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家所说的,逢场作戏很累,有时候更是虚伪,但是很多时候你不得不逢场作戏,因为你是男人,你要有一些所谓的被世俗化了的面子问题,你需要融到一个圈子里面,你就必须遵守这个圈子的潜规则。

    尽管我不去碰那美女,但是女人的原始资本——身体,已经通过我的视觉让我觉得身体的燥热。或许简单的说,我的身体并不回避去接触异型,只是人并不能被身体的本能所驱使。

    酒店的咖啡厅这么晚还在营业,我点了杯咖啡,拨通了四眼的电话。

    “你风流好了?”四眼用调侃的声音问我。

    “有个女人在我房间,而我在楼下喝咖啡。”我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没想到石头……”四眼没有说下去。

    其实四眼只是口花花的人,原则性问题的处理上还是是非分明的,至少我所知道的这几年,尽管是经常要招待客户,但是他从来不点“荤菜”。

    “这两天公司有没有什么事情会?”我和他开始聊工作上的事情。

    和四眼的电话打了五分钟就完成了,我喝着咖啡,开始思索漫漫长夜如何度过。

    哗——,一道闪电凌空劈下,把桌子上的咖啡杯刻画出了一抹惨烈的背影。接着是夏天典型暴雨的闷雷。

    下雨了。

    看来也不用去想晚上在这个小镇上逛逛了。我要了张今天的报纸,无聊的翻了起来,再过一两个钟头我就会房间打发那个女人走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正喝着咖啡,我的手机响了,是短消息的声音。

    “哥,你睡了么?如果你没有睡可不可以麻烦你来接下我。雨”

    是小雨的短消息。

    下雨,哦,莫非小雨在外面淋雨?!

    我马上拨通了小雨的电话。

    “小雨。”我大声的喊着,因为对面全部是雨声。

    “哥,你还没有睡啊。”小雨也用力的喊着。

    “在哪里?”我尽量用简单的话。

    “没车!”小雨似乎还是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在哪里?”我更大声的重复。

    “哦,在你附近。”小雨大致给我描述了方位,“你方便来接一下么?我都成落汤鸡了。”

    “马上到。”我招呼服务员签单,然后回房间取伞。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按摩女郎正在房间里的床上吃小吧台的零食,弄的到处都是。想到在大雨中淋雨的小雨,我心里突然对眼前的这个放肆的女人厌恶到了极点。

    “马上离开我的房间,马上!”我少有用严厉的措词。

    美女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呆在那里。

    “马上离开,听到没有!”我几乎吼了起来。

    来不及穿袜子,美女套上衣服就逃了出去,生怕我动用武力。

    我拨通了总台,要求他们给我整理夜床,然后小跑步去了车库。

    滂沱的大雨让我把雨刮器开到最大也无济于事,视线严重受阻,加上又在陌生的地方,车速一直在三十码以下。

    当我找到小雨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是小雨了。

    小雨站在一个宣传栏下面,也只有这个小小的宣传栏才有一个小小的檐,周围根本没有地方躲雨。然而着小小的檐之于如此豪雨下简直没有挡雨的作用。小雨全身都湿透了,她不停的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浑身似乎在颤抖,尽管现在是夏天。

    一辆本田疯狂的从我后面超上来,经过小雨的身边时飞溅起一大片的污水,小雨躲闪不及,白色的衣服照单全收。

    我无名火起,不可遏制的踩了下油门,真想用别克的铁头把这小日本生产的软皮车的屁股撞飞。

    我朝小雨打了下灯光,小雨好像看到救星一样不顾豪雨朝我的车子飞奔过来。

    “这么晚了……”我是想问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在外面,但是我的声音被小雨打开车门后外面滂沱的雨声掩盖了。

    雨越下越急,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玻璃发出咚咚的声音,若不是在小镇,而是在荒郊野外还真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这雨太大了。”小雨迟疑了一下。

    “快进来啊,别管这么多了。”我知道小雨迟疑是因为她全身都是湿的,怕坐到车上不好。

    听我催促,小雨以她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转身时头发飞溅起的雨水准确的落到了我的眼睛里。

    “啊,哥,你心疼我都掉眼泪了啊。”小雨调皮。

    “是啊是啊,我就你一个妹妹,你要是被雷劈中了,那你让我怎么和你妈说。”我递给她一条浴巾,是从宾馆房间里面顺手带上的,“赶快擦擦。”

