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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成长的,我并没有像一些影视剧中一样的去将冷湘芸抢回来,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胜算。
其实,这两年中我偶尔还是会经过冷湘芸所居住的那栋美丽迷人的欧式大古堡,只是这栋古堡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听他说,两年之前冷湘芸一家就已经搬离了这里,究竟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李双华还是老样子,只是半年前他知道了那位双厅级的女孩是骗他的,那个女孩的父母其实都只是下岗职工而已,但是李双华还是接受了她,只是因为,李双华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感情,既然有的感情,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现在就让那个虚构的双厅级见鬼去吧。
无阁寺我也经常去,无为师父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佛学老师,虽然他跟我讲述的大多数东西我都听不懂,但我还是非常的尊敬他,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他才是真正的佛学no1附带的说一句,原宿海洋馆馆长经常的也会跑到无阁寺去听讲座,这其中的原因,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正式的离开这所曾经带给我欢笑与忧伤的校园了,我没有打算继续读本科,因为我想要早点感受到社会给自己所带来的冲击,虽然我很多的学长们最后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逃回了学校继续深造,但是我想,至少我也应该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跑回来
这两年中,我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隐隐作痛我幻想自己一定是得了某种绝症,但是医生们告诉我的答案都是我健康的如同一头牛,只是这头痛的症状也许只是想事情想多了造成的,很可惜,我没有能够浪漫的死去。
冷湘芸交给我的小木盒,我一直都有留在身爆想她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来看看,孤单的时候,我就会对着小木盒说说话,也许是日久生情,渐渐的,我竟然感觉这个小木盒好像也有了灵性,因为每当晚风拂过的时候我总是可以听见小木盒跟我说,快了,快了,这两年你一直惦记着的那个秘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如果说我在大学里这两年都没有对其她的女孩子感到过兴趣,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想要接近她们的时候我的头痛就会越来越厉害,李双华跟我说这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诅咒,让我一辈子注定要过单身生活。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感到有些奇怪我这两年都没有再回家,但是家里好像也没有和我联系的意思整整两年多一个电话都没有后来我询问李双华,他说我刚刚来学校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来的,但是我却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算了,也许父母都忙,再加上平时我也很节简,而且定期的,他们的钱总是会很准时的汇到我的帐户之上,父母嘛,反正他们也跑不掉,我也逃不脱,我已经决定了,一开始找工作,我就先回家一趟看看。
两年将至,还是夏天,美丽的校园一样的充满了阳光和希望,小鸟,花草,蓝天白云还是一样的待在原地,并没有抛弃我们的意思,李双华决定还是读了本科比较保险,而我,还是坚持了我的决定。
反正时候还早,我也还得在学校待上一个月,今天中午,我还是照例的和李双华没头没脑的跑到了学校的食堂去混吃混喝。
“靠二号窗口厨师的水平真是长进了这苍蝇竟然被他炒的只剩下了一对翅膀”看着自己碗中的一对还没有处理完全的苍蝇翅膀我无比佩服的说道。
“接着吃吧,今天你算是幸运的了,要是你像上次吃到巴钉的那小子,现在只怕已经倒地就寝了。”李双华歪了歪嘴巴说道。
“唉看来这大学毕业真的是要依靠佛组保佑才行啊”说话间我将那对苍蝇翅膀扔出了饭盒接着吃。
“喂李双华”就在我暗自神伤的时候李双华的假双厅级马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餐桌边。
“什么事干吗这么愁眉不振的”两年的恋情也让李双华变得有些麻木。
“今天都多少号我那个还没有来”李马已经和我很熟了,所以也没有把我当外人。
“什么那个没来麻烦你说清楚点好不好”李双华有气无力的问道。
“就是那个你知道的”李马有些急了。
“两位慢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扒了两口饭,我知道此地不易久留,借故开了溜。
食堂距离学校图书馆很近,索性,我慢慢的向着图书馆走了过去,顺道也看看一些新进的免费杂志。
由于最近学校马上要搞一个五十周年的庆祝活动,所以满目的批红挂彩,各种大字报更是肆无忌惮的贴满了学校的每个角落,给人的感觉如同了一个现代社会的文化大革命现场。
快要接近图书馆楼梯的时候,海边的微风慢慢的飘入了校园,咸咸的,湿湿的,还带有一种海洋独特的清新,反正这种感觉让我感觉非常的放松,至少,是我的脑袋开始疼痛之前。
这两年我脑袋中的疼痛就如同我对冷湘芸的思念,没有预谋的,没有先兆的,无声无息的了我的整个身体,刚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微微的痛,但是到了后来,我的疼痛如同千万根的钢针毫不留情的扎入了我的整个身体,我对冷湘芸的思念,正是如此
摸着自己这般没有理由疼痛的额头,我紧皱着眉头无力的坐到了图书馆脚下的阶梯之上,由于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所以出入图书馆的人并不多。
