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翠小说 > 其他小说 > 玄天奇侠传 > 第十一章:摩尼总坛结金兰~会~第二十章:劫后鄱阳会儒侠
    第十一章:摩尼总坛结金兰

    不一会儿,那个叫孙震得侍者抱出两个三尺多长的木盒子,四周镶金,寒气逼人,可见盒中宝剑之灵气,孙思元起身向前,旁边侍者从旁拿来一张桌子,两个木盒摆放上面,孙思元大声道:“请宝剑。”随即在腰间取下一串钥匙,打开盒子,赵岩与唐荆陵起身赴前,定眼看着盒内宝剑,寒气逼人。

    孙思元严肃道:“这是湛泸,湛泸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湛泸:湛湛然而黑色也。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欧冶子铸成此剑时,不禁抚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谓仁者无敌。湛泸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两人啧啧称道,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孙思元手中宝剑,赞叹不已。

    孙思元有拿起另一把盒中宝剑,道:这把是龙渊,这把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此剑铸造的技艺固然精湛,但它的闻名还在于无法知道其真实姓名的普通渔翁:鱼丈人。话说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这一天荒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只见浩荡江水,波涛万顷。前阻大水,后有追兵,正在焦急万分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小船急速驶来,船上渔翁连声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隐入芦花荡中,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渔翁将伍子胥载到岸边,为伍子胥取来酒食饱餐一顿,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渔翁笑言自己浪迹波涛,姓名何用,只称:“渔丈人”即可,伍子胥拜谢辞行,走了几步,心有顾虑又转身折回,从腰间解下祖传三世的宝剑:七星龙渊,欲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渔丈人接过七星龙渊宝剑,仰天长叹,对伍子胥说道:搭救你只因为你是国家忠良,并不图报,而今,你仍然疑我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剑示高洁。说完,横剑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故七星龙渊是一把诚信高洁之剑。

    “原来如此,孙教主得此圣物,真是集天地厚爱以一身,当为国家栋梁支柱,何又隐身以此,今金人入侵,北国烽烟四起,不知孙教主心有所想否”赵岩看完宝剑看着孙思元说道。

    孙思元拍手称道:“赵大侠悲天悯人,本作敬佩,至我教前教主方腊被前朝联合水浒宋江匪军残残害后,一直想举天下有识之士共襄盛举,如今朝廷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不顾天下百姓以水火,忠臣良将屡遭迫害,我等空有报国之志,无奈于朝廷所不容,现如今北国百姓无靠,我教欲举义军收复失地,护佑同胞,铲除乱臣贼子,归政正统,使民休养生息,但战争需要军姿后备,我教与前朝奸贼高俅所率部众及水浒匪军决战江南后一蹶不振,如今只得在陇西游击犯我金兵,但作用不大,再加上本作在江湖中威望不高,无法振臂高呼使江湖豪杰响应,故满腔热血只能空守淮滨,隐居中原,暗中联合武林志士游扰金狗,如若武林同道能响应号召,我等武林人士至金国后方袭扰,朝廷军队正面迎击,金国将必败无疑,可惜,天道不容,朝廷视我教为内患,与至我教十万男儿以死地方休。”

    “久闻贵教在前辈方腊治理之下,江南太平安乐,民间百姓衣食无忧,可惜前朝高贼理政,庸才误国,靖康之耻使我大宋百姓遭水深火热之煎熬,北国百姓民不聊生,尸殍遍野,半壁江山遭蛮金践踏,可耻可恨,如果孙教主能振臂一挥,我等可联合武林义士民间商贾合力击金,共保大宋百姓,驱逐侵辱。”唐荆陵义正言辞说道。

    “好,果然称得上大侠,两位忧国忧民之心,只要愿为我同胞出力,本座愿将大位禅让,也仿古圣贤做法,天下之幸,民族之幸,大宋之幸,请受敝人一拜。”孙思元说完欲拜二人,赵岩与唐荆陵一看,马上趋前握住孙思元的手赵岩道:“使不得,作为大宋子民,我等有义务为民族出力,如孙教主能屈尊,我二人愿与孙教主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可否”

    孙思元看赵岩说的情真意切,激动的说道:“好,能与两位豪杰结为手足,本座感激涕零,孙震,快取香案,本座要天地为证,与两位大侠结拜。”说完拉着赵岩和唐荆陵的手,紧紧握住。

    香案摆定,三人单膝跪地,焚香叩拜,口念誓言,三拜互拜,孙思元年纪最长,为长兄,唐荆陵第二,赵岩四十五最小,三人挽手起身,孙思元激动说道:“两位贤弟,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孙震,叫厨房上最好的菜肴,拿府里最好的酒,哈哈哈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孙思元叫夫人及女儿出来敬酒,见过两位叔叔,孙思元的女儿芳名孙紫烟,今年方二十,尚待字闺中,一身武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少时曾跟随江南名宿苏兰玉学文习武,后受孙思元指点,真是才貌双全,人才武功了得。席间,赵岩说道:“大哥,贤侄女与小女年纪相仿,日后当结拜为姐妹,上月西川一别,弟等受两大魔头夹击,未在嵩山相见,不知现在如何,希望上天保佑,玉婵能平安无事。”说完露出担忧之色。

    唐荆陵看赵岩忧色,笑道:“吉人自有天佑,贤侄女必当平安无事,大哥,这次与我等一道的还有武林盟主左晓桓,武夷门主程算盘,今盟主二人就住怡然客栈,我与三弟来府上,他二人在客栈自饮自乐,明晨不如请盟主他们到府上一叙。”

    孙思元开怀一笑:“左盟主也在淮滨,我明晨将赤足相应,以解仰慕之情。”

    这一席吃到凌晨丑时方休,次日卯时三刻,天色晴朗,彩云飘游,指头喜鹊歌唱,湖中鲤鱼雀跃,三人用过早膳,孙家仆人已在门外摆开仪仗,一众车马华丽异常,三人携手上车,浩浩荡荡驶向怡然客栈。

    怡然客栈,左晓桓和程算盘没在乎二人回来与否,喝醉睡到卯时三刻方醒,刚梳洗完毕,听见客栈外人声嘈杂,就走打开窗户看个究竟,孙思元的队伍已经到了客栈外,一众百姓街边围观,议论着孙府从未这样兴师动众招摇过市,今日必定有贵人光临,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孙思元与唐赵三人步出豪华马车,孙思元下车对着客栈大声说道:“在下淮滨孙思元,携唐贤弟赵贤弟及家人恭迎左先生程先生。”

    左晓桓和程算盘一看,唐荆陵与赵岩都在场,在窗前施礼说道:“孙先生言重了,唐兄与赵兄昨夜一夜未归,原来淮滨访友去了,稍等,我们马上下来。”说完,一个纵身,轻飘飘的落在马车前面,左晓桓抱拳道:“孙先生有礼了,吾等借宿淮滨,何敢劳府上大驾,两位也不制止孙先生,如何兴师动众,吩咐一声方可,我与程兄当登门拜访,如此当真不敢当。”

    孙思元跳下马车,抱拳道:“街上嘈杂,还请左先生与程先生到寒舍一叙,请。”说完做了个手势,半弯身躯,含笑致礼。

    左晓桓与程算盘微微一笑,笑道:“客随主便,我二人就打扰孙先生了。”说完一起上车,浩浩荡荡的开往孙家大院。

    一炷香时间,车队到达孙府,孙思元满面笑容把左晓桓四人请下马车,前头带路,一会儿到达大堂,左晓桓惊讶孙府竟然如此奢华,经介绍方知是千年祖产,看过六柱楹联,才明白这是摩尼教总坛,对孙思元肃然起敬,寒暄过后,主客入座,稍片刻,丫鬟上来极品茗茶供客人品尝,孙思元高谈阔论,商讨天下大势,言语中无不流露忧国忧民之情,说到南宋将领岳飞抗金事迹,诸人赞叹不已,惋惜赵宋朝廷作为不大,庆幸国家有韩世忠和岳飞等忠臣良将,方使汉地不受金人掠尽,一番谈论,更加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就此结下不解之缘,在午时三刻五人结拜为异性兄弟,宣誓与摩尼教结盟,以救国救民为己任,驱逐金人,匡扶正义,商讨对付两大魔头事宜。

    孙思元摩拳擦掌,信誓旦旦的对四人说道:“至前朝本教教主方腊就义,我教屡遭朝廷迫害为魔教,为世人所不理解,我教虽是宗教制度,但行驶天道,为国为民,只信天道仁德,创教三百年至今,从不欺压百姓,十万教众严于律己,恪守教规,教人从善,举仁义,今日能与左盟主等一干豪杰相助,我想驱逐金人,还我河山为时不远。”

    左晓桓拍手称道:“今年中秋,我将发出武林贴,号召天下武林同道与贵教相结合,在金人后方展开攻势,使金人头尾难顾,扰其作战意志,助岳元帅一臂之力,痛击金人,两大魔头只要独孤先生出面号召江湖隐士夹击,假以时日,必定可歼灭。”

    左晓桓话音一落,赵岩附言道:“我西川门三千门徒谨遵左盟主、大哥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观金人单兵长驱直入,战线拉长,此为兵家之大忌,我等袭扰其后方,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再遣武林高手偷袭破坏其战线,密报岳元帅大军,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定能歼敌以中原,为我北国千万百姓报仇,雪靖康之耻,将为时不远。”

    “言之有理,我武林人才辈出,虽国难当头不能力挽狂澜,但斩杀敌军将领一二,不在话下,只要独孤前辈能结合高手击败二魔头,我等将无后顾之忧,便可一展身手,杀敌制胜”唐荆陵附和道。

    左晓桓赞道:“唐贤弟所言甚是,不过当务之急需到庐山请独孤前辈出面,否则两大魔头是中原武林心腹大患。”

    孙思元笑道:“今难得我们五兄弟相聚,须在舍下小住几日,淮滨离庐山路程并非遥远,快马也就三日到达,几位贤弟无需仓促,为兄还有好多事情请教。”

    左晓桓看三人没有急促之意,就答应了孙思元的盛意,留在孙府。

    第十二章:游弋阳品尝美食

    话说文天泽和三位美女离开常山,一路游玩至弋阳境内,弋阳地处江西境内,古人有诗赞弋阳:“桥横一字水沟斜,凫石点缀北岸霞,东汉孙权立伟业,余汗葛阳建县衙。”时年金兵南侵,名臣陈康伯力主抗金,弋阳人谈起家乡名士陈康伯皆会骄傲异常。

    这日,文天泽四人到达弋阳城内的刚好午后申时,见天色尚早,谢莹莹怕热,一路走来留了一身汗,文天泽见谢莹莹难受,就住进了弋阳靠信江沿岸的信江客栈,客栈布置高雅,瓷器琳琅满目,看的燕四姐惊叫不已,一会对着谢莹莹问这问那,谢莹莹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一会燕四姐拿起瓷器爱不释手,说要买一马车回去,文天泽无言苦笑,对燕四姐说:“我们现在居无定所,你拿那么多瓷器不怕路上摔坏啊”

    燕四姐不依不饶,缠着文天泽撒娇说:“我不管,我就是喜欢这里的宝贝,谁叫你娶了我们三个,你就要满足我们的喜好,玉婵妹妹,莹莹,你说是不是”说完有点奸笑的看着两人,赵玉婵笑道:“就是,我们有什么喜好的,文哥哥就要给我们。”谢莹莹抿着嘴微笑不语。

    店小二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招呼完楼上雅座的一桌客人后,下楼看见文天泽四人,见四人衣着华丽,举止不凡就知道是贵客,忙着过来陪笑道:“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本店是弋阳城最好最大的客栈,弋阳城吃的本店应有尽有,还有住在本店是客人身份的象征,多少达官贵人游玩到弋阳,都会住在本店,我们的雅间可以夜光信江红船,听弋阳戏曲,品弋阳茗点,本店绝对是最佳位置。”店小二说完哈着腰笑着看着文天泽四人。

    文天泽听完笑道:“好好,冲小二哥这番介绍,今日和三位夫人就住在你们店里了,给我安排两间上房,先弄点点心给我们品尝品尝,如果三位夫人吃的开心,有赏。”最后一句文天泽把嘴巴靠近小二的耳边低语。

    店小二一听,马上笑道:“客官请请,小的马上给几位客官安排上房雅间,几位到偏厅雅座稍等片刻,我到厨房立即叫厨师上菜。”说完,一溜烟的跑进左边里屋偏门,估计是厨房。

    谢莹莹等店小二跑开对着三人笑道“呵呵,这个小二哥很会说话哦,我在家时听老师说,信江横穿弋阳城而过,信江上搭有浮桥,在信江上还有一浮石露出水面,如“弋”字上的“丶”,浮桥为“一”,蜿蜒的信江则为捺,故为“弋”,主城在信江之北,山南水北为阳,故名为弋阳。”

    “哇,我们的莹莹妹妹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哦,有你在身边,我们这些粗人都长见识了。”燕四姐笑着说道。

    赵玉婵闻声附和道:“莹莹妹妹年纪不大,就像一本书一样,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记得住这么多的知识。”

    文天泽笑语:“这就是莹莹妹妹的可爱之处,难怪了空和尚说继前朝李易阳之后,莹莹妹妹为第一才女。”

    四人笑谈着走到偏厅雅座,一会儿,店小二和几个伙计端上来几样精致菜肴,有龟峰扣肉、弋阳年糕、信江油淋鱼、酒糟鱼和米糖,店小二介绍说:“几位客官,这些都是弋阳特产,来弋阳必吃的几样佳肴,几位客官请慢用。”

    燕四姐首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弋阳年糕送到嘴里:“哇,好吃,莹莹妹妹,很好吃哟。”

    谢莹莹微微笑道:“弋阳年糕制作始于唐代,至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据说是大禾米白而又长大,以制作加工大禾米,大禾谷米白饭硬制作多团,需三蒸二百舂,弋市米为之食水多,软而适口,称弋阳团子,最驰名外郡,土商多远往他处做赠品。”

    燕四姐嘴里喊着年糕话音的不清不楚笑道:“原来这年糕还有这个说法,莹莹妹妹这是神仙,连这个都知道。”

    赵玉婵笑道:“四姐,别噎着,好吃也要好好吃哦,哈哈哈。”

    这时,偏厅外一位书生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文天泽作了个揖,躬身道:“这位客官想必就是文少侠吧这三位小姐估计是赵小姐、谢小姐和燕小姐。”说完看着文天泽。

    燕四姐惊讶的看着这个书生模样的人,睁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你是什么人”

    这时文天泽也觉得奇怪问道:“对,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们名姓。”

    书生模样的男子连忙道:“小人是庐山独孤前辈仆人,受独孤前辈示意,在此专门等候少侠,小人来弋阳已经三天了,独孤前辈说,少侠在六月二五日申时会到信江客栈,所以小的在此恭候。”

    文天泽疑惑的问道:“独孤前辈我与前辈素未平生,前辈怎么会知道我们到这里呢,再说,独孤前辈又是何许人也,还请先生一一道来。”

    书生模样男子躬身道:“独孤前辈乃是前朝邵康节祖师关门弟子,得祖师真传,洞悉易理,这次文少侠四人形迹是前辈通过梅花易数推算出来的,说七月十五,荧惑守心之夜定会相见,届时少侠自然明白前辈意思,别的前辈没有交代,其他小的也不甚明白。”

    “真乃神人,这样也能算得出来,当世奇人啊。”谢莹莹赞叹说道。

    那个仆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拔掉栓口,划出一羊皮卷,说道:“少侠,这是独孤前辈给您的一张图画,说只要少侠看明白了图画的意思,就明白前辈的想法。”说完把羊皮卷递给文天泽。

    文天泽拿在手上打开一看,之见羊皮卷上画着一座山峰,山下一座古寺,寺旁一口古井,两位道童抬着一桶水走在井边小道,井边有一棵树,书上好友三只小鸟,一个果子从树上掉到半空中,古井的井口几道光线闪出,文天泽看了看,到了声:“有劳先生了。”

    “那小的先退下了。”说完,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躬身退下。

    第十三章:展奇才救蒙冤女

    文天泽看着画卷寻思良久,还是无法明白其中到底是何意思,就拿给谢莹莹,谢莹莹也看着画卷,良久才道:“一座山,一口井,两个道童抬水桶,一个水果半空落,一道金光井底射,三只麻雀往南飞,道童寺里修什么”

    燕四姐听傻了,不知道谢莹莹口里念叨的是什么意思,赵玉婵听了谢莹莹念念有词,不解的问:“莹莹妹妹,寺庙和道童好像没有关系,这里面必有文章,水井旁边的果树上掉下一个果子,意味着何意,三只麻雀往南飞去,到底预示着什么呢还有井里出现金光,不知道井里有什么”

    文天泽看着三人,笑道:“先不考虑这个事情,我们先吃东西,等吃饱了再谈论这个事情,怎么样啊”

    “好,也不知道这个独孤前辈买了什么关子,出什么哑谜,猜的人伤脑筋,不要猜了莹莹,先吃吧,这么好吃的点心不要凉了,否则罪过,嘻嘻。”燕四姐笑着说着又拿起筷子。

    谢莹莹还是若有所思的放下画卷,边吃边寻思,文天泽看着谢莹莹这样,笑道:“莹莹妹妹,不要猜这个哑谜了,独孤前辈既然那么厉害,把这卷图画交给我们,自然有他的意思,我想过些日子自然会明白其中的蹊跷,别想了,等吃完了,好好的洗个澡,到外面街上逛逛,领略一下弋阳地方风俗,问下弋阳有什么好景致明天去游览游览。”说完,夹起一块油淋鱼送到谢莹莹嘴前。

