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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西宇探秘

    大额外币兑换成人民币虽然有些麻烦,但象他这样的人永远不存在太多的世俗难题,想要身份证随手就可以得到,而且这里是香港、国际性的金融都市!象他这样一次性兑换如此数量的外币虽然不太多,但也绝非没有,没有任何波折地兑换掉了所有的外币,共计总金额高达两千七百多万人民币,全部打入国内卡上时,林剑笑了,这次的收获不小!那个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高级密码箱到了寿终正寝之时,随手丢到垃圾堆中,要是有人捡到,估计要发一个小财,他还是习惯用背包,反正里面也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件古物,以及几万人民币。

    在广州上了火车,从起点直达终点,下车时已是国庆前夕!故宫博物院,文物鉴定中心!两个老者正在仔细地检查两样东西,黄色的手和黄色的牌子,正是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虽然看了好几次,前前后后也检查过好几次,他们的眼睛依然明亮,和上帝之眼一样的明亮。左边一个老头说:“张老,这东西可以肯定是西宇王国的遗物,这一点不会有错,但这个王国遗址还是无法确定。”张老点头:“老邓啊,你是西宇王国最权威的人士,难道就没有一个大置的搜索范围?”邓老苦笑:“搜索范围?在地图上我可以给你标一个点,但凭那个点,你一万年也找不到遗址的具体方位!如果你有兴趣,我就告诉你,是在现在的淮河以北,靠近黄土高原的丘陵地带。如果用地域来划分的话,在西北省的离县或者在阳兴县!”张老摇头:“连县都无法确定,怎么找?这个王国距今已有两千四百多年,就算有遗址也深埋地下,不可能将两个县地地皮全部搜索一遍吧?而且还得挖地十丈!”邓老微笑:“寻找遗址本来就是一个跨世纪工程,这个王国只在西夏古代典籍中稍稍提到过,全中国知道的也不超过二十个人,就算是这二十人。起码也有半数持怀疑态度。哪能这么好找?”张老笑了:“说实话,你说的这持怀疑态度的人中,就有我张志轩!但现在,我相信了。因为这两样东西的制作工艺远远超过当时史书记载的范畴,但通过化验。又的确存在过两千四百多年,这不可能是夏商时代的产品。只可能是那么传说中有着极其先进地工艺水平和极发达文明地西宇古国!”邓老目光中有了痴迷:“是啊,这个王国是如此的神奇,两千多年前就达到如此精良的冶炼和铸造技术,肯定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的技术,但这样一个有着当时领先世界文明地古国,为什么会突然灭亡,彻底从历史长河中消失?”张老笑道:“别想了,这个问题你想了三十年,如果能够短时间内想到什么原因,才真的出鬼了!”门外有人敲门:“两位老先生,有人拜访!”“哦?”张老说:“是哪位老家伙到了?”进这里来地都是老家伙,年轻人根本没资格!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老先生这话一出,我都不敢进门了!”一个二十七八岁地年轻人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张老愣住:“年轻人,你有事吗?”旁边的另一个中年人神秘地一笑:“张老、邓老,您们两位知道他是谁吗?这两样东西就是他从英国夺回来的!” 他看着林剑的脸上有真诚的敬意,能够从异国他乡夺回两件圣物的人无疑是值得敬重的,如此珍贵的文物无偿地献给国家更加值得敬重!张老与邓老同时惊叫:“公道?”林剑点头:“正是!”两双老手同时伸出:“你可来了!感谢你,感谢你呀!”激动得语无伦次!特别是邓老,这两样东西让他的终生研究有了印证,从而变得不再毫无意义,让他老来有了第一份荣誉感,他更是激动而且感激!公道这个名字虽然在国内也大大有名,还未必能让他们激动,他们已经过了容易激动的年龄,但今天不一样,因为这个人给他们带来了让他们激动的东西!这世界上,也许只有稀世文物才能真正让他们激动。林剑放下包,拉住两人的手,殷切地说:“两们老先生不用这样,这是每个中华儿女都应该做的,我没办法早生百年,在抵抗八国联军入侵中作一点贡献,现在为国家夺回一点本来就属于中国的东西,也可以稍稍感觉痛快一点!”邓老笑了:“这两样东西的重要性抵得上一卡车中国的一级文物!”“一卡车?”林剑皱眉:“一卡车东西我可没办法运回来,除非让女王亲自安排一趟航班!”四人大笑!

    坐在收藏室外面的客厅里,林剑喝了一口茶:“邓老,这两样东西你们分析出来什么了?”邓老激动地说:“这可以证实两件事,第一,西宇王国的确存在,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印证;第二,这个王国的确具有相当发达的文明!”

    “ 西宇王国?”林剑皱起眉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王国?是中国的古代王国吗?”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当然!”邓老说:“不光是你没听说过,全中国考古界与历史界的元老相信这个王国的都不太多,原因很简单,这个王国的文明到达顶峰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导致这个国家完全毁灭,毁灭得没有任何痕迹,历史上除了极少量的记载外,再也没有任何信息,所以,破解这个王国的秘密或许可以再现一个王朝的文明历史,也可以解读一个疑问。文明的发展史是如何由盛而衰,由兴而灭。”张老兴奋地说:“是啊,如果真的能找到这个遗址,将是本世纪全世界地一件大事!”脸色转为黯然:“可惜,我们手中的东西还太少,还无法破解秘密。”林剑沉吟道:“这上面的文字是些什么意思?”这东西对他最大的困扰也就是这些文字,至于上面记载的武功,他也没打算透露。因为这东西取决于一个条件。真气的形成,没有真气,这些线条毫无用处,而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真气是如何来的。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如果人们真的可以解读所有地武功秘密。

    举国皆武,也是一件可怕地事情。古代就有“以武犯禁”的说法,前段时间那个飞刀杀手、天雷帮主天雷等人都是典型的代表,因为身手超越常人,作恶也超越常人,如果这样的人再多一些,谁也无法控制这个社会地稳定与繁荣。邓老说:“这上面的宇是当时西宇王国地一种变体字,与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文字略有几分近似,经过一个多月地破译,这些字已经全部都能认识,这只手上面四个字是‘天地乾坤’;这只眼睛上面记载的是老子李耳的《道德经》第二十七章,上面的四个大点的字是‘道德流芳’,背面是八卦图,上面的八个字你想必能猜出。”

    林剑点头:“天地为手,道德为眼,是否意味着力量与慧眼?”张老连连点头:“这应该是这两样东西的含义!”林剑微微一笑:“两位难以读懂这两样东西,是否感觉这东西还不太完整?缺少一个什么环节?”两老睁大眼睛,不懂!林剑神秘地说:“你们可曾知道,这东西是西方基督教的圣物,称为‘上帝三件套’?”邓老迟疑着说:“莫非要与基督教的教义相印证?这怎么可能?当时连基督教这个名称都没有!”

