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卷 终成烟柳繁华地
第14节 014女人原始股是身体
014 女人原始股是身体
两个人跟着美女秘书走进标有副市长的办公室，却没有看见林子达。房间里也没有办公桌办公椅子之类的，只有两排老式滕椅和一张大茶几，一点也不像是副市长办公室。
美女秘书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毛尖茶，放到茶几上，说林市长正在谈工作，你们先喝杯茶，稍微等下。
然后，美女秘书出去了，顺手把门带关了一下，不过没有关死，只是虚掩着，还留着一条缝。两个人一边心不在焉地喝着茶，一边支起耳朵去听门外的动静，一有脚步声就去看那张虚掩的门。这样等着足足有半个小时，可还是没有林副市长的影子。戴效章有点烦躁，可又不敢高声谈话，憋得难受死了。
正在他们局促不安的时候，屋子里突然有了说话声。可那道正虚掩的门还是虚掩着，没有推开。就那么一瞬间，戴效章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幻觉，因为就在他的身后还有一道门，声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随着声音，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出来，随后是一个单瘦单瘦的中年男人，跟在最后的是林子达。很显然，那两个人是客人，而且是贵客。林子达把他们送到外面，过了好久才进来。一进来，他马上热情地招呼戴效章，说老同学，怠慢了怠慢了，快到里面坐。说完，他把他让进里面的那间房子。
这间办公室稍有不同，里面有张办公桌，办公桌后是一张大靠背椅。林子达坐到大靠背椅上，又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戴效章坐，然后说，老同学，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戴效章忙客气地说，哪里哪里，你当市长忙嘛。
林子达叹了口气，说是呀，刚忙过王母娘娘形象大使初赛，又要忙银河文化节的筹备，唉，是这条虫就得蛀这根木，没办法。
戴效章由衷赞叹，说老同学忙的都是大事
林子达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才送走的两个客人一个是国家宗教局的领导，一个是省宗教局的领导，人家都愿意牺牲休息时间来帮我们德都发展经济，我作为实际得益人还能不积极配合
这些话题与戴效章无关，他不太感兴趣，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不听。过了一会，他瞅见办公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落款居然是林子达。只是那字太一般了，甚至可以说看不下去。老同学怎么啦，挂这么没水平的字到自己的办公室，不担心别人笑话，要知道，能进副市长办公室的，不会是一般人呢。
见戴效章心不在焉地听自己谈话，眼睛却瞅着墙壁上的那幅字，林子达知道他的心思，便说老同学，你知道这幅字是我哪个时候写的吗
戴效章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你的字写不好，当时是班上字写得最丑的一个，你写了一封情书给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丽丽，没想到她在情书后点评，说等把字练好以后我才会看你的。你一气呀，真开始练字了。这个情况只有我知道，别人以为你是为了高考才练字的。其实呢，练字还真帮了你的忙，要不然，凭你当时的字，肯定上不了大学。
林子达惊讶了，说这么秘密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快老实坦白。
什么秘密的事你的那点事，全校皆知。说完，戴效章哈哈大笑起来。
当时，林子达他们在德都八中读书，到高二的时候，他喜欢上了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丽丽，她很清纯，也很可爱。因为他是班长，自然有机会和她接近，来往。当时，学校的条件很差，一到夏天，别说用热水洗澡，就是冷水都没有。
每天晚上下了第三节晚自习，丽丽便和班上的另外一位叫游游的女生一起，提着铁桶去打冷水。全校近千多学生，就共用一个大水池，那么多人，怎么够用每次去了，丽丽她们都是空手而回。林子达探知情报，到了第三节晚自习，就在水池旁等她们。见她们来了，他二话不说，接过她们的铁桶，挤到水池旁，努力探身子提了满满一桶水，要是提不到水，他干脆跳到水池里提。因为有林子达帮助，丽丽她们每次都能抬着满满一桶水回寝室。