    谢莹莹用筷子接过油淋鱼,含在嘴里,抿嘴一笑道:“不想了,吃好了,好好洗个澡再说。”

    四人吃完点心,店小二领着他们到二楼临江上房,燕四姐打开窗户,看着窗外江面浮桥,江心处桥边一处石头透出水面,几只水鸟坐在石头上悠闲的睡觉,江岸柳树成荫,江面游鸭成群,一艘艘挂着灯笼的画舫停泊在江面,远处十几个顽童光着身子在江里戏水,宛如一幅图画,显得那么谐调,浮桥上人来人往,沿街商铺热闹非凡,一间间翘角民房沿街成排,不远处五丈高左右牌坊屹立街头,彷佛在叙说这座历史名城的诸多故事,时在三伏,但弋阳天气还不是太热,一阵南风吹来,柳条随风摆动,就像少女翩翩起舞,两岸景致甚是美丽。

    谢莹莹看着窗外的美景,口中念道:“弋阳浮桥跨信江,两岸绿枝赛娇娘,佳人有心江面会,只恐岸边米飘香。永昼顽童鱼间喜,舫间佳丽乐铿锵。牌坊石阶书历史,一处相思夜留香。”

    赵玉婵听谢莹莹叙完,笑道:“又出现一位女诗人了,妹妹真是好雅兴,随口就能吟诗一曲。”

    燕四姐笑着对文天泽说:“你看你,还不去准备笔墨纸砚,我们的莹莹才女借景抒情,要留下墨宝一幅,我要收藏。”说完哈哈笑起来。

    文天泽看着燕四姐这样,开心的笑道:“你真是的,要向莹莹多学习了,以后也要听你吟诗填词。莹莹,这次弋阳之旅,得见如此美景,你可否填词一首,我们也欣赏欣赏。”

    谢莹莹笑道:“好啊,今天我就填一首词,为以后留念,文哥哥去叫小二拿来笔墨。”

    文天泽应声下楼,叫店小二拿来文房四宝,在窗边案上铺开宣纸,赵玉婵一旁研磨,燕四姐坐在案前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谢莹莹略有所思,羊毫沾墨,挽住袖子,写道:“浮桥江岭客荣繁,柳荫处,落舟栓,何处佳人,谱曲奏红鸾,纵有琴声陶逸客,偷细语,道辛酸。妙容无奈现眉间,语盈盈,影翩翩。相聚河沿,私语泪涟涟,画舫常年卖痴靥,颜色故,意绵绵。”词牌上书写江城子信江词。疾书一曲,谢莹莹眼框已经湿润,看着江心画舫,久久难以释怀。

    赵玉婵挽住谢莹莹的手,笑道:“妹妹有心了,人各有命,生活所致,画舫女子何尝不思安稳,无奈命中注定一生无根漂泊,我们又何须挂怀。

    文天泽看着谢莹莹填完词牌,笑道:“妹妹何必如此,也许正是有这些画舫卖艺女子,才能显出弋阳风景,不然又如何能令妹妹留下此缠绵妙书流传世间呢”

    谢莹莹收起情绪,笑道:“我只是感慨,见江面画舫艺人卖靥为生,青春为注,觉得惋惜,但人各有命,我们只能惋惜叹息之。”

    燕四姐看的入神,半晌才笑道:“莹莹厉害,从今天起你要教我写诗填词,不然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异类,不过没关系,文哥哥比起我也赢不到哪里去,嘿嘿。”

    赵玉婵噗嗤一笑道:“也不害臊,就你那肚里几根毛毛虫,还想写诗填词,先爬回娘胎问下为什么不给你生一个聪明睿智的心窍,哈哈哈哈。”说完看着燕四姐坏笑。

    这时,街上一簇人马疾驰而来,后面为首的一个公子哥模样拿着一根木杖,好像在追着前面骑马的一个女子,只一会儿,骑马的女孩就被团团围住,公子哥模样的男子手持木杖指着女孩骂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盗取我家秘典,还不快快随我到县太爷那里受审。”

    女子坐在马上,看容颜倒是蛮标致的,一身白色短裙,头上左边带着一朵白花,一看便知是丧偶不久,那头棕色马驹被团团围住,有点受惊吓,不停的转身摇头。女子盯着白衣男子骂道:“无耻之徒,乘我夫君过世强取我家祖传秘典,还大言不惭诬赖我,你们齐家会遭天谴的。”

    “你男人无德早夭,你一介女流尚不知廉耻,在家好好孝敬双亲,闭门守寡,还不时打扮花枝招展野汉,弋阳乡亲以你为耻,还敢在大街上巧言令色,真不知羞耻为何物。小的们,不要听这恶妇狡辩,给我抓回去再说。”

    旁边七个男子听主人发号施令,一跃起身,手中木杖齐对着女子挥去,只见女子手中长剑出鞘,往后一个飞跃,跳出十丈开外,那七个男子一击不着,顿时摆开阵势,为首男子喊了声流星赶月七人七个方向把白衣女子围在中央,用七种不同的招式对着女子厮打,女子见招拆招,一个箭步,长剑手中一变,顿时割伤了其中一个男子的手背,为首的那个男子气的喊道:“七星变阵,北斗凌天。”只见七个男子木杖如朱玉般点向女子,女子拼尽全力挡驾拆招,慢慢的感觉女子有点吃力,一不小心,女子背上遭一男子棒打,撞到河边柳树下,口吐鲜血,混怒的看着为首的那个男子。

    为首的男子冷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道:“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手段,把她抓回府。”

    楼上的谢莹莹看着焦急,拉着文天泽的手急切的道:“文哥哥,帮下那个可怜的姐姐吧,八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这个世道怎么变成这样啊,快去好不。”

    文天泽笑着看了下谢莹莹,道了声好,声音刚落,人已经从窗前如电光火石般站在女子面前,没有人注意到文天泽是怎么下去的,也没有人看清楚什么时候女子身边站着文天泽这样一个男人。

    就在七个男子想去抓女子的时候,忽然看见文天泽站在女子面前,众人惊讶止步,看着这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回头看着主人,为首的男子一看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男人站在白衣女子面前,开始也是一惊,就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是”

    文天泽笑道:“我家夫人不忍见这位姐姐受伤,叫我来看看,希望诸位看在敝人薄面,能不能放过她,不要再赶尽杀绝了,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文天泽的回答,逗笑了楼上的三个美女,燕四姐大声笑道:“相公,你要帮帮这位姐姐,不然晚上不给吃饭。”

    众人抬头一看,楼上三个美丽女子望着街上,惊为天人,个个惊讶无比。

    文天泽坏笑答道:“三位娘子请放心,看这位公子也是读书之人,如果与这位大嫂有误会,我想这位公子会高抬贵手的,放心吧。”

    谢莹莹低头不语,扶在窗沿注视着街上。为首的男子见三个美女都是文天泽的妻子,和众人一样啧啧称奇,没想到文天泽这样的一个男人,既然娶了三个国色天香的美女为妻,真是福气,佩服不已。想到这,笑道:“这位兄台贵姓,敝人齐太和,与这个不知廉耻贱女人之间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弋阳父老乡亲都知道,我齐家也算书香门第,武林世家,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无奈之至,也不会在大街上大动干戈。”

    文天泽一听齐太和说话不无道理,笑道:“齐少爷,当中是不是有误会,这位姐姐如何能与贵府结下冤仇,如果不是大事,希望给个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过她一马。”

    齐太和生气的道:“这位兄台不知,这个恶妇本是我家族堂叔嫂,早前为了得到我家传世秘典,故下嫁我叔父,三年不到,我叔叔便撒手人寰,经府衙仵作检验,是为中毒而死,因家丑,我父亲不想外扬,既然叔叔已故,就当做命理注定,不再追究,没想到这个恶妇勾结管家,乘夜盗走传世秘典,欲与管家私奔,没想到事情败露,恼羞成怒,一剑杀死管家,欲挟宝逃窜,你说可恶否。”

    文天泽一听,不对劲,连忙平陪笑道:“如果真如此,其罪当诛,我也不管你们执行家法,但我还想听这位嫂子一言,如果真是如此,我当做个看客,一切悉听尊便。”说完转头看着白衣女子,见白衣女子眼眶含泪,一脸委屈,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就问道:“这位大嫂,果真如齐少爷所说否”说完文天泽看着白衣女子的眼睛,一眨不眨。

    白衣女子最先看见文天泽如一道闪光矗立在她面前,惊为神人,现在问她原由,委屈的就哭了出来,跪在文天泽面前哭诉道:“这位大侠,说起这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讲出口,我嫁给齐家已经三年,夫君与我一直相敬如宾,也时常庆幸自己脱离江湖能有如此好归宿,去年仲秋,我同门师姐造访我家,我在师门时与师姐最厚,因为年纪相仿,就一起行走江湖,后来我嫁给夫君,师姐就一人游历南北,当师姐到我家时,我异常高兴,夫君以礼相待,就这样师姐在我家一住就是三个月,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说齐家有一传世秘典,得之将可独步武林,就东起了歪脑筋,不顾姐妹之情,使出易容术,冒充我在齐府作案,我知道的时候,无法化解师姐的野心,几次好言相劝,还是无果而终,一次师姐易容成我的模样,联合管家,盗走秘典,十天前师姐害死夫君,我发现的时候,一气之下杀死管家,但被师姐逃跑,又刚好被齐少爷发现而产生误会,为了洗清冤枉,欲擒拿师姐归案,还我清白,为夫君报仇雪耻,可是齐少爷不相信,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希望大侠能明察秋毫,为我做主。”

    文天泽一听,看白衣女子所言非假。就故意道:“你师姐既是你挽留下来,事件的始终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你师姐当被抓归案,还你清白,还死者安息。”说完对着齐太和微笑道:“齐公子,我想当中可能有误会,如果相信在下,请到客栈一叙,我做东请齐公子等坐下详谈如何”

    齐太和听文天泽这样说,不好发作,冷笑道:“兄台还是请回吧,这是我们家事,不必你一个外人插手,更何况人证物证具在,不得由着恶妇狡辩。”

    文天泽拉起女子,对着齐太和正声道:“我觉得其中有隐情,也许你看到得觉得理所当然,但表面的可能背后也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实情,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为这位嫂子主持公道的。”

    齐太和气的七窍生烟,大声呼道:“你以为你是谁,在弋阳地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敬你客至弋阳,不曾想你如此不讲理,好,那就拿出你的本事吧布阵。”说完冷漠的看着文天泽。

    文天泽还没等七人布阵,就像一阵风一样,嗖的一声,站在原地,七人手上的木杖已经抱在文天泽手里,往地上一插,陷入地下,只留着半尺左右留在地上,这一下把所有人都看傻了,也不知道文天泽在什么时候抢了他们手上的木杖,齐太和张大嘴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傻傻的盯着文天泽看,额头的汗珠如雨点般渗出,冷静了一下,对着七个下人说道:“走,我们回去。”

    文天泽扶着白衣女子走进客栈,燕四姐三人急忙开门迎接进去,文天泽让白衣女子坐在起先谢莹莹写字的案前,伸手给女子把脉,那一棍着实不轻,把白衣女子的五脏打得都受到重创。把完脉,文天泽一脸忧愁的看着女子,燕四姐焦急的问道:“文哥哥,怎么样啊,伤的重不”

    文天泽看着燕四姐,摇摇头道:“很重,五脏六腑都被击伤,如果没有及时治疗,恐只能维持一个月的生命,这些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谢莹莹看着白衣女子紧闭眼睛额头满是汗珠,心疼的对文天泽说:“文哥哥,想办法救救这位姐姐吧。”

    赵玉婵也急切的道:“看样子伤到内脏,我这里有我爹爹留给我的救心丸,但只能维持三天心脉正常,如果没有及时治疗,药效一过,就更加难于治疗了。

    第十四章:施奇方解重伤情

    谢莹莹心疼的看着白衣女子,眼眶都湿润了,这时候白衣女子睁开眼睛,看着三个美丽的女子和文天泽,艰难笑道:“谢谢恩公搭救,我叫余念慈,还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这伤势我知道,是无法治愈了,请恩公无需为我伤脑筋,今世救命之恩无法报答,只希望来世相报。”说完跪了下去,没等跪稳,一头便载到在地。

    赵玉婵急忙去扶余念慈,燕四姐抓住文天泽的手,拼命的摇,央求道:“文哥哥,求求你救救余姐姐吧,她伤势这么重,如果再不施救,这辈子余姐姐就废了。”

    文天泽闭眼寻思,没有回答燕四姐的央求,过了一会,把三人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余姐姐,不过要你们三个答应。”说完盯着三人的眼睛。

    “真的有办法吗,我们什么都答应。”赵玉婵高兴的答道。谢莹莹也破涕为笑,燕四姐睁大眼珠子,那一双美眸流露出急切之情,急忙问道:“要怎么治疗啊”

    文天泽说:“余姐姐受的是棍伤,伤及内脏,身上受棍伤之处的淤血如未散去,就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不过去淤血要用药汤浸泡,用针灸拔罐疗法对全身伤处进行治疗。再在药汤中浸泡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不得进食,这就要制作一个特殊的泡桶,还不知道在弋阳城中这五十五味药材能不能找齐,如果缺少一样,也是徒劳。在治疗期间还要用内力疏导全身血脉,这样就难免存在体肤之亲,虽说医者父母,但我与余姐姐素昧平生,担心三位娘子心存芥蒂”说完,在包袱中拿出一本医书,交给谢莹莹仔细查看。

    谢莹莹翻看了一下,笑道:“文哥哥,救人要紧,这个时候还拘泥男女之事,别学那些学究一样迂腐。我们三个在旁帮助你救治余姐姐。”

    文天泽笑道:“难得你们理解,我这就把药方开好,玉婵和四姐等下到街上抓药,我叫店小二帮忙把泡桶做好,莹莹帮我把药方写一下,皂角三两,莪术二两,苏木四两三钱,牛膝七两,降香二两五钱,姜黄八两,乳香四两三钱,泽兰三两四钱,茜草十一两,路边青九两三钱,血见愁六两,单叶蔓荆五两六钱,入地龙八两一钱,孔雀尾四两九钱,黄果茄八两,巴山虎六两,鹅不食三两,九里香十二两,白花丹七两二钱,千层塔六两,山萝卜十三两,牛蹄四对,山楂根十五两,大还魂八两,千打锤六两,韩信草四两,透骨销一两,鸡骨香七两,寮叼竹六两,入地金牛八两,山黄菊八两,贼子叶七两,山白芷十两,铁罗汉四两,伽南香五两,安息香树六两,苏合香八两,樟脑一两,艾片七两,凤仙花九两,破血丹八两,灵芝十七两,志远十一两,黑芝麻十六两,黑旱莲七两,无根草一两,狗脊八两,杜仲七两,川断四两,巴戟天七两,韭菜子三两,葫芦巴六两,羊藿八两,桑果十五两,白芍药九两。”五十五味中药大访,交给赵玉婵,交代在天黑之前务必把药材抓回来,不管花多少钱,有多困难,都要办到。

    文天泽叫来店小二,买了一个大浴桶,叫来瓦匠在房间内造了个平灶,上置大锅,注满水再把浴桶放在上面,在桶内放了一张凳子,又叫小二打来烧酒二百斤,倒入桶内,天黑前,赵玉婵和燕四姐抓药回客栈,弋阳城所有大小药店都找遍了,才找齐五十五味药,也真难为了她们俩。

    四人把余念慈扶到卧榻坐定,文天泽手运内力,推向余念慈背心,一道真气输入,余念慈昏了过去,不过脸色稍微红润起来,叫燕四姐解开余念慈衣裳,背上三道棍伤结满淤血,文天泽拿出金针,对着背后风门、天宗、肩贞、陶道、中枢、灵台、七海、悬枢、心愈、至阳、阳纲、神道位各施一针,又在胸腹之气户、期门、神封、灵虚、大巨、华盖、阴都七各施一针。片刻,余念慈口吐黑血,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谢莹莹,又昏了过去。

    文天泽擦了下汗说:“内伤淤血已经排出,现在把药材倒入桶内,四姐去烧火把桶内药酒加热,把余姐姐放入药酒中浸泡即可。”

    过了半柱香时间,文天泽拔出余念慈身上的金针,赵玉婵和燕四姐扶着赤身露体的余念慈慢慢的放入半温的药酒桶中,只见余念慈在药酒的浸泡下,全身散发出一阵热气,文天泽运气施功,一道紫色气流慢慢围绕着余念慈的身体,半晌,文天泽收起功力,细小的汗珠布满额头,谢莹莹心疼的过来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文天泽微微一笑,说道:“可以了,只要余姐姐能熬过三天,七天之内就会痊愈,如果熬不过三天,这辈子恐怕要留下后遗症了。”

    谢莹莹惊声道:“文哥哥为什么这样说啊难道这样还没有十足把握把余姐姐治好吗”

    文天泽正色道:“余姐姐背后杖伤,伤及内腑,药物只是辅助作用,当神智清晰过来,在药酒中浸泡,那时药效到达临界点,身体会异常难受,要依靠自身坚强的意志力才能度过最后一天,只要能度过最后一天,等于五脏六腑换新的一样,那时的余姐姐就像十八岁少女一样的体质,百毒不侵,容颜常驻,但很少人能坚持到最后。”