    林剑微笑:“这倒不是,这东西有三件,你们将这第三件拿去,看能不能有一个启发!”还有第三件?两老眼睛睁得老大,心儿狂跳,这个年轻人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熟悉的颜色,长长的,流线型的花纹,第三件!邓老紧张地接过,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两位,这东西在西方称为上帝之剑,与这上帝之手、上帝之眼并列!”三样东西整齐地摆在桌上,在灯光下组合成一幅动人的图案,邓老沉吟了好半天,突然伸手,将那只手插在上帝之剑左边的孔洞里,完全吻合,颤抖着将那个铜盘也插入右边的横槽里,一样严丝合缝,组合起来就象一个怪模怪样的天平。

    三人眼睛都在放光,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东西!邓老激动地说:“我们来看看下面写着什么。”翻开,上面两样东西居然没有掉下来,就象是与这底座彻底相连,制作工艺果然是一流的。下面一样有四个大字,还有无数的小字,邓老缓缓念道:“手……眼……通天!手之力,可转乾坤,眼之利,可辨万物。西宇国力之盛,天地无匹,武力之强,当世无敌,上达天庭,众神忌之,一夜之间,山摇地动,万民俱狂,杀戮征战,绵绵不休,乾坤之力若何?眼之利若何?是非不辨,野老难留!”念完,三人一齐愣住,从这上面看,这个国家当时并非是被别的国家所灭,而是一夜之间,民众疯狂,自相残杀而导致国家灭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人的解释是“因为国力太强大,导致上天忌惮,所以派天神下凡,挑起事端,让这个国家灭亡!”林剑若有所思,这个国家的人们相信有神仙,与西方国家人相信上帝没什么两样,他们为什么会发狂?“山摇地动”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火山爆发,有毒的尘埃导致民众疯狂?邓老说:“手眼通天!莫非这就是西方国家的人把它们当作圣物的原因?”林剑点头:“我也这么看,或许这东西传入西方的时候,有人断章取义地解释了这几个字的意思,让他们片面地理解为,这东西可以直达上帝,传得久了。就成了上帝的信物,他们并不知道手眼通天在中国地古代来说,只是一个很通俗的说法。或者是一个迷信的说法!”邓老点头:“几千年的历史沧桑,谁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可能肯定,我们的古人对现代西方人形成了一种误导,这么多年来死在这三件圣物争夺战中的人实在是太冤枉!”在他看来,这东西当然只有文物考察的价值。绝对想不到这上面文字中还另有玄机!“手之力。可转乾坤!眼之利,可辨万物!”这14个字在他看来平平无奇,无非象文革时期地口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人定胜天”一样。是鼓舞士气地话。

    这14个字落在林剑身上是另有感触!有了这手上功夫的记载,他的手虽然无法扭转乾坤。但却是最有力量的一双手:他地眼睛虽然不敢说辨万物,但无疑也是最神奇的一双眼睛!古代人虽然有夸大。但并不太离谱!这一点当然也不点破,林剑微笑:“我们只要知道我们聪明地老祖宗,将现代西方人摆了一道,让他们几千年来云里雾里的分不清方向就行!这个人我倒真地挺喜欢!”两个老头大笑:“ 解气!解气!”邓老笑道:“下面的东西你们肯定更有兴趣!”张老睁大眼睛:“还有什么?”邓老微笑:“看到这些裂纹了吗?地图!上面还有文字说明!”林剑眼睛也睁大,这些裂纹他也曾注意到,因为太分散,根本不相连,不可能是人体经脉图,他也懒得细研究,原来却是地图!邓老缓缓念道:“阴山之阴,册水之阳!”他的眼睛变得迷惘,喃喃地说:“阴山,册水!这两个地名在哪里?你们两个先聊,我得去查资料了,哎,这资料……资料上哪里有记载……?”直抓头,几根花白的头发飘飘而下!

    张老摇头苦笑:“这个老伙计就是这样,一遇到问题不解开决不罢休,这八个字恐怕又是他几个月的不眠不休啊!”林剑感慨地说:“真是佩服你们的精神!邓老有七十多了吧?”

    “ 他?快八十了!”张老微笑:“不过要是能解开这个秘密,我们这群老家伙都可以闭眼了!”林剑已感动,别的单位六十岁就退休,回去钓鱼、种花、或者与老伙计下下棋,逗逗孙子,快乐逍遥,而这些研究历史与考古的老研究员,他们的事业是终生的,而且越老越忙!自己从外面带回来这几样东西,如果将这两个可敬的老头累坏了,是否有些让人过意不去?这个东西有点可恶,有什么话就明白地说出来,何必折腾个没完?他目光落在这个古怪的天平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天平?公道?古代人的智慧真的可以达到用天平来说事的地步吗?不可能!两边八个大字清晰在目,“天地乾坤,道德流芳”,突然,他心里一动:天道?也许是他太在乎“ 天人道”这个武功的至境,所以对“天道”这两个字也分外敏感,这八个字的开头两个字从右到左刚好是“天道”,符合古代人的书写习惯,而且这里面说的“国力之盛,武力之强”也暗合武功高强之意,难道这个秘密最终与他所追求的武术至理“天人道”相合?阴山之阴,册水之阳,这两个地名邓老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现在,他真心希望这个老头能够找到这两个地名,从而去探究一番这个或许与“天人道”有关的秘密!

    张老看到他盯着这样东西不放,好象在想着什么,微笑着说:“年轻人,你也对这个秘密有兴趣吗?”林剑老老实实地回答:“有!不知道邓老要多长时间可以破译这个秘密。”

    张老摇头:“这可没谱,或许一两个月就行,或许要等到若干代以后,因为当时的地名与现在完全不同,那个传说中的王国更是如此,典籍又太少,要在浩如烟海的历史资料中发现一点点线索,谈何容易?”看林剑脸有失望之色,张老补了一句:“不过,他已经锁定了一个地方,西北省的离县和阳兴县!”林剑沉吟片刻:“张老,你们如果确定了地方,会立刻就去寻找这个失落的文明吗?”张老点头:“当然!不然也辜负了你的这一番千辛万苦!”“我做这一切都只是偶然!”林剑微笑:“再见了!希望你们早日破解这个秘密!”提起空空的旅行包转身出门。“等等!”张老说:“年轻人,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怎么感谢你?”他是真心实意地想感谢他。林剑摇头:“你错了,我没为你做什么事,我是为我自己!因为我是中国人!再见!”潇洒而去。

    第177章 爱情宣言

    张老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微笑,中国人!这个回答也许就是他历尽艰辛的原因!他了解这几样东西的价值,当然明白取得这几样东西的艰难,但他绝对想象不到事实是何等的艰难!林剑为了上帝之眼和上帝之手,真的差点送了性命,这件事情,除了他,还真的没有人能做到,即便是他,能得到这三样东西,也只能说是天意!天意要让这几件漂泊异乡的宝贝回到祖国的怀抱!也许是它们在外面漂泊久了,自己想回来!林剑走过大街,钻进商场,出来时已经是一身白色休闲服,面容当然已经恢复,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帅小伙,崭新的白色衣服一穿,整个人更多了几分俊逸,周燕要是知道他回来了,还不得高兴死?但与她分别的时间也不太长,他还有一个人需要联系,杨露!几个月没看见她,真想她了!

