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针击打在底火上的声音对我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任何枪支开火一听便知道。所以当扳机手中的usp击发的那一瞬间,大家便听出来有问题。果然,枪没有响!
扳机闭着眼,枪仍顶在太阳穴上,汗水把脸上的灰泥冲出几溜印记。虽然枪没有响,但抱着必死决心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感觉不像用过的卫生纸扔掉就会感觉好很多,从他额角跳起的血管和死死抠住扳机不放的僵硬手指上可以明显的感觉出他的决然和无法逃避的恐惧。
好半晌,扳机才意识到自己仍活着,赶忙松开紧抠的扳机难以置信的盯着手里的枪支愣在了那里。其它人包括我在内看到扳机还活着虽然意外但并不是匪夷所思,因为队长的为人我们很清楚,他虽然身经百战但不像屠夫一样是个极残忍的郐子手。
队长满意的从扳机的手中拿回了手枪,一拉套筒伴随着子弹一同跳出的还有一小块带血的铁屑。那是医生刚从我身上挖出来的铁皮,上面被撞针击出一个小坑,是它挡住了子弹的底火救了扳机一命。
“你证实了你的忠诚!孩子!蠃得了我的信任。”队长拾音那枚子弹举到空中,向周围的其它人示意道:“我用生命担保扳机不是出卖我们的人!”
“我也是!”骑士没有听到枪响便转过了身,看到队长的行为后也激动的搂着扳机的肩膀拍胸脯向大家保证。
扳机毫不忧郁的决然,让大多数人疑虑尽失。虽然我心中仍有芥蒂,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为自己的清白做出了最好的辩护。看着扳机双手支桌大口喘气仍未从惊骇中醒来的样子,大家可以理解从万念俱灰到柳暗花明不仅仅是“又一村”那么简单,因为是自我伤害行为,所以对心理上的伤害比战场上绝境逢生严重倍余。从他逐渐出现的面色潮红、盗汗,心动过速等后怕反应,可是想像他事先并没料到队长会放他一马。
“一切你说的算!”无论是思及往昔的战友情,还是被扳机自我了解以证清白感动。其它人都放弃了再深究下去的权力。
“你怎么说?”队长得到大家的答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因为刚才摔东砸西反应最激烈的便是我。
我四下张望了一圈,水鬼,dj,等和扳机感情最好的几人都全殷切的盯着我,因为我的表态可以说是代表了快慢机、屠夫、狼人、大熊等人的态度。看了一下屠夫他们的唯我是瞻的表情,我了解如果我表示不同意,狼群马上就有出现分崩离离析的可能。不论心里如何想我都只能做出一种回应。
“我替他保留这颗子弹,说不定哪天还能用上!”我从队长手里拿过那颗45的手枪弹在扳机呆滞的眼神前晃了晃,故意在他耳边说道。
虽然我表明心里仍不信任扳机,但话里也带出了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意思。这件事情勉强算是个圆满结局,大家一阵哄闹希望把这件不娱快给一笑带过去,没想到扳机突然一阵咳嗽竟然吐出一口胃酸。他竟然紧张到这种地步,大家看着地上的秽迹都愣住了。天天在鬼门关前游逛,死亡何止见过千万。一个人自我结束竟然如些痛苦,大家确实没有想到。想来以前虽然直面死亡,但心里态度仍是不懈求生,感受和违背生存的本能伤害自己相差甚巨吧!
“自杀是违背上帝教义的,死后灵魂不被圣灵接受上不天堂。”redback趴在我背上无端的来了一句,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呀!自残是违背生物本能的行为,只有心理消极到病态才会如此。行为除了给生理带来伤害,瞬间极度消极过后也会给心灵极大的扭曲,越是生存欲望强的人阴影越大。”honey仍抱着那包海洛因站在那里,听到redback的话接了一句。说的到是很有道学的味道,只是和她现在的外形实分不相衬,听起来不但没有感服力,反而颇透有故作成熟之玩味。
“小孩子家!装什么大瓣蒜!”这小妞子刚才否定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的价值,现在想来仍禁不住想刺她两句。
“我的心理学硕士可不是白拿的。”honey仰头叉着腰用手点指我的鼻子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们这种人,心理各个都不正常。最低也有战争后遗症,还不如让你们都死在外面,放你们回去的话,不定要有多少人误死在你们手里!”