    “哦,原来这样啊,希望余姐姐能挺过最后一天,上天保佑。”谢莹莹双掌合十,闭幕祈祷。

    燕四姐听到这番诉说,瞪大眼睛对着文天泽说:“文哥哥,在最后一天,你能不能协助余姐姐,用你深湛的内力让她减轻痛苦,行不行呀”

    文天泽笑道:“那时候余姐姐眼睛神志清醒,看着自己赤身露体在一个男人面前,如何放得开,还是要依靠自己。”

    燕四姐不依不饶的道:“这个时候你还考虑这些,我们三个都不在乎你占人家便宜,反而在乎起来了,是不是心里想什么啊从实招来,不然小心我们三人联合起来整治你。”说完瞪着文天泽看。

    赵玉婵在旁笑道:“四姐姐又要刁难文哥哥了,所谓医者父母心,即使余姐姐清醒的知道文哥哥的做法,也不会在乎这些的,更何况我们也在场。”

    谢莹莹微笑道:“就是啊,能在短时间之内治好这样的重伤,世间估计也没几人,真没想到文哥哥不仅武艺高强,医术还如此精湛。这样的大方我也是第一次仅见,真是大开眼界。”

    燕四姐嘟起嘴道:“你们两个现在就维护他,以后看谁还能治得了他,还是听我的,咱们三个联合起来,文哥哥就不敢胡作非为了。”

    “哈哈哈,你太厉害了,大老婆,我一定乖乖听话,一辈子听你们三个的,怎么样。”文天泽看着燕四姐的样子,着实欢喜。

    头三天时间,三个美女一直守候在余念慈身边,祈祷她能安然度过最后的,也没有心思观赏弋阳的美景,看着余念慈一直在药酒中浸泡焦急不已,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全身奇痒难耐,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冒出,文天泽站在药桶背后拿出一根金针,轻轻扎入余念慈脖子后面的井肩,运气掌心,轻轻在离井肩三寸处发功,慢慢的余念慈的痛苦的表情有所缓解,看的赵玉婵三人重重的缓了一口气,文天泽说:“这只是初期表现,我用金针扎入她的井肩只能暂时缓解她的痛苦,但过一两个时辰后,那是最难熬的开始,如果要度过那段时间,还需要余姐姐的毅力,我当心她受不了这锥心的煎熬。”

    燕四姐焦急的问:“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文哥哥,求求你了,帮帮余姐姐好吗”

    文天泽摇摇头苦笑道:“实在没有办法,我虽然跟师傅学习医术,师傅也告诉我这样的治疗方法虽然可以快速治愈,但也没有办法能使后期的痛苦减轻,还是要看受治者自己的坚强的意志。”

    谢莹莹带着哭腔说:“文哥哥,上古医书记载,可用蜂蜜调和陈醋服下,去除痛苦。不知道这个办法行的通否”

    文天泽道:“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如果单纯的去除痛意使很简单的,但会对药效起到化解作用,如果不慎,担心前功尽弃。”

    这时,楼外街上传来嘈杂的声音,燕四姐打开窗门一看,街上一个男子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怀抱一把看似青龙剑,穿着白色长衫,头扎白色纶巾,要挂一块蓝色玉佩,七尺身高,长的异常帅气精神。对面三仗开外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子威风凛凛,座下一匹汗血宝马,一缕胡须半尺开外,迎风而动,身穿褐色袍子,手上持有一把青龙郾月刀,柄长八尺,镶金镀玉,寒气逼人,脚上一双紫金色长靴,腰间一个金牌金光闪闪,好不威风。街道两旁几十个百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好像诉说什么。

    这时,四十开外马上的男子指着对面的年轻男子冷笑道:“司马南天,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离开这里的,把衡圆圆的下落乖乖的告诉我就放你一马,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

    叫做司马南天的男子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吴景天老贼,你也不撒泡照照自己的模样,仗着自己在贵溪的势力,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为祸四方,我只是略为薄惩,老贼安敢穷追不舍,不是念你祖上吴武陵对贵溪乡里有功,灭你全族。难不成我司马南天怕你。衡圆圆小姐何等人物,去年贵溪信江水难,衡家布施乡里,救治灾后难民,尔作为贵溪首富,不思造福百姓,还联合滥官污吏,巧立名目,煎炸民脂,枉你祖上忠良,九泉之下若知子孙不肖,恐死不瞑目。”

    叫做吴景天的男人气的七窍生烟,二话不说,抬起手中青龙郾月刀脚踏马蹬,一跃冲天,在空中大喊一声:“纳命来”。以劈天盖月的气势斩向司马南天。司马南天手中青龙剑霎时出鞘,左手握剑,一个箭步向右边闪去,剑在手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快速移动,剑气凌人,吴景天偃月刀使出一套飞龙刀法,瞬间两人焦灼在一起,只见刀光剑影,碰撞出真真火花,两道身影忽上忽下,疾驰在信江边柳树上下。

    这时,楼上的文天泽也往街上打斗处看去,一看司马南天的那一套剑法,不时的脸露微笑,对着赵玉婵说:“这套剑法就是唐朝剑圣裴旻创造的七星剑法,是十大剑术之一,如果舞剑者结合吴道子草书,结合书法剑术,剑术不仅美轮美奂,更是天下无敌。”

    站在文天泽旁边的谢莹莹笑道:“虽然我不会剑术,但看这位舞剑者招式,如行云流水,时而若江河流水气势磅礴,时而如蛟龙入海霸气冲天,如果对方没有高强的武艺,像这样的对决,不出十招,对方将会败北。”

    赵玉婵看着外面焦灼的场面,对文天泽说:“我看年轻的剑客不一定是那个舞刀者的对手,看舞刀者内力深厚,刀法更是神出鬼没,刀刀致命,刀气的破坏力更在一丈之外,你们看见他偃月刀划过处三丈外,柳枝瞬间落下,而且这人还没有使出全部力道,再看那个年轻的,脸色已经不大好了,气息有点凌乱。剑术虽然还有条不紊,但似乎套路存在重复,这样下去很难躲过使刀者绵绵不绝的攻势。”

    文天泽听赵玉婵这样说,点点头道:“这两人的刀法剑术看似在伯仲之间,接下去比拼的就是内力修为,使刀者霸气外露,用剑者剑气凌人,招法上讲,两人的刀法剑术在江湖上算得上一流高手,看起来好像用剑者有点落入下风,但我看得出剑客是在隐藏实力,寻找破敌之术。”

    外面两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无量寿佛,两位施主住手。”声音刚落。江边一棵树上的枝叶处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穿着一套青色的道袍,手指一道白色化剑击向刀剑盘旋处,只听见当的一声,刀剑分离,司马南天和吴景天各站在相距两丈开外的地方,两人同时向树上看去,同声道:“原来是上清宫宫主虚靖先生,失敬失敬。不知今日到此有何指教”

    虚静先生徐徐下落,站在两人中间,单手施礼,庄严道:“两位乃当世大侠,武艺超群,今奉庐山独孤先生所托,至此邀请两位至庐山一叙,相商大事,还请两位大侠化干戈为玉帛,看在老道薄面,就此刹住,如何”

    楼上的文天泽一听独孤先生,觉得事出蹊跷,只听司马南天惊讶说道:“独孤前辈相邀,我等荣幸,岂有不听之理,晚辈正要请前辈来评理,吴景天如此处事,是否符合天道。”

    第十五章:游圭峰涉险古迹

    吴景天生气的说道:“今日暂且不合你这厮理论,等见了独孤前辈后在与你算账,”顿了一下,又对虚静先生说:“前辈,不知独孤前辈有何指示,能相告一二否”

    虚静先生道:“贫道只是遵循独孤先生指令,前来相邀,至于何事,尚不知晓,还请两位克日赶到庐山请独孤先生明示。”说完,抬头看着文天泽几人的窗户,合掌道:“楼上少侠估计就是文大侠一行吧,还请楼下小坐一叙。”

    文天泽几人异常惊讶,顿了一下,抱拳回复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请大堂稍侯片刻。”

    文天泽退进屋内对赵玉婵说:“玉婵随我下楼,你们两个照顾余姐姐一会,我拜会完道长就上来。”说完两人下楼而去。

    楼下大堂,左边装饰高雅的厅堂中一位三十来岁的客栈老板娘正守候在在座的三人身边,陪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文天泽两人信步进去,抱拳施礼,笑道:“久闻道长大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两位仁兄武艺高强,实属人中龙凤,今日得见高深技艺,真是大开眼界。”

    三人全部站了起来,虚静先生笑道:“独孤先生前日告诉我,文大侠身系中原武林命运,乃上天星宿下凡,救民水火,匡扶武林第一人,今天下能得汝如此人才,是百姓之福,大宋之福,能在弋阳与尔相见,是天师显灵,这两位是贵溪大名鼎鼎的吴侠士,司马少侠,因为误会在此出手,今两位给贫道薄面化干戈为玉帛,以大局为重,不计个人恩怨,贫道在此谢过。文大侠请。”说完合十施礼。

    文天泽道声请,坐在虚静先生对面,赵玉婵坐在文天泽旁边,文天泽看着三人笑道:“道长过奖了,晚辈何德何能经得起道长如此夸奖,抹杀我也,有一事想请教前辈,几次有人提起独孤前辈,但晚辈从未与独孤前辈谋面,今日冒昧想问,这位独孤前辈何许人也,如此受江湖朋友尊重,希望前辈能实情相告,以解晚辈疑惑之情。”

    虚静先生笑道:“独孤前辈隐居庐山,研究易数,专研剑法,是位世外高人,如果不是金国南侵,魔头出世,贫道想,世人很难得见独孤先生真面。”

    文天泽恍然大悟,笑道:“晚辈孤陋寡闻,前辈见笑了,适才在楼上看司马少侠剑法,好似剑圣裴旻的七星剑法,这套剑法听家师说已失传百年,今得见此旷世技艺,大饱眼福啊。”

    司马南天笑言:“见笑了,小弟不才,只得剑法皮毛,听虚静先生告知,兄台乃当世奇侠,前日在嵩山玉玲禅寺联手慧空禅师力敌魔头大漠秃鹰,魔头受伤落荒而逃,此举为武林同道津津乐道,名声在外,我等雕虫小技在文大侠面前,真是见笑。”

    这时坐在司马南天对面的吴景天笑道:“原来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文大侠,嵩山玉岭一战真是为中原武林出了一口恶气。”

    虚静先生气愤道:“魔头在嵩山杀我武林同道千余人,此仇不报,我武林同道有何颜面立足中原,金贼南侵,破我家国,害我百姓,靖康之难正待我辈雪耻,无奈魔头联合金贼,听闻金兀术重金邀得两大魔头为护国君师,如果吾等不能在朝廷出战金兵之前灭了魔头,南朝恐无法与之抗衡,这点正是独孤先生最担心的,以金兵实力,结合两大魔头,南朝将士恐凶多吉少,我同胞百姓难得出头之日。”

    文天泽听虚静先生说完,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日玉岭一战,慧空禅师竭力一击,晚辈在旁偷袭得手,在魔头大漠秃鹰无防备的情况下,差点被其所伤,听禅师说,魔头武功已经化境,如果不是过于轻敌,我等恐怕早遭魔头毒手,更无今日之会。”

    虚静先生叹气道:“如今魔头联合金兵,我大宋情况如雪上加霜,独孤先生希望联合天下奇人异事,摈弃门户之见,同心同德,斩魔头以金兵帐内,扫除一切障碍,帮助朝廷挥师挺进,救民以水火,收复北国江山,这也是华夏儿女之责任。”

    文天泽抱拳赞道:“作为华夏儿女,能为同胞百姓尽绵薄之力,我等义不容辞,他日消灭魔头,匡扶正义,还乾坤以朗朗,塑平安社稷,使民休养生息,不再受战乱之苦。”

    “好,文大侠能心系天下百姓,社稷之福,大宋之福,我等拜谢。”虚静先生肃然站立,双手合什相拜。

    文天泽立时起身,急忙道:“前辈切勿如此,晚辈惭愧之至。”

    “好好。那我等告辞先,希望来日庐山相见,请。”虚静先生和司马南天、吴景天同时站了起来,文天泽抱拳相送,三人相携走出客栈。

    这时赵玉婵问文天泽:“文哥哥,这个独孤前辈真是神人,在千里之外既然能知道前日玉岭之战,和神仙差不多。”

    文天泽笑道:“以后见面了就知道了,我们先上楼看下余姐姐情况如何”说完和赵玉婵一起到楼上去。

    这时燕四姐和谢莹莹正抓住余念慈的肩膀,只见余念慈面容憔悴,汗如雨下,却只见她咬紧牙根,没有发出一声,谢莹莹边抓住余念慈的肩膀,两只眼睛泪水涟涟,文天泽一看这场景,马上走过去,拍了一下两人的肩膀,示意先离开下,等两人退后两步,文天泽双掌交叉,一道真气如彩云般凝集掌心,缓缓推向余念慈背后,只有半柱香时间,余念慈慢慢的缓和了痛苦的脸色,渐渐的安详下来,紫青的脸色慢慢的出现了红晕,闭目养神,体内受文天泽真气滋润,感觉不再那么痛苦。

    文天泽收起功力,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案前靠椅,调息养神,看样子耗费了很多真气,谢莹莹心疼的帮文天泽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燕四姐拿起一把蒲扇站在文天泽身后轻轻的扇着,赵玉婵端来一碗茶水,放在案上,看着文天泽。一会调息完毕,文天泽看着余念慈的脸色,长出了一口气,对三人说,最难熬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看来余姐姐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现在没事了,等七七四十九个时辰满了,就会痊愈,你们可以放心了。

    晚上戌时二刻,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已满,余念慈在谢莹莹和燕四姐的搀扶下走出了药桶到屏风后面,赵玉婵倒满了一桶热水,余念慈洗净身上药酒残渣,燕四姐为其喷上玫瑰花露,谢莹莹为她梳了头,插上头饰,穿上新买的衣裳,在三人的陪同下走出屏风,坐在外间的文天泽回头一看,看着这个肤色白里透红,两只丹凤眼黑白分明,穿着粉色服饰,袅袅前来的余念慈,和受伤前判若两人,笑道:“余姐姐福大命大,能坚持过最后时期,如今已经痊愈,可喜可贺。”

    余念慈走到文天泽面前,双膝跪地,文天泽马上扶了起来,笑道:“既然姐妹相称,姐姐又何必施此大礼,小弟承受不起,千万别如此,让她们三人以后又会刁难我。”

    余念慈笑道:“你们四人与我素昧平生,能如此救我,不知道如何报答,只希望今生在四位恩人身边为奴为婢,效犬马之劳。”

    燕四姐看着余念慈这样说,调皮的笑道“余姐姐,如果想报答文哥哥,就和我们一样一起嫁给他好了,嘻嘻。”

    余念慈笑道:“我是不祥之人,前日夫君被害,岂敢有此非分之想,妹妹切勿如此取笑姐姐,文大侠和三位妹妹是人中龙凤,我能受此恩惠已经是祖上积德,只希望以后能跟随左右,伺候起居,我就心满意足了。”

    谢莹莹看着余念慈笑道:“余姐姐现在孤苦无依,不如和我们一道周游江湖,再说文哥哥武艺高强,会保护我们不受欺负,我们以姐妹相称,也好有个照应,他日姐姐如果遇见你师姐,也好了结这段冤情,还你清白。”说着看着文天泽,文天泽点点头,示意可以,谢莹莹开心的展开笑容。

    燕四姐拉着余念慈的手笑道:“现在余姐姐真是个大美人,看起来比我们还年轻,这次游历江湖,不知道会迷倒多少英雄侠士,不知道哪天和哪个大侠喜结良缘,那个新姐夫不知道会开心成啥样呢哈哈哈哈”

    赵玉婵在一旁听燕四姐这样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指着燕四姐的头笑道:“这个混丫头,余姐姐伤情初愈,就拿来开心,真是嘴巴子不饶人。”

    余念慈微笑道:“能认识你们真好,没有勾心斗角,不用看别人脸色,我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福。”

    谢莹莹笑道:“姐姐整整四天没有进食,只有依靠药物维持身体,现在大概饿极了,我们到楼下请小二哥弄一桌菜肴,好好为姐姐的痊愈庆祝一下。”

    文天泽笑道:“是啊,整整四天没有进食,腹内空空的,先吃饱再说,走。”随即五人下楼叫小二摆了一桌,吃吃笑笑好不开心。

    第二天一早,五人用过早饭,叫店小二古来车马,一路向龟峰驶去,到达龟峰,正值辰时初刻,谢莹莹说:“龟峰地处三大名山之中,西倚龙虎,东临三清,北望婺源,南靠武夷,雄居于赣鄱大地之上。因其无山不龟,无石不龟而闻名遐迩,号称龟峰,其中一座如劈似削的石柱拔地而立,高达二十六丈余,峰顶有三块形似乌龟的巨石相重叠,故而得名。野史记载这三只小龟,原来是东海龙宫“龟娘娘”所生,后因龙宫变动,“龟娘娘”出宫征战,不幸身亡,三只小龟思亲心切,相依爬上“烽火台”,越过屏障,迭次远望,盼娘回宫,天长日久,变成了三块石龟。传说令人扼腕,但三只小龟如此美妙动人,憨态可亲,又使多少游人增添了无穷的游兴和乐趣。”

    余念慈笑道:“妹妹真是博学,我在弋阳几年,对本地之事尚没有妹妹了解,难怪文大侠如此青睐。”

