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乌鸦嘴”她瞪了他一眼:“我奶奶在住院呢。”
“什么时候的事”王大为吃惊不小,他有些生气了:“我怎么不知道”
“奶奶心脏不舒服,这是老毛病了,一直在吃药,前天才感觉心跳得快了些,确诊后医生决定在五一期间做手术才住进医院的。”她飞快的望了他一眼:“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就叫不讲道理了,同志之间、朋友之间也应该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嘛。”王大为越说越气:“冰美人,就算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婷妹可是你的闺中挚友吧,至少也应该来个情况通报吧”
“婷妹知道,是我让她不告诉你的。”她低下头去了:“情况不太好,说是冠状血管粥样硬化,准备施行心脏搭桥手术,可能后天做手术,这不正在发愁呢。”
“活该”王大为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好汉三个帮,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忘了吗我曾经对你说过,不论发生任何事,不论遇上什么困难,我永远都是你的坚强后盾。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世界上我很少对人承诺过什么,但这个承诺是一辈子有效的,所以,你得相信我”
“知道了,大流氓,我记住了。”她的声音柔柔的,一转眼盯住了他手上的花篮:“这是干什么是送给那个女子的”
“可不是的。”他承认道:“忙到现在才想起这一点。”
“帮我提着”她不知为何变得怒气冲冲的,硬将水果袋塞到他的手里:“你也得为我服服务,效效力”
两个人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门诊部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拿着病历的求医者和匆匆走过的医务人员。众目睽睽之下,钱凤柔今从来就对与王大为并肩而行似乎很不习惯,显得有些不自然,她瞪了他一眼,悄悄的让开了一点距离,两人之间就经常有路人大摇大摆的横穿而过。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他在念着秦观的虞美人:“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她不说话,白嫩的脸上却有了些红色。
“天上云河转,人间帘幕垂。凉深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王大为接着念的是李清照的南歌子:“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钱凤柔依然不说话,只是脸色更红了。
“冰美人,你就不想对这两首词发表一些感言吗”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我是在借词夸耀你超凡脱俗、还有对我的时冷时热,懂不懂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总不会是对牛弹琴吧”
“滚”她在暗自发笑:“我问你,从事发到现在,全是你在照顾她”
“可不是的。”他在叫苦:“你不知道,那才叫为难呢。对了,她叫李嫣然,人家是台湾同胞,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朋友,我帮着请了一个陪护,可人家要等一个小时以后才到。在这之前,也只有让我们伸出援助之手了。”
“流氓,你怎么能照顾女人而且是素未谋面的女人”趁四下无人,她悄悄的用玉指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你不仅得给人家端水倒茶、洗脸擦身、换洗衣服,还得扶着人家上厕所,那可都是人家老公做的事”
“所以说,我一直坚信这一点,知我者柔柔也。”王大为心服口服的叹道:“要是你早点出现,我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你是说我刚才所说的这些事你都帮她做了”她有些吃惊:“你这个流氓,就是不知道人家结婚了没有要是人家还是女孩子,这样的事要是被传出去,以后叫人家怎么有脸见人呢”
王大为就停住脚步,站在一棵枝叶茂盛的杨树下,将三年前与李嫣然相识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很坦白的、但对于那四个混混的遭遇只是轻描淡写、一言带过,不过他相信面前的这个女子也会猜得出来。
“这就很正常了。”钱凤柔深思了一会儿:“要是哪个男人不仅救过我,而且又看过了我的身体,我也只好嫁给他了。”
都市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