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玉躺在草地上,想着许多过来的往事,小嘴翘着,很不服气的模样。
天空,没有颜色的天空,寂寥。
死气沉沉的夜,已不入她的双眸,不令她觉得恐惧,她怕的是孤单还有那种说不上什么滋味的等待!
时间过去甚久,嘀咕道,那家伙怎么还没好,有那么厉害?为什么男人都是这个样子?招惹一个又一个!
生着闷气的时候,全然没有察觉身旁已躺下一个身影。
“累啊,想不到宫主这么猛,跟你说个事……”林楚玉的突然出现让她乍然若惊,这个男人怎么会一点气息都没有,讨厌他这样的恶作剧,小嘴一嘟,翻过身去。
“喂,玉弟,拜托你,要是宫主以后问起,你就承认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好不好?”林楚玉推推孙明玉的肩膀。
孙明玉听他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顿时来气,叱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既然碰了她就要承担后果,第一个男人?难道宫主还是处女?”她这一惊可不小!
林楚玉哈哈狂笑道:“真是捡到宝咯!玉弟,给你机会却不争取,这不!便宜我了。”
孙明玉哼道:“有什么好稀罕的,难道女人不是处女就是罪过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林楚玉知道女人最擅长就是无理取闹,不过却挺令男人喜欢,嘿嘿道:“算咯,先不说这些,玉弟,你先把你外衫脱下来,宫主身上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我好拿你的给她穿上,她现在睡得很安静。”
孙明玉反感地看着他,气道:“我怕冷,你用你自己的吧,你真是的,偷了别人的第一次,却不敢承认,你真不是人。”
林楚玉双眼一闭,淡声道:“玉弟,你知道吗?每个有思想有才识有美貌的女人,她们的内心都会有许多希冀,希冀自己的爱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或者什么的,如宫主其人,高傲不屈,要是他知道自己是被我这个曾经被其鄙视过的男人搞了,你说她会多伤心,多难过,多自卑,她肯定会绝望到想自杀的,这样我救她还有什么意义呢?你说是不是?你这么英俊,温文迩雅,让女人一眼看去就有一种好感,而且宫主对你印象也不错,为了宫主,我也只有牺牲一下自己的性福了,无奈啊无奈。”
孙明玉白他一眼,晕,是我牺牲诶!口气却软道:“说得那么有道理,算了,背黑锅就背吧,我才无所谓呢!不会学你!”脱下外衫递给林楚玉。
这女人,脱下有些破碎的外衫后身材依然没有显露,原来她里面还有一层看似睡衣的宽大衫袍,胸部包裹得紧紧的,只是身形更略瘦削了,倒也不十分暴露自己的女人身份。
林楚玉撩起孙明玉的衣衫离开,很快又折返,静静地坐在孙明玉身旁,不发一言。
孙明玉看他这么安静,倒是不习惯,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宫主的咪咪好香啊!好令人回味!”
“……”孙明玉气闷不得。
林楚玉仰望夜空,呆呆道:“真是个寂静的夜晚,以后不知道会不会还有这样闲适的心情!”
孙明玉哼道:“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行,只是你不想而已!”
“哥哥,你的思想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有很多东西由不得人选择,知道不?就象上天注定要我成为救世的英雄一样,想躲也躲不掉!”林楚玉夸夸其谈。
“臭美!要是世界只能靠你来拯救迟早灭亡。”孙明玉岂会相信他那些鬼话。
林楚玉感慨万千道:“你不懂,我不会怪你。”
“我不懂,也不想懂,懒得去懂!”孙明玉喃喃着,快要睡着了。
林楚玉见孙明玉渐渐睡去,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已许久没有这样安宁的睡过,沉寂的一切,惟有匀畅的呼吸声有节奏的跳动,身侧的孙明玉睡得死沉亦安详,以至于连林楚玉离开一小会他都无察觉,林楚玉折身回到绿潭取来自己的衣裳给她盖上,并在她的身边躺下。
黑夜的风冷涩,感觉上冰凉,黑暗,延伸到恐怖的一端。
“哥~~”
隐约然听见幽儿的声音,他的心一下激荡起来,并伴随着些许紧张。
“幽儿,是你吗?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林楚玉举头四望,感受的除了萧瑟的风,便是无尽的黑色流,可幽儿的声音不象自心口发出,是那样真实可辩。
林楚玉起身寻觅,难见芳踪,内心骤地涌起一阵悲凉,幽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入耳朵里,孙明玉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臀被人使劲拍了一下,睁眼正撞见林楚玉这家伙对他露出白痴般的微笑,“嘿嘿,玉弟,天大亮了,我们要行动啦!伟大的复兴计划正式开始!”