    文天泽坐在马上笑道:“我们家莹莹不仅博学多才,见识比起那些学究有过之而无不及,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这一路过来我们长了不知多少见识,有她在身旁,行走江湖就不会感到寂寞无聊。”

    燕四姐笑盈盈的说道:“莹莹妹妹,你再说说,龟峰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好吗”

    谢莹莹微笑着说道:“我只是从书中看了一些记载,也没有到过这些地方,有些书中记载有误,如果不对,还请余姐姐告知矫正,不然就会贻笑大方了。”

    余念慈笑言:“我虽是女子之身,少时跟随师父学艺,书读的不多,哪敢在妹妹面前班门弄斧,更谈不上指正,那不是笑我吗”

    文天泽哈哈笑起来,说道:“莹莹就告诉一些给四姐听听吧,她腹内干旱,奇痒无比,你就别为难她了。”

    燕四姐骑在小马驹上都起嘴巴,瞪着文天泽说:“你那么厉害,怎么不说说啊,还是我们莹莹妹妹厉害,哦。”

    谢莹莹微笑言道:“有一处又名“蟾蜍峰”。位于三叠龟峰南边几十丈处,背部紧依天然二叠。从三十六峰楼前观望,一座高约三十丈山体巨大的山峰,眼珠暴凸,浑身黝黑,皮肤起皱,恰似一只张开大嘴、向天乞食的蛤蟆,惟妙惟肖,有人题诗嘲之曰:堪笑蟾蜍不自量,终年馋吻向天张。天鹅自有冲天翅,凭尔痴心想断肠,呵呵,这首诗好贴切。”

    四人听了谢莹莹最后一句诗,都笑了起来,文天泽笑着说道:“这是谁这么缺德,写了这么一首诗来调侃这座名山,等下我们一定要去观赏观赏。”

    谢莹莹笑道:“龟峰东侧百丈余,与舍身崖北端相连,同金钟峰遥相对峙,为一横亘南北、长百丈高三十丈余的巨石,两边如刀削,时断时续,类似断壁残垣,故名断墙。此峰陡峭无比,身临其境,如在九霄,脚下绝壁千仞,危崖欲坠,周围群峰交织,幽壑纵横,俯视令人头晕目眩,站在峰顶远眺,恰是极目烟峦天际处,天上人间一望中。听说剑圣裴旻曾在半壁刻下毕生绝学,但几百年来无人能一窥这世间绝学。”

    文天泽听谢莹莹这样说,惊讶道:“还有这样的传说啊,听师傅说,裴旻最厉害的绝世剑法是紫薇七绝剑,十步杀敌,剑法只有七招,揽六合之变数,包罗万象,奇妙无比,可惜后世失传,今天无论如何要下崖瞧个究竟,如果传说属实,岂不是奇遇。”

    “那我们先去断墙看看,等下再到别的地方。”燕四姐急切的说道。

    不一会,绕过三叠龟峰,到了断墙上面,文天泽一看,好家伙,如此险境,就是飞鸟也无法从容飞跃以崖间,更别说人了,谢莹莹不会武艺,不敢从容站在崖上,看着不远处的叠山书院,学子朗读诗书声声入耳,书院的炊烟在袅袅升起,随风消散,奇石怪岩,似上古神人鬼斧神工,留下这世间奇景,谁不赞叹。文天泽看着断崖下面雾气缭绕,在马鞍边取出一捆麻绳,长约三十丈左右,拔出腰间金剑,用力一插,嵌入崖面一尺,把绳子打个结套在半截剑上,对四人说:“我下去看下,如果传说真实,到时候对付魔头就更有胜算。”说完抓住麻绳就要下去。

    谢莹莹马上教主文天泽说:“文哥哥最好带上纸笔下去,如果传说属实,为何几百年无人得此绝学,估计剑圣为了不引起武林纷争,隐藏了其中奥妙,还是带上纸笔记录一番再说,”

    “妹妹言之有理,如果简单可得绝世奇学,也不存在失传,随即从包袱中拿出一把小巧的金匕首和一张很厚的羊皮,这只匕首只有八寸长短,狭窄而锋利,状似龙纹,手柄占据三分长度,刀身刻有篆字龙鳞,据说是三国魏国太子曹丕所造,共有三把,其余两把名曰清刚和杨文。

    带齐物件,文天泽顺着麻绳往下飞降,崖上四人焦急守望着,不一会,到达大概离地面二十丈左右,文天泽左右观察石壁表面有何异样,大概在离自己十几丈的右手边,有一处凹进去的部位,随即双脚往崖壁轻轻一蹬,旋转飞舞着靠到凹进去的崖壁部位,文天泽定睛一看,凹进去的地方有方桌大小,里面刻着一首律诗。

    文天泽仔细看了看,没有别的记载,就记下了这首七律,再左右上下寻找有没别的线索,无奈石壁上空空如也,很是失望,抓着麻绳几个攀爬,就到了崖顶,看着四人站在崖顶见他上来高兴的眼神,笑着道:“看来传说的东西不值得相信,不过崖间有刻着一首律诗,我不知道是谁的,就记在心里。”

    谢莹莹笑道:“这首诗是怎么说的啊”

    文天泽收拾好麻绳,笑道:“一树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类轻埃。不先摇落应为有,已欲别离休更开。桃绶含情依露井,柳绵相忆隔章台。天涯地角同荣谢,岂要移根上苑栽。”

    谢莹莹笑了起来说道:“这首律诗是晚唐诗人李义山的临发崇让宅紫薇,文哥哥怎么这个也没放在心上啊”

    文天泽一听,惊讶的道:“你说什么是李义山的临发崇让宅紫薇,这首诗的名称里面有提到紫薇两字,剑圣失传的剑法称紫薇七绝剑,莫非这两者有关联,妹妹能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吗”

    这时,旁边的赵玉婵惊讶道:“难道剑圣传人时隔百年后用李义山的诗句隐藏剑法的奥秘,传说如果是真的,剑圣绝学不是剑圣自己藏匿的,是百年后后人所藏,还是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不成,两者不可能如此巧合,传说与事实感觉有点玄机,不然剑圣的失传绝学为何是紫薇七绝剑,而崖壁上又刻着李义山含有紫薇两字的诗句,两者肯定有莫大关系。”

    文天泽兴奋道:“有道理,莹莹说下,这首诗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莹莹微闭双眸,寻思了一下,说道:“临发崇让宅紫薇,是义山对紫薇有感而作,前四句虽未以紫薇自况,然暗寓著寂寞无主、惺惺相惜之情,但是需要做说明之处是,临发崇让宅紫薇写紫薇之落寞无主,且末联明显以紫薇自喻,末联谓帝京上苑之桃与天涯地角之紫薇同一荣谢,又何必以移根上苑为幸百年来,对于义山的诗作有很多说法,我觉得剑圣传人拿义山这首诗预示着隐藏的秘密,必有深意,我们好好琢磨琢磨。”

    燕四姐这时候静静的站在旁边发呆,余念慈看着三人所说,笑道:“现在也不急于一时,到龟峰游玩不能错过叠山书院,听说院主是位剑术高手,能结合诗词舞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隐居龟峰,不问世事,唯教授学子,陪伴奇山。”

    文天泽听余念慈如此说道,笑问:“早前曾听闻叠山书院人才辈出,这几日一直想上山拜访,崖下那座院落可是叠山书院啊”

    “是的,这座就是叠山书院,”余念慈指着崖下不远处的一座院落回答道。

    第十六章:叠山书院风雅会

    辰时末,一行人绕道下山,经过仙獒峰到达叠山书院院门口,书院的大门是一座拱形建筑,就像小桥样式,上面一块石头刻着叠山书院四个大字,没有门,五人信步进去,院内假山林立,石头小径旁奇花异草不胜枚举,鸟语花香,绝对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远近学子以能在书院读书为荣,这时院内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学者看见五个陌生人进来,急忙前去相迎,施礼问道:“几位客人至此是有事还是游玩啊”

    文天泽笑道:“老先生有礼了,我等今游历叠山,慕名前来叨扰,听闻院主是位俊逸之士,特来拜访,还请老先生相告,晚辈在此多谢了。”

    老学者笑道:“几位稍等片刻,我告知院主去先,请几位院内自便。”说完就循着石径往书院厢房进去。

    谢莹莹看老学者离开后,笑道:“自古叠山多才俊,没想到世间多少才俊出自这座隐于深山的书院。”

    这时,老者带着一位四十开外的男子前来,看神情精神无比,一缕胡须直挂胸前,耳边两股发髻飘然腮边,唇红齿白,眉如宝剑,鼻似悬胆,高七尺有余,身穿一件长衫,腰系玉带,手持一把纸扇,上书国风二字,走到文天泽五人面前,浅笑道:“几位客人今日至此,还请客堂小坐,小可已吩咐书童煮茶,请.”

    文天泽抱拳施礼,笑道:“有劳院主了,请。”

    一行人穿过竹林小拱,伴着鸟语花香走进一座布置雅致的客堂,客堂正中间挂着一幅唐代名画八十七神仙卷,画上人物个个栩栩如生,右边墙壁一幅赤壁怀古。上书行草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落款壬戌年秋苏轼书。

    左边墙壁一幅北宋大书法家米蒂大作苕溪诗卷,上书将之苕溪,戏作呈诸友。襄阳漫仕黻。

    松竹留因夏,溪山去为秋。久赓白雪咏,更度采菱讴。缕会玉鲈堆案,团金橘满洲。水宫无限景,载与谢公游。半岁依修竹,三时看好花。懒倾惠泉酒,点尽壑源茶。主席多同好,群峰伴不哗。朝来还蠹简,便起故巢嗟。余居半岁,诸公载酒不辍。而余以疾,每约置膳清话而已,复借书刘李周三姓。好懒难辞友,知穷岂念通。贫非理生拙,病觉养心功。小圃能留客,青冥不厌鸿。秋帆寻贺老,载酒过江东。仕倦成流落,游频惯转蓬。热来随意住,凉至逐缘东。入境亲疏集,他乡彼此同。暖衣兼食饱,但觉愧梁鸿。旅食缘交驻,浮家为兴来。句留荆水话,襟向卞峰开。过剡如寻戴,游梁定赋枚。渔歌堪画处,又有鲁公陪。密友从春拆,红薇过夏荣。团枝殊自得,顾我若含情。漫有兰随色,宁无石对声。却怜皎皎月,依旧满舡行。落款元祐戊辰八月八日作。

    谢莹莹看得入神,惊叹道:“想不到在此得以相见唐朝传世名画八十七神仙卷,文豪巨匠苏东坡和米蒂大作,真是打开眼界,大饱眼福。”

    一行人对客堂的布置与书院收藏无不惊叹,书院院主相请入座,宾客坐定,书童一旁煮茶,文天泽抱拳施礼,面对着院主问道:“敢问院主尊姓”院主答道:“小可姓朱,本是南剑州尤溪人,三十年前随严父迁居至此,跟随严父授学叠山书院,不知贵客尊姓大名,来至何方”

    文天泽答道:“晚辈洞庭人士,今游历圭峰至此,闻叠山书院盛名,特来象访,叨扰贵院主,还请海涵。”

    “哦,原来是洞庭人士,小可有一事相求,唐突之处还请见谅。”朱院主笑道。

    文天泽甚是奇怪,随即答道:“院主有事但说无妨。”

    朱院主笑道:“三年前小可回故里南剑州,夜忽一梦,只见紫薇星降屋顶,后一鹤发童颜老者告诉,三年后圭峰有客至洞庭来,可为小儿命名,乃大贵也。而后贱内生有一子,至今尚未取名,等待贵人莅临,今果梦真,还请贵人为犬子取一名号,小可感激不尽。”说完立即叫身旁的老学者回内堂抱小孩出来见客。

    一会儿功夫,老者抱着一位三岁左右孩童走到客堂,这个小孩天庭盈满地阁方圆,双眼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两行牙齿洁白整齐,耳大红润,骨骼清奇,小小年纪并不怕生,且彬彬有礼,异常懂事,谢莹莹笑道:“小公子骨骼清奇,外貌俊朗,面若玉盘,长大后必能成为一代宗师。”

    文天泽对院主说:“公子如此俊逸,顾盼间透露智者神情,请莹莹妹妹为公子取一吉祥字,方不负院主厚意。”

    谢莹莹站起身来,围着小孩子绕了一周,笑道:“院主得此贵子,可喜可贺,当取一熹字为名,日后必成一代文学巨匠,文坛宗师,流芳百世,朱熹两字,院主以为如何”

    朱院主高兴不已,连忙道谢:“三载时间,一直谨遵仙训,不敢自己妄取,今日得贵人赐名,不甚感激,今日当设宴寒舍,以尽地主之谊。”

    文天泽一行人盛情难却,接受院主的款待。席间,文天泽问朱院主:“早前闻院主喜好剑术,今有一事请教,还望院主不吝赐教。”

    朱院主闻此言,笑道:“小可世代喜好剑术,祖上为剑圣裴旻副将,受剑圣器重,传授剑术,后祖上归隐弋阳龟峰山里,并留下祖训,子孙不得离开龟峰三十载,必须回龟峰隐居而不问世事,与山为伴,与水为邻,习剑只得流传子孙,不得从武,不得授予外人,除非义山紫薇现世,玄天降临,方可舞剑人前,否则视为背祖离宗。实不相瞒,祖训到底所示何事,小可一直不甚明白。”

    谢莹莹笑道:“今日无意,文哥哥至断墙处寻得义山律诗一首,诗曰一树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类轻埃。不先摇落应为有,已欲别离休更开。桃绶含情依露井,柳绵相忆隔章台。天涯地角同荣谢,岂要移根上苑栽。不知院主所说可是义山此首律诗也。”

    朱院主惊讶以谢莹莹笑言,随即答道:“姑娘所言甚是,今方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祖训曾言紫薇七绝,听闻是剑圣一套绝学,小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几百年来历代祖先没有专研此道,到我辈便不再细究,流传的剑法招式我时常独自练习,因小可喜好词牌,常以剑术融合词牌相舞,只为解馋。”

    谢莹莹微笑回言:“院主膳后可否再舞此套剑术令吾等观赏否”

    朱院主笑答:“岂有不肯之道理。饭后当献丑贵客面前,只求指教一二。”

    午膳过后,朱院主对文天泽说:“今看文公子谈吐不凡,谢小姐更是博古通今,舍下有一高人前日在此小住,如若能与文公子等促膝交谈,是为平生幸事。”说完笑着看着文天泽几人。

    文天泽笑答:“能得院主如此赞赏之人,必是当世豪杰,小可等荣幸之至。”

    朱院主起身笑道:“请公子等稍候片刻,我即刻至西厢相请客堂相见。”说着就回身进入月门。

    过了大概半柱香时间,朱院主领着一位大概四十来岁,七尺身高,配上一身灰色长衫,腰系绸带,垂胸秀髯,双目含神,腰间垂挂着一块蓝田碧玉琢成的双鱼玉佩,透露出满身儒雅之气。

    文天泽起身相迎,朱院主站在中间,介绍道:“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清明上河图作者、画坛大师张正道,”随即转过头看着周择端,介绍道:“这位文少侠,人才武功天下无双,如今天下不太平,文少侠立志为国为民,值得我辈欣赏敬佩,文少侠、周兄,请。”文天泽和周择端寒暄致礼后,朱院主忙请大家客堂入座奉茶。

    一会书童奉上茶点,朱院主道:“今日能得与当世两位奇人高士想会,聚以寒舍,敝人不胜荣幸。”

    周择端正色言:“纵观当今世界,自东都汴梁遭金贼侵略,朝廷南迁临安,北国烽火不断,我等文人无用之身只能隐居世外,未能上阵杀敌,实属惭愧,虽如今朝廷拥韩世忠、岳飞等名将节节胜利,无奈主战派李纲遭弃用,赵鼎虽满腹治国经纶,无奈皇帝常思议和称臣,若长期抱此遐思,我大宋江山恐朝不保夕,金贼岂是割地称臣就可满足,与其与虎谋皮,不如破釜沉舟,只要朝廷主站之忠臣振臂一呼,天下英雄齐响应,杀回北国,直捣黄龙并非不无可能。”

    文天泽抱拳道:“先生所言甚是,岳将军战无不胜,韩帅屡立战功,无奈我朝重文轻武,虽如今国难当头,二帝受俘为质,朝廷不得重用武将,可是当朝相国李浚恐军权分散,朝廷难于驾驭,上书皇帝,收回军权以枢密院,如此制式于用兵不利,将无实权,兵难卖命,受制此玩权弄臣,收复北国将会化为泡影。再则秦桧金国逃回,是否曾经与金国达成谋我大宋的意图,尚不可知,但为何秦相热衷议和,割地赔款,小可觉得其中恐大有文章,若前相国李纲主政南面,收复北国有望,可惜可惜。”

    朱院主气愤道:“正是,秦贼枉为宋庭进士,食宋禄,吸民脂,却不思报国,可耻可恨可杀。”

    周择端摇摇头道:“如今局势,我等纵有回天之力,也空有牢之分,皇帝一叶障目,恐二帝归来,需要交出大宝,迟迟未见收复北国之举,天不佑大宋也,我等空谈也无用处,还不如隐居世外,逍遥天年。”

