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丽的家就在新潮流的白楼第十层。我从未到过她家,她已详细告诉了我的具体识别标志,她家门口挂了块铜匾,上面用e国文字刻着她的名字。
我赶到十楼时,已是凌晨三点半,楼道里静悄悄,只有值班的两名保安。见了我很客气地向我打了招呼。
我按门铃后等了半分钟门才开,黛丽穿着白色睡衣为我开的门。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麻烦您,唐先生,喝点什么?”她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说到。
“有中国酒吗?”我问道。她上两次约我都是喝的洋酒。
“我不久前才知道您不喜欢喝洋酒,我特地买了53度的茅台和52度的五粮液。没买低度的。”
“就喝52度的五粮液吧。”这几天天很冷,喝点高度的好。在吃喝上我从来就不假斯文。也不亏待自己的嘴巴和肚子。
她摆上酒菜后似乎并不急于跟我说她深更半夜找我有什么事情,而是一个劲地跟我喝酒,我也不主动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跟女孩子捉迷藏要有耐心,否则就要输掉自己身上的男子汉。只是今夜太辛苦了,于是,背身*在沙发上边喝边跟她聊。她现在已是新潮流的常委和财务部长,职务仅次于我。可以说是新潮流的三把手。
一瓶酒已喝了半瓶,她终于说正事了。“唐先生,都说你料事如神,你料我今夜找您有什么事?”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更何况你心里的事就是神仙也料不到。”我确实不敢乱猜,这个漂亮混血儿的智商起码达到了140,甚至还要高。
“唐先生太谦虚了。我要告诉你的是,n鲁思今晚提来一个大行李箱,说是存放在我这里,他说他最近可能要回国一趟。那个行李箱很重,他以前经常回国,但从没将东西存放在我这里。我认为有问题,所以连夜告诉您。”
“你接受了?”
“是的,他过去给我干过保镖,我最近才进入常委,我不想让他以为我瞧他不起,所以我不好推辞,但又确实不放心。”
“你问过他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没问,因为我问他他也不会如实告诉我的。”
“在哪,我可以看看吗?”
“我请您来,就是要您帮我看一下,估计里面是什么东西,请跟我来。”她带我走进她的储藏室,一个矮柜子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美国生产的保险行李箱。这种行李箱是用比较特殊的软金属材料生产的,很坚韧,而且具备防放射功能,很难对他进行x光扫描。锁是一次性防盗锁,这种锁只有一把钥匙,钥匙插进去向左转一圈再向右转两圈,锁自动开启后,锁就报废了,再也锁不进了。我试了一下重量,大概有一百二十公斤。能提得动这箱子的人不会很多。
“黛丽,n鲁思哪天走?”
“我没问他,我估计就在这几天。”
“明天我请个内行来检查一下可以吗?”
“我就是这个目的,我担心里面是危险物资什么的。”
“好,这事你不要对其他人讲。我该走了。”我起身告辞。
“这么晚了,您就在我这里休息一夜吧?”她拉住我的手,身子贴近了我。
“不了,最近比较忙,我有时就睡在总工会,它们给我准备了一间卧室。”
“您不喜欢我,您走就是了。”她竟噘起了小嘴吧,跟中国女孩一个样会耍娇,而且耍得更让人怜惜。
“我很喜欢你,但我确实不能在你这里过夜,请你理解我。”我说得很诚恳,搂她也搂很紧,尽量让我的男人气息传到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唐先生,让我送送您。”
“不,夜已很深,你送我倒让我为你担心。”
“我听您的,我在中国无依无*,我把您当成亲人,我的安全就全部交给您了。”她说完松开了抱住我的双手。
“放心吧,晚安。”我离开了她家。
我到“津东别墅”时,阿闵这小妮子还在被子里酣睡,我轻手轻脚地进去,生怕惊醒了她。
“阿唐,你这么快就到了。”
“我把你吵醒了?”