后来，不知怎么的，暗恋丽丽的兄弟班的一个叫周奇峰的男生嫉妒了。一个晚上，他挡住丽丽，还打了她一个耳光。这事闹到了学校，周奇峰被开除了。林子达虽然没有受到牵连，可他再也不敢帮丽丽提水了，转而用地下情书了。
试想想，这样大的事，同学能不知道听戴效章一解释，林子达恍然大悟，才知道自己当时成了三角恋爱的中心人物。
估计聊了近半个小时，林子达才想起今天戴效章来办的正事，便说你不是有幅字给我看吗，在哪
戴效章说，不是我的字，是我领导的字。
林子达说，你领导
戴效章说，我们学校的领导殷明校长。
殷明林子达的脑中马上跳出那个把领导的字挂在学校综合楼大厅的马屁精。他脸色就是一沉，厌恶的神情同时再现，但马上又恢复正常，说你是讲，你的领导也来了
戴效章连连点头，说对的，就在外面。
林子达犹豫了一下，说那你把他叫进来吧。
戴效章没有出门，而是站在原地，朝外面喊了起来，殷明校长，林市长请你进来哩。
殷明应声出现在门口。
这就是殷校长戴效章多次一举地把殷明介绍给林子达。林子达礼貌地站起来，探着身子，把手伸了过去，说殷校长，欢迎欢迎。、
殷明急忙把字轴盒子交给戴效章，快步过去握着林子达的手，连声说打扰林市长了，打扰林市长了。
客套和寒暄之后，戴效章取出盒子里的字轴，揭开字轴上的红绳，说林市长，殷明校长可是远近闻名的字画收藏家，他收藏的东西肯定是精品。
林子达说，这个我早就听说了，今天可要一饱眼福了。
殷明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兴趣爱好而已，能遇上林市长您这样的知音，是我殷某的荣幸。
很快，戴效章把字打开，铺在办公桌上。
“力挽狂澜名扬四海，心怀禹甸功炳千秋。”字体俊逸，遒劲有力，有书圣的风采。林子达看了下落款，居然是徐悲鸿。不可能吧，这是的墨宝徐悲鸿要知道，这样的真迹市价至少上百万
能看到这样非凡的字，真是我的福分，意思更好，我们这些人民公仆如果真能做到心怀禹甸，也就了不起了，自然会功炳千秋。这番话绝无半点虚假之意，完全是肺腑之言。
见林副市长喜欢这幅字，殷明悬在心头的石头立即落地，说林市长错爱了，如果您喜欢，我就斗胆和您换一下，把您的那幅字送给我，把我的这幅挂上去，不知可否
唉，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收，殷校长，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带走吧。林子达急忙拒绝，还去卷那幅字。
殷明按住他的手，说林市长，看来您也没后看出这幅字的真假
听到这话，林子达愣了一下，停下来说，什么真假，我不懂。
殷明轻轻地把林子达的手从字轴上移开，笑了笑说，我知道林市长两袖清风，是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贵重东西的，您再仔细看看，这是一件赝品，一件可以以假乱真的赝品。
赝品林子达有点点失落，不过还是露出惊讶，说赝品可以乱真到这个程度，太神奇了，既然有殷校长的好意，我就愧受了。随后，他亲自动手，把墙上挂的自己的那幅字取下来交给殷明，把那幅赝品挂到墙壁上。然后，他站在字幅下，欣赏了一会，说我要天天看着这幅字，努力做到心怀禹甸，为民办事，不谋私利。
看来林副市长不是作秀给他们看得，他确实很喜欢这幅字。到了这个地步，这幅字的作用便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临走的时候，林子达很亲切地拍了拍殷明的肩膀，说殷校长年轻有为，教育局很需要你这样的干部啊。
有了这句话，两个人坐在回校的路上，心情显得格外轻松。只是戴效章很不明白，忍不住问殷校长为什么要送幅赝品给林市长殷明笑而不答，说戴老弟，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因为在忙温泉开发的事，宋劲有段时间没去殷丽娜的学校了，不过，电话没有断过，早上起铺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打个电话过去，问她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就像到了热恋的时候，他呵护着他的新女友殷丽娜。只是，他不好当着小美的面打手机，一般是回到宿舍的时候才打。
有个时候，殷丽娜打来手机，宋劲也尽量避免让小美听到。要知道，小美是澜姐介绍的，要是把她得罪了，肯定会惹来麻烦。小美呢，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宋劲与殷丽娜的事，干自己的工作，有了机会，便会和宋劲聊上几句。
偶尔，澜姐会打来电话，问宋劲和小美的进展怎么样了。宋劲不好明说，只能含糊着解释，说澜姐，这段时间好忙，忙得我喘过气来，哪还有时间和小美谈情说爱。
澜姐很严肃地说，宋总经理，和小美谈恋爱也是你的任务之一，可不能松懈。
