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坐台小姐,潘燕妮的作息时间是跟别人截然相反的。
一直到上午十点,最后一名客人才醉醺醺的离开了休闲中心,潘燕妮总算可以下班了,在她离开“糖蜜蜜”休闲中心大堂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两人男人盯着自己看,她赶紧埋下头,急匆匆的从走了出来,快速朝自己租住的房子走去。
潘燕妮就租住在橘子洲头的一户农民家里,因为橘子洲头的特殊地形,每年到了夏季都会涨水被淹没,所以岛上住的也只是一些湘江的渔民,搭个棚子啥的临时居住,自从何氏集团将总部建立在这里以后,加上政府大力推广旅游业,这里地皮的价格也随之高涨,善于把握时机的附近农民赶紧在附近建立了大量的房子,争取获得一笔拆迁的费用,但是何氏集团并没有收购这一块地皮,所以农民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只能纷纷把屋子出租。
潘燕妮快速的走进自己的屋子,打开门闪身进去,然后将房门紧紧的关上,这是一套两层的小楼房,为了方便,潘燕妮就整层的租了下来。
只有到了这里这里,潘燕妮才感觉道安全,此刻她仰面躺倒在床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昨天一天的工作让她的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这个长沙满哥,要自己做什么不好,偏偏要自己去做监视长海首富和市长兼市委书记的事情,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潘燕妮看周围所有人的时候都感觉有些不正常,都好像要对她图谋不轨一样,她身上的汗水一次又一次的湿透了她的内衣。
潘燕妮躺在床上,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明天一定要跟那个满哥手下长得跟肥猪一样的家伙提议一下,不能再让她做这样的事情了,否则她会崩溃的,潘燕妮缓了口气,眼睛这才重新回到了房间上面来。
房间内装饰虽然不说豪华,但很实在,温馨,墙壁上贴着成龙大哥和少女偶像刘德华的巨幅照片,卧室的布置很幽雅,很女性化,窗子和门上挂满了风铃,床上堆积着各种各样的娃娃,书柜和电脑桌上也放着一些工艺品,让人觉得自己走进的不是一间卧室,而是一个时尚精品店。
潘燕妮在床上躺了一会,这才站起身来,关上所有的窗户和门,拉上窗帘,在柔和的橘黄色灯光下,脱下了所有的衣服,她准备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让所有的不开心烟消云散。
潘燕妮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用双手托起那对丰满的乳房,这对乳房一直是潘燕妮引以为荣的,高耸,坚挺,更主要的是,自己的乳房是纯天然绿色产品,是一丁点药物都没有注射过的。
潘燕妮扭了扭臀部,欣赏了一下自己洁白苗条的胴体,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子,懒洋洋的走到莲花头下。
莲蓬头喷出热乎乎的水花,潘燕妮仰着脸任水流在自己如花的脸蛋上冲泻,让她感觉道一阵清爽惬意,她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着,水雾渐渐弥散开来,使得浴室里朦朦胧胧,潘燕妮看着浴室镜子里同样有些朦胧的自己,思绪不由得随着水雾弥散开来。
这个世界真是太捉弄人了,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一生出来就是做坐台小姐的,她们都是被生活所逼迫的。
自己是被逼的吗?潘燕妮也不知道。从第一天自己决定出来卖的时候,她就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一个叫长沙满哥的人,这个人非但没有占用自己,还给了自己两万元钱,临走的时候还要她珍惜自己的身体。
可是自己没有珍惜,成为了一个人皆可夫的坐台小姐,自己的这个身份,怎么去面对自己的恩人长沙满哥呢?