    谢莹莹坐在文天泽旁边,听周择端如此说,笑道:“天下事天下人事之,虽朝廷布阵颇有瑕疵,我等也不可消极不顾,古人言:上道立德,中道立功,末道立言,我等虽不能如尧舜周武孔孟立德流传后世,也不能似秦皇汉武唐宗开疆拓土立功华夏,但我等可以立言当世,如院主传授学问,著书示以民间,开民智,塑民信也。”

    朱院主拍掌笑道:“姑娘所言甚是,连年战乱,百姓疾苦,这几年来天数百姓唯有为生计而奔波,为活命而周折,少年不受启蒙者比高山野草之众,如若这种状况为善之,国将不国,吾等文人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在教授孩童诗书,建言立志,还是当仁不让,周兄经纶满腹,不可不为民出力,纵朝廷有过,同胞无罪也。”

    周择端苦笑道:“朱兄过奖了,我等虽有孤鸿之至,无奈上天不受,如若不嫌,愿随朱兄左右,执教弋阳,泼墨叠山,与龟为伴,与燕为伍。”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文天泽笑道:“其实周先生也无需沮丧,朝廷虽不耻偏安一隅,但我堂堂华夏子孙,为挽救天下同胞愿披肝沥胆,引领武林同道扰敌后方,至南都警示佞臣,助良将攻城拔寨,在所不辞。”

    周择端双掌一拍,呼的起来,大声道:“文少侠所言甚是,离开汴京后,我一直苦于朝廷无能,不想留在临安看朝廷一些官员贻误社稷,前些年离开临安,游离山川,也曾与诸多隐士高人相商救国大计,无奈多少仁人义士心寒朝廷朝令夕改,一心求和,不思为民,全都不问世事,颐养天年去了,如今江湖豪杰出面后方扰金贼,社稷繁荣不在一朝一夕,我等文人将用有用之身抚育四方学子,培养人才为朝廷所用,他日国家人才辈出,朝廷得到能臣治理天下,也不枉我等一生对学子谆谆教诲,朱兄,我将留在叠山书院辅助你教育学子,培养贤能。”

    朱院主站立起来,高兴道:“叠山书院能有周兄加盟,是弋阳百姓之福,是朱某之福,是叠山之福,哈哈哈哈。”

    周择端激动的说道:“难得叠山大喜,我欲在此文坛巨匠朱院主面前书画一副,以慰我多年来抑郁之心。”

    文天泽笑道:“如此美景,还望玉蝉妹妹舞剑助兴,莹莹弹奏一曲,四姐吗,就为我们泡一盏香茗如何”说完看着三人笑笑。

    谢莹莹点头答应,赵玉婵起身走到堂中,燕四姐坐在茶几前伸出芊芊细指提起茶盏,装进茶叶,倒入从后院深井汲取的泉水,放在燃着红红的炭火上煮着,这时,客堂的西边摆放的古筝面前,谢莹莹端坐案前,左首一盏紫砂香炉燃烧着檀香,青色的烟雾缭绕在客堂四周,让人心境如入旷境。

    这时,谢莹莹轻轻奏起一曲秋月照茅亭,此曲音调高古,趣味深远。抚之当体月净秋寂,人月相融,弦手相合,物我两忘之味。虽曰体味,然用在自然,洗心净虑,静静弹去,其味随手而就,趣自天成也。但今日叠山书院,静似月池,所以谢莹莹弹奏词曲。堂中的赵玉婵在谢莹莹琴声荡起之时,轻轻拔出宝剑,持剑一抖,跟随琴声起舞,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一道银光院中起,百丈剑气破断垣。

    就在谢莹莹抚琴,赵玉婵舞剑,燕四姐添茶之际,左边案上铺下一张绢纸,周择端端立案前,如游龙般在绢纸上做起一副画作。

    一炷香过,谢莹莹琴声落幕,赵玉婵宝剑归鞘,周择端画作也随之完成,朱院主和文天泽起身相看,鼓掌笑语:“先生大作,我等时常梦中膜拜,今眼前视作,何等荣欣,望为此佳作留名驻院日夜欣赏。”

    周择端笑道:“此图当为断壁叠影,画上有叠山三十六峰奇景,叠山书院落在中间,人间地灵,虽必能比古人巨作,但也有一番雅趣,望朱兄喜欢。”

    朱院主拍手笑道:“此生能见到周兄佳作,是为平生第一幸事,何谈喜欢与否,哈哈哈。还请谢小姐再抚琴一曲,早间答应舞剑之事,当呈诸位面前,不过祖传剑法不似赵姑娘精湛,还望勿笑。”

    第十七章:剑圣传人两相宜

    “朱院主如此过谦了,谁皆知道前朝剑圣至剑法独步古今,能得到剑圣之真传并传承剑圣之思想,岂有不精湛之理,还望院主莫要隐藏,我等在此谢过。”文天泽抱拳笑道。

    朱院主笑道:“请赵小姐借宝剑一用。”赵莹莹随即呈上三尺宝剑,道声请,随即回座。朱院主手持宝剑,脚踏紫薇星位,手中剑背面,口中念道:指吴山开,越溪涸,三金合冶成宝锷。淬绿水,鉴红云,五彩焰起先氛氲。背上铭为万年字,胸前点作七星文。龟甲参差白虹色,鹿卢宛转黄金饰。剑锋一转,口中系念道:先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隙月斜明刮露寒,练带平铺吹不起。蛟胎皮老蒺藜刺,鸊鹈淬花白鹇尾。直是荆轲一片心,莫教照见春坊字。挼丝团金悬簏敕,神光欲截蓝田玉。提出西方白帝惊,嗷嗷鬼母秋郊哭。”看朱院主身影,时而如飞燕衔泥,时而如柳叶迎风,时而如蛟龙入海,时而如叶落归根,剑光所致,似月影摇曳,在座诸人不时发出赞叹鼓掌之声。

    一炷香时间,朱院主收起手中宝剑,深深吸进一口气,走到赵玉婵面前,笑道:“赵小姐,还你宝剑。”赵玉婵接过宝剑,朱院主回到座位,笑道:“适才献丑了,祖上所传剑圣裴旻绝技,到了我这一代,资质鲁钝,悟性低下,拼尽全力只能为剑圣绝技略施一二,见笑了。”

    文天泽抱拳致礼笑道:“看院主剑术招法当独步当今武林,思剑圣裴将军之剑术可想而知,不过院主之剑术只在剑招之间,不在心法所致,不能为杀敌技艺,剑术是世间一流,但剑法讲究剑气,剑气所致,如剑伤之,绝顶剑术高手剑气在百步之外,习着当十年小成,三十年大成,院主能以诗词配合剑术,又不失剑圣招法,传承剑圣招法精华,此应该为大成剑术,如果有紫薇七绝剑心法配合,院主剑术可独步天下。

    院主惊讶道:“吾只一介书生,不知剑术还有心法之说,文少侠武林豪杰,如能指点一二,当受用终生。”说双手抱拳施礼。

    文天泽笑道:“院主,周先生请随我到院外观看,适才学的院主紫薇七绝剑招式一二,我配合内功心法在空旷场地比划比划,看比起招法之精妙如何。”

    七八人跟随文天泽走到书院后院,此处空旷无垠,旁边一排千年古松冲天而入,苍劲无比。文天泽拔出金剑,想着诸人道声献丑了,随即运气剑身,以和朱院主同样的身法招式,一气呵成,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剑气所致,地上尘土飞扬,远处石头如柴木遭劈,翻滚两边,朱院主和周择端看的目瞪口呆,惊讶以文天泽如梦似幻的剑术,惊异以文天泽摧枯拉朽的内力修为,看着不远处蛟龙般矫捷的身影,耳边传来阵阵被剑击破石头的声音,胆战心惊。

    一炷香时间,文天泽用与朱院主一模一样的招式舞完紫薇七绝剑,一个雀跃,飞身到诸人面前,笑道:“院主,是否与适才有所不同啊”

    朱院主这时才缓过神来,惊讶的竖起大拇指,笑道:“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舞剑能如此石破天惊,拜服拜服。吾时常满足以自己的剑法造诣,常沾沾自喜,哈哈,真是惭愧之至,惭愧之至。”

    文天泽笑道:“院主千万别如此说,我至小受师傅传授内家武艺,不似院主祖上剑法传承,况院主并非武林世家,江湖人士,对内家绝技未有接触,一介书生能把一套剑法舞的如此出神入化,已是不易,如果院主不弃,小可愿意奉上一本内家功法修炼之要诀-九曲心经。”

    说完,叫燕四姐拿来包袱,取出一本有点旧的书籍,递给朱院主,说道:“这是三百年前一位武林前辈自创的内家心法,百年前被祖师得到,书中记载着内家修炼要诀,是上乘内家心法,三年若能打通任督两脉,配合紫薇七绝剑,将能成为绝世高手,剑术将独步武林,傲视四海。”

    朱院主接过九曲心法,翻开前面几页,随即合起拿在手中,感激道:“仅能得文少侠厚赐宝典,无以为报,且我剑术造诣浅薄,无能为江山社稷出力,祖上有留一件天蚕锦衣,能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祖上遗言此可在乱世馈赠绝世英雄,以助不时之需,请随我回西厢暂侯,我即刻取来。”

    文天泽严肃道:“小可何德何能,岂敢夺院主至宝,还是留予真正英雄,我在世间尚未立尺寸之功,何颜妄谈英雄二字,还请院主收回成命,是不敢收也。”

    周择端笑道:“论天下盖世英雄,属文少侠莫属,如若文少侠都不敢受此宝物,敝人敢断言天下再无何人敢受之。古人云,君子有成人之美,朱兄此番厚意,还望文少侠莫在推辞,不然岂不辜负其一番盛情。”

    朱院主笑道:“周兄所言甚是,吾空怀宝物而无用,如今天下正待文少侠此等英雄豪杰出手相救,如鄙人再隐匿宝物而对社稷不闻不问,岂不辜负上天厚意,此乃天意,文少侠切莫推辞,请随我至西厢取宝。”

    文天泽被两位大儒说的无言以对,只好跟随朱院主到西厢等候,不一会儿,朱院主取来一个盒子,在文天泽面前打开来,只见一件色的天蚕制作的贴胸宝甲赫然映入眼帘,朱院主交给周择端,请周择端交给文天泽,在旁笑道:“俗话说,自古宝物有德者而居之,所谓宝剑配英雄,今日这件宝甲才算实至名归,敝人不能上阵杀敌,还请文少侠能在金贼后方多杀敌寇,为我大宋百姓,为我江山社稷劳心劳力,他日华夏一统,少侠定能名垂千古,万世流芳。”

    文天泽看着这件旷世奇珍,实在无法接受,就对朱院主说;“院主盛意,小可心领,只是如此贵重之物,小可岂敢独自享受,真的不能收受。”

    这是谢莹莹笑道:“文哥哥,院主送此宝物必然有其道理,此件宝甲在常人身上,与一般衣物无异,但若在文哥哥身上,在对战两大魔头之时,胜算更大,金国如两大魔头被灭,就似雄鹰去了羽翼,老虎拔了牙齿,届时朝廷大军压境,驱逐贼寇,岂不是功德无量,今天文哥哥可暂借来宝甲一用,日后再还不晚,岂不一举两得,也不违背院主此番盛意,哥哥以为如何”

    周择端一听,急忙笑道:“谢小姐所言甚是,就当作借如何,他日功成身退,再还不迟。”

    文天泽无奈,指的接过宝甲,回头一想,马上取下腰间金剑,对朱院主说:“院主盛意,小可再不接受,就背了院主一番心意,不过院主习剑没有一把好的宝剑,小可自幼习武,练习的是内家心法居多,身边带有一把二尺金剑,只能当做配饰,今日赠与院主,无论如何不得推辞,否则此宝甲小可毅然不受。”

    周择端一看笑道:“既然文少侠如此,朱兄也不可推辞,互换宝物,此乃实至名归,朱兄舞剑,能得此宝剑,他日技艺当可突飞猛进,又可留下纪念,这番一举两得之法,实乃天意使然,愿我等友谊长存,天地为鉴,无论沧海如何变化,吾等情同此剑。”

    朱院主开心极了,接过周择端手中金剑,紧紧握住,看着两尺金剑,太阳下闪耀着刺眼的金光,异常欣喜。

    文天泽把天蚕宝甲拿在手中,细想宝甲乃上古宝物,如果不是天意使然,此等宝甲是不会轻易出世的。

    众人回到客堂,朱院主异常高兴,自己一生痴迷剑术,今日能得文天泽赠予绝世剑术心法,欣喜若狂,一直挽留文天泽五人留宿叠山书院,文天泽看出燕四姐等人无心逗留山中,就婉言谢绝盛意,在山中走马观花似观赏一番,一众人随即下山准备赶路至庐山。

    且说傍晚时分到达信江客栈,几人步入客栈大堂,见一群人围绕在一角落,燕四姐爱好热闹,就过去查看究竟,之间一张桌子面前坐着一位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子,粉色衣裙,头饰简单,柳叶弯眉,鼻梁高挑,唇红齿白,眉心一颗美人痣,看着令人怜爱,桌面摆放一把三尺宝剑,看似上古名剑承影,江湖中人打扮,桌子左边站着一位看似纨绔子弟的男子,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国字脸,面色白里透红,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纸扇,不时的敲打着左手手掌,对着坐着的女孩说道:“依含妹妹,叔父很牵挂你,你又何必一个人离家出走,我们两家的婚事是上代人指定的,若违背婚约,是为无信,离家出走,令父母担心,是为不孝,你还是跟随我回去吧,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待,再说婚期将至,你就忍心双方父母受人讥笑吗”

    叫依含的女孩冷笑道:“洪公子,我爹爹以前受你家恩惠,答应你家这门亲事,我已经把我爹爹拿你家的银子如数退还给你家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瓜葛,请你不要老是左一句妹妹有一句妹妹,听的肉麻,”

    那个叫洪公子的见叫依含的女孩如此说,笑道:“依含妹妹,何必如此,你也知道我为了你从汴梁赶到这里,是真心想娶你,虽然你有意中人,但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就好,希望你念在我们两家世交,不要再耍小姐脾气了,好吗。”

    这时旁边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冷笑道:“黄依含,不要以为自己练了几年的三脚猫功夫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我家公子这等低声下气的好言相劝,希望你见好就收,不要以为公子低声下气就好欺负,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黄依含冷笑道:“狗奴才,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小心本小姐割下你的舌头下酒。”说完盯着那人看。

    “你”那人气的七窍生烟,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动手,身旁叫洪公子的男子立刻拦住,喝道:“洪兴,我和依含妹妹讲话,你插什么嘴。”

    黄依含冷笑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姓洪的,你是怎么教下人的,今天本小姐心情不是很差,希望你们速速离去,本小姐不想坏了兴致,等本小姐心情不好了,小心你们走不了。”

    那个姓洪的公子脸色稍微变了变,随即又缓和了过来,赔笑道:“依含妹妹,不要这样,怎么说我也是千里迢迢从汴梁一路过来寻找你的下落,好不容易今天在这里见到你,你又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尽量满足你,我洪天赐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的。”

    “好,你说的哦,只要你三年不与我相见,我就答应你的条件,如果你三年之内还打扰我,明确告诉你,我不管上一代之间有什么交情,只要见到你在我的视线出现,你就死了这条心,否则我不进黄家半步,不再是黄家的人。从此浪迹天涯,永远不再踏入汴梁半步。”黄依含斩钉截铁的说道。

    洪天赐苦笑道:“依含妹妹你这是何必呢,我们又没有仇恨,你也用不着如此对我吗,只要你回心转意,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爹,不再为难龙门一派,否则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我爹爹的脾气,决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改变不了。”

    “姓洪的,你威胁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想怎么就怎么好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的,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黄依含生气的说道。

    燕四姐看在心里,立即移动脚步,朝着黄依含方向走去,在旁边笑着说道:“依含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快到我房里坐坐,好久不见了,让四姐姐怪想念的。”说完拉起黄依含就要走。

    黄依含一看,奇怪了,不认识这个人啊,但看得出燕四姐的眼神没有恶意,就笑着回答:“哦,原来是四姐姐啊,好久不见了,今天在这里碰见,真是难得,姐姐也住在这客栈啊”说完站了起来,拉住燕四姐的手就要走。

    洪天赐一看燕四姐,美丽绝伦的脸上泛着动人的笑容,一时间傻傻的站在那里出神,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那边的文天泽听见燕四姐的声音,就知道燕四姐管上了闲事,就走了过来,看见燕四姐拉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正要往外走的时候,那个叫洪兴的男子拦住了她们,喝道:“不要以为我家公子仁慈就好欺负,如果你今天不跟随我们回汴梁,休想离开这里。”说完伸出右手拦住两人的去路。

    黄依含顿时铁青着脸,喝道:“狗奴才,如果在造次,小心你的脑袋不保。还不滚开。”说完猛地抬起右手对着洪兴一击,洪兴晃了晃动了一下,双手使出一招推波助澜,推向黄依含,黄依含立即放开燕四姐的手,用一招飞天揽月,回了过去,硬生生的当挡了回去,只听见砰了一声,两人各退三五步,黄依含怒道:“狗奴才,更加没有教养了,敢和本姑娘动手,今天本姑娘要亲自宰了你。”说完拔出三尺承影,瞬间大堂内寒风刺骨,剑气凌人,看热闹的人受不了寒冷剑气的侵蚀,急迫的离开客堂,躲在门外处观看。