    “哼,你咒我被雷劈,不和你好了。”说完便撅着嘴巴不理我,自顾自擦着身上的雨水。

    “呵呵,你还嘴硬,看我下次还来接你。”我威胁她。

    “哥~”小雨的防线顿时烟消云散,但是她的温柔软语同样让我心神荡漾,“我知道你不会的,是吧。”

    说完,小雨冲着我把嘴巴抿成一条可爱的曲线。

    小雨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有水珠,擦干后的脸蛋在外面路灯极度蒙胧的光线里显得迷离诱人,娇艳欲滴的双唇的poss完全胜任画龙点睛之责,使得我前面被按摩女郎撩起的燥热猛的一窜,旋而又消失殆尽。

    很遗憾,小雨,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只是我的妹妹。

    黑色的别克在黑色的雨幕中潜行,只有马路上软弱的无法穿透雨幕的灯光疲惫的看着偶尔路过的行人和车辆。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啊?”我问小雨,略微带着责备的语气,顺手把空调关了。

    “啊,哦,我在同学家玩呢……”小雨支支吾吾,我断定她撒谎了。

    “呵呵,你同学倒也不送你哈。”我揶揄她。

    “嗯……我……我以为出来能有车。”小雨尴尬的回答让我觉得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

    “好吧,这样好了,你先到我住的地方换套干的衣服,然后我送你回家。”我想即便是小雨这样的小女孩子,总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我没有必要逼问她到底晚上去了哪里。

    “恩,好。”小雨点点头,不说话。或许是在为刚才没有和我说真话而感到内疚吧。

    “哥,我……”过了几分钟,小雨突然想对我说些什么,然而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嗯。”我装做全神贯注的开车,如果小雨想说了,自然会和我说的,我相信她。

    等我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除了残留的烟味,一切都已经整理过了。

    “把水开热点。”我点起烟,嘱咐准备洗个澡的小雨。

    我翻看我的行李,试图给小雨找件我的衣服临时穿回去。突然想到楼下的商场可能可以买,于是直接下楼去看看。

    蓝欧的酒店商场和其他酒店一样都比外面贵点,但是好在东西也比较齐全。

    我知道小雨衣服的大小,因为我已经被她拖去逛商场很多次,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小雨衣服裤子的大小。

    我用现金结了帐,因为我不想让石头知道我在这商场买了东西,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毕竟这次住酒店的费用是石头出的。

    “呀,哥,这里怎么会有我的衣服?”小雨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的衣服很是惊讶。

    “嘿嘿,刚去你家拿的。”我笑着说。

    “骗人,哦,新的。”小雨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只是款式和颜色相近。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的心思,喜欢这个款式喜欢那个色调,反正我觉得你上次买的和这个几乎差不多,那我这次也就给你买同样的啦。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吧。”我自圆其说。

    小雨扑哧笑了出来,灿烂而美丽。

    我脸有点红,因为我发现刚才我说的话实在没有道理,没有女孩子有两套同样的衣服。

    “当然,这个t恤上的图案有点差别。”我继续死撑。

    “嘿嘿……”小雨大有深意的笑着。

    我别转头,抽着烟,看着电视,当然,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给小雨买衣服。

    不一会,服务员送来了一碗馄饨。这是我给小雨叫的,因为我在接她过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在电梯里听到她肚子咕噜的声音,呵呵,我想这小妮子一定是饿了。

    “哦,快趁热吃。”我让服务员把馄饨放到小雨那里。

    “嗯,谢谢。”小雨低下头,开始不顾仪态的喂饱自己的小肚子。

    我无聊的看着电视,突然感觉晚上的咖啡开始发挥作用,当然不是好的作用,而是我的胃开始隐隐的痛起来。这我才记起来今天还没有吃过药。

    “哥,这是胃药?”小雨看我在吃药,连忙关心的问。

    “是啊,老毛病了。”我含着药口齿不清的回答。

    “怎么你和我妈妈一样,都有老毛病。”小雨突然感慨,然后就不说话,继续吃着馄饨。

    笔墨深度之限,我无法描述小雨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态,但是我感觉到小雨今天晚上在外面,肯定和她***“老毛病”多少有些关系。我开始琢磨怎么样才能让小雨告诉我真相。