我在原地坐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疼痛也渐渐的散去,忽然,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个人现在正微笑的盯着我,这个人年纪不小,满脸的白色胡须白色头发,穿的是一件不算太新的暗灰色上衣,他给人的感觉还算慈祥,从他的外貌推测,我猜他应该是某个专业的某位教授级人物
“请问,你还记不记得我”灰衣人走到我的身边问道。
我往后看了看,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灰衣人回答的很肯定。
“我好像不认识你”我听说最近学校周边的骗子很多,所以我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
“你的确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很快,你就会记起所有的事情。”灰衣人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坐到了我的身边。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毫不犹豫的站立了起来,没好气的说道。
“你最近的脑袋是不是痛的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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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老人的微笑中饱含着沧桑。
“我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今天不会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吧
“三年的期限一到,你就会记起所有的事情了。”老人的语速非常的平稳,一点都听不出是在胡说八道。
“什么三年的期限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我毫不客气的顶了一句。
“这三年你的确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看来,后面的事情我也可以放心了。”老人微笑着站立了起来,他并没有因为我刚刚对他的不敬而感到反感。
看着这位奇怪的老人,我忽然感到了一阵的眩晕,不过很快,我又恢复了正常。
“你的这种疼痛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你可以去找凌念清了。”老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说道。
“你认识凌念清你是他什么人”我的疑惑越来越重。
老人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从你的眉宇之间我就看的出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冷湘芸,看来,她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冷湘芸你也认识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吗”我内心隐藏了很久的热血,沸腾了上来。
“她搬到了你去找凌念清不就知道了”老人反问了一句。
“我如果知道凌念清住在哪里我会不去吗”我的心里一阵,每当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凌念清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
“就在原宿,有一个名为归清台的地方,你去找找,也许可以找到凌念清。”老人为我提供了线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感觉到了自己的。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唉,谁又不是呢”老人忽然长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想知道答案。
“谢谢。”
海边果然有个巴士站,站牌已经因为年代久远又没有人更换而开始生锈,站牌的现在除了我还有一位至少也有七十好几的带着老花眼镜的老人。
“年轻人,你也是去归清台的”老人先开的口。
“嗯,是的。”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老人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道:“现在很少有年轻人会去那个地方了这么多年以来你好像还是我在这里坐车遇到的第一个年轻人”
“是吗”我也有些意外。
“年轻人,你去那里找人还是祈福”老人接着问道。
“找人。”我说的是实话。
“找人归清台的人我可都认识,你要找的是哪位”
“是吗不知道老先生可否知道那里有一位叫做冷湘芸的女子”我的心一下子腾到了半空中。
“冷湘芸”老人努力回忆了一下,摇了,说道:“没有啊不可能啊年轻人,你肯定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在归清台”
“我”我怎么能够肯定我摇了,说道:“也只是有位老伯告诉我的。”
“哦不过,去年的时候倒是有位和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来到了归清台,算起来,那个婴儿今年也应该有一岁好几了吧”老人忽然又说了一句。
和我一般大的年轻人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难道
“请问老人家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叫做凌念清”我捂着胸口问了一句。
“凌念清没错,他就是叫这个名字。”
