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之间,就什么也不是了,连朋友也不是。”见到他的固执,她只能抬高下巴,傲然的说道。
“你”
“谢谢你一直帮我打点这里的一切,也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桃花,我先回去了。”她转过身,错开脚步,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追上来。薛芸舒了一口气,也学,关珞真的是明白了,就这样吧,这样真的很好,是完美的结束。走出门,太阳很刺眼,慢慢顺着阶梯而下,不禁抬头,顿时愣住。关珞还是站在房间的阳台上,一动不动从上面望着她,她猜不出他的表情,对视了一些时间,她终于回过眸。罢了,相聚离别,终有时候,舍不得放手,才是痛苦。
走到铁门外面,无意间似乎看见有个人影在朝自己张望,她心下一紧,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什么人,她想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这里地处幽静地段,谁会躲在这里无缘无故地偷窥她的一举一动呢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在他走后,路的转角处走出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手上拿着照相机,朝她离开的地方诡异地笑着。
第二天早上颜宸刚刚离开家,福叔就来敲薛芸的门了,“太太,你醒了没有”
“来了,我来开门。”她将腰间的丝带系好,然后下床穿上拖鞋去开门,“福叔,这么早怎么”她话忽然轻了下来,因为她看见福叔手中拿的东西。
“这是刚才以为先生按铃,我去开的门,他托我带给你的,太太。”福叔把手里的大衣递给她,“这件大衣真漂亮,穿在太太身上一定很好看,面料也好,太太真是有眼光。”
她喉头一涩,抬头着急地问福叔,“那个人呢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福叔摇,“我看啊,门口还停着一辆车子,看那个车子就知道是有钱人家,我只是匆匆一瞥,好像车子里面还坐着人,太太,太太”他困惑地看着发呆的薛芸。
薛芸忽然清醒了一般,冲进了房门,冲到了阳台上面,那里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大门外面的视野。是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刹那间,那辆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拐角处。但是仅那么一瞥,她还是看到他了。摸着手中的大衣,他特意送来,为什么还是要把大衣给她呢忽然一张小纸条从大衣的口袋里面落了出来,她蹲下来捡起纸条,摊开,上面是他的笔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但是,大衣收下,就当作为我们的相识留个纪念。”
心里没有来的一痛,将大衣紧紧拽进怀中,然后,鼻尖飘荡着的,是桃花香,诧异地闻了闻大衣,竟是从这传来的。忽然感觉脸被打湿了,水滴滴在了大衣上面,化开,然后被布料慢慢吸收。
似乎决心断了,就真的碰不到了,两个月了,她再也没有碰见关珞,在街上买东西的时候,乘电车的时候,在咖啡厅的时候再也不见了那个身影。斜阳慢慢照射到她的身上,坐在咖啡厅里面,望着窗外,薛芸有些落寞分明已经放手了,为何她还是那么难以释怀
“结账。”站起身,付了钱,步出店门,已经夕阳西下了,走了几步,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天哪家衣裳店门口。呆呆地站在那里,却不会有人开车来到她面前,说要送她去一个对她来说有意义的地方。
无意间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禁缩了缩脖子,虽然已经步入四月,但是晚上还是有丝凉意,等她抬眼看天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四周匆匆而行的路人,还有电车站那些等车的人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她呢为什么一点目的都没有
不想坐车,她想慢慢步行,于收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弄堂,但是走了没有多久她就警惕地发现似乎有人跟踪她,她一紧张,看了一下四周,暗暗的巷道只有她一个人和一排排昏暗的路灯。心里有些发毛,在一个拐弯处迅速加快了脚步,过了一会便听不见那人的脚步声了,刚想松口气,脖子上面微微一凉,低头一看,尽然是一把小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老实点,嘿嘿,我看你也是个有钱人家的,不介意把你身上的这点钱救济一下我们这些穷人吧”拿刀架着她脖子的男人有些猥琐地笑着,手开始不安分地往她包里面掏。
薛芸趁他,用手肘猛地往身后一撞,男人一个闪神,就狼狈地往后跌去,她眼明手快地想要抓住掉在地上的包,那个男人冲过来,眼睛发红,“妈的,贱人”口中大骂道,用脚踩住了她的手,“我让你撞我”
“啊”她痛呼一声,那个男人刚想弯下身去拿包,手就被折到了身后,他大叫,“哪个敢坏爷的好事”
“道歉,我要你向她道歉。”低沉地声音让薛芸抬头,守珞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凑巧他们之间算是什么缘分孽缘吧
“你放手,放开我”男人惨白了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吓人。关珞皱了皱眉,松开他,“下次让我在看见你,你啊”关珞捂住自己的左臂惨叫一声,薛芸心脏漏跳一拍,忙朝他看去,刚才一瞬间,男人用刀狠狠剐了关珞的左臂一刀,血如柱般喷涌而出,她吓傻了眼,当即扑过去,“关珞”
男人慌乱地地下身捡起地上的包,跌跌撞撞地跑掉了。
“你的包”关珞虚弱地叫道。
她咬住下唇,摇了,“不要管那个包了,你受伤了,好多血啊,怎么办咱们去医院好不好,好不好”她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只是这鲜红的血让她完全慌了手脚。
他笑了笑,“我说过,我对医院恐惧,我的车在巷子外面,阿五在车上等我,你把我扶到车上,我自己回去处理”
她点了点头,总算是冷静了一点,扶着他,慢慢在巷子里面走着,血不断从白色的衬衫袖口流下,滴在地上,显眼醒目,刺得她眼睛生疼。
“傻瓜,你怎么哭了”关珞头上泛着冷汗,还不忘取消她。她摸摸自己的脸蛋,真的湿了呢,为什么自己却不知道巷子里面的灯将俩个人的影子拉的生长,除了巷口,她立刻把他扶到车子里面。阿五见到关珞负伤出来,立刻叫道,“少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