    吃完馄饨,小雨满足的用纸巾擦拭着油光光的嘴唇,显得非常满足。

    “差不多我送你回去吧,否则你妈妈该等急了。”我打了电话叫服务生收拾碗筷。

    “恩,很晚了,呵呵,又要麻烦你了。”小雨拿了床上的衣服转身去洗手间把身上的浴袍换下来。

    男人往往很粗心,尤其在做自己不熟悉的事情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想着给小雨买衣服,却只买了外面的衣服,完全没有想到小雨的内衣也湿透了。所以当小雨出来后我正为给小雨挑的衣服裤子尺寸大小都刚刚好的时候才发现因为我没有给小雨买里面的衣服而使得小雨只穿了外面的衣服。(至于是怎么发现的,请诸位不要追问了,答案大家都知道的。)

    送小雨到家的时候我就没有再上去了,因为时间比较晚,我想差不多小雨和她妈妈也该休息了,也不太方便打扰。

    然而小雨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到底她去做什么,我始终没有找到机会问。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手机声响中醒过来的。

    我的朋友和同事都知道早上八点以前我基本处于睡眠状态,所以除非有什么紧急事情,否则我会很懊恼。

    “喂~”现在我已经有懊恼的前兆了。

    “哥……”小雨显然不习惯我早晨接电话的语气,因为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段给我打过电话。

    “哦,是小雨啊。”男人,尤其是有点年纪,有点社会阅历的男人,总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调整自己的状态,而我也正积极向这方面靠拢。

    “你起来了么?”小雨见我的声音恢复平时的状态,于是说话利索多了。

    “啊啊,刚……刚起来。”我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间,已经是九点了。

    “昨天……昨天我妈妈可能是等我,所以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时候睡着了,后来回房间睡觉的时候也好好的,可是今天早上起来就直不起腰,脚也麻木掉了。现在我正在医院里……”小雨迅速的语速让我感觉她希望我能过去。

    “恩,我马上过来。”我问了去医院的路线后,挂了电话。

    同时我发现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除了石头给我打了一个外,其他的都是小雨的。

    “喂,石头,有什么事情?”我先给石头回了个电话。

    “哈哈,你小子昨天腰杆断了没?”石头官腔的哈哈让我感觉很陌生。

    “嘿嘿,和你一样。”我的回答模棱两可。

    “早上打你电话都没反应,我估计……”石头又是大有深意的一笑。

    “对了,市医院你有熟悉的人么?”我试着问石头。

    “兄弟在那里还有几分薄面,有什么事情尽管可以来找我。”石头到底是在官场上混了好多年了,知道我问这个事情的目的。

    “恩,好的,一定麻烦你,否则怎么能体现你的价值呢。”官场加大学时候的切口,我试图找回大学时候石头的感觉。

    “去你的,改不了你的脾气。”石头在对面笑骂。

    等我到医院的时候,我看到小雨和阿海在门口。见到我车来了,小雨朝我这里跑来,阿海跟在后面。小雨见阿海跟过来,便回头和他说着什么,说完便继续往我这里来,而阿海却没有追过来,只是一脸的无奈。

    “哥,今天看来你要当我的司机了。哦,你今天有事情么?”小雨上车后示意我掉头。

    “没事。”我微笑着回答。

    “我妈住院了。”小雨的神情一黯。

    “什么!”我惊讶的差点没把好方向。

    小雨并没有因为我的反应而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继续。

    “其实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小雨反而有些坦然,不知道是宽我的心还是安慰自己。

    “怎么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迟早的事情。

    “我妈妈一直腰椎有毛病,大多都是生我的时候留下的病根。每年他们单位体检,医生都建议她物理治疗,严重的时候必须要做个手术……”小雨的话我基本明白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次要做手术?”我想证明我的推测。

    “恩。”小雨点点头,这反而让我心定了下来,“本来妈妈还是不愿意,但是我坚持,因为这几天我在这里,刚好可以帮她做做饭洗洗衣服,倘若我开学了,那就不方便了。”

    “呵呵,是的,当然,还有我。”我笑着说。

    “你不是来出差的么?”小雨疑惑的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很遗憾的告诉你,这里没有我们的客户,我来这里主要是想看看我的妹妹。”我坦白了。

    “哥,你……”小雨比我刚才的惊讶还要惊讶。

    “呵呵,是我嘴谗行吧?想吃你做的菜行吧?”我找了个谁都知道是借口的借口。

    小雨没有说话,低着头,如果说她现在很感动,那我相信。

    “对了,你妈妈什么时候手术?”我差点忘记了最关键的事情。

    “啊。”小雨抬起头,“哦,明天或者后天。医生说不是太大的手术。”