    这时洪天赐大喊一声住手,两人放下手中武器,洪兴站在洪天赐身后,怒视着黄依含,黄依含看也不看洪兴愤怒的眼神,站在对面。洪天赐苦笑道:“都是自己人,妹妹又何必与之一般见识呢这样无非是亲者痛仇者快,我们双方若因此事结下冤仇,你说值不值得。”

    黄依含冷笑着哼了一声,回头对燕四姐说:“四姐姐,我们不要理他们,回楼上去吧。”说完拉起燕四姐的右手,就往外走去,洪天赐看着黄依含离开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沉默是最好的心情写照,洪天赐选择不说话,也许就是对的,其实他现在也无话可说了。

    燕四姐和黄依含到了二楼房里,文天泽一行人也随后进去,黄依含看见文天泽好几人进来,就问燕四姐:“这位姐姐,适才谢谢你帮小妹解围,不然那个奴才如果真真动起手来,我肯定要吃亏的,这位大哥是”说完看着文天泽一眼,又看着燕四姐。

    燕四姐笑着道:“这位大哥哥是我们三人的夫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余姐姐,前些天在客栈和我们相识的,眼睛大大的这位叫赵玉婵妹妹,那位长的特漂亮最有才华的是谢莹莹妹妹,我们跟随文哥哥到这里,已经四五天了,今天到圭峰游玩刚回来,依含小妹,刚才在楼下是怎么回事啊,能和姐姐说说嘛”

    黄依含一一见礼,听燕四姐说文天泽是她们三人的夫君,甚是惊讶,这时候谢莹莹走过来,笑着对黄依含说:“黄姐姐是不喜欢那位公子,还是有了另外的意中人。”

    黄依含见谢莹莹举止端庄,就低声回答道:“不瞒你们说,我到弋阳是找我师哥,在汴梁师哥留下书信一封,说有急事赴故乡贵溪一趟,叫我在汴梁安心等待,我自小与洪家有婚约,爹爹要我七月初必须嫁人,日子也已经看好了,我心急如焚,才夜以继日的赶到贵溪,没想到听贵溪人说,师哥和贵溪一位武林世家子弟结下冤仇,一路对峙到了弋阳,所以我赶了过来,可惜没见到师哥,谁知道洪家少爷尾随我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文天泽在一旁听黄依含这么说,笑道:“黄小姐的师哥莫非叫司马南天吧”

    黄依含惊讶的看着文天泽,急忙问道:“这位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师哥的名字啊,莫非你见过师哥,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第十八章:施援共渡赴庐山

    文天泽笑道:“哈哈,昨日在客栈外你师哥司马南天与吴景天大战,幸得虚静先生化解,才避免了一场流血的悲剧发生,后来他们两人跟随虚静先生去了庐山,我就知道这么多。”文天泽虽然知道昨天司马南天与吴景天对峙是因为一位叫衡圆圆的女子引起的,但不知道衡圆圆与司马南天存在有何瓜葛,就不好说出,想司马南天能在黄依含婚约将至为了一个女子离开汴梁离开黄依含千里迢迢赶到贵溪,不惜得罪贵溪武林世家人物,可见衡圆圆这个女子在司马南天心里非常重要,如果将推测说与黄依含听,黄依含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还是不说为妙,给她心里留有幻想,最起码不会因为自己受的委屈而伤心。

    黄依含想了想,高兴道:“真是机缘,没想到文大哥知道师哥的下落,我想即刻去庐山见师哥,可是如果贸然前去,洪家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好摆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刚说完,笑容隐去,愁上眉头。

    燕四姐笑道:“依含妹妹,你还是和我们一道吧,我们也是要赶往庐山见独孤前辈的,想要摆脱纠缠还不简单,姐姐会易容术,呵呵,你只要交给姐姐打理一番,保证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的。还有你能说说洪公子的事情吗”

    黄依含听燕四姐说易容术,高兴的不得了,当问起洪天赐的事情,脸色又多了点忧愁,叹了口气说道:“洪天赐对我其实也挺好的,只是他爹那一年金兵南下,攻打汴梁,他为了迎合金国将领,私下为金兵提供城防图,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卖国贼,他仗着财大气粗,到处收买江湖贼寇为己所用,汴梁龙门一脉在他的攻势下,已经成为他的地盘,简直坏事干尽,虽然洪公子为人不错,没有与他爹同流合污,只是我对他没有感觉,前年我和师哥已经私订终生,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我一辈子也不会变心,誓死跟随师哥。”

    谢莹莹听了这些,看起来有点生气,骂道:“国难当前,既然有此等丧心病狂之人,引狼入室,助纣为虐,迟早要遭报应的。”

    文天泽笑道:“莹莹别生气,什么时候我们到洪家做客去。”说完盯着谢莹莹看。

    谢莹莹抿嘴一笑:“看来洪家要遭殃了。”

    文天泽笑着对燕四姐说:“大老婆,你就不用给黄小姐易容了,我有办法甩开他们的。”

    燕四姐听文天泽这样说笑道:“呵呵,说来听听。”

    “很简单,我们从信江走水路,即可,今日是六月十五,天气好,走水路也是很快的,还比较凉快。”文天泽说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信江河道上的画舫。

    赵玉婵笑道:“这个办法好,走水路比较轻松,沿途风景好,还可以不时的在船上弄点吃的,莹莹就不用因为车马颠簸而失去食欲了。”

    余念慈在旁听要走水路,附和道:“如果走水路,我去雇一辆画舫,备些路上所需的果蔬食品,四姐陪我去好不。”燕四姐高兴的答应下来,牵着余念慈的手,两人下楼而去。

    黄依含坐在谢莹莹旁边见文天泽站在窗前离她们有点距离,就低声问道:“莹莹妹妹,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

    谢莹莹笑道:“你是不是要问我们三个为什么会嫁给文哥哥是吗”

    黄依含点点头,睁大眼珠子看着谢莹莹,谢莹莹微笑道:“以后时间告诉你,现在他在这里不方便说这些。”说完小指对着嘴巴嘘了一声。

    黄依含会意,点点头,低声笑道:“这文大哥肯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不然哪有一个人能娶到你们三个这样的人才,叫天下男子无不羡慕死了,呵呵。”

    声音虽然很低,但站在窗前的文天泽听得一清二楚,笑着走过来说道:“玉婵,莹莹,黄姑娘我们到楼下街上走走,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买点带在身边,今天就要离开弋阳了,这些天也没有好好的带你们到街上逛逛。”

    说完四人下楼走到了大街上,正值傍晚时分,虽天气不是很凉爽,但也不是非常热,走在信江畔的小路上,沿江商铺的货品琳琅满目,不少挑着货担的货郎货担上插着各地的手工品,驻足在信江边柳树下吆喝着,四人徒步在街上,看着傍晚还很热闹的街市,心情畅快。

    这时,那位在客栈寻找黄依含的洪天赐在远处看着黄依含和赵玉婵谢莹莹有说有笑的闲庭信步,面露愁情,旁边三个家奴盯着文天泽这边,眼神中流露出满是恶意,时而对着洪天赐耳语,时而拔起路边芦草狠狠的扔在地上,只见洪天赐不时的摇摇头,示意不可造次。三个家奴无奈,只能跟随在洪天赐身边生闷气。

    文天泽一行人闲逛至一家首饰店门前,停了下来,文天泽笑道:“今天给你们买点首饰,不然说文哥哥太抠了,咱们进去看看,莹莹也帮四姐选一下,如何。”

    谢莹莹笑道:“好的,看看有没有我们喜欢的。”说完牵着赵玉婵的手,前头进去。

    店里的掌柜一看几个衣着华丽,仪表不凡的客人进来,立即从柜台出来笑脸相迎,陪笑道:“几位客官,看样貌不似本地人哦,有什么喜欢的,小店是弋阳最大的珠宝首饰店,汇集南北极品珠宝首饰,小姐们随便看看,喜欢的就选一件。”

    文天泽笑道:“掌柜的,你把你店里最好的珠宝首饰全部拿出来给三位小姐看看,只要她们喜欢,不管价钱多少。”

    掌柜一看是个阔客,连忙哈腰道声好,就回到柜台取出一个楠木大椟,椟外面加了三道锁,掌柜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利索的开了锁后,打开楠木椟子,里面珠光宝气,极品珍珠项链,每一颗看不出有一丝瑕疵,三把龙凤金锁是金镶玉的,做工精致,取材挑剔。几根孔雀金簪,垂挂着一串朱玉,精美绝伦。几对碧玉手镯,材质细腻,是为上品琢磨,大师手法。看的谢莹莹都不禁道好,估计是女孩天性使然,在这等珠宝面前是经不起如此。

    文天泽看着谢莹莹和赵玉婵,笑道:“你们帮四姐也选一样,也帮黄小姐选一件吧。”

    黄依含笑道:“谢谢文大哥了,我家中首饰很多,就不要破费了。”

    文天泽不好再说,看着谢莹莹与赵玉婵喜欢,就对掌柜说:“每款包三样,你算一下多少银子。”

    掌柜眉开眼笑,高兴地道:“客官真是豪爽,小店从不欺客。”说完拿起算盘咔咔几下,拿到文天泽面前笑道:“折合共计八百一十五两银子。客官是付现银还是用关子啊”当时这种“关子”和唐朝的“飞钱”一样,可凭“关子”到杭州、越州或地方官办银号领现钞,宋高宗绍兴时期朝廷屯兵在婺州,水路不通,军部运钞不方便,便在婺州发行一种“关子”,慢慢的在南宋太平辖区内流通。

    文天泽从身上包里取出两个五十两的黄金元宝,对掌柜说:“我没有带关子,这两锭黄金你称一下,看够不够。”

    掌柜高兴的笑着连声称是,拿着两锭黄金到柜台看了看,拿出一把银秤,称好笑道:“共计一百两,折合白银一千两,这是找您的银子。“说完拿出两个五十两的白银锭和一些小银锞。

    从首饰店出来,谢莹莹和赵玉婵很是高兴,这是文天泽第一次给他们买首饰,而且是最好的珠宝饰品,看着天色,文天泽说早些回去,免得余姐姐和四姐等待,四人沿着江边往客栈方向走去。

    一众人回到客栈,刚好燕四姐与余念慈订完船只回来,几人收拾好行囊,结了房帐起身往江边走去,刚走到客栈对面的江边码头,齐太和与洪天赐带着十几个人站在前面挡住了去路,齐太和冷眼看着文天泽一行人,冷笑道:“你们想走我不管,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贱妇余念慈给我留下来,否则别想轻易离开。”

    洪天赐看着黄依含,无奈的眼神中透露出点点杀气,看着黄依含半响说出一句话:“依含,我最后问你一句,是跟我回去,还是和他们走,请你讲明白。”

    这时齐太和身后走出一个四十五六岁样子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冷峻的眼神注视着文天泽,冷笑道:“年轻人,各人自扫门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我劝你还是把她们两人留下来吧。

    文天泽定睛一看,四十来岁的男子看得出内力深厚,武艺精湛,但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笑道:“各位,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各位看在鄙人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保证她们不会为难你们当中任何人的。”

    四十来岁的男子左手摸了摸下巴,火药味十足的冷笑道:“小子,不要以为练就了几脚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替天行道了,我刘雄出道名震江湖的时候,你还在胎中,不识好歹,谁给你面子,也不撒泡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这时文天泽旁边的燕四姐受不了了,刷的一声冲到离那个叫刘雄的男子面前一丈开外的地方,指着刘雄骂道:“老匹夫,休得狂妄,我夫君不与你们计较,你以为我们怕你不成。再这么放肆,小心本姑奶奶手中天绝扇。”

    刘雄心中惊讶,前面这个女孩手中的金边扇子难道就是百年前燕云天的独门武器,但就这样的小姑娘量她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就冷笑道:“一个大男人难道要几个女子保护吗我还以为有什么专长之处,能得到这么多女子垂青照顾,原来是小白脸一个。”

    赵玉婵气的锵的一声拔出宝剑,指着刘雄大声说道:“嘴巴再不放干净点,小心晚上回去没吃饭的家伙。”说话间快步走到燕四姐身边。

    文天泽看着刘雄如此嚣张跋扈,轻声说道:“玉婵,四姐你们回来,不要理他们,”话锋一转,看着刘雄正色道:“刘大侠,齐公子,洪公子,余姐姐的事情我知道其中有误会,希望你们给点时间,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黄姑娘既然另有意中人,洪公子,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刘雄大声说道:“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安得什么心,强拆人家美好姻缘,小姑娘年纪轻轻懂什么啊,不受礼教,不尊父母之言,视为不孝,如此不孝之女有何颜面大言不惭,有何颜面立足在天地间,还不乖乖跟洪公子回去,在父母面前面壁思过。”

    文天泽有点生气,冷笑道:“我今天如果违背你们的意愿又当如何呢”

    刘雄大声说道:“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从我的身上他过去再说。”说完运气双掌,以雷霆之势使出一招劈波斩浪,掌到之处,卷起一阵劲风,文天泽单手叉腰,右掌环绕一周,运气掌心,煞那间只听见一声巨响,刘雄退到十步之遥,站在那里双手放在背后,一直发抖,文天泽如泰山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硬碰硬的一招,对双方来说拼的是内力,刘雄的内力与文天泽相差太多,就这样一招,把刘雄震得五脏翻滚。

    齐太和与洪天赐看刘雄不再上前,知道功力不及,两人随即拔出佩剑,指着文天泽,一个鲤鱼打挺,一个使出剑指东海,一个使出日出碧波曳九州,双双刺向文天泽,只见文天泽一个回身鱼跃,双手的食指射出两道银色剑气,与两人的剑针锋对碰,只听见硼了一声,两人手中佩剑落地,文天泽一个箭步驱前,绕着两人身边一转,两把佩剑不知在什么时候二人剑鞘,当两人看清楚的时候,文天泽已经站在谢莹莹身边处看着他们。

    刘雄在远处看着文天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完一系列的动作,额头都冒出大汗,走到齐太和身边轻声说道:“少爷,我们不是这厮对手,还是回去吧,否则会吃亏的。”

    洪天赐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黄依含露出浅浅笑容,无奈的仰天长啸。洪兴和另外两个家奴及时扶住洪天赐,恨恨的看着文天泽一行人,但不敢上前,只能扶着主人往齐太和远去的方向走去。

    文天泽看着谢莹莹笑道:“没吓着吧,没事了,我们上船吧。”说完温柔的看着谢莹莹,谢莹莹笑道:“只要有文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一行人陆续通过甲板沿着船沿进入画舫客仓中,这条画舫是弋阳最大的一条,光甲板就有两丈宽三丈长,画舫中间盖着一间四丈长,两丈高的房间,有客堂,有卧室,摆着一架古筝,一副茶具,两把装饰用的古剑挂在画舫客堂两边,客堂中间摆放着三张桌子,几把靠椅依偎在方桌旁边,桌上摆放着一篮水果,正值盛夏,西瓜和梅子看的引人流口水。客堂的四周一张张靠椅摆放的异常整齐。画舫的渡娘是个四十岁有余的妇女,丈夫掌舵,还有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是船家夫妇的女儿,专门为客人递茶送水,打理杂物,还有两个专门为客人演奏曲子的演艺女子,长的有几分姿色,看样子也差不多二十五六岁有余。

    文天泽叫船家起锚开帆,这只弋阳最大的画舫缓缓的在信江水面驶向远方。

    船舶行至一处叫沙洲的地方,刚好夜色黑暗,江边芦苇荡中喊声震天,文天泽一行人随即到甲板观看究竟,只听见鼓声隆隆,一处被众人踩踏成空旷的地方,中间烧着篝火,只看见三个带着面具的赤膊道士,一手拿着幡子,一手拿着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围着篝火旋转,篝火的后面三丈处十几个老者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周围三个方向摆放着三架大鼓,六个精壮的男子用力的敲打着,几百个男男女女不时的跪拜,向天祈求,离江岸不远处一张木板上,绑着一个女子,看样子嘴巴都被塞起来,穿着红色的衣衫,头发凌乱,泪流不止。

    文天泽随即叫船家停船,看着岸边到底要干嘛。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三个道士不在舞蹈,对着跪在地上的十几个老者大声说道:“今夜天象异常,太阴南渡,江河逆流,昨夜太上老君示梦,必以童女一名祭天,方可度过劫难,族长请亲自点起篝火,送童女上天。”

    文天泽一看,原来是神棍招摇撞骗装神弄鬼来的,这样祸害百姓岂可饶过,一气之下一个跃身,囎的一声飞到岸边那个被绑在木板上的女孩前面,看了看女孩,满脸是泪,眼神中除了惊吓就是绝望,这个时候燕四姐和赵玉婵也跳到岸上,看着女孩如此模样,燕四姐生气的对三个道士说:“你们这些神棍,装神弄鬼,祸害良民,今天必为民除害,免得贻害人间。”

    三个道士脱下面具,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样子,胡须斑白,看着三人从船上跳跃上岸,冷笑的说:“无知小民,再过半个时辰,太阴南渡,也就是月亮南去,天下江河逆流。尔等以为吾等在此为害乡里,荼毒百姓,如果不信,可在此稍等半个时辰,天上月亮必将南去,没有法术高深者施法祭天,天下将倒行逆施,永无太平之日。”

    文天泽惊讶的看着那个道士,对着身边燕四姐和赵玉婵低声说:“看样子好像不好对付,但千百年来从没有听过月亮南渡之说,他们凭什么就肯定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说完随即笑着对道士说:“道长,从四书五经到史记,汉书唐史,再到我朝通鉴,也没有记载过太阴南移之事,道长有什么根据就认定今夜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难道就凭你昨夜一个梦这岂不是好笑,还要用一条生命做代价,请不要蛊惑人心,贻害百姓。否则我不会答应你们做出这等事情的。”