听到老人的话,我整整倒退了三步,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凌念清,那么那个孩子一定就是冷湘芸的了但是冷湘芸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冷湘芸绝对不是那种会抛弃自己孩子的人,如果这么说,那个孩子就不会是冷湘芸的了但是凌念清又怎么会自己独自一人带着一个婴儿去归清台那种地方呢那个孩子是谁的冷湘芸又去了哪里现在我的脑中实在拥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这些疑惑也许在我见到了凌念清之后就会知道答案答案究竟是什么是不是我想要的还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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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人不多,沿路上的风景也非常的美丽,海面上的浪花犹如点点的白帆迎风飘散,白色的沙滩上寄居蟹们正在觅食,偶尔的,还会有几艘彩色的微型帆船从我的视野之中经过,帆船的周围,总会有一些飞翔伞的爱好者们正在迎着海风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与自由。
老人上车之后一直坐在我的身边与我交谈着,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会点头微笑,老人要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不容易,更何况,他已经白发苍苍。
老人告诉我他叫贾章之,已经在原宿生活了有四十几年,三十岁之前他都是在杭州生活的,后来爱上了一位原宿的女子,所以就违抗了父母的意思搬到了原宿,成家之后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在德国工作,女儿还在法国留学,儿女们时常都会要他到德国或者是法国去居住,但是他说,老伴已经离开了人世,如果自己也走了,老伴就会无依无靠了,我问老人,人已逝去,为什么还要陪着老人告诉我,他生前就答应过老伴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不论生死,现在老伴过世了,他要用自己的余生来兑现自己年轻时候的承诺,今天老人之所以要去归清台是因为那里是他们结婚之后长长会去为亲人祈福的地方,老人今天忽然觉得无聊,所以去那里回忆回忆和老伴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
看着老人脸上的皱纹,听着老人说来简单的故事,我的心中涌上了一股淡淡的甜蜜,如果自己的爱人愿意用自己的余生来兑现自己曾经的承诺,这一辈子,又怎会不是甜蜜的
我笑了,这是我两年来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为了这位痴情的老人,笑一笑,又何妨
下车之后老人说他想先去归清台附近的海边走赚因为那里有他老伴曾经的足迹,不过老人还是礼貌的将我送到了通向归清台的小路边。
“年轻人,你爱她吗那位叫做冷湘芸的女子”老人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
“我”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我手足无措的表情,老人笑了笑,说道:“年轻人,如果你爱她,不管当着什么人的面都要大声的说,你爱她哪怕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
“但是”
“没有但是,爱这种东西就是自私的,你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你不用害怕有人受到伤害,你只用相信你自己的感觉,那位女子的感觉,其他的千难万险,你什么都不用顾及,记住了没有只要你爱她,哪怕是有人用刀架着你的脖子,你也要大声的,当着众人的面对她说,你爱她。”
“如果她拒绝了呢”我没有自信的问道。
“如果那个女子拒绝了你,就证明她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也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相信我,年轻人,你真正要找的那个人一定会接受你的爱。”说话间老人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力的说道:“年轻人,我走了,好好珍惜自己的青春年华吧这是人生最值得骄傲的年纪也是人生转瞬既逝的年纪有缘再见”说完,老人大步的向着归清台的海边走了过去。
老人的话好像说得很有道理:如果那个女子拒绝了你,就证明她根本就不值得你爱,也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相信我,年轻人,你真正要找的那个人一定会接受你的爱。
也许爱情真的就是这个样子,不爱你的人,值得你去爱吗
冷湘芸,你会拒绝我的爱吗
通往归清台道路的两边布满了椰树,阳光通过椰树的间隙偶然的落到我的脸上,暖暖的,犹如冷湘芸的轻轻拥抱。
也许马上就可以见到相思已久的冷湘芸了,我的内心竟然忽然平静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时候我的心绪会平静的几乎没有一丝的波澜然到这种平静会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还是山崩地裂之前的安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条山路很平缓,几乎没有什么起伏,渐渐的,山路的两边有了一些人家与一些过往的游客,老人说的没错,来这里的游客果然平均年纪几乎都在四十岁以上,就算有小的,也是一些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而已。
大概就在五分钟以前,我经过了一块上面刻有归清台的石碑,看到那块石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归清台已经到了,但是我究竟要到哪里去找凌念清和那个刚刚一岁多的孩子呢
“智明,你来了。”就在我正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智明是无为和尚为我起的法号,也就是我名字后面的两个字,起来也容易。
“老师您怎么也来了”我刚刚转过半个身子就看到了一身行侣僧服的无为和尚。
“为师等你很久了。”无为回到。
“您等我很久了您知道我要来”我一脸的好奇。
“两年之前为师就知道你今日要来。”无为肯定的说道。
“两年之前师父,您可真会开玩笑。”我笑道。
“为师何时打过诳语”
“但是这怎么可能”虽然我知道无为的道行脯但是他毕竟不是神仙。
“凡事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智明,请随为师来。”无为双手合十道。
“师父,您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无念和尚。”
“无念和尚难道凌念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