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地中海带团回来时,你就要决定好是我去跟你同居,还是你来跟我试婚。”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凌翔只给她两个选择。
“我有室友,你在讲什么”骆希希大皱其眉。
“所以是你要搬到我那里,我们试婚”发现自己稳占上风之后,他的态度是愈来愈轻松。
“我们不试婚。”她坚决反对。
“所以是同居”他反正就是只有这两条路。“那我带团回来后,就要开始打包。”
“凌翔,我不是一个人住,你听不懂吗”
“那你应该更不在乎多一个人入住。”
“我的室友是女的。”
“我不介意”
“你当然不介意,问题是,”骆希希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受。“我们不能同居。”
“那就结婚。”他顺口接下。
“不我不会搬去你家,也不会跟你结婚,一切维持现状。”
“不,再也不会是现在这状况。”凌翔摇,“你已经有了我的小孩,我们注定绑在一块了。”
她试图力挽狂澜,“凌翔,你不可能没有亲密女友或侍定的──”
打断她的话,他向她保证,“骆希希,除了你,没有我放不下或是怀了我小孩的女人。”
一般来说,被视为唯一女人会感动不已,可是骆希希却只感到脱不了身。
“总之,”凌翔不容置喙的宣示,“我们要在一起”
“我们不必在一起,你会影响我的心情,你说过注意胎教的。”她拿他的话来堵他。
“小孩的爸爸、妈妈应该在一起。”哪怕得说上一万遍,他也不厌其烦的提醒着她。
“你是活在石器时代吗”
不理她的讽嘲,因为他有更在乎的事。“我的小孩不会没有爸爸”
“我”骆希希说不出话了,她感到好累、好累。
“我很快回来。”他不舍的看着她。
她只回以一个哀怨的表情。
“我们会在一起。”他再次强调。
仿佛老天嫌凌翔这个大麻烦还不够大似的,当骆希希快要走近大楼门口时,就见到正抽着烟,一脸等人不耐的韦雄。
他并不是那种好男人的类型,他的眼中有种霸气,浑身散发一种玩世不恭的坏男人气息。
看到骆希希时,他表情好了点。
“希希。”他热络的叫。
骆希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手中的烟时,更是后退了一步。“熄掉”
他不解。“我看过你抽烟耶”
“那是凉烟,而且是在我百般无聊时才抽个一、两根。”
“所以呢”他双手一摊。
“想跟我说话就把烟扔了。”不会告诉韦雄她怀孕的事,因为不干他屁事。
有求于她,所以他只好照她的意思把烟扔到地上踩熄。如果她愿意,他要追回之盈就容易得多。
看到他照做,骆希希表情缓和了些。她之所以还愿意面对这个男人,仕念过去的情分。
“有话快说。”
“我要之盈跟我破镜重圆。”
骆希希不想笑的,因为有点不太礼貌,但是他那一副他说了算的态度,令她发笑。
“你要不要顺便预告世界末日是哪一天”她出言讥嘲。
“我不知道世界末日是哪一天,但是我要之盈回到我的生命里来。”他笃定的宣示。
“韦先生,”她捺下性子提醒他,“我想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你是哪一根神经不对了”
“我不想找什么理由,因为错不在之盈,现在很多事我又能掌控了,所以我要之盈回来我身爆我会加倍的补偿她”他激昂的说着。
“我可以大笑几声吗”她故作客套的问。
“没什么好笑的”
骆希希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韦雄的话叫她听了发噱。为什么现在的男人都这么的自以为是
“韦雄,你明知道之盈受伤得多重。”
“当时是万般不得已。”
“外遇就是外遇。”
“如果我告诉你我必须外遇的真正原因呢”韦雄努力争取她的这一票。“当你了解并接受之后,你可以当我和之盈间的桥梁吗”
“了解并接受”骆希希嗤之以鼻。
“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好不好”为了追回心爱的女人,他已经放下身段在拜托骆希希。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之盈”
“她不会听、不会想见我。”
“我也是。”
“希希,”他叹了一大口气。“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当我和之盈还是夫妻时,我不也是非常照顾你吗”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背叛之盈”她态度稍微软化下来。
“只是要你当润滑剂,你是她的好姊妹,你说的话,她会听的”韦雄不是乱打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骆希希有点动摇了。如果不是他跟之盈离婚了,她相信自己跟韦雄仍能维持不错的情谊,他就像她的兄长一样。
看出她的动摇,他再接再厉,“给我半小时就可以,我要说的事很简单。”
他简直难以置信。“你以为我会硬上一个孕妇”
“谁知道”
凌翔翻着白眼,打算出口挖苦她几句,但想到她是孕妇,怕刺激到她,最后只得满心不爽的表示。
“那你放心,我从来没有勉强女人的习宫除非你要求,否则我不会碰你”
“很好我们这下才真的是达成共识。”
做了几年的好姊妹,童之盈看骆希希那表情,就知道有大事发生,所以她为自己泡了咖啡,给骆希希一杯高钙牛奶,便坐了下来。
“说吧”
“孩子的爸爸要搬进来。”骆希希也不啰嗦,直接切入重点。
沉默了一会,童之盈才再度开口,“希希,听你之前形容,我不难想像这男人是想就近照顾你,但是为什么不是你搬去跟他住,你是因为考虑我吗”
“之盈,我的情没有这么高尚。”骆希希实话实说。