    手机坏了,他也没去买,用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到她宿舍。电话接通,一个女孩的声音:“哪位!”林剑说:“能找一下杨露吗?”“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女孩还挺贼。林剑沉吟了一会:“我是林剑!”“啊?是你!”女孩激动地说:“ 你总算来电话了!”林剑说:“她在宿舍吗?你让她接电话好吗?”女孩说:“你们真够背的,杨露家里出事了,她回去了!”“出什么事了?”林剑叫道:“没什么大事吧?”“好象是她父亲病了,病得挺严重的,杨露开学时来了一下,回去有二十天了。前几天还来电话说还要请一个月的假。”“你有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吗?”林剑急了,让她请一个多月的假,父亲地病该是多么严重?“她家里好象没电话吧?林剑,你干嘛不去她家里看看?”女孩说。林剑略略迟疑:“可我并不知道她家里的具体地址。”女孩郑重地说:“只要你真的想去看她,你总能找到她的!我告诉你,你要是辜负了她,我们全寝室的女孩都会恨你!”林剑笑了:“有这么严重吗?”女孩说:“林剑,你知道吗?从五月到七月。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杨露一下了课就第一个进宿舍,从来不出去玩,开学后也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林剑微笑:“她喜欢看书。将书带到宿舍来看了,是吗?”想起图书馆里她美丽而恬静的脸。他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不!”女孩激动地叫道:“她是怕错过你的电话!等你地电话,等了四个多月。你……你对得起她吗?”林剑愣住,她为了等他地电话,居然这么长时间都不出去参加活动,而他呢?给过她几次电话?一次!唯一的一次恰好她回去了,还没接着!女孩继续说:“暑假期间你来过一次电话吧,她来后,小叶告诉她时,她哭了,专程去电信找到你的手机号码,可是你从不开机,还是没打通,我说你们怎么了?”林剑黯然说:“对不起她了,我的手机丢了。”女孩说:“几个月不给她电话,你心里还有她吗?我告诉你,林剑,她心里怎么想地,我们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可你心里怎么想地,你今天也得和我交个底,姐妹们看着她这样没q没夜地想着一个负心人,我们心里难受!”林剑沉默,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或许以前根本没想过,这时心里多了无穷地愧疚,相对于她对他的牵挂,他真的牵挂她太少太少了!

    女孩不满地叫道:“说话呀!”林剑苦笑:“我怎么说?”女孩郑重地说:“我代表全宿舍的姐妹问你一句话:你爱她吗?你愿意一辈子对她好吗?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就说出来;如果你不喜欢她,就直接挂断电话,等她回来,我们就劝她对你彻底死心!”这就面临着选择吗?对她们有必要认真作答吗?林剑话筒挂向话机,但心里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她们是真心关心她的!她们也真的需要这个结果!杨露,这个女孩一直是他心里的牵挂,在任何时候,她对他都只有信任和爱,不!不能再让她失望了,不能再看到她的泪水了!林剑手闪电般地收回,对着话筒大叫:“我可以告诉你,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终于爆发出一声大叫,是好几个女孩的共同叫喊声。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太好了,林剑!我们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去找她吧,她住在江南省希平县民建乡东水村,相信她也在等你!”林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真诚地说:“谢谢你们!真的!”爱的宣言,是他近一年来第一次出口,出口好艰难,但话说出口后,他心里好一番舒畅,对着别的女孩表白对爱人的爱,这样的方式也许是一段佳话。电话里又是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林剑,你们回来时请客!”林剑笑了:“一定!我会让她也向你们道谢,因为你们是她真正的朋友!”又换了一个女孩:“祝愿她父亲病早点好!”林剑顺口说了声“谢谢”之后,小心地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问吧!”居然又换了一个声音。林剑大汗:“今天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守在电话机旁?”一个陌生的女子娇笑:“不多,只有十五个!……

    喂,你们别挤,还没说完呢!”林剑再次大汗,大汗而特汗!他的爱情宣言居然有十五个听众,有了这十五个人。按每个女孩500只鸭子计算应该是7500只鸭子,有这么多的嘴巴一传一添,学校里每个学生都会比杨露先知道他对她的爱情宣言,奇事!林剑挂了电话,他要去看她了,以前在他受到任何挫折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他身边,这次她家有事。他当然也得在她身边!而且也奇怪。他地爱情宣言一出口,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分外清晰可爱,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她,这么可爱的女孩自己居然能忍住五个月不给她打电话。也是奇事!踏上南下的列车,林剑心如箭!

    希平县第一医院。内科病房,杨露心如油煎!父亲躺在床上已是第二十三天。如果算起前段时间的时断时续的卧床时间,这个数目将远远不止这些。他在沉睡,也许并没有睡着,因为没有鼾声,只是他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到妻女的无奈,所以眼睛也就按照他的心愿而闭起。发病到现在三个多月了,花了五万多,连女儿地同学寄存在她那里地四万元都消耗得精光,现在还能怎么着?他甚至不敢看女儿一眼,四万块!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怎么向别人交待,尽管女儿一再强调这钱没事,但这么大数额的钱可不是说没事就没事的。更重要的是四万块钱根本对他地病无济于事。病房的门推开,一个男医生走进来,冷冰冰地说:“杨永高地住院费完了,去补交一下!”杨露好一阵罗嗦,她最怕的就是这句话,也早就在猜测这句可怕地话什么时候会来,现在果然来了,她小心地说:“医生,前天不是……不是还有600吗,怎么……这么快呀?”医生冷淡地说:“你查的是几天前的数字了,有好几天的没统计进来!我说你们拿定主意没有?到底做不做手术?我可告诉你们,不做手术他这病拖多少天也没用!”母亲吃力地说:“我们倒是想做,可这……这二十几万……我们……”二十几万块钱,她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医生说:“反正话我是说到了,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杨露突然说:“医生,能不能帮个忙,让他先做手术,钱……钱我们一定尽快送来,保证不少医院的一分钱……”医生难得地笑了:“小姑娘,你可真天真!”转身而去。杨露脸涨得通红,看着妈妈,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床上一个声音传来:“丽枝、露儿,我们不治了!”杨露和妈妈同时回头,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黯然,也有无奈。妈妈哭了:“不!永高!不,我……我要治好你,孩子们也离不开你呀!”爸爸虚弱地说:“你傻啊,这怎么治得了?你想让我死也不安心啊?把你和孩子们都拉垮了,我……我……”泪水慢慢地流下,他侧身重新躺下,脸朝墙壁。妈妈坐了好久,终于说:“永高,我想会有办法的,我回去把屋卖了,再找亲戚借点,只要你的病好了,就什么都好了。”爸爸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那个破屋能值几个钱,亲戚也早就借遍了,别起这个念头,我还不想我死后,你……你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也不想露儿和珠儿她们……”杨露突然说:“爸、妈,你们别担心,钱的事情……

