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大哭一场,再彻底清洗一番后,历劫归来的女孩们并不愿意照父母说的去休息,她们只想在家人的拥抱围绕下感受那份确实已脱离虎口的真实感。
十六个人聚在丁有山夫妇所住的最大套房内,女孩们经过父母怜爱的安慰后,情绪渐趋稳定,事件始作俑者刘祺家和丁汉扬始终愧疚的低头无语。
然后,夏玉荷问到那个一出场便震慑全场,吓得亚科诺一帮人差点屁滚尿流的男人到底是谁
所有的人全一致的盯着霓霓。
霓霓耸耸肩。“他就是你们连试都不想试就放弃的伊迪南罗”
惊呼、愕然,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瞪着霓霓,跟着,包括四个女孩,总共十五张嘴同时打开喉咙七嘴八舌的追问。
“他怎么肯来帮我们”
“不是说他不管闲事的吗”
“你怎么有办法让他来帮我们”
“”
丁文林忙举手请大家暂停发言,闹哄哄的嘈杂声很快的静止下来,丁文林这才转向霓霓。
“是你去请他来帮我们的”
霓霓点点头。
“听说要见他一面并不容易,你怎么那么快就能见到他”
霓霓尴尬的傻笑两声。
“这个嘿嘿我本来也是一直见不到他的,所以”她又傻笑。“所以我昨天晚上就爬树偷溜进他家,然后就就缠着他帮我罗”
“他居然没有宰了你,还愿意帮你”丁梦娟不可思议的喃喃道。“在在那边时,我就听他们提起过恐怖的伊迪南,费城没有一个人不怕他,听说他冷酷无情到了极点,行事手段残酷凶狠,为人更是霸道蛮横,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去惹他。”
夏玉堇微微皱眉。“可是我也听说南区的居民既尊重又敬爱他,因为他是一个最完美的保护宅他要求的保护费几乎可以称得上少得可怜,但是却尽责的将南区守护得完全没有任何罪恶发生。”
刘天安点头赞同。“我也听人提起过他,说他是个最奇怪的黑帮老大,除了收保护费,他完全没有从事其他非法事业。他拥有很多事业,但不管多庞大,都是赚钱且合法的经营,他富可敌国,但没有一分一毫是从罪恶中得来的。”
霓霓不觉噗哧失笑。“原来他都是从事合法生意,难怪我叫他去当电影明星,他还回我一句无聊。”
“他为什么肯帮你至少他不管闲事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朱亚祥好奇的问。
霓霓的笑容顿失,她尴尬的擦擦鼻子、搔搔脑袋,再抓抓脖子,小动作频频,确是一声不吭。
夏玉堇仔细的端详她。“是不是和他向亚科诺说的话有关系”
他的女人
纸终究包不住火的霓霓无奈的长叹。“我答应做他的女人,他说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出面管这件事。”
第一句蹦出来的反应确是令人苦笑不得的。
“他居然要你”夏玉莲不敢置信的叫道。“凭你”
“随便说说的吧或者”刘祺家也不相信。“找个藉口好帮你忙,就像他说的,这样的他有理由出面,事情过后就算了吧”
“不,我想他是认真的。”夏玉堇若有所思的盯着霓霓胸前的坠饰沉吟。“霓霓,你说这个坠饰是他送你的”
“这个”霓霓又尴尬的笑笑。“其实是我抢来得,我原本以为他会很生气,结果他不但亲手我戴上,还要我发誓,戴上之后就不能让它离开我身上。”
“嗯”夏玉堇依然沉吟着。“我记得亚科诺说过,这是伊迪南父亲的遗物,也是他的贴身饰物,他从不离身,也绝不可能送人”
霓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好像是这么说的。”
夏玉堇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随即又凝住霓霓。
“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和他”
霓霓搔搔脑袋,嘿嘿两声。“所以我才没办法答应代替雅丽,因为我已经不符和亚科诺的条件了。”
“既然如此”夏玉堇略一思索,然后毅然的道:“好,那么既然你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就乖乖去实践你的诺言吧”