“讨厌。”孙明玉心里嗔一声,无精打采地半坐起来,看到从胸口滑落的林楚玉的衣服,芳心又升起一种甜蜜滋味,揉揉迷蒙的双眼,倦怠道:“想好好睡一觉都不可以,多谢你的衣服。拿去吧,裸露狂!”
林楚玉瞪他道:“我这个人太优秀了,被人嫉妒一下下是很正常的。好了,我们快去弄点东西吃,要做正事了。”
孙明玉问道:“都快两个月了,我想快回家去,爹娘一定很挂念我。”
“放心,哥哥一定护送你平安回家,不过,我怕到时候你可能会不想回了。对了,宫主已经走了,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滋味。”
“说她做什么?如果现在开始回家,一定很快就可以到。”
“哥哥,头脑简单可不行啊,起来吧,我们去找东西吃。”
“哥哥,你去找好不好,我还想多睡一会。”
“……”
阳光射进古色班驳的院落,尘苑,苍茫的色调在人的内心跳跃。
云流如梦,妙动的衣裙勾绕出一个完美的人影儿。
“宫主,沐浴后应该多休息会儿才是,我们三老会打理一切。”旁边的三位姥姥神色凝重,她们已得知童姥姥的死讯,三人和童姥姥是花神宫元老,地位仅次于宫主,彼此间的感情已可用生生不息来形容,长脸的单姥姥双眼内掩藏不住愤怒的火焰,圆脸的洪姥姥一脸严肃,而瓜子脸的崔姥姥则显示出悲悯的情怀。
“不!”宫主的脸色黯淡至极,“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林楚玉,我要让这三个字永远消失,是他杀了童姥姥!”掌心拍出愤怒的气流,打碎身前的石凳,接道:“还有花神使,想不到她会背叛本宫,竟然鼓动北辰院叛宫,就算出动所有内务廷的人,也要把这些叛徒找出来!”
“是,宫主,我们会加派人手,执事堂的人也会出动一部分力量,北雾森林危险重重,相信她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要出海,她们可能会到落海角偷我们的大船,那里已经增设了高手。北辰院一院十三人全数叛宫,这十几人中除花神使外,其余人都武技平平,不成气候,相信很快会抓获她们!”
宫主的眼神习惯了冷淡与严肃,不过三姥却依稀发现她的容颜比之以前有了鲜明的两样,以前的她虽然容貌俏丽,但很死,仿佛画中的止影,而自她神奇的安全归来,其容颜则多了几分生动色彩,她的美成熟中带着一点少女的清纯,如今看来,这种色彩更加浓郁,加之她本身的端庄素雅,只是让人单单看一眼也会心儿荡漾。
单姥姥藏不住内心的担忧,首先脱口道:“沁儿,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身体好象有点变化,你还好吧……”
宫主在发呆,听到单姥姥的话,淡道:“你们快点去查看,一有消息马上转告我。”
“好吧!”三姥识趣地应声,转身离开。
听到三姥脚步声歇,宫主轻声道:“若儿,还不出来,要藏到什么时候?”
“娘亲原来早知道我了。”树背后迈出一个苗条的少女,容貌与宫主何其相似,只是五官稍嫩稚一些,身材略比宫主高出微许,而且身形偏瘦,很有骨感,酥胸虽不丰满却很配衬身材,长发披肩,自带一股幽雅的气质,而于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淡淡忧郁也或多或少增添了她几分美感。
宫主看着眼前的少女,温柔道:“若儿,有些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若儿喃喃道:“是的,我知道他是谁了,老天真的很会给人开玩笑,娘亲,你说我该怎么做?”
宫主哎声道:“要是我把他杀了,你恨不恨娘亲?”
若儿扑到宫主坏里,忧伤道:“不恨,我和他之间根本谈不上有一丝的感情,无所谓恨与不恨,只是,我的身体是不是永远就该属于他了呢?如果没有他,我也许现在还是个丑八怪,我到底该不该心里有他?”