honey的话像颗巨石扔进了冰湖,将在场所有人自我冻结的防线击破,瞬间在心海掀起滔开巨浪。所有嘻笑一扫而空,人人脸上现出了愁痛的表情。尤其是我,如当头棒喝一般,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母亲家中喋血的那一幕。不自觉的握住了腕上的手镯,压抑着皮肤上泛起的如蚁噬般的胀麻感。
“没事!没事!一切都很好!别担心!”redback看到我的表情,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熟练的从背后紧紧抱住我的身体,下巴摁在我背上腾出右手不停的在我手臂揉按,好一会才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honey似乎也发觉自己的失言,后果远比想像中严重。看着周围那些陷入沉思,身上冒着血气的“伤心人”。不自觉的将手中的那包海洛因抱在胸前挡住半张脸,咬着下嘴唇犹豫不知应该如何解开这种沉闷的局面。
“刑天!嗨!刑天!”美女的声音在一片静默中格外引人注目:“redback也许不介意,不过天气转凉了,你不怕冻着小弟吗?当然,如果你是故意让我们参观的,我们也不介意再观赏一会,不过为了看的更通透些麻烦你把剩下的那快破布扔掉成吗?”
“妈的!糟糕!”被她一说我才注意到,刚才为了取弹片把已经千疮百孔的衣服都给剪开了,本来因为清理毒气缘故就把所有衣物都扔了,这身偷的衣服是光着屁股穿在身上的,现在可好裤裆已经摞在脚背上了,虽然被女人看到裸露的身体并不会让见惯风浪的我感到羞耻,但大庭广众下些许尴尬还是有的。
其它人的注意力这时也都被美女的话从痛苦的回忆引到了我的身上,一群人看着我除了腰上的皮带和遮住半个屁股的破烂裤腰一丝不挂的滑稽样子都会心的笑了起来。有的人则趁机开始起哄。
“刑天!没发现你还挺有货嘛!”
“的确!以前都没注意!”
“妈的!你要是盯着他那一直看,他还不把你眼挖出来?”
“就是!大家肯定给你起个新名字叫“芭比”!”
“美女!他和狼人谁比较大!”
“当然是我们狼人的大了!!对吧!亲爱的!”
“……”一时间污言秽语充斥了满个厂房,熟悉的不加遮拦的粗口,扫淡了刚才honey引起的感伤,扳机也恢复了状态,我也从痛苦的感觉中逃脱出来。虽然是被取笑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美女的好意。但这并不妨碍我给她一根友好的中指!
“好了!不要闹了!天才!你去找你的那个朋友查出,为什么那三枚vx毒气会出现在我们的军购单内。并关注钢铁厂事态的后续发展,有什么变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和骑士会去见几个“老朋友”想办法摆平影响。至于谁走漏了风声就交给你?扳机!你也是美国军方出身利用你的渠道给自己一个答案吧!”队长打断我们的说笑,接过天才刚才一直在划掉过的花名册翻看了一下说道:“虽然这次偷袭我们受到一定程度的创伤,但战果还是有的。85%的目标被清除,足够给妄动者一个警告。至于下一步是否进行继续清除,要等我和骑士去探探风声再做决定。在此期间,大家不要妄动!明白吗?”
“yessir!”
“受伤较重的和天才、honey一起到她的实验室找医生做进一步治疗,其它人按原计划保护林家后天撤出美国。解散吧!”队长做了下一步安排。
“狼-群!”
