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这句话后,桑切斯的动作静止。{[〈((〔〔({<
沙上有把枪口正对着他眼睛,也就是说对方瞄准的是脑袋位置。
堵在门口的其他人悄悄退开,丰富作战的经验告诉他们,留桑切斯一个人在,他可能会躲过去。
但他躲过去了,子弹会打中别人,为了造成不必要的伤亡,避开是最好的选择。
桑切斯握着枪的手一动不动,即使被枪指着,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开口问道:“你不是特里-尼古拉斯,他在哪?”
“我叫麦克维,你们为什么只知道他的名字,而不知道我的呢?
当初真该把我的名字,也写在信上才对。
羡慕尼古拉斯,每天都能在电视上见到他。”
对方是个黄头的年轻人,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
两颗门牙间有条缝隙,配上不算帅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模样普通。
他掀开被子,身上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上身绑着串跟红色爆竹似的炸弹,中间有颗圆形蓝灯亮着,让人忍不住去想钢铁侠。
名叫麦克维的男人继续说道:“早猜到你们会来,联邦调查局、还是中央情报局?
哇!真是太刺激了!
劝告你们一句,除了我身上这些,楼里其他地方也放了炸弹,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
嘭!!
所以千万要小心点,枪別走火了。”
麦克维说话间,侧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拉开天线,配上放肆的笑容,有些癫狂。
绝大部份炸弹客,都是想要出名的神经病。
桑切斯明白,自己抓到前天政府大楼爆炸事件的凶手了。
刚才看到麦克维拿遥控器的动作,不是不能制止他,可在没搞清楚炸弹种类之前,冲动行事反而会坏事。
将目光瞥向左边的房门,有个人正从门缝里往外看,那半张脸和公布出来的照片极其相似,是特里-尼古拉斯本人没错。
他眼角向下,嘴角向。
明显是在笑。
但跟别人的笑容不一样,尼古拉斯纯粹是在扯动肌肉,十分僵硬,略微显得恐怖。
他本身感受不到开心这种情绪,纯粹是在“模仿笑容”,从哗哗的水声来看,应该是在帮自己倒咖啡或者水之类的。
门口另外几个人,分一位出去通知警察,其他人将枪口对准了尼古拉斯和麦克维。
桑切斯心里有些烦躁不安,要是其他凶手被抓到,肯定反抗或者逃跑,而这两位实在是太淡定了。
不清楚是根本没有逃跑的想法,还是有着可以离开的后手,对尼古拉斯说道:“你出来,別打算反抗,你们逃不掉的。”
尼古拉斯很听话地走出来了,手里拿着杯水。
脸上表情依然在笑,好像门口那些枪指着的不是他一样。
睡袍敞开,露出的胸口皮肤跟被开水烫过似的,凸起一大片红肉,形状恐怖。
他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拉拉睡袍遮挡住胸前的伤口,仰头喝完杯子里的水,拿干布擦拭杯子。
两边用枪互相指着,一边癫狂,一边紧张。
只有尼古拉斯如同活在另一个世界当中,看不到此时的场景,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
桑切斯没说什么,麦克维先不满了,吃定这些人不敢开枪,还有兴致扭过头说道:“嘿嘿嘿!特里,你的枪呢?
该死的!我不是帮你买了把,现在不用,留着以后带进棺材么!
抱歉,警察先生。
我朋友脑子不太好,该谈谈条件了吧。
我放过这栋楼里的住户,你帮我准备一架直升机,还有一百万美元的现金。
购买炸弹材料用光了我所有的钱,不然我死都不会住这么烂的地方,马桶里的水都冲不下去,简直太恶心人了!”
桑切斯听见对方当自己是警察,并没有解释。
真正的警察在验证其他举报消息,州长和总统联合下了命令,附近几个市的警察也赶来支援,这几天夜晚加班搜索,应该很快就能来到这里。
有把握在麦克维开抢之前先干掉他,但没把握能不让他按下按钮。
桑切斯打算拖时间,等到拆弹专家解决掉这栋楼里其他的炸弹才好。
按照麦克维前天在政府大楼的做法,这栋楼装炸弹的可能性极高,他有爆破经验。
可麦克维没打算让他如愿,接着说道:“喂,你是想要拖时间?
我只给你一个的条件,別指望那些蠢货能拆掉我装的炸弹,周围楼那么多,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栋破楼么?
俄克拉何马城的天然气管道就从楼底通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些炸弹被我焊接在了管道上。
你们可以拆,但假如产生一点点失误,那么小半个城都要和我们陪葬!
你只是个拿政府工资的米虫罢了,不至于为我们丢掉性命吧?”
桑切斯顿时头疼,他此刻拿这个疯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嘴里说着:“这样吧,我去问问长官。
这个时间银行关门了,一百万美元有点麻烦,给我们三个小时准备。”
“两个小时,我两个小时以后,就要看到那些。
不许疏散这栋楼里的人,我会从窗户看着的。”
“行,你等着”
桑切斯往后退出来,收好枪匆匆往楼下走去。
听到一位联邦调查局高管问问题,直接没理睬他,要来办法。
在桑切斯眼中,韩宣的鬼点子最多……
地球另一端。
小渔船孤零零地漂浮在海面,加布里尔正把一个人的脑袋往水里按。
那人拼命挣扎,等头被拉起来时候,咳嗽声撕心裂肺,海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
带着哭腔喊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做!”
韩宣坐在船边拿着根鱼竿,随破浪晃动,淡定说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你还不知道么?
明明已经警告过你,别再接近塞西莉亚夫人。
放了你一马,你偏要再回来,伊莎贝莉-科赫,这个名字熟悉吧?
还有,英国的陶艺家约翰尼-卡戴珊,几个月前就死了,你这是在把我朋友的母亲当傻子骗。
欺负多洛丽丝,就是欺负我,她不想你当她后爸,那你就永远当不成。
你说,假如在你手心割一刀,那些鲨鱼会不会对你有兴趣?”
约翰尼一时间忘了咳嗽,生怕这个疯狂的孩子,会做出什么。
看向不远处那些,在海面划过的刀状背鳍,拼命摇头:“不!我马上就走!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放过我!放过我,呜……”(未完待续。)8