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快使她想起她的感情生活,她的家庭像挂在衣架的职业套装一样,看起来很体面合身,大方优雅,只有身体在里面感觉紧张与疲惫。陈洪亮似乎整天都忙着那些琐碎的破事,寻找着各种籍口夜不归宿,孙莹清楚老公是属于工作的,属于他的上司和下属的,属于同学朋友,属于足球游戏,属于婆家,尤其是属于他的母亲,甚至是属于别的女人的,惟独不属于自己。
其实孙莹心里更清楚,像他那魁梧的身体,十天半月地不挨她的身总有点说不过去吧,是猫儿就得贪腥。她还不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她也变着法子让自己鲜丽亮艳光彩照人。
孙莹百般无聊地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有一盆杜鹃盛放得热烈,花朵繁华的时候,也能看出红尘的可爱,挂在枝上让人观赏看起来精神焕发,是一种成熟的饱胀,就像一盏盏燃烧的小灯笼,放射出暧昧的光芒,隐藏在这个意象后面的是像它那般熟透了的女人正等待着被剥开、研磨,被吞食。
整个楼道悄然沉寂,有种特别的安静的气氛,眨一下眼睛都听得着声音。好像有一种契机暗伏着,这使她感到了激动,身上一股暖流四处游荡,她的皮肤就粘了汗粒,热气堵住了毛孔的呼吸,汗从鼻尖上冒出来,一颗一颗,它们并不打算滚落,她在静谧中等待故事和人物悄悄的到来。
陈乐阳是跟同学打球直到天漆黑了才回的家,盛夏的余温在屋外虎视眈眈,他挟风带雨般进了家门,仅用目光,就将房间里的温度逼了上来。
母亲孙莹还窝在单人沙发上似睡非睡,她的头发披在光洁雪白的肩膀上,因为丝毫不动的缘故,那头发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细的黑色钢丝,岿然静默在半空的光影里。她的脸色依然地白皙和细润,可那细润白皙里,和她的肩头一样泛着淡淡的青色。
陈乐阳脸上的汗一下落掉了,他的眼睛努力地习惯着屋里的黑暗,斜眼看了一下玉体横陈的母亲在沙发放荡的身子,开始了意。那款粉红的睡袍太过敞露,隐约能看到小巧圆滑的肚脐眼,腰身细细地在胯骨上扩展,娇臀连带着大腿勾画着曲线。两腿之间丝绒稀疏柔弱,褐褐白白得过渡着分明。胸前的弹性更优越,不带罩也照样自然坚挺,那粒山葡萄成熟了,红润得能滴出水来。
陈乐阳绝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那些循规蹈矩的好学生,说起那泡女生玩女人头头是道,还没读高中就把一女同学处子之身给掠夺了,更跟一女网友有过一段非凡激越的短暂情缘,那个跟他母亲差不多的女人让他领略了前所末有的疯狂,他发现跟年长的妇人玩耍比那些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更加有意思,更能撩拨起自己的情。
从那以后他把充满情的眼光聚焦到了年长的女人,街上风情万种的少妇,学校里中年的女教师。
陈乐阳的身体发育得很成熟,这得益于他经常参加体育运动,他在客厅里肆无忌惮地脱去了湿漉漉的背心球裤,只着一条白色底裤,把个坚实的胸膛和一双修长的大腿尽致地呈现出来。他们就对面坐着,陈乐阳把那盒叉烧白饭风卷残云般地扒进肚里,抹了抹嘴才记得孙莹对他发呆,便问道:“妈妈,你是吃过了”
孙莹摇着头说:“没有,不想吃。”
他就挪过去身,在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手抚慰着她光洁滑腻的肩膀讨好地说:“妈妈,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了”说完还惺惺地用手去摸她的额头。
孙莹拍开了他的手,娇嗔地说:“快去洗澡了,浑身脏的。”
“妈妈,我用你的洗漱间。”还没等孙莹说不行,他已是起身进了她的卧室了。
那是装璜得极为奢侈的洗漱间,天花板镶着梅花形的镜子,这是抄袭情人旅馆的布置,一个豪华得能在里面打滚的浴池,以及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放着各种女人的化妆品和洗浴露。
年轻的男孩几乎听到了自已的心跳,血液流动的声音
而此时,张云珍跟夏心正步行在街上。已是华灯高照,街上却与往年一样热,听不到新鲜的抱怨,新鲜的汗流过陈旧的面孔。
云海风月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