“hoo-ah!”振奋的口号声响起像是在为今夜升天的亡魂送行。
走出肉类加工车间看着头顶破曙前最后一丝黑暗,心中不禁感叹。在黑幕的笼罩下,即使在世界上最民主的土地上,也发生着不为人知的丑恶。
“扳机!你来一下!我想我们能帮你找到一些谁泄密的线索。”精英和冲击示意扳机过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扳机扭头瞥了我一眼,眸子里闪动的复杂情绪让人无从解读。不过我并不在意,即使他记恨我,也在我意料之中。
到是上车时honey塞给redback的一张纸条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成长时期所遭受的精神创伤,能够改变其大脑中主导学习和记忆的区域的正常发育过程,对其大脑的正常发育会产生永久性负面影响。甚者会引起强迫性神经官能症,一但想起痛苦的回忆便会有强迫的肉体幻觉症状……”
“这是什么?”我抢过纸条颠来倒去了看了几遍。
“你的病况分析!”redback拿着那张纸条仔细的阅读起来,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抚洒在脸侧的发丝上,折射出铂金般的细腻质感。我禁住伸手捞起她耳角的一缕诱惑贴到鼻头轻轻的吮吸,力士洗发水淡淡清香透入心脾。是她的感觉!
“你每次受重伤或者发病后,就会这个样子!”redback仍读着文字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向我这边歪了歪脑袋。
“是呀!这些经历总会让我有不同的感悟,并想好好把握眼前的拥有。别看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来亲热吧!”我轻轻的啮咬着她的耳廓,并不时的向她耳朵里吹气,每次死里逃生后,不管体力如何我总是欲望满满。
“妈的!听你的话,让我想起公子哥地窖里absolutevodka(绝对伏特加)和金色鱼子酱,我们确实应该去把握一下眼前的拥有!”屠夫的话瞬间洗去了原本一副猪哥嘴脸盯着我身边honey的公子哥脸上的血色。
“屠夫!你要是敢打我“黄金罐头”的主意,我一定和你拼命。”公子哥不顾左臂的伤势冲到副驾驶座,探出半个身子在屠夫的耳边叫道,要知道那可是12000英镑一千克的极品珍馐。
看着屠夫和公子哥为了吃掉把有窖藏还是只食一听争的面红耳赤时,我不禁想起了以前没有尝过鱼子酱的日子。算一算在中国这一听罐头已经可以换一套像样的住房了,那可是多少人劳动一生的梦想呀!而在我们这一行,只要指头轻轻一抠,钞票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样来的轻而易举,怪不得无数人为此投身到这个存活率只有千分之一的圈子中。就像我在莫斯科前后击毙的14名意图暗杀胡克的杀手一样,其中就有4人是中国越境而来的淘金者。我记得很清楚,最后一个躺在我脚边的中国青年只有18岁,为了不到2000美金的酬劳天真的握着一把破斯捷奇金手枪在零下二十度冰天雪地的别墅外等待了四个多小时,等我们车队路过时,他已经迈不开冻在地上面的腿脚了。
从他身上搜出的最后的遗物是啃了一半的黑麦面包与一张一千美金的汇票。我仍记得上面的附言是:妈!俺已经找到工作了,这是第一个月的工资。二妹上学的钱有了。记得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以后就不用累的和条狗似的才能赚到钱。俄国的这边天确实挺冷的,不过我还挺的住。放心吧!
当时看完着这封信时,躺在地上的青年还没有断气,胸口中枪处喷出的鲜血仍冒着热气,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眼巴巴的盯着我手中的汇票,流露出充满痛苦和乞求的神色。边上的胡克想要上来补上一枪的但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想要说表达和乞求什么。在替亲手他结束痛苦前,我告诉他我会帮他的汇出这笔钱,他脸上不带悔恨的释然让我终身难忘。1000美金!甚至不够一汤匙鱼子酱的价钱。但当时躺在我脚边消逝的生命,却只换来了这么点钱。我为他不值,虽然我也干佣兵和杀手但我的最初动机不是为了金钱,走到这一步到底为了什么,有时候也是我困惑的原因之一。
想起这些往事,心中不由沉重起来,顿失调情的欲望。不由把目光移到了身边的honey身上,只见这小妞下巴撑在那包海洛因上不时偷偷打量我们几个,并暗中相互比较,好奇的神色如同在看珍稀动物一样。
“你既然懂的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去偷人家的海洛因?你瘾够大的!还拿了这么大一包,瘾够大的!”我看她并不像常见的瘾君子群精神昏昏噩噩的不由问道。
“这些?”honey听到我的问话,指着怀里的锡箔包反问道。
“对!”