“玉堇”丁文林不敢置信的瞪着妻子。“你疯了你怎么可以”
“文林,”夏玉堇微笑着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才刚认识呢,话还没说上两句,你便冲动的将你母亲的珍珠胸针送给我了。”
丁文林愣了愣。“你是说他对霓霓”
夏玉堇笑眯眯的点点头。“我有预感是这样。”
丁文林犹豫了一下。“可是他是”
夏玉堇又打岔。“他是个正当的生意人,也是个很好的保护宅至于收保护费”她想了想。“保全公司也要收费用的吧”
“那霓霓”
夏玉堇饶富兴味的笑了。“你自己看看她吧”
丁文林听命仔细的观察女儿,没有怨叹、没有委屈,也没有愁苦,更没有不满,相反的,还有一份极力隐藏也隐藏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女大不中留啊丁文林感伤的叹息,女儿才刚满二十就要离开了,虽然那个男人的确是非常出色,但是她也不必表现的仿佛一点也不留恋父母吧
夏玉堇安抚的拍拍丈夫的手对霓霓说:“虽然我不反对你去履行诺言,但是我还是不希望你因此而放弃学业,你记得问问他是否有办法让你继续念书。”
霓霓大叹。“妈呀我”
夏玉堇脸一板。“问他”
霓霓不情愿的撅起嘴嘟哝,“问就问嘛”
“不是吧二姨,”朱雅丽叫道。“你真的以为伊迪南会要霓霓吗或许我说的比较直一点,但是你不认为他会宁愿选择我们四个其中之一吗”
不用说夏玉堇愕然相对,就连其他人都听得直眨眼。
朱雅丽耸耸肩。“我不相信你们会不喜欢那么英俊出色的男人。”
是没错,但是在这种刚脱离魔掌之际说这种话,不会太那个了吗
于是稍晚时,当伊迪南来接霓霓时,霓霓便状似不在意的问:“或许你想要选择其他人”她暗示性的瞄瞄四位堂表姐妹。
伊迪南的回答是在十五个人的睽睽注目之下,一把将霓霓扔到肩上转身走人。
回答得清清楚楚,直截了当
一回到伊迪南的大宅邸,两位等待多时的服装设计师便急忙凑上前来拿霓霓当木偶摆布,拉起手、扳肩、抬腿,这里量量、那里比比,一面不断作笔记,一面和坐在一旁翻开服饰杂志的伊迪南讨论颜色、布料、样式、配件、季节、饰物,到最后,霓霓只知道伊迪南总共订下了一百多件服饰。
服装设计师既热切又讨好的频频躬身离去,伊迪南起身前去锁上房门,霓霓仍然呆呆的站在房间正中央。
知道伊迪南站到她前面,她才蹙眉嘀咕。
“你疯了吗一百多件耶我要穿到哪一年才穿得完啊”
伊迪南轻轻搂住她。“你这种个子,我总不能帮你买儿童服饰吧既然要订做,就多做一点,一百多件至少可穿上三、四个月吧”
“三、四”霓霓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老天,我在台湾,四季的衣物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件,更何况那只有一季拜托,这么多衣服要塞哪儿啊更别提每一件都有个别的配件、鞋子”
“我的更衣室旁边是你的更衣室,足够你塞了。以后衣服定是越买越多,你可以将不喜欢的送人,或是我叫人加大你的更衣室也可以。”
“受不了”霓霓翻翻白眼。
她不耐烦的挣脱他的怀抱走开两步。“喂我妈叫我跟你说,她不希望我中断学业,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继续念书”
“你念哪一个科系”
“公共卫生。”她叹口气。“那时我勉强才考上的,还是吊车尾呢其实我喜欢的是艺术方面的科目。”
伊迪南考虑了一会儿。“私立卓克锁大学有奈斯比特艺术学院,我安排你去那儿吧卓科所大学是费城市中心西边约一公里处的大学城,你上课也方便。”
霓霓双眼一亮。“艺术学院真的我进得去吗”
“没问题。”
霓霓霎时眉开眼笑。“谢啦老兄。”
伊迪南挑挑眉。“老兄”
不理睬他的挑衅,霓霓撒娇的拿肩膀去他的胸口。“还有一件事”
伊迪南搂住她,埋首在她的发间嗅闻。“嗯”
“其实我爸爸可以请一个多月的年假来玩的,但是我家并不富有,旅费不多,靠公司给的旅费只够玩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他们明天就得回去了,但是我们只看过纽约和这里”
“请他们来这儿住吧我会抽空带你们出去玩的。”