“那么”
“他来这里住,我不爽时随时可以轰他出去,如果是我去他那里住,那么哪天我不爽时,我是不是得自己卷铺盖走路他应该是不会把我踢出去,但我自己要走也挺麻烦的。”骆希希已经预想到这点。
“也对。”童之盈拍案附和。
“反正我猜想他在这里撑不了多久。”
“那么我”童之盈不想当电灯泡,但她又真的没地方去。“可以继续住下来吗”
“之盈,有件事”骆希希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跟好友开口。
有种不好预感,童之盈担心的聆听着。
“前些日子我和韦雄碰过面。”
童之盈脸色大变。
“你跟他见什么面你们有什么好见的”差点打翻面前的咖啡杯,她实在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他想让我了解一些事。”
“而你理他”童之盈不信好友居然背叛她。
“之盈,韦雄待我一向不薄。”玩着面前的牛奶杯,骆希希是非常平静的。“当他很诚意的拚命想跟我谈谈,我能拒绝吗”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
“之盈,这个指控太严重了。”骆希希抗议。“我不过是给他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当初我只凭你单方面的说词就义无反顾的站到你这边来,却从来不曾听他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他只是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跟元惠卿上床,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居然相信”
“之盈,韦雄不是那种满口谎话的男人,这点你比我还清楚。”关己则乱,所以骆希希希望好友能冷静看待这件事。
“那么他给你什么理由”童之盈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毕竟婚都离了,所以就当是听故事,也没有什么损失。
“他会跟元惠卿上床,是因为他要拯救他的公司。”骆希希娓娓道来。
“什么烂理由”童之盈破口大骂,“他的公司为什么需要拯救明明──”
“经济不景气,他公司的财务出现周转困难的窘境。”
童之盈忽然安静下来,像是变成哑巴。
“银行也借不到钱,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担保品,一些开出的票眼看就要跳票了:”
“那么元惠卿怎么会知道”
“她跟你老公有生意往来,当她知道他缺钱,她暗示借你老公钱,但是条件”她没再说下去。
“韦雄点头了”
“他不能让公司倒。”
“元惠卿借他多少钱”
“三千万。”
“原来我前夫这么值钱”童之盈讽刺的说,眼神感觉起来深不可测。
“而且元惠卿故意让你发现她和你老公上过床。”
“这是韦雄的说法”
“韦雄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他只想着难关一过,他会本金加利息的还给元惠卿,谁知道”
“他和元惠卿上床是事实。”
“对他也没有否认,但那是不得已啊”
“不得已”童之盈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原谅前夫,换作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之盈给他个机会,他爱你”
“骸他不配说这个字。”她所受到的伤害绝不是一个解释就能平复,她的心曾经千疮百孔,那是只有遭遇过的人才能体会的痛。
“现在他的公司已度过危机,他和元惠卿之间也结束了,他已经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他心里只有你,就算你们离婚了也是一样,所以她放弃了。”骆希希讲重点。
“她放弃了,然后呢”童之盈觉得既可笑又可悲。“我该开心的跳起来”
“韦雄想要破镜重圆。”
“他居然敢这么奢望”
“之盈,”骆希希苦口婆心的劝着,“如果你对这个男人还有感情,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坦白说,今天如果换作别人来跟我说这些,我可能会想一下,因为对韦雄我不是真的毫无感情了,但是,希希,你自己就是最不相信男人与婚姻的典范,却来游说我给曾经对我造成伤害的男人一个机会,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那是因为你根本放不下他”骆希希并没有因为好友的责难而不知所措,她仍有话要说:“你以为我游说你跟韦雄复合,只是心软、同情他才这么做吗”
“不是吗”
她大声驳斥,“不是我是为了你,自从离了婚,你一直郁郁寡欢,从前那个有自信的童之盈不见了,你封闭自己,更没有打算跟任何男人交往,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忘不了韦雄,所以我才鼓励你们复合的,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不可以相提并论”这些情形她都看在眼里。
童之盈定定看了她一会才道:“那么我决定从这一刻起,我要向你效法。”
“效法我”她手指着自己。
“对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婚姻。”童之盈逞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