宫主抚摩若儿的纤背,此时,母女俩都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中。
“若儿,你身上还残留有奇怪的图案是吗?”宫主转开了话题。
“恩,在胸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图案,不知道象什么?自从身体原来的纹路消失后就显露出这一个图案来。”
“跟我来,让我看看。”宫主牵若儿到了阁楼里自己的卧寝,她让若儿脱掉衣衫,认真地欣赏着眼中这具完美无缺的裸露玉人儿,在若儿突突的乳峰上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图案,第一眼看很难说象什么,象一朵怒放的芙蓉?或者也可以说是个狰狞的兽像。
宫主眼神慢慢变得呆滞,想起了那个传说,很久以前的传说,那时她还不是宫主,叫容沁,和若儿一样,是个花季少女,而且比之若儿更多的是无邪和活泼。有一天,在山花烂漫里,魔宗出现了,告诉她说她是魔门的母主,未来将天下大乱,产生新的世界格局,适时魔门一出,天下一统。不久,她奇怪的怀了身孕,诞下若儿,若儿一生下来皮肤上就布满奇怪的纹饰,从脸到脚,恐怖至极,想到这些,她的心开始狂乱跳动,现在,若儿的身体竟然因为一个少年的介入而好转,出现一个新的纹饰,这一切是巧合吗?
“娘亲,你这件破衣服从哪里捡来的?看这衣服主人的身材好象和我差不多?”若儿的一问打乱了她的思路,手里拿着床上的一件男人衣衫。
容沁眼一跳,淡道:“这件衣服对我有很大的意义,我和你一样,有许多疑惑?”
“娘亲,你能平安归来我好欣喜,当我听到你和童姥姥都被困在地宫,不知道多绝望。”若儿靠到容沁的肩上,她很爱宫主,因为作为母亲,她从来没嫌弃过自己的女儿,不管自己的女儿是美是丑,所以,她不会做任何伤害母亲的事。
“若儿,娘有点累,想歇会,你能先离开会吗?迟些娘来找你。”容沁突然感觉一丝疲惫。
“好吧!”若儿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衫,亲一口容沁的脸颊,粘道:“娘亲,我永远都要待在你的身边!”轻轻提步出了房,她自小随宫主住在尘苑,但其实与宫主相处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候都被可恶的药物占据,此刻,端坐于镜前,看着镜中一张绝世的容颜,眉弯青青,鼻若轻灵,仿佛还在梦中,深怕这一切的美貌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起着涟漪的眸子水漾漾,泛起几多忧伤。
退却素装,美妙的玉体在微光下圣洁无比,轻提小步,来到与卧室相连的另一间宽敞的温泉屋。
一步一步迈入温池,其洁白细腻的肌肤沾湿后更加迷人,告别了噩梦的时代,长长舒一口气,喃喃道:“不知道他长个什么样子?”游到了池边,靠在扶手上,呆呆发神,恍惚间,突觉水下有物体碰触自己的玉臀?
潜到水里望了一周,没有丝毫发现,钻出水面,正纳闷,谁知小腿再次传来被抚摩的感觉,这下她确信水里肯定还有第二个人!羞愤之余,慌张地起身欲躲,蓦然,一双大手将她纤腰抱住,少女儿惊吓万分,本能的光能迫发出,可抱住她的这双大手的主人似乎拥有巨大的力量,并以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粘住了她的娇躯,“娘……”正欲呼救,小嘴猛地被捂住。
娘亲救我!若儿心里甭提有多害怕,要是被恶人毁了,一切的美貌都已无意义可言。
她在水里拼命挣扎,搅起水花一片,那人竟放开了她,沉到水底去。若儿喘着粗气,瑟瑟着娇躯,极度紧张和惊恐,刚要大叫救命的一刻,顿听到嗵地一声,池面荡起水花,一个面貌俊朗非凡的男人刹地从水里冒出来,出现在她的美丽双瞳中。
于是,她张开的嘴机械地停住,深深被眼前这个神美无比的男人吸引住,“你,你是谁?”
“我是谁?小若儿你好健忘啊,我叫林楚玉,是个很帅很帅的帅哥啊,你走运了!”