    年长的道士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文天泽三人大声喝道:“汝等小儿,岂知黄老之术岂是汝等黄口小儿辩驳,再不速速离去,休怪老道不客气。”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十几个老者站了起来,其中一位七十来岁的老者对文天泽三人说:“三位年轻人不知,在一千年前,我们村江岸就在这里出现一块石碑记载这千年大劫,岁至葵丑,太阴南渡,江河逆流,三牲祭祀,童女祭天,玄天拄杖,山岳震撼。今年是葵丑年,刚好离石碑出世一千年整,这是天意,不然我们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害不成,还请三位莫要插手,否则恐遭天谴,速回吧,三位法师是三清山高人,也是根据石碑所示才被邀请至此的,不信你们看篝火旁边的那块石碑就知道了。”说完指着篝火左边三尺左右的地方。

    文天泽看着篝火边那一块石碑,上面用小篆刻着三十二个大字。与老者所说无异。但觉得仅凭一块古代石碑就要一个女子的生命,好像有点过分,就笑着对老者说:“这位老人家,虽然石碑是千年之前留下,但仅凭石碑所言就要残害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是否合适,如太阴南渡为自然天象,如此仓促决定以人祭天岂不无辜受害,还请老人家收回成命,不要罔信石碑之说,若铸成大错,后悔莫及呀”

    老者重重叹了一口气,悲哀的说:“年轻人不知,这次祭天行动,我们村家家户户只要有未嫁女儿的,都得参加抓阄,被选中的皆是天意使然,不得有怨言,刚好又是老朽孙女抓中,身为族长,也得以身作则,你以为我不心痛吗,我孙女至小乖巧,读书识字,村里乡亲父老无不喜欢,今日乃天意如此,我们也是无奈,还请年轻人不要阻拦祭天法会,错过时辰,恐无法弥补过错,导致天下灾难,那就得不偿失了。”

    燕四姐冷笑道:“太阴南渡,笑话,几千年来从没有听过有这样的说法,就凭一块破石头就要害死一条人命,这天要来何用,今天有我们在这里,谁也别想动这位姑娘一个寒毛,否则本姑娘手中的宝扇是不会客气的。老头子身为姑娘的祖父,看样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种事情也可以相信,你白活了几十年了。”

    文天泽听燕四姐这样说,急忙阻止,说道:“四姐不可无礼,老人家也是无奈,我有个建议,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就半个时辰时间,我们不如等等,如果是真的,我们就看看太阴南渡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天要绝人间,那也不是祭天就能了事的,古代祭天从没有说过祭人之说,如果有祭人之说,大多为旁门歪道,再说这里有三位有道高人,这样的事情在上古至今有发生过吗如果天师在世,能允许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我们虽不能逆天行事,但绝不能迷惘,真太阴南渡又怎样,天若如此,我即逆天。”大声说完,双掌运气,一道金色掌印瞬间推向石碑,只听见嘣了一声,石碑裂作两瓣,也就在石碑裂掉瞬间,裂痕当间一道金色光芒射向夜空,把周围几十仗照耀的如同沉浸在金色佛法普照当中,所有人为之惊讶,看着石碑当中金光闪闪,三个道士也不知所以然来,文天泽看没有击碎石碑反而出现这样的事情,右手食指使出一招弹指神功,一颗石子弹向石碑裂缝,只看见石碑裂痕慢慢变大,铛的一声,石碑爆裂成两半往旁边弹去,中间一根金光闪闪的既然是一把金杖,文天泽伸手去拿,异常冰凉,拿在手上,感觉一道真气顺着手掌侵入筋脉直达任督两脉。

    文天泽大吃一惊,想放下手中金杖,没想到一时无法挣开,片刻时间既然无法动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手中金杖,不知如何是好,赵玉婵和燕四姐看见文天泽如此,大惊失色,想近前帮忙,看见文天泽眼神示意不可靠前以防不测。两人只能光焦急,旁边的村民看见金光闪闪的东西出现,有些胆小的,连滚带爬的离开,胆大的在不远处观看,只有被绑着的女孩睁大无奈的看着这边。

    大概半柱香时间,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文天泽呆呆的看着手中金杖,额头汗如雨下,浑身湿透,光线在暗下的同时,文天泽感觉筋骨稍微松弛了点,不会刚才那么紧绷,不一会,金杖光芒全失,还原到本来面目,文天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手中这根不起眼的金杖,似乎没有奇怪之处,为什么刚才能定住自己,还源源不断的往自己的体内输送真气,随即拿起金杖在手中不停的翻看,趁火光,只见金杖中间部位一行小字,书写着达摩杖三字。转过去在看一下刚才破裂的石碑,破裂处两边好像有文字一样,文天泽走近细看,一边裂缝处写道:玄天持杖,护佑正道。另一边写道:天赐神功,除魔卫道。

    第十九章:太阴遇劫宝杖现

    这时候,三个道士与村民全部跑光了,江边只剩下文天泽三人和木板上那个被绑的女孩,燕四姐看文天泽没事,就走过去解下那个女孩子身上的绳子,女孩泪流满面,爬下木板,跪在燕四姐面前,泣不成声,燕四姐马上扶起那个女孩,笑道:“小妹妹,没什么,没事了,不要伤心。”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的那轮月亮慢慢的暗淡了下来,慢慢的往南边移动,文天泽和燕四姐赵玉婵抬头看着天上,太惊讶了,马上示意回到船上,燕四姐带着那个女孩,四人一个纵身,回到了船上甲板,谢莹莹正在船头甲板上看着天上,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文天泽看着谢莹莹,问道:“莹莹,这月亮怎么会往南边去了”话音刚落,燕四姐大声惊叫起来:“啊,江水停止没流了,刚才石碑上所写的都应验了。”

    大家急忙往江面看去,众人大惊失色,只有文天泽看着手中金杖,低着头苦思冥想,江水停滞不流,月亮南移,这在盘古开天辟地也没有听过的,为什么会这样,这样有预示着什么,一时思绪重重,没有半点头绪。

    远处传来江边传来阵阵鼓声,风停了,江面静止了,所有人这个时候陷入了静思,看着天上月亮渐渐南去,心里出现莫名的紧张。

    就文天泽这样武艺高强的人心里,也出现了丝丝紧张,不一会儿,天上乌云密布,只一会儿就把满天的繁星掩去,雷声隆隆,远处随处可见的闪电光柱好像要把山河撕裂,暴雨倾盆的下,江面静止的水一会儿就漫到岸边的芦苇荡中,在黑暗中让人恐惧让人不安。这一阵暴雨下的时间很短,大概就一炷香时间,阵阵的凉风吹过,感觉如晚秋般清爽,雨停了,耳边传来青蛙的鸣叫声,天上的乌云随着暴雨的停止渐渐散去,星星与月亮重新又露了出来,奇怪的月亮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没有人会明白这是为什么,月亮为什么会往南面移去一炷香的时间,为什么又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留给人间的只有不解和恐惧。

    这时候,坐在文天泽对面的谢莹莹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赵玉婵笑着问道:“莹莹,能说说为什么月亮会南移吗”

    谢莹莹抬头略有所思了一下,摇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了所有看过的古籍,没有这样的关于天文奇观的记载,如果说这种现象该如何解释,我想只能说,天降异象,福祸相伴,人间从此不再太平,可能要经历战争或灾难的洗礼。”说完,谢莹莹手轻抚着琴弦,悠悠的弹起一首唐人张若虚的曲子春江花夜月,柔柔的呢喃,瑟瑟的叹息,潺潺的相思,妩媚了胭脂妖冶的芳华是谁在三千红尘中,轻轻弹奏一曲愁肠的弦音又是谁,沉醉在烟雨红尘中,墨香袅袅的书写人间的风花雪月。

    一曲终了,所有人沉浸在琴声的美妙中,荡气回肠的曲子,使所有人如痴如醉,忘却了暴雨的不安,天象的异常。

    文天泽在灯光下看着手中的金杖,回想起刚才岸上的一幕,百思不得其解,这达摩金杖为什么可以隐藏深厚的功力,达摩祖师当初是怎么做到这点的,这根金杖是否隐藏了不可告知的秘密,还是隐藏了事关解除武林浩劫的玄机,想到这里,马上拿出在信江客栈独孤先生稍那个男子给的一幅羊皮画卷拿了出来,摆在桌上,正色道:“你们快过来看下这幅画卷。”赵玉婵等人围了过来,一齐站在桌子旁边,看着羊皮画卷,赵玉婵不解的问文天泽道:“文哥哥,你是不是察觉到画上有什么玄机”

    “是的,你们看画上所示有一口古井,金光闪闪,感觉和这把金杖有点一样,但画中的金杖在井里,与泉水有关系,是否意味着图中的金光一扇门,而今天这把达摩祖师金杖就是那扇门的钥匙,你们看画中三只麻雀往南飞去,这个和今晚的月亮南移有点异曲同工之意,树上半空中落下一个果子,麻雀南飞是什么季节,应该在秋季的时候,再看寺里住着道士,这有点殊途同归的意思,意思就是说摈弃门户之见,结合天下个门派对付魔头,只有这样才有成果,所以才在画中的井边有一棵果树掉下一颗果子,我看玄机就在井中。”文天泽一气说完,看着谢莹莹。

    谢莹莹点点头:“文哥哥这样解释这幅画很有道理,刚才看你在岸上抓住那把金杖,金光闪闪,我觉得这把金杖外表是金的,内部的结构可能是上古玄铁所造,古书记载,春秋末著名冶匠干将,相传为吴国人,与欧冶子同师,善铸造兵器。曾为吴王阖闾作剑,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用所采集的上古玄铁只有铸造了两把剑,多余的玄铁藏了起来,后流落民间,被达摩祖师所得,铸成宝杖,以金镀之,只有这样的宝杖,才能蕴藏达摩祖师的高深内力,再加上文哥哥打破隐藏宝杖的石碑,宝杖隐藏千载,遇见空气,结合今晚月光,所以才会散发出寒光,杖中蕴藏的高深功力在手中碰到温度,随即入侵体内,所有的神奇在无法解释的情况下感觉神奇莫测,唯一能解释的估计就是这样,只有上古玄铁有这样的功能。”

    赵玉婵在旁边笑道:“有道理,我们不能把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看做神秘莫测,如果像莹莹妹妹这么博学,一切的异常就不再神秘莫测了,这样我们的心里也不会疑神疑鬼的。”

    文天泽点点头,笑道:“我一直无法理解,这把金杖在我抓到手中的时候,为什么会使我无法动荡,而且金杖中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内力侵入到我的体内,这也许是上天故意安排,达摩祖师在几百年前就预示到如今会发生武林浩劫,为了挽救天下苍生,把这根金杖埋葬在江边,在今夜我们经过的时候,横空出世,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信江的河流还是像往常一样往东流去,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雨后江边的蛙鸣,星空下彷佛在预示着前路的迷茫,画舫在逆流中慢慢的向着庐山方向进发,甲板上只有文天泽矗立着看着远方,迎着夜风,注视着天上的星辰移动,心潮此起彼伏。

    画舫在第三天早上辰时左右驶进了鄱阳湖,这一天,风和日丽,谢莹莹坐在甲板上的一张秋千上,口中念道:“琉璃一片春湖面。画舫游人帘外见。水边风嫩柳低眠,花底雨乾莺细啭。秋千寂寂垂杨岸。芳草绿随人渐远。一番乐事又将离。金盏莫辞红袖劝。”燕四姐站在旁边,笑着问道:“我们的大诗人,你念的又是哪个古人的名句啊”

    谢莹莹笑道:“这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位状元郎舒亶写的木兰花,和我们今天的情景很相像,所以我就借用古人的名句来抒发一下心中的愉悦了,呵呵。”

    燕四姐笑着说道:“莹莹妹妹,这个鄱阳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能和我说说吗”

    谢莹莹笑道:“鄱阳湖在古代有过彭蠡湖、彭蠡泽、彭泽湖、彭湖、扬澜湖、宫亭湖等多种称谓。其中彭蠡,是很古的泽薮名,三国时期的吴国大都督周瑜就在鄱阳湖练水师,唐代诗人王勃在滕王阁序中的名句: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描述的正是鄱阳湖上的渔民捕鱼归来的欢乐情景。本朝诗人东坡先生在李思训画长江绝岛图诗中时写的“山苍苍,水茫茫,大孤小孤江中央,就是描写鄱阳湖的胜景,鄱阳湖的美食有鄱阳三鲜,听说可好吃了,四姐姐千万不要错过哦。”

    燕四姐睁大了眼睛,盯着谢莹莹说:“那我们叫文哥哥在哪里停下来,一定要品尝一下这个美味哦,哈哈。”两人相视一笑,看着湖泊西边越来越近的集镇。

    不远处四条小船慢慢的往画舫靠近,坐在窗边的文天泽刚好发现到,觉得有点蹊跷,就站起来往甲板上走去,那四条小船没有什么特别,船上都坐着两个戴斗笠的人正低着头慢慢的划向画舫。文天泽越来越感觉不对劲,轻轻的对身边的人说:“大家小心点,那四条船可能针对着我们来,余姐姐身体已经无碍了,就在船舱里保护莹莹和叶姑娘,四姐在我身边,黄姑娘和玉婵两人在船家旁边,如果那四条船上的人来者不善,一定不要让他们靠近上船来,要保护好船家他们。”

    赵玉婵和黄伊含应声看了下缓慢驶进的四条小船,就穿过船舱到后面船老大那边去了,警惕的守着两边。燕四姐站在文天泽身边故作看湖面风景的样子,手中金扇已经紧紧的扣住,文天泽双手套在背后,手中的达摩金杖紧紧握住,不时用眼神余光扫视着小船上的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四条小船离画舫大约三丈开外的地方,小船上的人一下子如鲤鱼般飞跃起来冲到湖里去,瞬间溅起的水花,文天泽轻轻的喊了一声大家小心,随即注视着画舫四周的水面,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只看见画舫的前头正面从水里飞起六个手持钢刀蒙面的人,一晃就飞跃到离水面足有两丈高,也就在同时,船尾后面两个同样打扮的人用同样的姿势飞上两丈高,举起钢刀砍向赵玉婵和黄伊含,赵玉婵和黄伊含双双拔出宝剑,退到船尾较为靠里面的位置,当蒙面人一落到船上,就如同猛兽般挥舞着手中钢刀砍向二人,赵玉婵二人随即迎战上去,厮打在一块,黄伊含剑术稍低点,慢慢的感觉有点吃力,赵玉婵剑法精湛,十招过后就把对手逼到船沿边,一个扫堂腿,不偏不倚的踢到门面人的喉咙部位,那个蒙面人嗯了一声,掉到了湖里,赵玉婵随即剑走偏锋,一个斜插,和黄伊含对阵的蒙面人不小心被刺中,片刻血水染红了裤子,看大事不妙,一个跳跃,跳进湖里。

    文天泽眼睛凌厉,六把钢刀一齐狠命的往他头上砍来,就在瞬间,文天泽手中金杖往上一横扫,只听见铛的一声,没想到六人手中的钢刀齐刷刷的断掉,断刀全部落在甲板上,但六个蒙面人意识到危险的同时,已经无法收回俯冲的惯性,举着断刀柄砍向文天泽,文天泽向后退了三步,看着六人用跪姿用左手撑着甲板,慢慢的抬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对方二人,文天泽冷笑了一声,示意燕四姐退到后面,指着六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我们老实说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否则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六个蒙面人没有回答文天泽的问题,只见其中一个喝了一声,随即所有人掏出腰间的匕首,用六种不同的招式上下攻击文天泽,燕四姐退到船舱门口看着外面,文天泽左封右挡,用矫健的身姿踩着奇妙的步伐,一时六人根本无法碰到半点,就这样纠缠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文天泽虽然身受矫健,步伐精湛,但六人武功高强攻守兼备,不似船尾那两人不敌赵玉婵黄伊含的攻击,一时无法制服六人,特别为首的那个蒙面人,内力深厚,招式奇幻,是文天泽遇见过仅次于大漠秃鹰的高手,在文天泽得到几次奇遇,功力大增的情况下,都能不分上下,与六人一时焦灼,看得燕四姐目瞪口呆,深怕文天泽一时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的情况胶着着大概一炷香时间,渐渐的六人中其中两个稍弱的暴露出破绽,被文天泽金杖横扫下水里,当即丧命,四人见状不妙,欲速战速决,其中一个在走神的情况下,头部被金杖击到,当场脑浆迸裂,倒在船沿,另外两个见同伴失手,双双冲入湖里,只剩下领头的那个蒙面人,这时,他们文天泽对立在对面,两人站在甲板上看着对方,一动不动,文天泽冷冷的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好汉就不要干孬种的事情,否则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蒙面人冷傲的眼神释放出一道寒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就凭你还妄想把我抓到不成,今天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你也别开心的太早,想安全的到达庐山,你就做梦好了。”