“是呀!我也挺好奇的,毒品哪都有卖的,你干吗非要跑到奇奥·耶立那里去呢?”redback听到我的问话也好奇起来。
“这不是我用的,是给我哥的!”honey赶忙摆手表明自己并没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也够厉害的!这么多够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气呼呼的坐回位子上,正好听到我们讨论的话题,打量一眼她手里包的大小说道。
“不!一般半个月就用完了!”honey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海洛因估量了一下说道。他这么一说不要紧,把车人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开车的快慢机都惊奇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包说:“这最少也有10公斤吧!半个月就用完?你开什么玩笑?”
“就是!吸毒过量会要人命,你这个化学家不会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的扭过头盯着honey手里的大包问道。
“二乙酰吗啡(海洛因)过量使用会致命我当然知道。”honey一张嘴就是各种学名,听起来就专业,不过这反而更激起大家的好奇心。
“谁半个月能用的了这么多的海洛因?你以为是吃面粉吗?”我从她怀里拿过那包海洛因,从裂开的包缝中抠出一点放到舌头上一尝,那类似鸡精的味道告诉我这东西的纯度还挺极高:“是好货!”
“嗯!能提纯到95%,这些哥伦比亚人比以前更重视质量了,不过手法还是太粗糙,他们仍是在吗啡中添加冰醋酸等物质来提炼二乙酰吗啡,这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方法了,能提到这么高的纯度确实不易。”honey的看着我一副探讨学术研究的口吻。
“不管他们怎么怎么提练的,海洛因仍是海洛因,你哥半个月能吃一包,这毒瘾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没少接解毒品,见过形形色色的吸毒者,甚至连全身烂透流脓静脉注射患者也见过,可那也没有她哥这么大的毒瘾。
“我哥没有毒瘾!”honey抛出一个更大的炸弹。正好赶上红灯,全车人都把脸凑到她近前好奇的盯着她,惊讶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用药量怎么可能不上瘾?”
我们这些佣兵,开开枪林弹雨中穿梭,多多少少会受重伤,大家一般都硬挺着也不愿注射止痛药或吗啡,因为那东西止痛效果确实好,但把握不好剂量复作用也大,不少军人都在某一次重伤后便染上的毒瘾,从此一蹶不振的不在少数。这东西曾被戏称为:“军旅杀手!”
“当然,吗啡是为什么开发出来我相信作为开发对象的大家都明白,军用止痛剂!最初用来作镇疼的药剂是鸦片,但医生很快的发现鸦片不但效果有限,还致使不少军人产生了依赖性,于是便提练了更优秀的镇痛剂-吗啡,但随即发现伴随优异的止痛性能而来的是过后10-20倍成瘾性。数以万计的一战和二战伤兵成了世界吸毒大军的中坚力量!为了弥补这个过失,海洛因出现了,可是恶梦并没有过去,这东西疗效比吗啡好,但成瘾性又更强上了5倍。任何人试过之后都再也没有从她的怀抱中逃脱,所以全世界立刻禁止了这种东西的传播。”honey扬了扬手中的银包颇有讽刺味道的笑了笑:“吗啡的再度使用不能不看做是医学迫不得已的倒退。”
“你是用它来止痛的吗?”redback听出点眉目,插了句话打住了honey断续的“深入讲解”。
“聪明!!!”honey摸了摸redback的金发羡慕的说道:“你的头发真好看,能长成接近银白色,太美了!是天生的吗?”
“……”大家看着她像同性恋一样在redback头上摸来摸去,不由的把目光都投了我身上,我只能报以苦笑。难道让我打她一顿?
“那你哥什么病呀?竟然这么大剂量的使用海洛因?不管怎么说它用多了都是致命的呀!别的东西不能替代吗?”redback没有因为honey的骚扰分散精力,仍不懈的追问。
“不能!”honey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哥是天生的神经痛,是基因缺陷引起的显性表现,必须服用镇痛剂才能正常生活。”
“吗啡不能替代吗?”