    我来想办法!”爸爸回头:“你能有什么办法?你那同学万块的事,你杨露摇头:“爸爸,别再提这了,妈,我出去一下。”转身而出,爸爸在后面的叫声她理也没理。一口气跑出医院,风吹过,杨露热热的脸慢慢凉下来,长长地呼了口气,怎么办?不能找他,他刚出校门,正在开创自己的事业,如果他知道她家有难,他肯定会停下手中的事业来帮她,但她能接受他的帮助吗?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影响了他的事业就等于害了他一生,她只想爱他一生,绝不想害他一世。而且她也找不到他!可是应该怎么去弄这几十万,妈妈说的二十几万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听一些医生说过,爸爸这么多的心脏疾病连在一起,在全省都少见,心律、心瓣膜、心肌梗阻还有心衰,几乎所有与心脏有关的疾病他都有,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想让爸爸把这颗心换了,但这当然只是一种想法,但心脏起搏器却是必不可少的,瓣膜也得换成人工的,光是这两样东西如果用进口的就得几十万,据说国产的只能使用五年,五年后再换新的都没用,虽然这只是他们说的,但杨露深信不疑,要换就得换最好的,她可不愿意爸爸再过五年就没命。

    沿着青石路,杨露走得很慢,她心乱如麻,钱!钱!她需要钱!这时候,钱就是她爸爸的命啊,如果爸爸去了,妈妈……她不敢想下去了。前面是一家正在搞装修的房子,看着这些忙碌的装修工,杨露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高二的同学,邓忠!他家是希平县最大的房地产建筑商,个人资产据说有上千万,这个邓忠读书从不用心,从小学到高中,一路上是留级过来的,与她同学时,他就有二十多岁,比物理老师还年长,当时同学还背地里笑过他,说别人最多是一步一个脚印,而他是一步几个脚印!后来因为年龄问题,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读下去了,高三没读就回去帮他老子管理手下的一些小包工头,这个家伙读书不行,但听说捞钱倒是一把好手,两年下来,帮他老子赚的钱不说,他自己个人都赚了几百万。如果去找邓忠,说不定可以为她解决这个燃眉之急,但她不敢,因为这个人曾经狂热地追求过自己。在高二的时候,邓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她示爱,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后,他气急败坏地宣布:“老子这一生要玩十个比你漂亮的女孩!个个比你漂亮!”

    第178章 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当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时去找他,杨露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可恶的嘴脸,他会不会说:“你不是傲吗?你不是瞧不起我吗?现在求我了?”当时班上的同学如果知道她去求他,她还能抬起头来吗?但是,如果不去,爸爸还能起床吗?一边是父亲的命,一边是自己的脸,我该何去何从,杨露的脚步越来越慢,但终于,一个声音从心里响起:爸爸一生操劳,供养自己与妹妹读书、上大学,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我做女儿的,难道就不能为他牺牲一回脸面?只要能成功,他就是扇自己一记耳光也没什么,妈妈在看着我,妹妹也在看着我,爸爸也一样!只要他们能明白我的心意,别人的评价又算得了什么?杨露抬头,目光中有一种悲壮,脚步加快,直上希平第二建筑公司。

    这个时候也许正是建筑的旺季,楼梯上到处都是上上下下的人,杨露的心越跳越快,低头不敢看别人,径直上了二楼经理室,还没进门,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他的声音:“真是他妈的饭桶!面上的些事也要人教?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部门?真不知道我邓家养你们是做什么……”稍微停顿的空隙,杨露慢慢走近经理室,里面正站在桌边的一个年轻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睛里有诧异,停下挥舞的手臂,脸上慢慢堆上了一些笑容,和颜悦色地叫道:“杨露?”杨露微微一笑:“是我,老同学,你好!”邓忠挥挥手:“你们出去!好好地做事!”声音充满一种威严!三个中年人连忙答应:“是!经理!”悄悄退出。经理室的门掩上,邓忠看着表情不安的杨露,轻轻摇头:“我的这些手下。哎,真是太不会做事了,一些小事都要我亲自出马,真是伤脑筋!”虽然在叹息,在掩盖不了眉宇间的得意,在女孩子面前能有训话的机会,表现出自己地能耐,他是太高兴了。在这一刻。他甚至感谢这几个给他机会的“不会做事的员工”!杨露笑了:“你还挺有大老板派头的嘛!”邓忠平淡地说:“什么大老板,最多也就是一个……

    半大不小的老板!”他挺为自己这句有点创意的说法欣慰!突然冲着门口大叫一声:“秘书!”没人应,又叫了一声,外面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传来:“鬼叫什么!”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香风。一个女子进来:“什么事?”多少冲淡了邓忠地气势!邓忠说:“嗯,给客人上杯茶!”女子冷冷地看了杨露一眼。二话不说,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真地上了一杯茶,挺好的茶叶!香茶美女,应该是极有吸引力的,但这女子表情有点奇怪,看着杨露的时候并不友好,扫向邓忠地目光更加缺乏尊敬,再次冲淡以茶会客的“半大不小地老板”的气派!上完茶,秘书腰一扭,出门,门大开!邓忠尴尬地笑笑:“你……嗯,你今天来是……

    ”切入正题。杨露轻轻地喝了口茶,四处打量这间豪华办公室:“你这公司真不错,能赚不少钱吧?”邓忠勉强压制眉毛地挥舞:“没多少,一年也就百来万吧……纯的!这是向你说,税务的来了,可不敢说!”杨露奇怪地说:“为什么呀?”邓忠耐心地解释:“你还没出校门,不知道吧,所得税高着呢!”杨露感叹:“真想不到,你这么能干!”邓忠得意地一笑:“做生意这东西得头脑灵活,现在不是吹,希平县内还真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杨露,要是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啊?”杨露说:“那真的得谢谢你了,我今天来……今天来还真的有件事想……想找你帮帮忙。”脸已微微发红。“什么事?”邓忠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他印象中,这个高傲而美丽的女孩是不会主动来找他的。杨露慢慢说:“我父亲……他病了,好重!我想……

    我想看你能不能借点钱……放心,我—定会还的!”好不容易说完,她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幸好邓忠并没有什么举动,轻描淡写地说:“这事不难!要多少钱?”“三十万!”初步计算,父亲的病手术费加材科款,三十万应该是最保守的估计了。“三十万?”邓忠皱起眉头,这多少有些出乎他意科之外,虽然他有钱,但一次性出手三十万的事还从来没有过,不过,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平淡地说:“三十万不算什么!”杨露惊喜地抬头:“ 你能帮我吗?我一毕业立刻想办法还你!好吗?”邓忠目光闪烁,慢慢抽支烟,烟盒还有意丢在桌上,是四十元一包的“小熊猫”,可惜杨露根本不知道香烟价格,他的一番做作只能白费,一串烟圈吐出,邓忠缓缓地说:“钱我可以借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杨露心里一蹬:“什么条……条件?”邓忠微笑:“我现在有钱了,事业也成功了,但我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女朋友!”杨露身子一颤,脸色发白,她没想到这个,这怎么办?自己已经是那个人的女朋友了,她心里也只想做他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人,这……

