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卷 终成烟柳繁华地
第35节 036 美体粽子盛宴
036 美体粽子盛宴
姑娘腰间的绿色丝巾居然掉落，露出白色t字裤。而此时，强光罩着姑娘，让她的多点式裸露无遗，全部在观众眼皮底下。顿时，整个大厅一片哗然，转而是欢呼声，不绝于耳。姑娘慌得弯下腰，伸出手捡起绿色丝巾，几下系在腰间，匆忙离开舞台，隐到红色幕布之后。
这个姑娘有点意思秦思民终于露出笑脸，说戴总，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这个姑娘倒是不认识，或者说，舞台上的参赛选手，戴海基本上不认识。见秦市长感兴趣，他说，养在深闺人未识，这个姑娘太没有名气了，我都不知道她姓啥名谁，不过，宋劲肯定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戴海马上拨通宋劲的手机，问刚才那个露点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因为失误，宋劲正在后台安慰梅含紫。接到戴海手机，他灵机一动，说总决赛的成绩由评委打分和特别观众打分两个部分构成，所以每个选手的情况都是保密的，等下还有一个特别节目，只有等特别观众打了分之后，她们的情况才最后公布。
等下还有特别节目这个程序戴海并不知晓，只是有特别节目当然是好事，至少表明组织者在精心策划这次活动，期待办出品味和最佳效果。戴海把这个情况向秦市长汇报，等待他的指示。
这个姑娘已经让秦思民着迷，等下的特别活动应该会有她的身影，当然是好事。秦思民有点迫不及待，连声说好事好事，我期待尽快上演特别节目，当一回特别观众。
到九点半的时候，选手的个人才艺展示告一段落。小李湘来到舞台，和观众互动了一会才说，王母娘娘是女性的最高梦想，她高贵端庄，仪态万分，为了弘扬银河文化，德州市委市政府特意举办王母娘娘形象大使选拔赛，这是一个有荣誉有魅力的奖项，比赛到这个时候，就剩下最后一个程序了，这个特别程序师什么呢美女人体粽子盛宴，听到这个名称，我们的观众肯定就充满了期待，美女人体和粽子怎么结合呢嘘，这是午夜悄悄话，您得亲自参与才能知晓。
听到主持人如此暖昧的导入，有些观众已经忍耐不住，开始起吆喝，催快点进行，别婆婆妈妈的了。
小李湘就是要吊起观众们的胃口，哪会马上遂意。她笑了笑，说亲爱的观众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等下这个程序，请所有参与者都保持君子风度，千万不可亵玩美女们哟。在您欣赏品尝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您的支持。因为这个程序也是总决赛的一个环节，期待您的积极参与，为您支持的美女打分，在1到10分之间给个分数，然后编辑短信，把该美女的编号发到10086，你支持的美女分数就会增加哟
在主持人介绍的同时，大厅里的大屏幕不时地显出一些多点式的选手图片。听了主持人的话，看了这些图片，即便是想象力不行的观众也能想象出接下来的美女人体粽子宴是怎么一回事了。美女与香车，美体与粽子，这是怎样的一种喲惑近千人的大厅开始欢腾，想着各自心中的盛会模样。
十点整，在服务小姐的引导下，观众们纷纷涌向市政府的机关大食堂。机关大食堂已经装扮得如一位美少妇，到处充满哟惑。因为担心拥挤，警察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站着，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在食堂的入口处，一名只用粽叶衣和白纱遮掩关键部位的妙曼女子，躺卧在桌面上，双手护凶，腹部盛着一只巨型粽子，由一个戴着大白色帽子的厨师小心地用刀切割粽叶，取出粽子分给特别邀请来的嘉宾们品尝。