“啊万岁”霓霓欢呼一声,双臂愉悦兴奋的爬上他的颈子紧紧抱住。“谢谢,伊迪南,真的谢谢你”
他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鼻子。“不必谢,你只要善尽义务就好了。”
她迷惑的眨了眨眼。“义务”
他拦腰抱起她往床铺走去。
“的义务。”
霓霓瞪着他咕哝几句后,推推他。“喂我妈妈说迷糊健忘,所以你要负责避孕喔她可不希望我家出现私生子的纪录。”
“知道了。”
她又推推他。“那你到底有没有在做避孕措施啊”
他神秘莫测的瞄她一眼,依然无言的回到电脑荧幕上。
她眯起眼,旋即又瞪大眼转了转眼珠子。“你和以前那些女人上床时都有避孕吧”
“有。”
终于出声了霓霓翻翻白眼。“她们或你”
“我。”
“什么方法保险套或咳、咳、那个咳咳中断法。”
“双重。”
“双重双重保障”霓霓讶异的又瞪大了双眼。“那么严格呀那”
她跪坐起来。“我们在一起时,你又是用哪一种方法你好像没有用保险套,也没有、呃、中断,那还有别种我不知道的方法吗”
伊迪南恍若未闻,霓霓火大的一把抽开他手中的文件,再仰起下巴挑衅的瞪着他。
伊迪南面无表情、慢条斯理的拿回他的文件垂眼继续审核。
“安全期。”
霓霓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对喔我怎么忘了这个”她倏的顿住,而后狐疑的瞟着他。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周期,又怎么个计算法我也没有量体温”她霍的一把扯住他的胸毛。“喂,你在玩我吗”
他微微俯首看一眼被抓了一大把的胸毛,然后缓缓抬头转首直视着她,“放手”他命令,声调低沉愠怒。
霓霓呆了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伊迪南双眼一眯,神色阴森冷酷。
“放手”
霓霓一震,手自然而然的松开来了,伊迪南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公事上。
霓霓愣了半晌,委屈不满慢慢爬满整张圆圆的脸蛋,包括耳朵、脑后,她气嘟嘟的转个身背对他,背上也写了两个大字生气
这实在有点可笑,因为伊迪南根本不甩她这一套。
但霓霓不但健忘,耐性也不甚佳,所以挺直僵硬的背脊不到两分钟就开始不耐烦的蠕动,仿佛有几十只蚂蚁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三分钟后,几千只蚂蚁:四分钟后,几十万只蚂蚁;五分钟后她转了回来,嘟嘴打量他片刻后
“我讨厌你”她正经八百的下评论,小脑袋还强调的重重点了两下。
而伊迪南不但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拿起电话开始和属下联络,他的上身微往后仰靠在床头上,一手拿着文件和对方讨论。
霓霓又嘟起小嘴了,她怨怒的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无意间扫到了闭目养神的“小弟弟”。
她偷觑他,见他正专心讲话,于是她忍不住悄悄伸过手去逗逗它,他淡淡的撇她一眼,她装作没看见,继续顽皮的捏捏它、揉揉它。
看到它慢慢醒来,她更是起劲的加紧奋斗,最后干脆跪坐在他身爆两只小手拼命在他小腹下又搓又揉。
当他放下电话时,它已经又硬又挺、蓄势待发了
霓霓手回手退开身子,得意的欣赏她的佳作。
伊迪南垂眼看一下自己,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文件、合上电脑,最后,不该在的东西都滚下床了,伊迪南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过来尽你的义务。”他沙哑的说。
“不要”霓霓娇笑着叫道。“我的话还没问完呢”
“过来”
又是那种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霓霓不情不愿的偎向他的怀里,但他仅是搂着她,嘴唇在她头上亲昵的咬食着她的头发。
“赶快问。”