    邓忠得意地说:“以我邓忠的能力,希平县不知道有多少美丽女孩想做我的女朋友,可我一个也瞧不上,杨露,你如果跟了我,我保证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这样的好事你可难得找!”杨露叫道:“不!”稍微停顿了一下。呼了一口气:“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邓忠,我们以后……以后再说,好吗?”如果不是带着那个悲壮的目的,她早就逃跑了,这时,父亲、母亲和妹妹在心里走马灯似地转,她心乱如麻。“以后再说?”邓忠笑了:“结婚可以等到以后,订婚就可以了!”杨露直摇头:“我……我还没想过……我走了!”起身快速逃跑。她终于忍不住开跑了!这不行!哪怕是订婚。她也会失去他地,不,不能失去他,这一生。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就算还能活,她也注定会一辈子生活在悲哀之中。这个代价太大。她不敢答应!邓忠也不阻拦,任由她出了公司。一口气跑了一条街,杨露脚步慢了下来,靠在电线杆上喘息,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行人与车辆,她心里一片茫然,慢慢走上医院的台阶,她的脚步很沉重,到了父亲的病房前,犹豫了好久才伸出手,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声,还有父亲低声的劝慰。杨露手停在空中。母亲哽咽的声音:“永高,孩子们大了,又听话又懂事,我以为我们地好日子要来了,永高,可你……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父亲轻声说:“枝儿,是我对不起你呀,你嫁我20年了,跟着我没过一天快活日子,现在……”“不!永高,这20年,我过得很快活,真地,嫁给你,我不后悔!”杨露泪水慢慢流下,悄悄转身下楼,县城的东边是一个小桥,下面是涔涔的流水,清凉的风吹过,慢慢吹干了杨露地泪珠,她呆呆地站着,任由长发将她的脸包围……

    很久很久,她脚步迈开,艰难地走向街头,前面音像店里正在播放着一首老歌:“我地心是六月的情沥沥下着细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地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杨露泪如雨下,她在心里轻轻地呼唤:“剑,你在哪里?

    你在想我吗?你知道我在想你吗?这是最后一次想你吗?……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如何能做到不想你?……可我又怎么能再想你?”擦干泪水,她坚定地走向希平建筑公司,一步步的走近,她的心也一点点地失落,到了楼下,已经是脚步漂浮,深深吸一口气,上楼!推开经理室的大门,杨露大声说:“我答应你了!”邓忠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杨露,你不会后悔的,因为……”杨露打断他的话:“钱呢?”邓忠笑道:“钱不是问题!我们的仪式什么时候举行?”杨露冷冷地说:“邓忠,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我父亲还躺在病床上,怎么着也得让他手术成功之后再说其他的吧?”邓忠沉默了一会说:“也是,这样吧,我下午将钱带过来,顺便也看看……岳父大人的病,露露,今天……”杨露说:“那好,下午你把钱带来,但我告诉你,你要敢在我父亲面前露半点我们今天谈的事,我们说过的话立刻算完。”邓忠抓抓脑袋:“这……这总不能瞒他一生一世吧?”杨露缓缓地说:“等父亲的病后之后,随便你怎么办,但在父亲出院之前,一切都不准提!”邓忠连连摇头:“好!好!你可真够霸道的,难道我邓忠天生是怕老婆的命?”这又是他自以为的幽默,可惜没有人笑。杨露转身离开,跑步离开的。

    走进病房,杨露脸上有了笑容,大声说:“妈、爸,我弄到钱了!放心,明天就可以做手术,爸爸的病很快就会好!”爸爸、妈妈同时大惊,爸爸叫道:“露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妈妈则有喜色:“真的吗?哪里借的?女儿,快告诉妈妈!”杨露轻松地说:“我有个同学做生意发了大财,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答应先借三十万块钱,等几年再还都没关系。”妈妈大喜:“这可太好了,大恩人啊!女儿,我们可得好好地对人家!”杨露点头:“没事,这是我的一个女同学,读书时我们关系就好着呢,现在她发财了,还要我毕业之后去她公司帮忙呢!”听到“女同学”三个字,爸爸心中的石头落地,但很快又愁上心头:“露儿,这几十万的债,你以后可怎么还,爸爸没用,给不了你好的日子,还尽让你……”声音已经哽咽。杨露泪水奔流:“爸爸,你为我们操劳的一生,就让女儿报答你一回吧!”趴在爸爸的病床上,放声大哭,妈妈也在悄悄地擦着眼泪,爸爸手放在杨露的头发上,也是泪水满脸,病房里其他的病人也个个沉默不语,深深感动,在他们心目中,这真是一个好姑娘,为了爸爸的病,哭成这样,父女情深啊!但他们并不知道,杨露的大哭意味着什么,父亲的话语只是诱因,她心中的伤痛才是她真正需要渲泻的。哭了好久,杨露终于擦干泪水,轻声说了一句:“我去买饭!”转身出了病房,身后传来邻床的一个老者的声音:“老杨,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妈妈的声音越飘越小:“露儿从小就听话……”杨露慢慢走在走廊上,轻轻地说:“妈妈,我听话吗?如果你们知道这件事,会骂我吗?我在你们心目中,还是一个听话的闺女吗?妈妈,原谅我,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林剑下了火车,转乘小巴去了希平。希平县城,是一座古老的江南小城,有些类似于丽城,这个时节,正是大街上裙带飞扬的时节,又见江南景,又见蝶纷飞,每个江南女子都是男人的梦,每个江南女子都是花间的蝶,如果说人群是城市流动的风景,这些花间飞舞的蝴蝶无疑是飘飞的一道道风景!

    第179章 妹妹的鸳鸯错

    小城西南有一条小河,河水不太宽,但一样有古老的桥连接两边,清清的河水流过,下面的石头底清晰可见,这条河就是东水河,东水村就在河的上游。这里没有公路,只有一条小小的人行道,沿着河而上,偶尔还有几级台阶,走出三里地,小城已经落在身后,左边是一些星罗棋布的小渔池,右边就是河,这里还真的水多,杨露长得水灵灵的,原来还有些地域因素,象她那样秀气、美丽而又温柔的女孩,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长得出来。河里有人在一边洗衣服,一边唱歌,带着一种吴越的口音,音尾往往不太清晰,但正是这种软语,让人更添几许迷恋,见一眼古老而秀气的县城、走一段水乡之旅、听一段吴越之音,林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什么都秀气,突出精致和小巧玲珑,踏上前面的秀气的石桥,桥边一个少女轻轻挥动手中的捣衣杵,美妙的身子曲线加上美妙挥杵动作,她的杵头飞出去的水滴也带着一种迷人的曲线。林剑看着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洗衣服能洗出如此美妙的动作,清风徐来,水波泛起,女孩的秀发也飘走,带来几许清香,林剑愣住了,这香味是如此的熟悉,虽然已有五个月没闻到了,但此刻一闻到,立刻就沁入心田,在心中久久回味!

