴庸奸笑道,“咱们先做正事再说。”说着,一纵身把孙雪娥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