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向“高人”请教时出了点意外,没学到什么泡高招,可是也许就象书上说的那样吧,追女孩子更要靠真心实意,而不仅仅是什么情场技巧,又苦追了莎莎两个月后,状况终于开始改善,正当我打算一鼓作气趁胜追击把她斩于马下的时候,暑假翩然而至。带着一肚子不情愿把莎莎送上火车后,我这心空虚的就象个掏空了的南瓜,里面只剩下空气。
亲爱的莎莎,你知道吗,从你登上车的那刻起,我就开始想你。
暑假的日子,离开莎莎的日子,我可怎么过
十几年的学生生涯中,头一次痛恨假期的漫长。
回到家中,百无聊赖,翻箱倒柜十几个小时后硬是让我找出一封皮长了白毛的日记本,开始记下暑假的点点滴滴。
1暑假第三天。今天又想起了她的样子。
躺在,心儿空荡荡,眼里只有天花板的模样翻个身,孤独的影子长又长思念的痛苦中把她拼命的想想了一遍又想了一遍想了一遍又想了一遍想了一遍又想了一遍想了一遍又想了一遍莎莎的样子打死都不忘她美丽的就象花朵一样淡雅的神态赛过窗外的清澈的月光秋水为姿的抚媚谁也不能凭空想象有人说她是花姿妖娆我说她有着芯之芬芳多希望她现在就能象海边那样小鸟依人般地静静地靠在我的身旁把脸搁在我的膝上抬起玉骨冰肌的脸庞眸里依恋柔光如水般映在我的身上永远这样思念溢出了我的心脏,冲破了我的胸膛相思要在笔端刻画她的模样我发誓,经过苦练,这次我绝对要画出个人样一笔一笔一笔又一笔妈妈,别拿走什么
这不是用来辟邪的画像
2暑假第七天。今儿个早上一起床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出门买豆浆时踩了泡狗屎,下午去看鸽子又落了一头的鸟粪,回到家我就一直安慰自己,别怕别怕,这都是好事呀,踩狗屎是我要屎来运转,天上落鸟粪是上帝他老人家夸我有天分天粪,可心里还是隐隐不安,总觉的今天不会那么简单过去。
晚上的月光颇有些落落寞寞,独自一人穿着裤衩背心满无目的走在街上,就是不想呆在房间里,免得被莎莎的画像钩起一肚子离情别绪。离开她已经快一个星期,思念越发强烈起来,虽然每天都要通三四次电话,可还是更希望能听到她在身边温柔的骂我死色狼,轻轻的我到吐血。
想到她的样子心里就甜蜜蜜,那天在我以死威胁下,终于成功把莎莎的画像留了下来,我把它挂在了房间最醒目的地方,好能天天沉醉于她天使般美丽的容颜。
画中的她真的好美,隔壁的张大妈刚看了一眼就兴奋的直抖,当场得了脑血栓,医生说老太太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可我坚决认为那是不可能的。
路边的一对情侣在激烈的,看他们热吻的样子我心里嫉妒的要死,这他妈是个世风日下的时代,才十七八岁就敢当街kiss,那时我还不知道牵女孩的手是什么感觉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身为前辈的我也太落伍了,莎莎,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当众锻炼一下肺活量
大概我的出神凝视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女孩羞涩的挣扎了一下,男孩万分不满地扫了我一眼,又紧紧地搂住了女孩的腰,“别理那个变态,他肯定长期欲求不满”