    是她!真的是她吗?女孩手放下,轻轻掠过左边的长发,露出半边娇容,正是她,林剑心情激荡!躲在树后,随手一颗石子丢出。正好落在她的面前,水花溅起,杨露轻轻“哟”了一声,抬头,脸上全是晶莹的水珠,四处张望,没看见人,用袖子擦擦脸。问了一句什么。软软的,柔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象是问:“是谁”?家乡语!有趣!小丫头说家乡话这么好听!没人应。杨露低头,又是一颗石子落下。依然是满脸水,再叫:“谁呀?别闹!”(猜测地>依然轻柔!林剑微笑:“说什么呢。听不懂!”杨露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谁呀?”这才是正宗的普通话,不过好象有点生涩,坏了,这小丫头回家一住几个月,普通话忘了:更坏的是,她把他也忘了!林剑笑了:“ 不认识我了?”小丫头认真地摇头:“不认识!”大眼睛在他上下打量。

    林剑笑嘻嘻地说:“杨露,你可太没良心了,我想你了!原以为你也想我,可你居然把我忘了。”在他看来,是这小丫头在生气呢,四个月没给她电话,难怪她生气。杨露眼珠转动,好象想笑,终于板着脸说:“谁叫你惹我不高兴?把我最爱听的话说给我听听!”最爱听的话?林剑愣住,还有这一手?她最爱听什么呢?

    手一张:“来,小露露,亲一个!”杨露一声尖叫,撒腿就跑,林剑脚步一动,到了她的身边,双手一张,抱了个满怀,低头向她唇上吻去。怀中的姑娘大叫:“不!不!”手拼命挡住面前的脸,面孔涨得通红。挣扎这么激烈,林剑略感奇怪:“你怎么了?”怀中地姑娘大叫:“你弄错了,我不是杨露!真地不是!”林剑愣住,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怀中的姑娘狠狠一推,将林剑推开,自己跑得老远,脸涨得通红:“我是她妹妹!你这个……流氓!”林剑额头冒汗,仔细打量,汗水更多,这个姑娘和杨露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她身材偏瘦,面孔也略略清秀,但差别实在微乎其微,而且身上的体香也一模一样,这下糗大了!来相亲,还没进门就抱着小姨子亲上了,地上没有裂缝可让他钻进去,只有苦笑:“你们姐妹俩怎么……怎么这么象?”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姐怎么找了你……你这样地人?”心头却在怦怦乱跳,他长得好帅,而且气质高雅,姐姐这么好的运气?本想捉弄他一下,让他透露一点关于姐姐地秘密,没想到这个家伙动作这么快,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占了个大便宜,小姑娘心里又羞又恼。

    林剑尴尬地说:“你姐姐呢?”姑娘看了他一眼说:“在医院里。”林剑忙道:“哪家医院,我去看看。”姑娘盯着他:“你还算有点良心,这时来看我姐!等等,我洗完这剩下的两件衣服,送你过去!”低头洗衣服,动作依然轻柔,捣衣杵挥出地水滴依然美妙,林剑带着赞赏的微笑靠在旁边,安静地看她洗衣服,姑娘偶尔抬头,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连忙低头,不敢看他,脸上有了一抹嫩红。捣衣杵终于放下,姑娘在细细地洗着衣领,突然轻声问:“你和我姐什么时候认识的?”林剑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是同学!”姑娘轻轻一笑:“你叫林剑,对不对?”林剑笑了:“她告诉你了?”姑娘神秘地一笑:“你可别告诉我姐,我……看了她的日记。”日记?林剑心里好一阵温辱,这个丫头还有这种上世纪的习惯?姑娘说:“你叫她哪天给你看看,写得真好,我觉得她简直是作家,专门写言情小说的!”林剑大汗:“你这种习惯不太好吧?个人隐私知道吗?”“这有什么?”姑娘不以为然:“我们是亲姐妹!再说了,我还要看看那个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呢,免得她上了坏人的当!”林剑小心地问:“我象坏人吗?”

    姑娘摇头:“不象!”林剑放心!但她轻轻巧巧地补了一句:“你不象坏人,你根本就是一个坏人!”林剑摇头,懒得跟她争辩,反正有刚才的一抱在手。他说什么都白搭!好在小姑娘挺仁义:“不过……好象她该上的当也上过了!算了,不追究!”林剑不说话。小姑娘还在说:“虽然不追究,但我可警告你……”林剑打断她的话:“你是老师?”姑娘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学生,刚刚考上大学呢!……你什么意思?”敢情现在才明白。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是老师怎么啦?就不能说你几句呀?我警告你,小心我告诉姐姐……”终于住口,脸色如霞,好象终于想起刚才地事情不太好说。林剑发现了另一个不同点,这个姑娘根本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姑娘的衣服终于洗完。叫道:“哎。来帮我拧一下!”她洗的床单有些长,比她的人长得多,林剑伸手,抓住被单的一头。轻轻一拧,那个姑娘也同时一拧。两人拧的是同一个方向,林剑连忙转向。但姑娘也下意识地转向,居然还是同边,姑娘大叫:“你个大笨蛋!”林剑颇觉有趣:“你没有先确定方位!来,我向左,你向右,行了吧?”床单上的水滴下,落在姑娘满脚,姑娘直叫唤,终于全部拧干塞进篮子,林剑看着清亮地溪水笑了,蹲下来说:“好清地水,洗把脸!”手插进水中,突然旁边一个捣衣杵重重地打在水面,林剑满头满脸全是水,上身也尽是水珠,姑娘咯咯娇笑,提起篮子开跑,林剑轻松跟上,叫道:“坏丫头,瞧我把你丢下水去!”姑娘娇笑:“谁叫你一来就使坏,现在还回来了!我们扯平了!”跟在她后面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她家里极简陋,设备什么的基本上都没有,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三间房间,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看就极舒服屋里没有人,晾好衣服,姑娘说:“我们现在就去吗?”林剑点头:“走吧!”姑娘说:“你先走!”沿着河边,林剑走在前面,姑娘跟在后面,看着他飘逸的步伐,她眼睛里有一种不知什么东西在浮动。林剑轻声说:“你爸爸病重吗?”姑娘脸色变了,好象这一句话就将她从梦幻之中拉进了严酷地现实,低头说:“挺严重的!”“什么病?”林剑皱眉。姑娘摇头:“我也不太懂,听说……听说心是与心脏有关地病他都犯上了,爸爸他……他怎么办呀?”林剑安慰她:“别担心,你爸爸不会有事的!”他这次来,本就打算出手,如果医院能治,不管多少钱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小数目,卡上地几千万足以让他无视一切医疗费,而且他还有神奇的上帝之手,这门功夫对于心脏病是否有用他不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没打算惊世骇俗,但毕竟给了他双重的保险,也给了他双重信心!姑娘自然不知道他怎么想,依然忧心:“可妈妈急得没了法。”林剑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秀眉,柔声说:“待会儿看看再说,这时急也没用!”姑娘抬头,面前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温柔,不由自主地点头:“好!”过了会,突然轻声说:“你叫姐姐小露露,真好听!”林剑老脸发红,当她的面他都没这么肉麻地叫过。姑娘补了一句:“我叫杨珠!你可不能叫我……‘小珠珠’!好肉麻的!”“小珠珠”?她也知道肉麻?知道肉麻还自己这么说?林剑直摇头:“我保证不这样叫!真的……有点肉麻!”杨珠瞪着他,眼睛滴溜溜转,终于放弃对他的问责,指着前面的一栋大楼说:“就在这里,我带你上去!” 台阶在脚下一步步后退,林剑心里居然有了一丝紧张,这么快就要见到她的父母了,又是在这样一种场合之下,她看到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会在她父母面前投入怀抱吗?可以肯定她会高兴得跳起来,如果能把她父亲的病治好,她该有多高兴?想到她美丽而温柔的脸,林剑胸膛发热,他在心里说:杨露,我来了,这次来,我会向你说出你最想听的三个字:我爱你!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杨珠说的话:“说一句我最喜欢听的话。”难道她的日记里有这方面的记载?她在里面说了她最想听、最喜欢听的话是什么?是什么呢?林剑有了一种冲动,简直恨不得也学一学杨珠这个不太道德的做法,偷偷去看看她的日记,看这几个月来,她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对他说了些什么。杨珠轻轻地说:“你很紧张吗?”眼睛里有笑意。林剑吁了口气:“小珠珠,你还真的挺敏感!”杨珠瞪着他,终于卟哧一笑,如同鲜花开满地!房门被推开,病床上的男人抬头,床边的女人也抬头,看着杨珠说:“珠儿,你也来了!”看到林剑时略有几分惊讶,因为这两个人明显是一起来的。

