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精神力收集容器中残余精华的古利查力度并无法改变死亡的命运,只不过延缓了时间罢了,但他依然执着的将这种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必须得承认集合众多格斗家精神力的能量精华的确不可小视,仅仅是古利查力度吸收了残余的那么一丝,也使得他在短时间内精神力暴涨,能够轻易控制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肉,最大限度的忽略了骨折伤的带来的行动阻碍。
古利查力度在施展完必杀奥义绝望杀速后,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跪倒,我知道那是因为精神力爆发过度,一时跟不上身体控制的原因,我无法想象古利查力度需要多大的意志与精神来控制那副残破的身躯对我进行伤害,但我却知道刚才那一击却已经将他最后的生还希望给破灭了,如果他凭借这份强大的精神力一心逃命,或许能够支撑到零号的支援,那样的话还能够有一线生机,只不过强大的精神力也耗费在刚才的攻势中,古利查力度已经用他的行为表达了他的忠诚,我为零号拥有这样的部下而感到嫉妒。
我挣扎着自嵌入的厚实金属墙壁中出来,内息即刻运转至四肢百骸,得传自中国气功的强大内息最特色处的治愈效果立刻体现出来,仅仅是数息的功夫,我便能够行动如常,但我知道被古利查力度搏命一击下的伤势仍然存在,只不过刻意被我压制下去,本来这对格斗家的身体并不好,因为潜在的伤势会随着时间推移一点一滴的蓄积起来,当它突然爆发出来的时候,很可能使得我的身体无法承受而全面崩溃,但尽管如此,面对实力已经不在k’与八神庵之下的古利查力度我也唯有冒险罢了。
“嘀……嘀……嘀!”清晰的读秒声在这个安静的瞬间显得无比清晰,我向着声音来源看去,却是精神力收集闪着红色的信号灯,红色代表着很多信息,热情、兴奋、激烈……但在这个时候我却只想到一个讯息,那就是破坏,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当即喝问道:“你做了些什么?”
“嘿嘿嘿!……”古利查力度阴阴的笑着道:“我都说过了,明知自己不敌你,却依然要拼着性命留住你,为的就是与你一同葬身地狱!”
“自毁系统?你这个疯子!”我惊呼道,古利查力度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我素知恐怖组织喜欢玩这一套,不是什么**、就是人体炸弹之类的,但我绝想不到古利查力度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玉石俱焚的打算,或许他没有随库拉离开,就已经有了断后的觉悟。
此时的红色警音跳的越来越急促,陡然间练成了一线,精神力收集容器“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强大的气流席卷而来,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就连身体也不得不倾斜成六十度角以抵抗气流,古利查力度更是不堪的被吹得抛起来,“啪”的一声摔在我身边的墙上,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他,好似腻味了一样甩开去,古利查力度当即受不住这股冲击而喷出一口血来。
自作自受!我心中念道着,等精神力收集容器的爆炸引起的气流平静下来后,我迅速向疑似库拉离开的通道跑去,也顾不上压抑伤势情况下全力施为会加速伤势的恶化,我只知道若是慢上一拍不仅库拉再也见不到面,或许我本人都要永远埋葬在这迷城之下了。
“轰隆轰隆”!连续不断的机械爆炸声和建筑物倒塌声传来,包括房间里本身许多器械也起了连锁反应,纷纷炸出火花,短短的几秒钟内,整个密室仿佛是扔入沸腾油锅中的雪糕一般,转眼就要在爆炸中融化掉,就在我快要踏入通道的瞬间,离我不远的古利查力度扶着墙壁,透支着生命能量站起来,毫不犹豫的对我发动了他最后的一击!
必杀奥义天国终结!陡然间他身上窜出几尺高的火焰,仿佛是一根火柱一般炸开来,使得他身周的空间都为之一颤,我惊望之下还以为是见到了草薙一族的神技“无式”!对于无式那般强悍的招式,虽然我在封印之战中见过草薙京挥舞过,而且随着草薙京重新复出却已经因为基因不全无法再次发动无式的原因,那已经成为了绝响,但它强大的空间封锁特性,和毁天灭地的破坏力绝对令我今生难忘,若是古利查力度在这个时候运用出神技无式,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开被困于此的命运。
但是我很快反应过来,那火柱并非是草薙一族的赤炎,而是能量摩擦过大产生的真正的火焰,那必然是古利查力度为了使得身体动起来,不顾一切的燃烧全身能量所致,而燃料便是古利查力度自己的身体,我甚至能够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这绝对是“终结”之章,古利查力度打算如他所说,拖着我一起下地狱了,尽管没有无式的空间封锁特性,但是古利查力度在我匆忙逃走的时候爆发出这一招的确让我意外,天国终结来势之快我只能下意识的进入风韵状态,施展千方百里折?飞鸟回避开去,只是一个意识变动之间,我已经重新处于房间的爆炸中心,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躲开各种机械的爆炸气流,一边观察着我的对手。
古利查力度全身冒着剧烈的火焰陡然间被他吸收于双手之间,或许是因为爆发必杀奥义之后,精神力无法支持他控制全身骨骼的原因,他仅仅控制着上身凝聚起强大的火焰能量,可是这样一来无法移动的他却不能够对我造成足够的伤害,但古利查力度不愧是格斗天赋极其出色的对手,却是另辟奇径的寻找到一种新的运动方式,猛然间我眼神一阵惊异,古利查力度居然使用剩下的火焰能量在双肩上生出一对翅膀,虽然形象很模糊,但是古利查力度借着双翅的短暂挥舞间向我极速靠近,虽然如昙花一现般火焰能量生出的翅膀转眼即逝,但其爆发出的冲势却锐不可当,直往我这逼过来,偏偏此时身周一片轰鸣,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越发剧烈起来,我几乎无法立足,勉强利用风韵状态使自己漂浮起来却又失去了急速闪避的借力空间,仿佛是冥冥中注定一般,能量max天国终结借助古利查力度的双手一把摁在我的胸口,当即凶猛狂暴的火焰能量爆发开来,内俯一阵翻腾不休,我张口即是一团血液劈头盖脸的喷在古利查力度的脸上,使得他狰狞的面色带了些许血腥。
我一直被古利查力度推着倒退数十米,才因为被一把顶在了墙上而停下来,胸口一阵焦黑不说,即使是后背也因为一路从爆炸中冲过来而皮开肉绽,浑身上下均是忍不住的疼痛,我挣扎着想离开古利查力度的封锁,却不知他此时手上如何生出这般强大的劲力,我居然挣脱不得,也许是伤上加伤一齐爆发出来后,使得我的力道发挥不出平时的三成吧,这一刻古利查力度在我面前却是从未有过的强大!