因为不是特邀嘉宾，绝大部分观众没有机会近距离观看粽子美女，更没机会品赏美体身上的粽子，只能干瞪着眼。也有年轻观众想出法子，挤到最靠近出，拿出手机拍向美体和粽子。
亲爱的观众们，明天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节日端午节，美女粽子宴，是把银河文化和端阳文化结合的伟大创举，今晚王母娘娘形象大使选拔赛组委会特意为各位尊敬的客人们准备了一场美女人体粽子宴，您只须花200块钱，就可以进盛会现场，像这位厨师大哥一样，在美女身上亲自操刀。见时机成熟，小李湘举着话题，在美妙的音乐伴奏下，开始作鼓动宣传。
200块钱，对于有钱人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对于一般的非官员工薪阶层来说还是得琢磨琢磨，毕竟这相当人三四天的工资。有的观众开始打退堂鼓，不过没有走，站在旁边看热闹也是一种享受。更多的观众是狠心掏出钱来，购票进盛会现场。
哇，偌大的餐厅里都是玉体横陈，清一色的多点式姑娘，姑娘的肚皮上放着一个巨型粽子，正冒着热气。因为等下操刀的不是专业厨师，而是这些花了两百块钱的食客们和看客们，刀法肯定不行，稍不留心就有可能把姑娘肚皮划破，鲜血直流。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这些姑娘的肚皮上都放了一个盘子，粽子就放在盘子里，这样一来，这些食客们和看客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操刀，朝姑娘肚皮上的粽子切过去了。
当然，为了防止个别食客们情不能自禁，性侵犯美女或者猥亵美女，在每张桌前前站有一个身着保安制服的女保安。切着粽子，吃着粽子，看着多点式美女和凹凸有致的部位，却被女保安盯着不敢乱动，这滋味倒是很特别。是啥滋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在戴海的引导下，秦思民、林子达、白文等贵宾从机关食堂后门进，到了二楼的一间小餐厅。林子达清楚，这间小餐厅是市政府临时招待重要领导用的，平时很少用，没想到今天被用来做美体粽子宴的场所。
听到小李湘做宣传的时候，林子达就直纳闷，觉得主办方在哗众取虫，弄低俗文化。屈原要是活过来了，看到粽子放在横陈的美女玉体上，美名其曰端午文化和银河文化的伟大的创举，他肯定会再投一次汨罗江，以示抗议。
要不是为了陪秦市长，林子达肯定提前退场了。秦市长对这样的活动感兴趣，赞不绝口，你说这样的活动室低俗文化，那不是骂秦市长低俗林子达最蠢，意见最大，不至于当着秦市长的面说三道四，只能像皇帝的新衣中的丞相一样，和其他看客们一起随声附和，凑这份热闹。
小餐厅里，一个姑娘躺在一张椭圆桌上，和大餐厅里的姑娘不一样的是，她的身上连多点式都没有，而是用彩绘把关键部位涂上了多点式的模样，乍一看好像是穿了多点式，细细一看，什么都没有穿，翘起的球头黄色的毛发隐约可见。姑娘的肚皮上也放了一个大大的冒着热气的粽子，只是其它部位还放了生鱼片、寿司、水果等食物，供领导们品尝。
尊敬的秦市长，各位领导，人体宴在日本非常盛行，是一种集观赏、饮食文化为一体的高雅享受，近年来引到了国内，在沿海一带比较流行。敢为人先，这是湘人精神，戴总借这次大赛，大胆引进，可以说做了我们德州人不敢做的事，在解放德州人思想方面一定会起到引领作用，下面，请秦市长举筹操刀品尝。说完，小李湘笑着把一双银质筷子和金质刀叉递给秦思民。
领导优先，这是官场上不成为规则，秦思民作为这支小队伍中的最高领导，开筷和开刀仪式自然得优先他。他接过筷子和刀叉，走到姑娘的右侧，打量了一下她。他惊喜地发现，这个姑娘就是刚才在舞台上掉下腰间绿色丝巾的那个姑娘。虽然，她的身上放满了东西，可脸部依然挂着狐妖小薇般的妖媚，让人产生冲动。
什么高雅饮食文化，其实是一种变太饮食形态，低俗得很。站在一旁的林子达有些不自在，甚至有点难受，脸上的肌肉似乎在跳动。一抬眼，秦思民看见了林子达，见他表情怪怪的，说林副市长，银河文化的打造是你一手打造的，你是第一功臣，筷子我举，刀子你开。一边说，秦市长一边递刀子。