他这话我不乐意听,我怎么变态了我,不就出于向往多看了二十来分钟吗,这叫不耻下看敢于偷窥勇于学习还有我怎么欲求不满啦,和莎莎在一起时是经常冒出些女性不齿男人常有的念头,是每次妄图吃豆腐结果都落个鼻青脸肿,是看别人亲热从心理到生理都向往的要死,可那我就一定欲求不满啦再说了,我就算是真的有点那个不满,他就能这样不顾人家小小的面子和内心感受,大揭人家打18岁起就不敢面对的残酷事实吗
万分幽怨的白了他们一眼,转身掩面洒泪而去,丫这话是彻底伤我自尊了,心里的泪是流的哗哗地呀。
“陆毅十三”
“还阿里巴巴呢”“汪汪汪汪汪”还是没通过。
无奈之下我又先后提出了“旺财”“狗延残喘”“狗头军师”“我爱电线杆”“”狗小不可欺“”谁敢摸我屁股“”敢笑泰森不够黑“等一系列各有特色的名字,结果统统遭到否决,无奈之下我只好放弃命名。莎莎大为不满,认为我是在敷衍她,居然企图用我的名子给小狗冠名,我当然是坚决反对,谁知刚反抗了两句,莎莎就小嘴一瞥带着哭音的说我不爱她。
这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吗,我赶紧捶胸顿足用一副大为心痛的语气说:“你这话也忒伤人心了吧,自打认识你后,我是因你痴狂为你心慌,爱你发烧到内伤,你居然说我不爱你难道我非得把心掏出来泡点福尔马林栓你腰带上,你才相信我的心会永远在你身上吗”
没想到莎莎不为所动,立马回击道“掏心就免了,我不拣垃圾已经很久了,你要真的爱我就让小狗叫小盛,这样我看到小狗就能想到你。”
何着用我的名字叫小狗还有这么一感天泣地的理由,把我激动的涕泪纵横,刚想答应,可一琢磨还是不大对劲,她看到小狗就想到我,看到我还不立刻就联想到小狗呀,我这么英俊潇洒那里象狗了,再说以后我们要结婚了,她喊声“小盛来吃饭”,是叫我还是叫狗呀。
“爱你的心是无庸置疑的,但为了避免以后有人喊我名字时,总是有一人一狗同时作出反应,我还是不能答应。”
“你说的也是,那,那这样吧,以后管你叫大盛,管小狗叫小盛,你就当多了个狗弟弟吧”
“不行,我怎么也算一优秀少先队员,未来的三八红旗手,祖国四化的地基木桩,继赵本山之后又一帅哥形象的代言人,广大中老年妇女的新偶像,这么一出类拔粹的精英人物怎么能当狗的哥哥。”
“含我怎么就没看出你那里精英来着,是个笨蛋还差不多,走个路都掉下水道,拣个贝壳能迷路”莎莎历数了我数十项光辉业绩后,终于得出结论:我要是精英的话,肯定没希望了,象我这种人只配和狗排资论辈,以后我的爱称就改叫“二狗子”了。
面对莎莎摆出的累累血证,我仍是不肯屈服,继续提出万事万物就算在同一个层次上也是分级别的,比如说虽然都是鸟,麻雀就是老鹰里吸了毒的,乌鸦就是孔雀里烧锅炉的,鹦鹉就是燕子里在坐台的,而我就是精英里比较二百五的,但我的性质不容改变,坚决要和小狗划清界限。
莎莎看威逼我是没希望了,居然开始利诱,提出我要认下这个狗弟弟,以后就能享受和它一样的待遇,然后就开始说当她的狗有多好,天天晚上都有骨头汤,三天就能陪她去溜一次弯,晚上可以睡在她的等等。
堂堂的中华男儿又怎能被区区利益美色引诱呢我立刻就向她严正声明:除非能享受到最后一项待遇,否则坚决不认这个狗弟弟。
莎莎居然马上答应下来,我看她答应的这么迅速总觉得中了什么圈套,可话已出口,我和“小盛”的兄弟名分就这么莫名其妙定了下来。
放下电话,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即使已经一百八十二个小时没有相见,莎莎,你还是这么专制刁蛮古怪难测,脑海中不禁又幻现出她绷着小脸攥着小拳头,威胁我做这做那的样子。
今夜,恐怕又将在对莎莎的思念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