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臂,注视着沈芳菲的秀目,调侃道:“疼疼死我了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沈芳菲柔声道:“你的衣服破了,我送一件衣服给你吧”
我笑道:“衣服我不要,你把你的人送给我,我就要。”
沈芳菲娇羞地瞪了我一眼,“呸”了一声,转头对胡文琪说道:“文琪,我们走,别理他。”说完她拉着胡文琪转身便走。
“哎别走啊”我急忙追上去问道:“沈芳菲,你是不是会跳舞”
胡文琪扭头道:“芳菲的舞跳得可好啦”
我一听,顿觉找到了救命稻草。我追上她们,拦在沈芳菲的面前,诚恳地说道:“沈芳菲同学,我想跟你学跳舞,请你教我。”
沈芳菲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表情,犹豫着,不置可否。
胡文琪却嬉笑道:“想学跳舞就拜她为师呀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芳菲就收你为徒。”说着她推了推沈芳菲的手臂,道:“芳菲,你说对不对啊”
沈芳菲嫣然一笑,道:“对,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她那靓丽的笑容简直把我瞬间融化,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天使再一次降临在我的面前。
我毫不犹豫地单腿跪地,低头哈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说着便单手撑地,做出跪拜状。
“哎呀,你别这样,小心弄疼伤口。我教你就是了啦”沈芳菲急切地弯腰说道。
这时,我看见胖子和青蛙在她们身后,掩着嘴巴偷笑。
我站起身,心中暗喜,问道:“你刚才答应教我跳舞了”
沈芳菲道:“明天晚上,学校还有舞会,到时候,咱们舞厅见。”
胖子和青蛙跑过来说,他们也想学。沈芳菲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做出大方的样子说道:“行你们一块儿来吧”
第二天是星期六,休息日,天气闷热。
中午吃过饭,其他男生都出去打球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慵懒地躺在床上,左手枕在后脑勺下,呆呆地瞧着帐顶,幻想着晚上搂着沈芳菲的小蛮腰,牵着她的玉手,是多么美妙的一副画卷
过了一会儿,我想练练牌技,试着动了动右臂,感觉还是很痛,便放弃了练牌的想法,百无聊赖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章幼裴领着他的女朋友进来了。
章幼裴是本地人,长得又壮又肥,所以我们都叫他“壮又肥”。
他的女朋友姓麦,我们都把她昵称为“小麦子”。小麦子长得娇小玲珑,性格十分开朗,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小麦子和章幼裴是高中同学,她没有考取大学,便在商场里做起了营业员,挣了钱经常为章幼裴买这买那的。看得出来,她非常爱章幼裴。
两人进门以后,问我借了一副牌,就上了床,拉起了蚊帐,躲在里面玩起了扑克。
我听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的声音,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所以起身离开了宿舍。
来到走廊里的时候,安永军走了过来。我惊奇地道:“你也住在这里”
他推开与我们宿舍隔了五六扇门的一间房门,说道:“是啊,就在这里,进来坐一会儿吧”
我跟着他进了门,看见一个高大的男生正趴在窗台上,手里握着一个很大的望远镜,朝对面的女生宿舍窗户瞭望着。
我笑道:“哥们,风景怎么样有没有露点的。”
他回过头来,用惊诧的眼神瞧着我。那一瞬间,我们互相认出了对方。他就是小惠的新任男朋友,开学那天和小惠一起去吃饭的那个男生。
我们尴尬地对望了一眼,我坦然笑道:“你好,我们见过。我是倪小惠的高中校友,我叫刘圣杰。”
他惊恐地望着我,眼神里带着七分敬佩,笑着道:“你就是刘圣杰昨天晚上的事情安仔安永军的昵称都跟我们说了。一个人对付小马达一伙七个人,你真够牛b的。”
我走到他身旁,望着对面的女生宿舍说道:“没什么了不起的,打架斗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刚才说的小马达是不是那个美术系的高个子长头发男生昨晚领头的那个”
安永军抢着说道:“是的,就是他。听说是师大书记的儿子,所以我叫你别去招惹他。”
我说,怕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世间自有公理在。我不怕他们。
我伸手指着高大男生手里的望远镜说道:“哥们,这玩意儿能看到对面吗让我瞧瞧。”
他递给我道:“这是军用高倍望远镜,再远的地方都能看清楚,你瞧瞧吧。”
我把望远镜对准女生宿舍的窗户,巡视着问道:“倪小惠在哪一间”
他指着对面道:“我刚才也在看她,五楼靠左第三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小惠正站在窗前,拉开窗帘,向我这边望着。她身上的衬衣敞开着,露出粉色的罩罩,和光滑的腹部。
她似乎也发现了我,向我挥了挥手,嫣然一笑,缓缓扣上胸前的纽扣。我也向她挥了挥手,便转而向四楼望去。
我想寻找沈芳菲住在哪一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因为好多寝室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
我再把望远镜对准了远处的花园小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殷老师穿着一件淡蓝色碎花纹低胸圆领的连衣裙,和一个戴眼镜的白面书生相拥走在幽径之间。
那个眼镜男看上去和殷老师差不多岁数,比她高出大半个头。他搂着殷老师的小蛮腰,不时地低下手去捏一把殷老师的圆屁股。两人说着话,殷老师却突然变了脸色,甩开他的手臂,骂了两声,便气呼呼地转身小跑步离去。眼镜男愣了片刻,就追了上去,伸手去拉殷老师的手臂。不料,被殷老师回手拍了一下,挨了一通骂。他只好乖乖地不声不响跟在后面。
我猜测那个眼镜男应该是殷老师的男朋友,不知为了何事吵了起来。殷老师的脾气的确不小,眼镜男看样子倒像个好好先生,被殷老师驯得服服帖帖。
我正看得起劲,外面走进来四个男生。一个家伙拿着一副扑克,往桌子上一扔,对着高大男生喊道:“大志,女人有什么好看的,看得着摸不着,没劲快过来打牌”
他们赌的是“梭哈”,一种发五张牌比大小的赌法。台面上钞票和饭票付来付去,赌得不亦乐乎。我看了一会儿,心里痒痒,说:“我回去拿点儿钱,我也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