什么，要自己动第一刀林子达听了，就是一懵，站在那里居然没有反应。
林副市长，秦市长叫你呢。白文在一旁提醒，恨不得夺过秦市长手中的刀子，由自己开第一刀。平日里吃山珍海味，喝茅台xo，就是没吃过美女体上的粽子，他想成为德州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听到提醒，林子达猛然醒悟过来，从美体上方伸出手接过秦市长递过来的刀子。然后，他举起刀子，却不知从哪里下手。秦市长已经提起筷子，在姑娘的凶脯处夹起一片生鱼片，在佐料杯里沾了一些佐料，放入口中，慢慢地嚼了起来。
秦市长嚼得很慢很慢，突然，他的嘴巴没动了，皱了皱头。小李湘以为味道不好，紧张地看着秦市长的嘴巴，等待他的批评。过了一会，秦市长又开始嚼起来，而且动作越来越快，几下就吞了下去。那样子，不知道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让人很难琢磨。
好吃终于，秦市长下了结论，招呼其他领导也吃。在秦市长的带动下，早就迫不及待的领导们自然不会客气，纷纷举起筷子，或在美女凶脯或在美女大腿或在美女的三角地带，夹起他们想吃的东西，大嚼起来。
趁着这个间隙，林子达悄悄地在美女体上切了一小块粽子。见没人注意，他才把粽子偷偷地塞进口中。好像，粽子的味道确实不同，带有姑娘的体香。不由地，他把视线移向姑娘的脸部，却发现姑娘正注视着他，眼神很幽怨。难道，她不是自愿的林子达心头就是一咯噔，急忙移开视线。
还没等他回过神，白文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刀子，朝美女体上的粽子切去。如果不是有个盘子垫在粽子下面，这刀下去，肯定见红。刀子虽然没有伤到姑娘的肚皮，可还是让旁边的领导们吃了一惊，以为会伤着她。
有领导愤愤不平，批评白行长说，你是不是弄你老婆弄惯了，每次下手都这么重因为这句话带有荤味，自然引得旁人大笑起来。在喜悦的气氛中，大伙开始轮流在美女体上切粽子吃。没有多久，偌大的一个粽子就没了，美女的肚皮上就剩下一个空盘子。
去了粽子和食物的姑娘，就是一彩绘躯体，竟是如此难看。林子达的头脑里马上幻出电影红婴桃中的主角楚楚的身影，她光着身体，露着背部，任凭纳粹军官挥着刀具，在她的光洁的背部刺青。
大餐厅里，粽子盛宴也基本结束，食客们看着椭圆桌上的多点式姑娘，有些按捺不住，开始动手动脚。幸亏有先见之明，手执警棍的女保安马上提起警棍，提醒客人们不要乱动。可是，客人们并不惧怕，有点强行撞开女保安，欲与美体亲密接触。见局面难以控制，宋劲急忙通知小李湘，要她马上宣布活动结束，请选手们马上退场。
在小李湘的提醒下，选手们纷纷从椭圆桌上爬起来，离开机关大食堂。看着多点式们离去的背影，食客们意犹未尽，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氛围之中。似乎，整个盛宴，除了林子达，没有一个不感到快意的。这世界，真他妈的乱套了，这样低俗的东西居然堂而皇之地办到了市政大楼
林子达在诅咒，而戴海却在高兴，因为这次盛宴得到了秦市长和其他领导的高度肯定。接下来还有后续娱乐活动，林子达不想参加，找个借口离开。半路上，他打电话质问宋劲，比赛就比赛，为什么还要搞这样的低俗活动
宋劲说，老同学，别激动，先听我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县太爷喜欢桃树，于是下面的老百姓都种桃树；过了一年换了一位县太爷，这位县太爷喜欢李树，于是下面的老百姓都种李树；又过了一年又换了一位县太爷，这位县太爷不喜欢桃树也不喜欢李树，就喜欢竹子，于是下面的老百姓就砍掉桃树李树都种竹子。上有所好，下面的人就投其所好，秦市长不喜欢这些低俗的东西，我会去弄吗林大市长，等你主政德州，我保证组建一个歌舞团，每天唱歌跳红色芭蕾舞。