即使是大蛇在抱着玉石俱焚想法的三神器面前也只能是被封印的命运,何况当今格斗界并非是几年前颓废不堪的模样,如今的古利查力度至少强过两年前的八神庵数倍,如果他执意要让我做陪葬品,或许以我如今的实力不会让他得逞,可不免也会受伤,而且受到追寻库拉的影响,使得我对貌似失去战斗力的古利查力度有些轻忽大意了,这个经历忽然让我想到希顿上校,他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们,再强大的角色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也必须以“狮子搏兔”的心态去对待,阴沟里翻船的事例并不少,或许换做怒队任何一人在此都可能会恪守希顿上校的警示,我却因为私人感情上的影响连这雇佣兵最基本的守则都忘记了,作为现任的盟军司令官兼任怒队队长实在是太惭愧了,可就是因为联想起希顿上校,我忽然又想起他另一句名言,“再强大的敌人也有他致命的虚弱处,或许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陡然间,我脑际灵光一闪,不由放松了挣扎,直视着古利查力度,无视身周狂暴的爆炸,以我最清晰、最宏亮的嗓音道:“其实你才是k’的复制体!这是我从零号大人那里亲口听来的秘闻!”
“k’”、“零号”一连两个关键字眼,使得古利查力度的眼睛一瞪再瞪,他的心神一散,再也无法凝聚精神力对我进行掣肘,忽然间像是散架的积木一般,整个人瘫倒在地,我捂住被火焰能量激射的伤口上前查看,却发现古利查力度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我摇了摇头,古利查力度这样的猛将堪比古中国的武圣关羽,忠义无双且实力高绝,但他的弱点却也恰恰是这两点,我刚才说的话里向他透露了两个讯息,一是他一直效忠的零号欺骗了他,二是他一直对自己实力非常自信,却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的附属般微不足道,所谓的复制体是什么概念?在世人眼中那并非是一个纯粹的人,而是如同人体上的毛发、指甲一般,只是本体的一个附带,或者说借助本体而存在的寄生物罢了,若是没了本体,复制体也没有存在的价值,对于古利查力度来说,忽然成为自己最看不起的k’的附属物,再强大的实力也只是来源于本体罢了,比起被零号出卖,这个抹灭他存在的信息,他忽然间的激烈反应我完全能够理解。
虽然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可是若是古利查力度此刻能够再次复活,恐怕也会跳出来指责我是胡说八道,绝不会听信我一面之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古利查力度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状态下,被我的言语所激而精神涣散,他原本就是凭着一股意志在强自支撑罢了,若是这股意志都动摇了,那么他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了。
受到古利查力度拼死阻碍,我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必须要尽快动身,可是我还未能离开古利查力度身周一米,却再次停下来,我脸上浮现起又惊又喜的古怪神色,随着周围气温的逐渐下降,我听到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自那个库拉离开的通道中传出,被爆炸的烟气所遮挡的视线只能够模糊的看到一个娇弱的人影正在向这里走来,可即使看不见她,我也不会忘记这种熟悉的气息。
寒冷的味道!这种熟悉的寒冷冰气绝不会做第二人想,我脑海中不由浮现起那清秀稚嫩的脸庞、梳理整齐的冰蓝色长发、仿佛好奇宝宝一样的无辜眼神,陡然间烟尘消去,脑海中的印象与眼前的形象交融起来,居然切合完美的毫无一丝瑕疵,我不由心底巨颤,惊呼道:“库拉!”
库拉身着那件离开坎特库拉时的紫色紧身皮衣,将她的娇俏柔弱显露无遗,我心神悸动的走上前两步,却忽地站住了脚步,我发现了库拉与印象中的不同,印象中的库拉总是爱翘着脸望着有些*乎乎的我,可面前的库拉即使我站在她面前,她也仿若毫无所觉,冰冷的意味越发严重起来,在这爆炸声声的热烈环境中我居然感觉到一丝寒冷,不知道库拉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的冰系超能力确实是更加厉害了,在她身周隐约有一层透明的冰晶,所有爆炸产生的热浪和带有杀伤力的碎片都被冰晶所弹开,使得她信步走在这恶劣的环境中犹如在自家后花园散步般轻松自如。
尽管我心情激动的想一把捞住她的肩膀问长问短,可是刚刚轻忽大意在古利查力度身上吃了大亏,这会再不济我也会学得理智些,这并非是我所认识的库拉,无论她来此作甚,绝不会是与我抱有什么友好态度,从她那持续增强的冰气就能看出端倪,我的心不由一痛,难道最终要亲手与她战斗吗?我又如何下得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