以想到这里,潘燕妮猛的把手里的浴球朝镜子扔了过去。
这一扔,潘燕妮不但把自己的眼睛给扔直了,把身子也扔直了。
因为潘燕妮这么一扔,眼睛习惯性的往镜子里面一瞧,这一瞧,顿时让她吓得魂飞魄散,她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大约三十多岁光景,手里竟然握着一把手枪,看了乌黑闪亮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假家伙,他的后面,还站着另外两名男子,他们的眼睛正盯着她神秘的三角部位,他们的目光却十分的阴沉,透着冷冷的凶光,猫看老鼠般的打量着潘燕妮美丽的胴体。
潘燕妮感觉这些目光有些熟悉,可在紧张惧怕中一时又想不起来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终于战抖的挤了出来:“你们…你们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几名男子并不说话,前面的那名男子一挥手,他身后的两名男子迅速朝潘燕妮走来,潘燕妮本能的推开浴室窗户的玻璃就要往下跳,一名粗壮的汉子如同老鹰抓小鸡般毫不费力的揽住她的腰肢,潘燕妮拼命的挣扎,嘴里尖声的叫着救命,另一名男子啪的在她的脸蛋上扇了一个耳光,潘燕妮就不叫了。
那名粗壮的男子把潘燕妮拧起来,出了浴室,丢在床上,眼睛却色狼般的在她的身体上扫来扫去。
潘燕妮赶紧弯着身体用双手捂住自己的那个地方,眼睛朝上一瞅,却感觉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样子是头头的家伙有点熟悉。
“怎么?不记得我了?”这人人龌龊的笑了几声,“我们可是见过面的,当时你正和阿海大哥云雨着呢?”说着淫荡的笑了几声。
潘燕妮这下想起来了,这个男子是何律贴身助手阿海的保镖,那个阿海,曾经占有过自己,而这个保镖,当时就站在旁边,一想到这里,潘燕妮的心也稍微的宽了下来,看样子对方只是贪恋自己的身体,今晚自己委身给这三个畜生就可以了。
可惜潘燕妮猜测错了,那个为头的家伙猛的一下抓住潘燕妮的头发,厉声喝道:“监视器在哪里?”
“什么监视器?”潘燕妮赶紧用双手拉住这人的手,勉强的从喉咙发出声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臭婊子,还是抵赖!”为头的那家伙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扇了潘燕妮一个耳光,潘燕妮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口腔里有血液流了出来,她一咬牙,将血液吞了进去。
“还是我来教教这小娘们吧!”一个家伙似乎有些站不住了,不断的松动着自己的裤腰带子,“等她爽完了就肯定会说的。”
“去你的!”为头的那家伙道,“要爽我早就爽了,阿海哥说了,搞不定这个女人就别想回去。”
阿海所谓的搞定,肯定是有另外一层意义的,原来那视频传到欧阳志强那里以后,欧阳志强马上把何律叫了过来,根据角度,他们很快就猜测出了这个视频是潘燕妮拍摄的,而且当时并没有看她手上有摄像机,不用说,肯定是藏在身上的某个角落,于是赶紧通知了阿海,因为阿海正在处理那个金三角老三的的马仔,于是就让他的三个手下来了。
此时的潘燕妮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暗暗后悔不应该答应那个肥得跟鸭子一样家伙的要求,她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只是将脸撇了过去,不再说话。
还是那个为首的眼尖,看到了潘燕妮耳朵上的耳钉,让两个手下压住潘燕妮,从她的耳朵上把耳钉取下来,很快,他们发现了这个耳钉的秘密。
为首的那个家伙拨通了一个电话,在一阵“嗯,好,是”的言语声后,他朝另外两个家伙一挥手,一名汉子猛的一下扼住潘燕妮的脖子,潘燕妮痛苦的张开嘴巴,另外一名汉子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盖子打开,把一小瓶药剂倒入她的嘴里。
潘燕妮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一会就失去了直觉,晕倒在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燕妮终于醒来过来,她睁开有些沉重的眼帘,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使她感觉到一阵阵通心彻肺的疼痛。
潘燕妮费力的转动着脖颈,借助室内微弱的光线,扫视着四周,四周堆满了纸箱,墙角放着一些扳手起子都机械工具,除了自己身下的折叠床外,没有看到一件生活用品,看情形应该是在一个仓库或者储藏室之内的地方。
周围没有一丝动静,静得让人窒息,四周发霉的气味让潘燕妮总是咳嗽着,这显然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潘燕妮本想尝试着呼喊救命,但是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知道自己喊出去也没有人来救她,这附近死沉沉的寂静说明了这一点,而且附近还有绑架自己的人,自己一喊,肯定会把他们给惊动了,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潘燕妮不由得绷紧了周身的神经,睁大着双眼,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着门响,她脑袋上的电灯也随之刷的亮了,骤然亮起的强光刺疼了她的眼睛,使她一阵眩晕,好一会她才重新睁开眼睛,注视着站立在她面前的来人。
来人正是阿海,阿海跟了何律八年,这八年何律对他不薄,所以他一直想方设法的报答何律,而报答,往往是需要用生命作为赌注,昨天晚上,阿海已经杀了两个人,一个警察,一个毒贩,还有一个跑了。
而此刻,将是他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