“离房十米远来人我都会知道,何况你已进了屋?”
“你真那么灵?”
“这不是灵,这是生命警觉感应,你只要经过三年以上的不间断锻炼,就可以达到这个指标。”
“可你正在睡觉呀?”
“这与睡觉没关系,大脑神经是各司其职的,从不紊乱。”
“你睡吧,我先把火锅烧好。”
“羊肉还是牛肉?”
“两种都有,包你满意。”
“我搞了两箱走私进口茅台来。”
“茅台是我国的专利,哪有外国生产茅台的?”
“外国进口,再走私出口中国。”
“那不更贵了吗?”
“向反,比市场价还便宜百分之十。”
“你在那里买的?”
“别人送的。”
“啊。”
“阿唐,你怎么不问是谁送的呢?”
“那是你的私事,我不需要知道嘛。”
“是柯迩送的。”
“他的走私物资到了?”我突然来了兴趣。
“到了。二十个标准集装箱的烟酒,其中有半个集装箱的茅台酒。我就按处理价买了两箱慰劳慰劳我的阿唐和阿唐的阿闵。”她咯咯笑道。
“接应邓大为的人和船扣住了吗?”
“这次还真打了一架好的,过足了瘾。接应邓大为的人中有三个功夫了得的‘鬼子’,我就专门找他们练我的闪电掌,有两个被我打下了海。”
“柯迩还是没上钩?”
“这真是个狡猾的洋狐狸,虽然没逮着他自己直接作案,但要拿下他的证据已足够,但还不是拿下他的最佳时机,这次全盘端掉邓大为外逃的水陆两路人马,柯迩至今还不知道,他将得到的消息应该是船在海上失事。”
“制造一场假海难,让邓大为和接应他的人全部遇难?”
“阿唐,你认为能瞒得过柯迩吗?”
“如果你当时要邓大为给柯迩发了安全离境的消息的话,这一着就天衣无缝了。”我说道。
“发了,‘鬼子’还跟柯迩通了三分钟的话,说他们已安全到达公海。应该是滴水不漏。”阿闵说道。
“起来吧,火锅可以吃了,边吃边煮。”
“你帮我换套衣服好吧?”她可怜巴巴的样子。
“又负伤了?”我边说边揭开她的被子。
“左肘好像被鬼子碰了一下。鬼子的拳不但快得出奇,而且劲也不小,不过我阿闵出手比他就更快。”她咯咯笑道。
“你每次打大架都要挂点彩的?”我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笑道。
“我不挂点彩,怎好要你侍候我?哎哟,阿唐。你痛死我了。”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棉毛衫太小了,这左臂好像有点肿,怎么也脱不出来。”我忙着解释。
“咔嚓好吧?”她看着我。
“剪破?”我看着她。
“不然我怕痛。”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衣服的弹力也太小了点,你忍一下,我用力绷开保你不痛。”
“痛了你赔。”
“好,让你打三拳。”
“我哪舍得打你?”
“哪怎么赔?”
“吃完火锅,帮我洗头发,起码有三个月没给我洗头发了。”
“好。”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给她将左肘的伤处理好,并换了衣服。开始喝酒吃火锅。
“阿唐,你电话说n鲁思放在黛丽家里的那个箱子可能是危险品,你估计是什么东西?”
“无法估计,只有经过检查才能知道。有一点我不明白,n鲁思为什么要把箱子放在黛丽那里,他已知道我们在注意他,他为什么还不转移他的重要物资?”我说道。
“因为他相信黛丽,特别是黛丽当了常委和财务部长后,我们不可能监视她,因此放在她家里最保险。”阿闵分析道。
“你有办法检查吗?”
“小菜一碟,明天就有结果。阿唐,先喝几杯进口茅台再说。”
“喝酒对你的手臂有影响吗?”
“架已打完,现在嘴巴比手更重要,喝。”她咯咯笑道“喝。”我爱怜地看着她那玩世不恭的调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