“不能!吗啡连癌症的疼痛都没有办法完全抵制,何况是我哥的病情。他的起初只是普通的酸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也不断的恶化,前两年还能用海洛因控制住,可是这两年连海洛因的效果也不明显起来了,如果停止用药,我哥就会痛死。为此,我们全家才开发出了这个!”honey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注射器,里面金黄色的药水在座的各位再熟悉不过了。
“最后的挣扎是你开发的?”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狼群最后的生命防线竟然眼前这个不大的孩子开发的。
“最后的挣扎?”honey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我人的意思,恍然说道:“噢!!~~想来那是天才那家伙起的名字吧!是不是颜色和这个一样,能激发潜能的药水?不错,那个东西也是我和父亲开发的,但是那东西和我手中的药水不一样,我管这个叫一夜好睡!因为它能让我哥好好的睡上一夜。天才给你们的那种药剂的止痛效果只有“一夜好睡”的50%,并且加入了我父亲新发现的几种生物成分,主要是以激发潜能维续生命为主。”
“最后的挣扎是以海洛因提练的?”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最后的挣扎的具体化学成份,只是用的时候找开才拿而已。没想到这东西是用海洛因提炼出来的,那以后用起来要三思而后行了。
“你们用的那种吗?我手里的是,你们用的不是。你们用的是河豚毒素提炼出来的。本来是我们研究出来用以代替吗啡、杜冷丁、阿托品和南美简箭等现有的用于治疗神经痛的药品。有镇痉、松肌的疗效,镇痛时间长与海洛因等中枢神经兴奋剂机理相反,不产生累积效应,不上瘾。还有你们用的麻醉剂也是我们用河豚毒素开发出来的,镇定效果好还无任何副作用。你们放心用吧!”honey收起手中的小药瓶,看着大家眼中的不解开心的笑了起来,在她眼中我们这些人现在估计反而成了弱智了。
“河豚毒有那么厉害的效果吗?”我虽然知道拼死吃河豚的典故,但也只是以为是像四大毒蛛一样虽然吹的很厉害,实际上只要身体好就能顶的住的生物毒素。可没想到它的功效有这么厉害。
“尻!河豚毒只需要05至1g就足以致人死命。根据河豚品种不同其毒性是氰化钾的10倍到1000倍。市面上最常吃到的虎河豚的脏器含有足以毒死10人到50人的毒素。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可要小心,中了河豚毒20分钟就能要你的命,快赶上芥子气了!”honey一席话让在座的受益不浅,谁都没想到那种看上去挺可爱的大肚子家伙,竟然这么毒。
“那你为什么不给你哥用这种药,而要研究你手里的一夜安睡呢?不管怎么说,海洛因提练出来的东西对身体的损伤和成瘾性都太大了。”我们都奇怪了。
“那东西本来就是研究出来替代我哥一直使用的吗啡的,可是研究成功了,我哥的病情也加重了,这东西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的需要了。”honey颇为无奈,满脸忧虑写满了兄妹之间的关心。
“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要靠海洛因才能活下去这种事!”这件事的匪夷所思程度确实是生凭仅见。
“这种人多了。我不是说过,我哥的病是基因缺陷的显性表现。也就是说我也存在这种缺陷,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就像双眼皮父母却生出单眼皮儿女一样的道理。并不是孩子变异,而是他们双方都带有的没有在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单眼皮基因在下一代身上显现而已!”honey指着我的单眼皮似乎在说我就是那个基因外显的孩子。
车子停下了,大家下了车抬头向外一看,发现是一座样式独特的研究中心的后门。门口站着的数名携枪门卫告诉我们,这里不是普通科研场所。
“这是哪?”
“美国联邦科技武器开发中心!”honey指着大门边上门牌知道:“这么大的字你看不清吗?”
“你在这里住?”
honey看了一眼远处的大门后,一扭头指着路另一面的一座巨大仓库说道“不,我不喜欢被拿枪的外国人看管起来,所以我住在那!”
“你不是美国人?”她说话的口音倒是很正的西海岸口音。
“不是。我是以色列人。是犹太人。”honey从脖子里扯出一条挂着大卫星的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我来美国也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