    明天,或者后天。

    我想我这个假期要切实发扬尊老的中国优良传统了。

    “阿海,阿海怎么在这里?”我突然想起阿海。

    “早上找不到你,可是我一个人又没有办法送妈妈去医院,所以只好找了阿海的妈妈。哪里知道他们会全家出动啊。”小雨的解释我能猜到。

    “呵呵,听你***意思似乎你会是阿海家的儿媳妇哦,他们家自然倾尽全力。”我还是在小雨面前第一次提到这个事情。

    “别瞎说。”小雨红了脸,“我还小呢,更何况阿海……”

    “更何况什么?”我突然有想知道小雨对阿海是什么评价。

    “哦,到家了。”小雨叉开话题。

    于是我不再说下去。

    顺着小雨的意思,我和她先去小雨家拿点日用品之类的需要在医院用的东西。

    医院的病床上,小雨***精神还算好。见我进来,便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相比之下,阿海父母的态度则要冷淡多了,估计是小雨刚才赶阿海回去在他们看来是我授意的,又或许他们把我彻底的当作他们儿子的情敌了。我相如果当初我把自己介绍成小雨的远房亲戚,比如表哥,哪怕是表叔也行,就不至于招来阿海家人敌视的眼光了。

    “我看这个也是惯例,没办法的。”阿海父亲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

    “真的要这样?”小雨妈妈似乎不同意阿海父亲的提议。

    “你别急了,我们再去托托关系。”阿海妈妈宽慰小雨妈妈。

    “什么事情?”我把小雨拉到一边轻声的问。

    “他们说妈妈开刀要给医生红包……”小雨解释了。

    “呵呵,明白了。”我能理解一些医院的做法。

    即便是医院明文规定不收红包,但是家属为了手术的顺利、医生的尽力,往往想尽办法给医生送红包,小则几百,多则上万。

    “那你们的意思呢?”我想知道小雨和她***意思。

    “我妈妈不太同意。”小雨回答。

    “那你呢?”我跟着问。

    “我……”小雨犹豫了,“只要***手术顺利,少吃点苦,送红包我也没有意见。”

    小雨的心情复杂。

    “那要多少?”我的意思是想了解他们商量的结果。

    “两千。”小雨很直接的回答,“这是阿海爸爸的意思。”

    两千?看来小雨***手术并没有小雨和我说的那样轻松。

    “可是……”小雨似乎有难言之隐。

    “可是什么?有什么你就和我说。”我觉得小雨应该会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么?”小雨突然话题一转,说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那是一个我很想知道的话题。

    “哦?”我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昨天我说我是去我舅舅家要钱去了。”小雨轻轻的说。

    “是借钱么?”我很惊讶小雨的话,因为我不相信小雨家已经落魄到需要借钱糊口的地步。

    “不是,我去要钱。”小雨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去要债,“前年他们买房子的时候问我们家借了两万块钱,说好去年还的,可是到了今年还没有还。”

    “这个……和你妈妈住院有什么关系么?”我找不到联系点。

    “妈妈是要定期理疗和吃药的,其实每个月开销都很大。但是她省吃俭用还是存下了一些钱。但是这些钱基本都存了定期,加上我又要开学了,所以最近能动的钱少了点。”小雨解释。

    这我是能理解的,小雨妈妈那辈人喜欢把积蓄下来的钱存在银行里,他们认为这样是最安全的,而且如果数额大的话一般都会存定期,这样利息高一点。但是定期有定期的不方便,倘若提前取出来,那相对损失比较大。

    “所以你们想到去你舅舅家要钱了?”我推理。

    “恩,是的,因为快月底了,***工资还没有到,她又要配药,我又要开学,所以……妈妈昨天让我去要。结果他们说现在手头紧,还不了。”小雨气馁的说。

    我不知道小雨舅舅家是否真的手头紧,但是心里却对他们有点反感。

    “这样说来你***手术……,我的意思是说我这里还有点钱。”我想如果可以,我这里是可以拿笔钱来给她们周转的。

    “不!”小雨回答的很坚决,“妈妈说不能麻烦你,况且我们也不是没钱,只是妈妈心疼那些利息。”

    “没关系的。”我笑着说。

    “不行,否则妈妈会不高兴的。”小雨很关心她***感受,我就不再坚持。

    “反正我这里还有公司的5000块钱,加上家里的,***手术还是没有问题的。”小雨从容的说。

    “呵呵,那就好,你到时候学费问题,可以来找我,不要和你妈妈说。”我想到时候这个问题就比较好解决了。

    “现在问题是妈妈觉得住院贵了,而且又要红包……”小雨愤愤然。

    “啊,这么回事情啊,阿海父母不是说想想办法么?”我笑着说。

    “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啊,光会说。”小雨看来心里正因为红包的事情而不舒服,说话语气重了点。