    杨珠先到了床边,轻轻地说:“爸,好些了吗?”男人点头,看着林剑说:“这是……”林剑踏上一步:“伯父、伯母,我是杨露的同学,林剑!过来看看你!”杨永高热情地说:“哦,那怎么当得起?坐!坐!珠儿,倒点水给这位哥哥!”妈妈也说:“这大老远的,可不容易,孩子啊,生受你了。”天河地质学院离这里几百公里,在他们看来,这位同学肯定是班上派出来看望同学家属的,还真没朝那方面想。杨珠朝林剑看看,林剑冲她微微摇头,自然是示意她不能多说。杨珠调皮地一笑,冲他扬了扬下巴,表达的什么意思林剑并不明白!估计与男欢女爱之类的事情多少有些关系,此类关系在某一个阶段不适合提起。

    第180章 30万!未婚妻?

    坐下,林剑说:“伯父,医生怎么说?”杨永高叹了口气,还没说话,母亲说:“是这样的,原来我们真急死了,医院不给做手术,现在好了,露儿借到了钱,没事了,明天就可以手术,你让同学们放心吧!”林剑深感自责,要是早点与她联系,也用不着她到处借钱,这动手术的钱怕不是个小数目,听说医院里收费高得很,一个阑尾炎的小手术都几千,如果在以前,他也一样会发愁,他平静地问:“需要多少钱?”杨永高叹息:“我这条老命这回算是值钱了,三十万!哎,哪年是个头啊!”“三十万?”林剑吓了一跳,一句话冲口而出:“ 她能一下子借三十万?”以她的家庭,她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三十万对于他而言只是毛毛雨,但对于她而言,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她能轻而易举地借到,让他难以想象,也让他隐隐不安。杨珠也睁大了眼睛,她也一样想不通:“姐姐上哪借这么多钱?”她家的亲戚全是穷亲戚,全部加起来也凑不足三十万,早晨全家都在为今天的几百元住院费发愁,怎么可能一下子借到这么多?

    母亲泪眼婆娑:“露儿遇到贵人了,她的一个同学发了大财,答应借钱给她的!”杨珠摇头:“她的同学都在读书呢,哪有发财的?男的还是女的?”小丫头挺敏感。林剑对这个答案一样关注。杨永高说:“我也问过这个问题,她说了,是女的!”杨珠冲林剑一笑,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手儿握住嘴巴。看着林剑的目光全是捉弄之意,林剑苦笑,这个小丫头心理看来成熟了,考虑问题比较……全面!房门推开,上午那个男医生进来,冷冷地说:“我说你们怎么回事?说过了住院费用完了,为什么还不补交?再不补交,就请你出去了!”林剑微微发怒。哪有这样穷凶极恶地?对病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母亲连忙说:“医生。你帮帮忙,钱去借去了,明天就可以做手术,一起给你们。好不好?”医生笑了,是皮笑肉不笑地那种:“做手术?我可告诉你。手术费用差一分,都免谈。我还懒得整天去讨欠账!”母亲耐心地解释:“我女儿去借去了,人家答应了的!你放心,一定不会欠钱的,我们老杨家……”医生打断她的话:“行了,钱借回来再说吧!用这种方式拖住院费,倒是少见!”杨珠气得满脸通红:“你……你……”医生冷笑:“你什么你?”林剑淡淡地说:“杨小姐的意思是说你狗眼看人低!是吧?杨小姐!”杨珠狠狠地点头:“就是!”医生气得脸发白:“你敢骂我?”林剑冷冷地说:“骂你?说你狗眼还是抬举你!这么冷血,还配当医生?你去当杀手算了!”医生手指直指他的脸,不停地颤抖:“你……你别忘了,他的命还捏在我手中!”他是手术医生,说杨永高的命捏在他手中实不为过!只是这话是绝不能公开说出来地,但他实在是气昏头了。这话一说,满屋皆静,杨珠和母亲脸色苍白,不敢开口,她们自然知道这话地正确性,林剑脸如寒冰,一字一句地说:“你敢这样说话?不怕你的医生当到头了吗?”医生也有了惊慌,但依然硬着头皮说:“你少威胁我,是你们……”林剑打断他的话:“手术不做了!”母亲大惊,连忙说:“不,不能不做!医生,这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你别计较!”转向林剑道:“孩子,你让一让,好吗?”眼睛里满是恳求。林剑看着她地眼睛,叹息道:“伯母,全中国好医院多的是,没必要非在这里做不可!”做手术,手术医生是关键,他地手术刀稍微偏一点点,都可能导致病人的性命之危,或者留下一个终身地遗憾,他信不过这个人!母亲摇头:“孩子,老杨……他…… 拖不起啊!”医生本来也怕他们转院,象这样的手术一做下来,医院的纯利润最少在十万开外,一听他不做手术,也是一惊,但别人一打圆场,他马上又神气活现起来,冷冷地说:“爱做就做,不做拉倒,你们自己决定!”推门而出。林剑缓缓地说:“伯母,你们的家事我本无权干预,但说实话,这家医院我有点信不过!这个医生如果是手术医生,我更信不过!”旁边一个老头接口:“这家医院是有点黑,我住七天院,只打十五瓶水,可他们的清单上硬是有三十一瓶,翻了一番还转了弯,跟他们说理还说不清!”他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连忙说:“爸,你就别说了,你还要手术呢!”母亲叹息道:“只要人好了,多花点冤枉钱算什么?我去跟医生道个歉,说个好话!”起身而去,杨永高突然开口说:“丽枝,算了,别去了!”母亲摇头,依然出去。