屁，你这个家伙，哪个时候变得这么庸俗林子达骂了一句，很不高兴地挂断了手机。
第二天，德州日报头版头条报道了昨晚王母娘娘形象大使总决赛的情况，并公布了总决赛的比赛结果。在当选的七个形象大使的选手中，梅含紫的名字骇然排在第一位，也就是说，她是总决赛的冠军。
6月26日是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下午两点不到，连午睡都没做，殷民就带着戴效章等人到了市教育局招考办，等成绩的到来。其实，招办主任黎明同志不在，她已经去省城领高考成绩册去了，估计要到五点才能赶回来。可是，校长们等不及了，都早早地赶到招考办，期望出现意外，黎主任不到四点就回了。
可是，高考是国家意志政府行为，每个程序都严格按规矩进行，不随便更改。一直等到四点，校长们还是没有等到黎主任回来。时不时地有班主任或者任课老师打来电话，向他们各自的校长报喜，说某某有多少分考上了一本某某只有多少分应该可以上二本。这些是可乐的，不过只能是小乐，不能是大快乐。
随着预定时间的临近，等高考成绩的各校领导开始紧张起来。要知道，高考成绩的好坏直接影响一个学校的声誉，也就直接影响学校校长的升与降。按教育系统的规律，每年到了暑假，各个学校的人事就有变动。范德贵早就放出了话风，说今天各个学校的人事大动年。言外之意，很多校长副校长副书记会有变动。虽然，各个学校的领导们早就跑动，与教育局的领导尤其是局长、书记进行了感情联络，可每个领导都进行了感情联络，局长、书记不可能照顾每个学校的领导，总得表示表示，杀几只鸡骇骇猴子们。拿拿几只鸡开刀呢高考成绩就是一个硬性指标。
虽然分数线还没公布，不过有学生打电话给戴效章，说她有个亲戚在省教育厅，告诉她理科二本的分数线是291分。戴效章有点不相信，说今年的分数线怎么会这么高分数线高，意味着对德州八中这类学生不是有利。后来，校长们议论，说录取分数线出来了，理科二本真是291分。听到这个确切消息，戴效章的心情开始沉重起来，后悔跟殷校长来接成绩，受尽煎熬。
五点过十分，黎主任终于回来，一脸的笑容。看她的神情，德州今年的高考情况肯定是大丰收。果然，她一进办公室，就高声宣布，说今年我市高考大丰收，圆满完成市局期初预定的指标数，还超过了238人。
听到这个喜讯，有校长高兴有校长悲观。因为考生的成绩在一长串打印纸上，得按学校分发。于是，黎主任叫几个校长帮忙，把成绩册按学校裁开，然后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数，看每个学校有多少人上了一本线上了二本线。
得知自己学校情况的校长们，有的是喜笑颜开而去，有的是愁眉苦脸而走。戴效章的心也是一会儿喜一会儿愁，跟着他们的情绪变化而变化。那天晚上，范局长亲口对他说，如果高考考得好，肯定可以考虑他的副校长一职的任命。这关乎他的副校长职位，戴效章自然忐忑不安。
终于，黎主任要德州八中的领导过去统计。1、2、3、4当数到226个上二本线的时候，戴效章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因为226个上二本线，这是市局给他们学校下的基本任务。让他兴奋的是，下面还有一长串姓名。最后统计的结果是，德州八中二本上线人数为268个，远远超过市局定的任务指标。
殷明异常高兴，收好成绩册，一边走一边说，戴主任，走，回学校报喜去。
半路上，戴效章说，校长，考得这么好，先犒劳犒劳下班主任，怎么样
殷明没有半点犹豫，马上说，好啊，你电话通知高三班主任，今晚上去芙蓉镇泡温泉，人平可消费两百元。
回到学校，戴效章马上一一通知高三班主任，要他们马上赶到年级组办公室开个短会。在会上，他先告诉大家学校二本上线人数情况。得知学校超额完成了任务，班主任们都很高兴。水涨船高，只要学校完成了基本任务，人均一万元的奖金肯定可以到位，至于每个高三老师能得多少，就看怎么算了。