    文天泽冷笑道:“那就看我到底有没有这种本事把你留下来。”说完,一个箭步,冲到蒙面人面前,金杖如闪电般击向对方,蒙面人知道文天泽金杖的厉害,不敢贸然用匕首去与金杖对碰,用幻影身法移动着脚步,两人就像一团白色的旋风快速的转换着步伐,双手在不停的变换着招式,两人内力深厚,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蒙面人运用全身功力,一直在寻找着文天泽的破绽,但文天泽招法变化快速,一直压着蒙面人退守,高手过招往往就是一招之间的变化,只看见一个瞬间,场上的两人定格在甲板上,文天泽手中金杖顶着蒙面人的胸口,蒙面人的匕首刀尖处离文天泽的喉咙大概就一寸左右,只看见蒙面人嘴角渗出鲜血,站在前面紧盯着文天泽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前面这个年轻人能在百招之内看出他的破绽而被击败,慢慢的,蒙面人往后退了两步,手按住胸口,一个往后纵身,跳进了茫茫湖中,一时不知踪影。

    文天泽急冲向前,想抓住蒙面人的手,但已经晚了一步了,燕四姐急忙跑了过来,关切的问文天泽:“文哥哥,这些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看出点破绽来”

    文天泽背对着燕四姐,说道:“很强的对手,看招式出自终南山一脉,内力似乎像道家心法,一把匕首既然能与我手持金杖这样的绝世兵器对抗百招,如果是一样的兵器,我真难肯定会这么快战胜他,刚才他说我们想到庐山没那么容易,这只是第一波的偷袭,我担心以后我们会很困难,这几天要处处小心为上,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这时候赵玉婵与黄伊含也回到了船头的甲板,看着船沿的尸体,赵玉婵问文天泽:“文哥哥,这帮人会不会是与二魔头有关,刚才与他们交手的时候,只伤到他们一点,无法制服他们,不然就会知道这些人的来路,可惜了。”

    文天泽看赵玉婵平安无事,放心的笑道:“这些人绝对不是善类,如果金国有这样的江湖高手帮助,我们以后会更加艰难,庐山离我们不远了,只要有一天的路程,我想就会到达,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鄱阳湖面有人来截杀我们,而且这些人有组织有纪律,不怕死,能得到这样的高手卖命,我看只有金国才有这样的实力。”

    第二十章:劫后鄱阳会儒侠

    船家清理完船头的尸体与血迹后,问文天泽是否继续开进,文天泽示意暂时往石钟山靠岸,有事情到石钟山访友,到了巳时三刻,画舫停泊在石钟山下南门渡口,文天泽一行人上岸交代船家先把船停靠在石钟山悬崖下的隐,下午申时左右回船。

    带着赵玉婵六个女孩沿着湖边往石钟山走去,看着巍然耸立着石钟山,只见谢莹莹发出感叹:“石钟山虽然高不到二十丈余,但危崖临流,峻峰壁立,由山下仰视,如与天相连,这石钟山,实际上不是一座山,而是两座山,都由灰岩构成,下部均有洞,形如覆钟,面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击,响声如洪钟,故皆名为“石钟山”。两山分据南北,相隔不到二里。南面一座濒临鄱阳湖,称上钟山;北面一座濒临长江,称下钟山。两山合称“双钟山”。登两山远眺,襟带江湖,波光浩渺,天高水远,洲渚回合,展现出“水分林下清冷浪,山峙云间峭峻峰”的独特景观,气势雄伟磅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燕四姐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也不时的发出感慨:“这样的美景,我想起了一句古人名言,秋水共长天一色,如果一辈子能在此隐居,不问世事,那该多逍遥啊”

    赵玉婵笑道:“四姐,你就感慨吧,等一下到了山顶,叫文哥哥给你置一处家产,叫你与山为伴与水为邻,终日看着湖中飞鸟,江面舟船,夜间听涛看月,晨起踏雾浇花,怎么样哈哈”

    燕四姐啧啧的看着四处美景,回答道:“如果没有任务在身,这不失为好主意,只是我的玉婵妹子必须要和我住在一起。”说完娇笑的看着赵玉婵。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石钟山半山腰,文天泽对着众人道:“等一下我们要到听涛眺雨轩见一位朋友,这位朋友是十年前我和师父一起到衡山遇见的,因为年纪与我相仿,为人聪慧睿智,经师父挚友极力推荐,拜在师父门下,不过师父只有传授他医术与勾月心法,师弟他年少老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武艺超群,几年前江湖上流传的神秘儒侠其实就是我师弟,师父说凭师弟的悟性,目前的武功修为可能在我之上,我想把黄姑娘和叶姑娘还有余姐姐三人托付给师弟先照顾一段时间,黄姑娘和余姐姐的武艺如果能得到我师弟指点,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武林中绝顶高手,叶姑娘可以向我师弟学习医术,不出三年必定有所成就。你们意下如何啊”

    众人惊讶不已,黄伊含笑道:“能得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儒侠指点,我求之不得呢。真的老天爷太眷顾我了。”

    余念慈笑道:“那一年与师姐在华山观看一年一度的斗剑大会,好像听江湖朋友谈起儒侠的事迹,真是太神奇了,一直以为这是江湖上的传说故事,没怎么敢当真,没想到是真的存在,如果能得到这样的当世奇侠指点武功,真的太幸运了。”

    一行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顶,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随着笛声传来,所有人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谢莹莹露出欣赏的眼神,低声道:“这是湖湘名曲春到湘江,估计就是这位儒侠所奏,文哥哥,你师弟可能知道你今天来到这里,所以在山上演奏这曲春到湘江。”

    文天泽笑道:“听见这首曲子,就想起师弟那把玉笛,是师傅所赠,相传那把笛子是唐玄宗夜梦仙子奏仙曲紫云回后叫名工巧匠根据梦中印象用蓝田玉精工琢磨而成,安史之乱玄宗皇帝在杨贵妃自缢后把这根心爱的玉笛作为陪葬,后被盗墓者取出流落民间,三十年前被师傅所得,后送给师弟。”

    “哦,原来是这样哦,难怪能吹出如此动听的天籁之音。”谢莹莹惊讶的说道。

    笛声刚落,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和一个身着青衣的书童,看着文天泽一行人走来的方向,相继大概五丈左右,只见那个白衣男子一个纵身,在空中以变幻莫测的身姿攻向文天泽,文天泽一看,手中金杖一竖,一跃飞到五丈高度,在空中使出飞龙在天的身法,刹那间两人在空中相遇,玉笛与金杖在身外一尺处盘旋,两人双手对阵,就三招对弈,两人落到地面,一二使飞龙掌法,一个使出勾月神功,身姿步伐如秋风落叶,似梦如幻,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半柱香时间,两人收手各自落在地上,大笑起来,白衣男子笑道:“师兄,三年没见了,想死我了。”

    文天泽哈哈大笑道:“师弟,三年不见,武艺如此精湛,师兄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快来见一下你三个嫂子和几个朋友。”

    这时赵玉婵一行人笑着走了过来,和谢莹莹燕四姐看着文天泽的师弟,微笑点头示意,文天泽看着三人笑道:“这位就是我的师弟,江湖号称儒侠的古云龙,这三位是你的嫂子,燕四姐,赵玉婵、谢莹莹。这位是好友余姐姐,黄姑娘,也姑娘。”文天泽一一介绍。

    古云龙一一见礼,急忙相请,书童前面带路,不一会就到了听涛眺雨轩,古云龙前面一边介绍道:“石钟山古来就有很多名人在此刻碑著文,唐魏征,还有本朝东坡先生的皆有留下墨宝,我现在住在浣香别墅,山顶还有一处梅花厅,是练武的最好去处,还有一处叫渔人精舍相传陶渊明在此隐居,又名桃花涧,这些都是陶冶情趣的好地方。”穿过听涛眺雨轩,走进了浣香别墅的客厅,大家分宾主坐下,书童端上来茶水,古云龙笑道:“我对茗茶没有太多的研究,诸位请勿见笑,粗茶一杯不成敬意,请。”说完持杯请茶。

    文天泽看着众人笑道:“师弟不要谦虚,师父曾说过,师弟文冠古今,知书达理,练武禀赋更是异以常人,他老人家还时常记挂着你泡的好茶,自从十年前你离开师门后,师父经常说,不知道何时才能品尝你的茶艺。”

    古云龙笑道:“师兄取笑我了,那只是师父的谬赞,我哪里会懂茶艺啊,只是度过几天茶经,谈不上懂,若说出去岂不笑话。”

    这时坐在赵玉婵旁边的谢莹莹拿起茶杯细细的品尝,笑道:“古大侠,这好像是庐山云雾茶,相传庐山种茶始于汉代,据庐山志记载,东汉时,佛教传入我国后,佛教徒便结舍于庐山。当时全山梵宫僧院多到三百多座,僧侣云集。他们攀崖登峰,种茶采茗。东晋时,庐山成为佛教的一个很重要中心,高僧慧远大师率领徒众在山上居住三十多年,山中也栽有茶树。唐朝和本朝两代文人墨客多有赞颂之作,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曾在庐山香庐峰结庐而居,亲辟园圃,植花种茶,诗云:药圃茶园为产业,野麋林鹳是交游。我朝诗人周必大有淡薄村村洒,甘香院院茶之句。而庐山云雾茶“初由鸟雀衔种而来,传播于岩隙石罅”。而着杯中的茗茶称作钻林茶,钻林茶被视为云雾茶中的上品,但由于散生荆棘横生的灌丛,寻觅艰难,不仅衣撕手破,而且量极少。”

    古云龙睁大眼睛拍手赞道:“嫂子博学呀,年纪轻轻,既然能博闻天下茶道,真是世间奇人也。师兄真是福气,如此学问者在我朝也凤毛麟角,可比当时的易安居士,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谢莹莹脸色微红,笑道:“古大侠谬赞了,我只是在家受家父教诲,自幼喜好古籍文献,看了几遍而已,岂敢与易安居士如此文豪墨客相提并论。”

    这时候旁边的燕四姐笑道:“古大侠不知,在常山时,莹莹妹妹一人是文斗常山四大才子,在常山一时成为佳话,今日到鄱阳胜景,必须要叫她好好书写一篇方可,绝对不能令她偷懒,呵呵。”

    文天泽笑道:“是哦莹莹,古师弟也是喜好文学之人,而且文采了得,只是不喜江湖之事,才隐居仙境,笑傲江湖,如果今日能留下佳句,到时候师父如果知道,不知会开心成如何。”

    古云龙笑着附和道:“既然如此,小弟岂可错过,明风,请文房四宝来。”站在旁边伺候的书童明风道声是就从客堂出去了。

    文天泽又道:“师弟,还有一事和你商量,无论如何要帮我一下。”古云龙笑道:“师兄如何这样说,只要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吩咐,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天泽笑道:“也没有那么严重,进来不知师弟有没有听闻江湖上出现两大魔头,在嵩山两人联手力挫中原武林九大门派掌门,毙杀我中原武林同道一千多人,如今两大魔头受金国金兀术收买,为其卖命,我受师傅之命,探寻克敌方法,就在上午辰时许,我等一行人乘船行驶在鄱阳湖面,受一行刺客袭击,虽然最后我们抵住了刺杀,但从对方的组织而言,第一波刺客的武艺已经如此之高,我在久攻之下才寻得破绽,击毙了几人,其余皆被逃窜,我想如今行踪已露,为了不使余姐姐黄姑娘和叶姑娘受牵连,想请师弟暂时在此照料他们三人,余姐姐和黄姑娘剑术还行,希望师弟在闲暇时能真心指点她们的剑术,小叶姑娘没有武艺,师弟可以传授她医术,等我事情办好了,在到这里与师弟相会,师弟以为如何啊”说完看着古云龙。

    古云龙听完笑道:“师兄交代的,我一定牢牢记在心里,你刚才说到两大魔头莫非是师傅所说的在三十年前,被师傅和燕大侠联手打下悬崖的南江神龙欧阳坤和大漠秃鹰南宫逊,师傅当时就说这两大魔头被打下悬崖不一定会丧命,万一如师傅所说,中原武林从此多灾多难了,三十年前尚如此厉害,更别说今天了,师傅有说过如何制敌吗”

    文天泽愁眉道:“如今的一切制敌方法只是按照江湖传说的去做,也不知到时会如何,这些日子来,一路上听庐山独孤先生有号召江湖隐士出山,若能在八月中秋之前寻得克敌法宝,估计可以铲除两大魔头的威胁,如果不能,也不知道武林的浩劫会持续到何时,依靠我们的力量,是无法与魔头抗衡的,一次曾和南宫逊交过手,在魔头受伤的情况下,我偷袭差点被其击伤,更别说名刀明抢的与他对阵了。”

    古云龙低头寻思了一会说道:“师兄,这位独孤先生有谁见过没有,我住在钟山已经十年有余了,隐约有听过这位独孤先生的事迹,听说这位独孤先生是百年前奇人邵康节的弟子,后被邵康节驱逐出师门,去年我陪朋友上庐山游玩,一次与朋友在黄龙潭抚琴,夜间下山时在乌龙潭边看见一个奇怪的事情,几十个蒙面的黑衣人在听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头训示,语气间好像要铲除中原武林势力,帮助金国灭了南朝余孽,我当时就觉得震惊,后来听其中有一位蒙面人叫那个训示的一声独孤先生,你刚才说起独孤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巧合之处,不管如何,还是请师兄万事小心,我担心万一如我那天听见的一样,恐怕这是一个惊天阴谋。”

    文天泽听古云龙这样一说,顿时惊讶异常,想了想,说道:“师弟,俗话说不入虎焉得虎子,就算这位独孤先生是那位训示的蒙面组织头领,想要铲除金国在大宋的江湖势力,我想我也得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以免更多爱国江湖人士落入魔爪,使我大宋在抵抗金国侵略中雪上加霜。”

    古云龙正色道:“师兄,三位姑娘就住在我这里,我想有我在这里,也不怕贼寇侵扰,你可以安心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需要我去帮助的,只要师兄飞鸽传书即可,即使千里之外,我一定赶到,还有我会马上给师傅写一封信,告知师傅我在庐山所见到的一些事情,请他老人家小心金人阴谋。”

    文天泽听完点点头道:“师弟所言甚是,还有就是你在庐山还有没有可以信赖的朋友,我想到了庐山后把你三个嫂子先安排在一个地方等我,还有你这样说,我记起了一件事情,在弋阳的时候,那个独孤先生叫一位门人送给我一张羊皮画卷,我一直无法参透其中意思,那一天做了个假设,担心有误,师弟博闻,看下其中有没有玄机。”说完拿出那一张画卷摆在桌面上。

    古云龙细细一看,说道:“师兄,有蹊跷,这是庐山上的一处景致,我感觉很眼熟,那口井在乌龙潭旁边,相传是杨文广追击敌将时到过那里,敌将投身到井里,后就没有出来,杨文广守着那口井七七四十九天,不见尸体上浮,就叫来士兵下井查找,后发现井里有一机关,杨文广占着武艺高强,就带着一行手下进去,传说后来只有杨文广一人重伤逃出,但天下间谁也不知道井里的机关后面隐藏了什么。”

    文天泽一听吓了一跳,说道:“照师弟这样说,这是口陷阱了我又想不清楚,如果这个独孤先生真的掌握了如此庞大的组织,为什么又千方百计的引我到庐山呢就凭那个神秘组织的高手看,在半途如果想截杀我也是不无可能的,他用尽心机引我到庐山的目的又是什么”

    古云龙想了想,说道:“师兄,你说你曾经在哪里和南宫逊交手过以南宫逊的身手,就是师傅也无法接住他百招,是不是这个神秘的组织与南宫逊有关联,故意用失败的方法让天下人尽知,在把你推到前台,由你号召天下武林人士,然后一网打尽,以配合金国统一天下的大计。”

    文天泽听古云龙这样说,默默想了一下,说道:“师弟分析的也不无可能,如果师弟推测的真是如此,我担心这场浩劫不只是中原武林,还有大宋朝廷的社稷,南国百姓将受兵灾之祸,而如何将他们的阴谋公诸于众,把他们这个弥天大谎消灭在萌芽状态,才是目前我们碰到最困难的事情。”

    古云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色,回头对文天泽说:“师兄,看今天天色,傍晚时分估计会下大雨,今天就在这里暂住好了,我马上飞鸽传书给庐山一位好友,叫他帮忙打探一下这个独孤先生的真伪,是否与神秘组织有关联,如果发现有关系,我叫他暗中帮助你见机行事。”

    文天泽看古云龙这样说,惊讶道:“现在看天气晴空万里,傍晚怎么会下雨呢哈哈哈,师弟莫说笑,不过多年不见师弟,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和你一醉方休。”古云龙笑道:“天下大事,我等只要尽心就可,上天只有安排,勉强是不能改变天意的,古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师兄如今已经登堂入室,做小弟的如何能不高兴,我已经叫秋月下山置办酒菜,饭后再领三位嫂子与几位姑娘看看美景,鄱阳湖美景特别在雨后,更是天下一绝。”

    “哈哈哈,就按师弟所言,今天兄弟两不醉不休。”文天泽开怀说道。这时候,书童明风已经摆好文房四宝,一盏檀香飘着青色的香烟,萦绕在客堂中间,古云龙笑道:“小嫂子请了。”说着看着谢莹莹,燕四姐笑道:“是啊,管他什么什么组织,天下的事情自有天下人来办,我们几人也无须杞人忧天,只要能办到的,就算对得起天下百姓了,今天不管别的事情,我只想看两位文坛巨匠的文章墨宝,你们书写完了,我可要收藏,呵呵。”

    赵玉婵笑道:“是啊,能称得上儒侠的,绝非泛泛之辈,能够见识儒侠的文章墨宝,绝对是人生一大幸事,四姐姐要收藏,我也要收藏的,最好我们在场的人一人一副,才不负儒侠盛名,你们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