每次通完电话，宋劲就是一番苦恼，不知道怎么办处理。当然，这个情况是不能和丽娜说的，免得她生出醋意，闹出是非。
从芙蓉小学转到青山中学，殷丽娜得教语文、历史，还得当一个班的班主任，本来时间就不够，学校还要求每位新老师得写详细教案，每个教案不得少于三大页。另外，因为和离过婚的男人来往，她家里也盯得紧，周末不允许她去其它地方，必须回家。
所以，宋劲和丽娜就成了牛郎织女，难得一见。好在有车，只要有时间，宋劲就可以偷个间隙，见上丽娜一面。星期五上午，他正要驱车去青山中学，却接到小美电话，说有事找他。
小美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更是澜姐的心腹，宋劲自然不敢拒绝，说什么事，我听着呢。
小美说，见面再说吧，我现在在美丽人生二楼。
怎么女人都喜欢到美丽人生去约会可能是这个地方的名称富有诗意，能给人温馨感吧。宋劲没有拒绝，直接驱车去了美丽人生。刚靠近大熙门，他边听见阵阵花炮声。
喜事真多宋劲嘟哝了一句，放慢车速，缓缓地靠近美丽人生大楼。
今天是什么日子，整个大熙门坳上都是车流人流，寸步难行。幸亏前面有交警在疏导交通，引导车辆停到美丽人生大楼对面的文化超市里。人们都说，美丽人生是文化超市养活的，如果没有停车位置，谁敢开小车到这里吃饭你的车刚刚停靠到路旁，就会被交警拍照抄牌，等着去银行交罚款。
宋劲的车也被警察导入了文化超市，他停好车，随着人流走到大街上，好不容易挤到美丽人生二楼。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打小美的手机，告诉她自己到了二楼，问她在哪。
小美说，我再临街的卡座，你过来吧。
二楼里黑压压的，全部是人，比平时多出了好几倍的客人。宋劲进了二楼，往右拐，在临街的第5号卡座找到了小美。她正喝着饮料，见他来了，微笑着站起来，请他过去坐。只是，她不笑还好看些。
宋劲一边坐一边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
小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叫了一杯饮料，才说，如果没有热闹，我怎么好约我们日理万机的宋总呢
好像她的话里有话，宋劲喝了一口饮料，说小美，有什么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不习惯。
是吗小美嘟了嘟凤姐嘴，说我就那么讨厌，让你没有一点耐心。
被她说到了痛处，宋劲有点不好意思，忙说，我是急着想听新闻，哪是没有耐心，你没看到大街上的人流，好像有什么人物来似的。
小美哼了一声，说什么人物，昨天还是一群丑小鸭，今天就是一群小天鹅了。要是没这个比赛，说不定她们还在哪个山沟沟里哭穷呢。
宋劲更不明白了，说小美，你打什么哑谜，我听糊涂了。
见他有兴趣，小美倒是不急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是北京时间11点过5分，再过25分钟，也就是11点30，一切真相大白，难得宋总有时间，怎么，你不请我吃个煲仔饭
今天碰上杀手了见到了午餐时间，宋劲不好拒绝，只得叫了两份牛肉煲仔饭，边吃边等那个见证奇迹的时刻。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多，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街上的人流更加稠密，连步行都很困难，不用说车子了。
终于到了11点30分，随着一阵欢呼声，人流开始涌动。坐在窗前，大街上的情景一览无余。为了看得更清楚，宋劲干脆站起身来，面对着窗户站着。虽然，他已经不是凑热闹的年龄，但还是想看个明白。因为，今天的情形太异常了。
小美倒是一动不动，好像这一切与她无关，又好像这一切她都已经知道，提不起兴趣。
因为人太多，数十保安紧急出动，在要害部位站好岗，防止人群拥挤。终于，在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引导下，一辆豪华大巴缓缓停靠在美丽人生大楼前。随后，在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戴黑眼镜的保镖护卫下，一个又一个姑娘从大巴车上下来。
这些姑娘是干什么的，怎么弄出这样大的声势，居然还有警车为她们开道宋劲很纳闷，见小美依然很平静地坐着，便又回过头，继续盯着窗外。
总共是16个姑娘，不过，她们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分队列站在两旁，自然形成一条通道。很显然，她们还只是配角，在等更为气派的人。果然，过了一会，一个盛装打扮的姑娘从大巴车里款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