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不不不要不要不要
悲痛的呜咽在卧室中细细的回荡着但沉睡中的男女都没有被吵醒直至呜咽声逐渐加大音量关茜才猛然惊醒。
呜咽声消失了。
她双眸大睁视若无睹地瞪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头冷汗满腮泪痕心口依然残留着梦中那尖锐又沉重令人无法承受的痛楚。
他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再也不会了
不要不要不要
茜茜茜茜
在极度的痛苦与恐慌中温柔的呼唤有力地穿透她依然迷失在梦中的心神清清楚楚的传入耳际瞬间打破狂乱的哀思她飞快地循声望去
就睡在她身旁聿希人正凝着关切的眸子注视着她。
作噩梦了吗他探臂将她搂入怀里。我在这里别怕嗯
关茜却只是瞠大眼瞪住他好一会儿没任何反应只在心中狂呼着:没死没死他还活得好好的他没死
在这一刻里她多么庆幸自己当时做对了决定不然要她下半辈子夜夜作这种噩梦恐怕她也熬不了多少日子迟早会抓狂跑到总统府前去裸奔然后被送进精神病院里研修心理学可能到死都拿不到结业证书。
倘若当时他真的死了的话
她小心翼翼地将柔荑抚上他的脸的触感下是他温暖的不是冰冷僵硬的尸体。
他确实还活着
她悄悄吐出一口气松懈下的神经双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腰际脸颊依恋地贴上他温热的胸膛。
他还活着真好真好
作什么噩梦了想说吗聿希人极尽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长发。
不记得了。她闷声道。
这句话不一定是事实却是很容易让人相信的托词因为每个人都会作梦但大多数的人一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了甚至以为自己从来不作梦。
不是没作梦只是忘了。
好吧那继续睡吧才三点多呢这时候起来慢跑好像有点太早了
嗯。
于是他安抚地拍拍她然后阖上眼很快又入睡了。
关茜却依然睁大着眼想睡却睡不着;想放空脑子脑海里却不断回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