“林楚玉?”若儿的心跳迅速加剧了十倍,同样赤露的两人,相聚在这一刻,若儿胸前的蓓蕾在快速的起伏,煽动着消魂的诱惑。
“让我摸摸,可以吗?”若儿的手因激动而变得不听使唤的颤抖,双掌按在林楚玉的脸颊摸索,此刻,她的小小娇躯紧紧贴住林楚玉,感受着私处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触,面霞如飞,同时,伤感和激动的泪水掉下了眼线。
一只温柔的手抹去她新开的泪痕,感觉热烫的火舌游浮在耳腮摩挲,一阵痒腻,把头深埋进这个宽大的胸怀,感动道:“上天给了我好多惊喜,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王子。以前我好怕,怕你看见我的模样。”
林楚玉抱起若儿来,若儿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以手挽住林楚玉的脖子,林楚玉笑道:“小若儿,刚才有没有把你吓到,本来是想给你开开玩笑的,后来见你那么害怕又不忍心了。”
若儿露出笑靥道:“第一眼看到你,我马上就不害怕了,我确定你是我的郎君,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告诉我,你的样子是这么好看,以至让我害怕是不是真的可以配得上你。”
林楚玉楞道:“哇靠,好老婆,怎么能这样不自信呢?你和你娘都是美得不能再美的美人了,你可不要夸我啊,我会骄傲的。”若儿此刻已被他放到柔软的香床上,她太紧张太激动了,竟然忘了自己已经恢复了艳丽的容貌。
“你胸部的图案好特别,很有个性也!”林楚玉压在若儿身上,认真欣赏着这个和宫主样貌相似,但感觉上完全不同的女人,
若儿俏脸辣红,被林楚玉早看得不好意思,怎么说来,他们此刻其实才算真正第一次见面,而且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容貌,如此坦露胸怀,即使已经倾心,少女却极端羞涩。
“想不想我?你说!上次一声不响的走掉,小若儿,你要补偿我精神上受到的损失!”林楚玉亲一口若儿的小巧鼻子。
“那时侯我太自卑了。我问问你,如果我没有此时的容貌,而是一个丑八怪,你会不会还喜欢我?”若儿望着林楚玉的眼睛。
林楚玉皱皱眉头道:“我应该只对美女感兴趣吧,但我并不拘泥于形式。”
若儿心一酸,心道,原来容貌真的很重要,要是我没有恢复,他看到我都会被吓跑了,眼角晶莹的泪光澎动,不自觉把头偏开,复活的心突然死掉。
“嘿嘿,真是傻冒的女人,为一句话也要伤心半天,最重要的是现在你是美丽的,不是吗?若儿,我知道你以前很丑,但我并不嫌弃你,记住,我是这个世界最独一无二的禽兽,我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只要是我林楚玉的女人,我就会一辈子照顾她,拥着她,对于她将来的容貌我已经不在乎了。”林楚玉爱怜地看着若儿,若儿的心起伏难定,她难以相信林楚玉的话是真是假。
“这个女人想得太多了!”林楚玉内心一叹,抚着若儿耳垂的秀发,富有欣赏意味地道:“你和你娘有点象,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你们都能跟着我,我一定要努力奋斗!”
若儿奇怪地看他,对这个男人太陌生,她很怕,怕这一切只是泡影,只是梦幻,她无力去抓住一切的美好,还不如不要拥有。
靠着男人的胸膛,睡意缱绻,无限的眷恋涌入心田,短暂的相拥亦是美好。
朦胧时分,却隐隐传来私处一阵瘙痒,蓓蕾上也是湿热的感觉,“呀,你做什么?”她慌乱一片,发现林楚玉正在对他使坏,赶忙挣扎开。
林楚玉嘿嘿笑道:“小若儿,我们还没做正事呢?这么快就想睡了?”
“谁要和你做了,不可以!”若儿很反对。
林楚玉惊道:“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是夫妻啊。”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若儿拒绝着林楚玉的倾入,林楚玉可不理她,嘿嘿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自从上次以后,我好怀恋和你做爱的感觉,你的身体是那么的香!你应该珍惜被日的机会,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不容易啊。”
若儿迷茫地看着这个面相俊美的男人,心狂乱跳动,“那你轻轻的,好不好?”无力的发出话,声音儿轻得如一丝弦音,林楚玉亲吻她的脸庞,在她耳边细语道:“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穿过烟纱幔帐,高大的背影迅速着好衣装,如一个幻影,飘闪不见。
若儿的心里滑过一丝失落,泪水潸然滴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触手可及的幸福却没有胆量接受。
暗香盈动,恍惚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