霓霓开心的笑了,她爱娇的拿他的胸毛在自己的手指上卷绕着。
“我想知道”她悄悄觑他。“自动上门来的女人,你都是如何选择哪个是你愿意和她上床的”
伊迪南不言不动,毫无反应。
霓霓皱眉,她询问的仰头望着他。“应该是选择比较漂亮的吧”
伊迪南默然的合上眼。
她只好继续猜测。“而且年岁最好不大,还有身材要好,嗯这一点应该很重要,再来也许气质也要不错”
伊迪南依然保持沉默。
她忍不住拉拉他的胸毛。“喂你怎么都不”
他平静的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张了张嘴又合上,跟着揽眉歪嘴考虑片刻后,她才低头嗫嚅道:“如果如果我表妹雅丽想和你呃、那个、呃你愿意吗”
好半晌无声,霓霓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正挑高双眉俯视着她,她不由得心虚的又垂下了脑袋。
“呃,那个我姨妈说雅丽想和你、呃、那个,希望以和你在一起的经验代替她被亚科诺夺取贞的丑陋回忆”她迅速抬眼觑他一下又垂回来。
“她说只要一次就好了,所以所以”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在她双眸深处,他看到被迫的无奈与苦涩和不甘,于是他满意的放下手,轻轻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要一次”
“只要一次。”
“你希望我按照你的意思和她做”
霓霓硬生生吞下苦涩。“对。”
伊迪南点点头。“你希望我对她怎么做”
“嗄呃、我想这个”
“这样吗”他说着,在她颈项上啃咬两口。
删除n行
“那我刚刚已经做过了。”他挪了挪上身以免压痛她。“以后就不准再提了。”
啥做过了“可可是”
“我刚刚所有的步骤都问过你了,不是吗”
呃“好、好像是”
“只要一次,完全按照你的意思,我做到了,不是吗”
耶“但、但是雅”
“我说过以后不准再提了,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嗄捺a按呢
西西里巴拉摩的科萨诺斯科拉是意大利最传统的犯罪网路,巴拉摩近郊的布兰卡西欧,则是科萨诺斯科拉党塔拉米亚家族勒索、贩毒组织的基地,在瓢年代初期,地方企业更转型为国际性毒品及武器供应商。
此刻,在豪华的宅邸内有一个小小的争执正在进行当中。
“再过些日子你就带着安娜去找伊迪南吧”
二十三岁的萨米瞪着父亲费欧,“为什么”他以叛逆的语气反问。
“德瑞莎和波米又在作怪了,如果情况不对,你最好去避一下风头。”
德瑞莎科多帕翠男爵夫人在黑手党的迫害下,成为意大利反黑手党的象征人物,波米则是反黑手党的第一法官,日前年迈的德瑞莎再度宣示扫黑,使得“坚持扫黑”的民心再度喧腾在意大利民心之中。
“我不怕他们”
费欧怒视他,咆哮道:“你想像大伯父西西欧和伯母乔塞帕一样,先后被逮捕,然后判终生监禁吗我叫你避一下你就去避一下就是了,这是我的命令”
在父亲的怒容下,萨米不由得瑟缩了,但是他仍然不情愿的反驳,“为什么只有我你们呢家族里的其他人呢”
“另外还有一些人,时候到了我也会叫他们分别避开,但是这里还是需要有人坐镇,否则我们的地盘就会被吃掉了。如果我们全都被逮捕了,就像乔塞帕被抓那次一样,那时候就需要你们回来接掌大局了。”
“可是”
“不用再说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该死萨米暗暗诅咒,他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那个阴阳怪气的远房堂叔伊迪南了,甚至比畏惧祖父还要深,而父亲哪儿不叫他去避,却偏偏叫他去伊迪南那儿避风头,这简直是
偷觑着父亲严酷的面容,萨米不由得暗叹一声,看样子是躲不过了,只好认命了,但是一想到伊迪南那张阎王脸,萨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恐怖
意大利西西里首要黑手党派塔拉米亚家族的继承人在心中大声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