    林剑老大不是味,他一时意气发作,和医生耍了一通脾气,这个后果需要这个可怜的母亲去承担吗?杨珠看出他的心意,靠近他身边,悄悄地说:“林……剑,别在意,我知道你是为我家出气呢!我谢谢你!”林剑沉默不语,反正治好病才是王道,他在沉思,如果能够用真气帮他治好这个病,不就不用受那个医生的冤枉气了吗?她家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但这个病应该如何着手?心脏是一个关键部位。他的真气治疗原理他自己也是一窍不通,只知道能够疏通经脉,可以肯定会对他的病有好处,但是否能根治,他没有把握,象这样的病,估计医生一样没有把握,这是她家地事。治得好一切都好。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她能够理解他,他也无颜面对她。杨珠轻轻地说:“林剑,你怪我妈妈了吗?”声音轻柔。

    但眼睛里流露出担忧。林剑温柔地说:“不,我怎么会怪伯母?她只是关心伯父的病。换谁都一样!”杨永高赞许地看着他:“孩子,你来看我。我们全家都感谢你的!”这个孩子湿文尔雅,说话做事极有分寸,虽然刚才一番话骂得毒了点,但却是性情中人,他很喜欢他!门外又有人进来,推开房门,露出一张年轻人的脸,这是张胖脸,头发上油光闪闪,脸上也一样,身上的衣服全是名牌,还没进来居然一阵香风,林剑瞧了一眼,毫不在意,杨珠小手在鼻子上扇扇风,望着林剑直笑,当然是在笑他一个大男人身上的香气!林剑回她一个微笑,突然,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这个男人后面有一个人,低着头和他一起进来,杨露!杨露抬头叫了一声“爸爸!”呆住,她看到了林剑!

    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激动,激动得满脸绯红,冲进来,跑到他面前,林剑微笑着张开双臂,但杨露停下了脚步,胸膛急剧起伏。林剑叫道:“杨露!我来了!”杨露脸色由红变白,好半天才说:“ 谢谢你来看我……爸爸!”退出两步,站在那个一脸狐疑地男人身边,林剑两手慢慢收回,眼睛里也有疑问。杨珠和爸爸也一样不懂。

    杨露轻声说:“爸爸,这是我地高中同学,叫邓忠!他来看看你!”杨永高点点头:“坐吧!”邓忠热情地上前:“您老好,我叫邓忠,是希平第二建筑公司的经理,杨露……”后面传来杨露的咳声,他连忙说:“我和杨露是同学,听说您老病了,我给你送钱来了!这是三十万!”杨永高眉头越皱越起,看着杨露说:“露儿,这是怎么回事?”声音严厉!杨露迟疑地说:“爸爸,邓忠也是一番好意,他……”杨永高说:“你说的女同学就是他?”杨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爸爸,你就别问了,好吗?”杨永高怒道:“我不问!好!我不问!我告诉你,不明不白地钱我不要!你就让我死好了!”林剑走到床边,轻轻按住他的手说:“伯父,你不能生气!”回头看着杨露说:“杨露,让他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可以解决!”“不!”杨露叫道:“我不能……不能要你地钱!”林剑盯着她:“你不能要我的钱,可以要他地钱?”邓忠突然笑了:“我看还是你走吧!”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与杨露关系不一般,这么帅的男人对他的威胁实在有点大,幸好他看起来只是一个穷学生,在眼前这个要钱救命的火口上,他还不是自己的对手。林剑淡淡地说:“我走不走,你说了不算!”他眼睛看的是杨露,意思当然明白,走不走得由杨露来说了算。杨露心乱如麻,泪水也早已在脸上纵横,这个冤家,为什么在她已经作好了决定的时候再让她心乱?他能解决问题?他的家底她清楚,目前也正是投资的关键时期,如果再帮了她,他又会回到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贫困境地,或者一辈子都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样的结局她不愿意看到,爱情是奉献而不是占有,她爱他,她希望他过得比她好,只要他成功了,就会有无数的好女人愿意做他的妻子,而且,朱瑶瑶也喜欢他,她如果这时候退出来,他会回到朱瑶瑶的身边,以她家的财力和物力,帮助他成功就更容易。但要她向他说绝情的话,实在比杀了她还难,一见到他,她的心就已经迷失,如果不是爸爸的病,她早已不顾一切投入他的怀抱。看到她悲痛的模样,邓忠妒火中烧,一句话冲口而出:“今天我非说不可,杨露是我的未婚妻,你小子少在这里搅和!”一句话出口,杨露脸色惨白,林剑一样脸色发白,未婚妻?她并没有反对!杨永高呆了,这中间的一些情节,他根本来不及去理顺,一时模不着头脑,杨珠走近她姐姐身边,轻声叫道:“ 姐姐,你说话呀!你说句话呀!他……他会误会的!”她也看到了林剑的脸色,她心中充满担忧。林剑缓缓地说:“杨露,你说句话!”很平静!

    杨露抬头,泪水慢慢流下:“林剑,我……我配不上你的!你……回去吧!”杨珠叫道:“不!姐姐,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姐姐,你说真话呀!快说!”林剑平静地说:“无非就是三十万块钱,是吗?只因为伯父的病,是吗?”他明白她的想法,但他心里也在叹息,你以为你牺牲自己,我就会开心?就会过得幸福?杨露,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杨露掩面而泣,夺门而出!压抑的哭声远远传来,终不再闻。邓忠冷笑:“她已经选择了,你可以走了吧!”林剑抬头,杨珠奔向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说:“林剑,你不能走!”医生从门外进来说:“听说手术费真的落实了?好啊,老杨,我们开始准备一下,明天动手术,哎,这可真不容易!不过没办法啊!”他变得真够快的,现在的态度还真的没什么话说。

    室里气氛有些不对头,一个年轻男人对另一个虎视眈眈,杨永高神情激动,杨珠则是一脸的担忧,紧紧拉着林剑的手不放。没一个正常。母亲跟在后面也是茫然不知所揩,医生和颜悦色地说:“邓经理,麻烦你先去交钱,其余无关的人还是出去吧,别影响病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