    小雨对阿海家的态度是不友善的,这让我感到很惊讶,因为在我看来阿海家确实对小雨和她母亲很好,而且是非常好。我不知道小雨妈妈,甚至是阿海父母对小雨说过些什么,其实若说到婚姻,阿海的俊朗和帅气绝非吾辈所能企及的。让若真的把阿海和小雨放在一起,用天作之合来形容却不为过。

    “哥,你在想什么?”小雨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还在想前面她说的事情。

    “小雨!”小雨妈妈叫她,“过来帮阿姨倒些水。”

    我和小雨一起过去。

    “我一会给打个电话问问。”阿海父亲以这样的一句话结束了他们刚才的话题。

    其实时间已经到吃午饭的辰光了,但是阿海一家并没有走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好么?”早上就吃了两片面包的我肚子早就在抗议了。

    “对对对,你们先去吃饭。小雨,你一会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盒饭,我就不出去了。”小雨妈妈听了我的话后才发现原来已经十二点了。

    医院旁边的饭店都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菜却比其他地方要贵,或许这就是有医院在旁边的优势吧。

    阿海的父亲喜欢喝点酒,而且是白酒,这让我感觉头皮发麻,因为我不知道他喝了点酒后是否比没有喝之前更加让人感觉厌烦。作为最客人的客人,阿海父亲自然邀请我和他一起享受。其实有时候有车还是有好处,我推说下午要开车,无法喝酒,所以就和小雨他们一样喝了点可乐。

    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果然阿海父亲在喝了点酒后就开始唠唠叨叨,大致讲的都是他当初在供销社的情况。我还好,毕竟还知道人民公社年代的事情,而小雨和阿海则一点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阿海妈妈在旁边一个劲的说他,可是一个妇孺,况且又长期处于家长观念,怎么能劝的动阿海父亲。

    小雨趁阿海和他妈妈拉阿海父亲不要再喝的时候偷偷的朝我憋了憋嘴,我则会心一笑。实际上有时候我们应该容忍象阿海父亲这一辈人的这种举动的,毕竟对他们来说曾经所承受的或者现在所承受的,永远是他们目前的能力所无法修复或者弥补的。长辈的发泄更多时候只能在喝了点小酒后的唠叨。

    我招呼服务员做几样清淡点的小菜,量少点,我们打包带走。这小店应该已经适应了客人的这种要求,所以在我看来很专业的拿出了一个分为几个阁层的饭盒,开始按照我的要求去炒菜了。

    醉意蒙胧的阿海父亲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条。他手上有一根香烟,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是给我递烟。要知道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如此粗暴的递烟方式。

    不一会就给我们打包好了。

    “服务员,这里买单。”我招呼着。

    “唉,怎么可以你来买单。这顿我们来。”阿海父亲突然大声的说。

    “我来,应该我来。”小雨也连忙说。

    “还是我来吧。”我笑着说,当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笑。

    中国人的面子总是在饭桌上表露无遗,特别是在买单的时候,传统的中国人,我自然也是好面子的。

    “好了,说了我来就我来。”阿海父亲拿出醉汉的无赖脾气,按着我和小雨拿出钱包的手。

    其实我认为按照道理来说是应该小雨付钱的,但是这里又是小雨年纪最小,让她付钱感觉怪怪的,当然也是出于习惯,我就有结帐的意思了。

    “阿兰,你去把钱付掉。”阿海父亲用命令语气让阿海妈妈付钱。

    这时候服务员也过来了。

    “一共两百二十块。”服务员把单子递过来。

    “啊,两百二十块啊,哪里这么贵。”阿海妈妈连忙接过单子。

    “你们要了瓶白酒,所以……”服务员解释。

    “两百块么好了。”阿海妈妈想让对方打个折。

    “不行的,我们店里……”服务员最怕的就是中年妇女的纠缠,连忙回绝。

    “两百二十就两百二十,赶快付掉。”阿海父亲不耐烦的催促着阿海妈妈。

    那个叫阿兰的女人迟疑了一下,然后用狠狠的白了她丈夫一眼,小心的从包里取出钱给服务员。阿海父亲象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用牙签肆无忌惮的剔着牙。

    估计阿海父亲回去后免不了被她老婆一顿臭骂。想到这里,我朝小雨扬了下嘴角,这次是小雨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