得知班级二本上线的具体情况，班主任们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不过，大部分班主任还是蛮高兴的，因为基本上都完成了任务，即便，没完成任务的差别也不是很大。最后，戴效章宣布，说为了慰问大伙，校长今晚请客，邀请大家去芙蓉温泉泡澡，人均可消费200元。
听到这个消息，班主任们齐声乌拉，说校长英明，戴主任英明，明年我还想教高三。
七点还差十分，戴效章准备出家门，看联系好了中巴车到了没有。还没走出门，她老婆叫住他，说姓戴的，你能不去吗你看看毛毛，每天晚上这么吵，我又要上班，累得够呛，今晚你带毛毛睡，我玩牌去。
戴效章说，老婆，我是组织者，要是不去，老师们肯定会生意见的，好老婆，今晚别去玩牌，在家带毛毛。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当两个月的专职宅男，不要你干丁点儿家务，把你当武皇一样伺候。
他老婆还是不依，说芙蓉镇现在成了肮脏的地方，要是惹了病怎么办
戴效章说，我的好老婆，我们就洗个澡，怎么会惹病呢好了，听话，他们在催我了。我要是不去组织，他们会生意见的，到时候会影响我的副校长一职的。
听说会影响升职，他老婆没辙了，只得松口，说晚上早的回来，我等你。说这话的时候，她脸带红，充满哟惑。
从老婆肚子慢慢大起来到生了毛毛，再到毛毛慢慢长大，快8个月了，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因为担心老婆的身体，还因为高三的教学任务重，戴效章居然没有和他老婆过性生活。其实，他上网查过，女人在怀孕期间是可以过夫妻生活的，生小孩三个月后就可以过夫妻生活。可不知怎么的，他居然不想。这段时间为了高考，确实太投入了，连夫妻生活都耽搁了，今晚回来是得好好补偿补偿，重新捡回过去的夫妻生活。
到校门口，14个班主任齐刷刷地在等，包括三位女班主任。是啊，高中的生活太单调了，尤其是高三生活更是枯燥，现在有机会出去放松而且是公费出去放松，他们自然不会落后。想到完成了市局的升学指标，能得到万多块钱的奖金，他们更加兴奋。
芙蓉镇正在搞建设，路灯下，到处是正在建筑的房子。听说芙蓉镇会挖一个近两百亩的人工湖，老师们还特意要司机开车去那里看了眼。人工湖还没挖好，旁边停了许多挖掘机，一个高音喇叭正在宣传政府的拆迁政策，警告钉子户不要与政府对抗。让他们吃惊的是，人工湖里居然还矗立着两栋没有拆迁的房子，因为积水，楼房的第一层已被淹了三分之一。房主为了便于出入，在二楼的窗台和岸边之间搭了几块竹夹板，作为小桥。两栋楼房都应该住了人，因为里面有光亮，不过不像是电灯光，好像是蜡烛光，一阵风过，烛光摇摇晃晃，差点熄灭。
停电，停水，让楼房成为空中楼阁，这是开发商对付钉子户的惯有手段。老师们感叹了一番，随车前往温泉谷。不时，他们可以看到横挂在公路上的宣传标语，都是宣传拆迁政策的，如“你影响德州一时，德州影响你一辈子”，“与政府对抗与人民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等等，带有很浓的血腥味。
温泉谷里是另外一番景象，里面灯光闪烁，古木参天，这里一亭那里一榭，错落有致，恍如仙境。
一路上，老师们议论，说泡澡没意思，要去洗澡，到百花谷洗澡。
戴效章说，百花谷洗澡是什么意思，我没去过。
一个老师说，玫瑰苑是温泉谷里新开辟的地方，专门供客人洗澡的地方，有日式的，韩式的，中式的，泰式的，不一而足，随你挑选。
洗澡，不就是涂上沐浴露，一顿搓揉，然后站在水龙头下，冲洗一番，还有这么多式样戴效章听了，觉得好笑，说没这个必要吧。
一老师说，戴主任，哦，戴校长，你不知道，洗澡的学问大得很呢，你试了就会喜欢上的。是的，是的。班主任们纷纷附和，要戴效章带他们去见识见识，开开洋荤。就连那两个女老师，也是跃跃欲试，急不可耐。对于新鲜事物，每个人都有一种来自于本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